第十章 你的出厂设置
琼斯和小杰持武器分别从两侧缓缓向那坐在椅子上的家伙摸去。
琼斯停在了一个安全距离，负责控制，小杰似乎打算上去直接给那家伙撂倒。
不过眼见着小杰绕到了坐在椅子上那家伙的侧方，鬼藤能看出来他明显的是愣了一下，倒抽了口凉气。
老廖从伤员旁起身，冲琼斯和小杰二人喊道：
“那是个什么？能用EMP给他瘫痪了吗？”
没等小杰回答，倒是坐在椅子上家伙先开口了。
“不用试了，不管用的。”
他的声线稍显奇怪，非常的低沉且富有磁性。
或者说，是太完美了。
就见他转过了身，面向了众人，边道：
“几位远道而来，真是辛苦了。”
鬼藤这才看清，那并不是一个机器，而是一个浑身上下插满了管子的人。
他的身体状态似乎存在着很大的问题，气息奄奄，和身下的椅子像是已经成为了一体，上面有着大量的维持生命设备。
当鬼藤视线上移，看到他的脸的时候，瞬间被强烈的震惊感所淹没。
因为那张脸，和他几乎有着七八分的相似。
鬼藤并不傻，看着眼前这人，加上先前一路上老廖等人话语中的线索，他隐隐的已经猜测到了真相。
只不过这个真相对他而言，是残酷，且足以颠覆他对之前所经历一切的看法的。
小杰上前，琼斯后方控制，执行去除威胁程序。
这一过程之中对方没有丝毫的反抗倾向。
确定了已经解除了威胁后，小杰一脚上去，直接把他撂倒在了地上。
鬼藤身旁的老廖似乎看了眼倒计时，嘴里小声嘀咕了一句。
一小时四十三分。
然后就看见他在一堆被炸的面目全非的设备线路中在翻找着什么。
鬼藤不太明白这时间究竟代表了什么含义。
现场的一切似乎都已经尘埃落定。
“所以，底下那冷冻舱，以及那两个守墓者都是你干的了？”
琼斯率先对那人说话了，语气并不怎么友善。
那人抬头看了他一眼，那家伙神态给鬼藤的感觉很奇怪，他无法具体形容那人的眼神，不过能肯定的是，其中并没有对这些全副武装的人的畏惧。
“可以这么说，是我做的。”
鬼藤注意到，琼斯的拳头握了握，似乎在压抑着心中的怒气。
之前在冷冻舱中的惨烈景象还历历在目。
如果不是看他此时的身体状况存在着严重的的问题，琼斯或许这时候已经一拳头下去了。
“姓名。”
“李俊，战时第四生产支援部队生物技术高级工程师，毕业于最高军事技术学院。”
出乎鬼藤的预料，他似乎并不打算做任何隐瞒。
这番话给他一种错觉，仿佛他为了说这句话，已经等待了许久。
突兀的，他听见旁边正在一片残骸中不知在找什么的老廖轻声骂了一句：
“**，竟然还是个校友。我就知道，那破院校出来干啥的都有，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教，就是不教怎么去做正常的人。”
在场其余人并没在意到老廖他在这里的小声嘀咕。
在场除了鬼藤和锤子的其余人大概是具备访问信息档案的权限，就听见琼斯说：
“档案记录上显示你存活到了战争结束，完成了任务。如果真是如上面所说，现在应该躺在冷冻室里。但看你这样子，似乎早死了不是吗？”
他耸了耸肩，并回答了两个字：
“是的。”
琼斯没多说，点了点头，直接对他来了句：
“很好，那就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还以为你会问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说这话的时候，和鬼藤长得有几分相像的家伙竟然还笑着，看不到丝毫的紧张。
“那不是我的事，我不用操那份闲心。”
“哦，是吗，我还以为你会感兴趣。”
没再接话，小杰直接将他从地上拖拽了起来，准备押走。
这时，李俊的目光移动，当扫过鬼藤的时候他忽然一顿，露出了一个古怪的表情，就听那家伙说道：
“哦？我知道你，是你这个倒霉孩子。”
鬼藤见他把话题扯到了自己身上，不由得就是一愣。
倒霉孩子？
是指他吗？
“我特意观察过你一段时间，很有意思，你最初似乎觉得自己是特殊的不是吗，我看你捣鼓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鬼藤眯了眯眼，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是眼下的处境让鬼藤识相的没有回话。
倒是小杰没忍住问了一句：
“你什么意思？他有什么特别的吗？”
李俊笑了笑，冲鬼藤说了一句让他摸不着头脑的话：
“你本来可以成为那些黑袍中的其中一员的。”
黑袍？
是说繇吗？
锤子下意识的上前了一步，若有若无的挡在二人中间，抵挡了那人散发出来的若有若无的威慑力。
“什么叫鬼藤原本会成为繇的一员？还有，你们怎么长得这么像？”
并没有在意锤子的质问，他若有深意的看着鬼藤，他的眼神让鬼藤有些发毛。
“虽然我不知道具体的植入程序出了什么问题，你究竟得到了什么样的记忆，但是我能肯定，你一定认为那是真的，那种感觉和记忆非常的具体真实对吧？”
“你是说，他的植入程序出问题了？”
小杰似乎明白了什么。
李俊又是一耸肩，点了点头。
“是的，因为一些原因，他的记忆植入程序出了点意外。”
“意外？”
“是的。”
一旁的锤子在旁边听的云里雾里，打断了他们。
“你们在说什么？”
李俊瞥了一眼他，而在场的其余人也看向了他，眼神有些复杂。
其中似乎有着一种——
怜悯。
鬼疼能感觉到，那投来的眼神，也有包括对他的一份。
李俊听见这话笑了，冲琼斯道：
“有意思吧？信息差异让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活在什么世界里，他们有一套独特的认知逻辑。他们不会去思考自己从何而来，因为他们没目睹过生命的诞生，仿佛自己的存在一切都像是顺理成章一样。”
琼斯似乎有些不满他这种打趣的口气，没搭理他。只是回头问埋头在设备残骸的老廖：
“搞定通讯屏蔽了没，这边的事情有点超出掌控了，找上面拿主意吧。”
“我找到地板下面的接线了，我研究一下，这各线排布的特征不太明显。”
“怎么，不打算告诉旁边这两位先生他们自己的身世吗？他们也是有权利知道真相的吧？”
李俊看着琼斯，似乎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挑了挑眉，在旁边煽风点火，戏谑的说道。
“你这个把第三十条人权修正法案当废纸般践踏的家伙竟然跟我在这里说什么人权？还真是有意思哈？”
李俊两手一摊，似乎也没话说了，无法反驳。
听他们在这里来来回回打哑谜了半天，终于，鬼藤没忍住开口了：
“所以，我们其实，是人为制造出来的是吗？”
琼斯停在了一个安全距离，负责控制，小杰似乎打算上去直接给那家伙撂倒。
不过眼见着小杰绕到了坐在椅子上那家伙的侧方，鬼藤能看出来他明显的是愣了一下，倒抽了口凉气。
老廖从伤员旁起身，冲琼斯和小杰二人喊道：
“那是个什么？能用EMP给他瘫痪了吗？”
没等小杰回答，倒是坐在椅子上家伙先开口了。
“不用试了，不管用的。”
他的声线稍显奇怪，非常的低沉且富有磁性。
或者说，是太完美了。
就见他转过了身，面向了众人，边道：
“几位远道而来，真是辛苦了。”
鬼藤这才看清，那并不是一个机器，而是一个浑身上下插满了管子的人。
他的身体状态似乎存在着很大的问题，气息奄奄，和身下的椅子像是已经成为了一体，上面有着大量的维持生命设备。
当鬼藤视线上移，看到他的脸的时候，瞬间被强烈的震惊感所淹没。
因为那张脸，和他几乎有着七八分的相似。
鬼藤并不傻，看着眼前这人，加上先前一路上老廖等人话语中的线索，他隐隐的已经猜测到了真相。
只不过这个真相对他而言，是残酷，且足以颠覆他对之前所经历一切的看法的。
小杰上前，琼斯后方控制，执行去除威胁程序。
这一过程之中对方没有丝毫的反抗倾向。
确定了已经解除了威胁后，小杰一脚上去，直接把他撂倒在了地上。
鬼藤身旁的老廖似乎看了眼倒计时，嘴里小声嘀咕了一句。
一小时四十三分。
然后就看见他在一堆被炸的面目全非的设备线路中在翻找着什么。
鬼藤不太明白这时间究竟代表了什么含义。
现场的一切似乎都已经尘埃落定。
“所以，底下那冷冻舱，以及那两个守墓者都是你干的了？”
琼斯率先对那人说话了，语气并不怎么友善。
那人抬头看了他一眼，那家伙神态给鬼藤的感觉很奇怪，他无法具体形容那人的眼神，不过能肯定的是，其中并没有对这些全副武装的人的畏惧。
“可以这么说，是我做的。”
鬼藤注意到，琼斯的拳头握了握，似乎在压抑着心中的怒气。
之前在冷冻舱中的惨烈景象还历历在目。
如果不是看他此时的身体状况存在着严重的的问题，琼斯或许这时候已经一拳头下去了。
“姓名。”
“李俊，战时第四生产支援部队生物技术高级工程师，毕业于最高军事技术学院。”
出乎鬼藤的预料，他似乎并不打算做任何隐瞒。
这番话给他一种错觉，仿佛他为了说这句话，已经等待了许久。
突兀的，他听见旁边正在一片残骸中不知在找什么的老廖轻声骂了一句：
“**，竟然还是个校友。我就知道，那破院校出来干啥的都有，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教，就是不教怎么去做正常的人。”
在场其余人并没在意到老廖他在这里的小声嘀咕。
在场除了鬼藤和锤子的其余人大概是具备访问信息档案的权限，就听见琼斯说：
“档案记录上显示你存活到了战争结束，完成了任务。如果真是如上面所说，现在应该躺在冷冻室里。但看你这样子，似乎早死了不是吗？”
他耸了耸肩，并回答了两个字：
“是的。”
琼斯没多说，点了点头，直接对他来了句：
“很好，那就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还以为你会问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说这话的时候，和鬼藤长得有几分相像的家伙竟然还笑着，看不到丝毫的紧张。
“那不是我的事，我不用操那份闲心。”
“哦，是吗，我还以为你会感兴趣。”
没再接话，小杰直接将他从地上拖拽了起来，准备押走。
这时，李俊的目光移动，当扫过鬼藤的时候他忽然一顿，露出了一个古怪的表情，就听那家伙说道：
“哦？我知道你，是你这个倒霉孩子。”
鬼藤见他把话题扯到了自己身上，不由得就是一愣。
倒霉孩子？
是指他吗？
“我特意观察过你一段时间，很有意思，你最初似乎觉得自己是特殊的不是吗，我看你捣鼓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鬼藤眯了眯眼，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是眼下的处境让鬼藤识相的没有回话。
倒是小杰没忍住问了一句：
“你什么意思？他有什么特别的吗？”
李俊笑了笑，冲鬼藤说了一句让他摸不着头脑的话：
“你本来可以成为那些黑袍中的其中一员的。”
黑袍？
是说繇吗？
锤子下意识的上前了一步，若有若无的挡在二人中间，抵挡了那人散发出来的若有若无的威慑力。
“什么叫鬼藤原本会成为繇的一员？还有，你们怎么长得这么像？”
并没有在意锤子的质问，他若有深意的看着鬼藤，他的眼神让鬼藤有些发毛。
“虽然我不知道具体的植入程序出了什么问题，你究竟得到了什么样的记忆，但是我能肯定，你一定认为那是真的，那种感觉和记忆非常的具体真实对吧？”
“你是说，他的植入程序出问题了？”
小杰似乎明白了什么。
李俊又是一耸肩，点了点头。
“是的，因为一些原因，他的记忆植入程序出了点意外。”
“意外？”
“是的。”
一旁的锤子在旁边听的云里雾里，打断了他们。
“你们在说什么？”
李俊瞥了一眼他，而在场的其余人也看向了他，眼神有些复杂。
其中似乎有着一种——
怜悯。
鬼疼能感觉到，那投来的眼神，也有包括对他的一份。
李俊听见这话笑了，冲琼斯道：
“有意思吧？信息差异让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活在什么世界里，他们有一套独特的认知逻辑。他们不会去思考自己从何而来，因为他们没目睹过生命的诞生，仿佛自己的存在一切都像是顺理成章一样。”
琼斯似乎有些不满他这种打趣的口气，没搭理他。只是回头问埋头在设备残骸的老廖：
“搞定通讯屏蔽了没，这边的事情有点超出掌控了，找上面拿主意吧。”
“我找到地板下面的接线了，我研究一下，这各线排布的特征不太明显。”
“怎么，不打算告诉旁边这两位先生他们自己的身世吗？他们也是有权利知道真相的吧？”
李俊看着琼斯，似乎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挑了挑眉，在旁边煽风点火，戏谑的说道。
“你这个把第三十条人权修正法案当废纸般践踏的家伙竟然跟我在这里说什么人权？还真是有意思哈？”
李俊两手一摊，似乎也没话说了，无法反驳。
听他们在这里来来回回打哑谜了半天，终于，鬼藤没忍住开口了：
“所以，我们其实，是人为制造出来的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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