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行卷 第六章 通往柳城的飞机
江雨墨在晚上早早地就回到了出租房，看到桌上摆满的饭菜，和坐在桌对面的叶承泽，不知为何心里松了一口气。
“坐吧。”叶承泽抬手指向对面的座位，神情故作严肃，宛若一个领导。江雨墨见了，“扑哧”一声嫣然一笑，屋内有些沉闷的气氛很快就被打破了。
“明天就要去柳城了。”江雨墨放下了包，在桌前坐下，说道。
“是啊。”叶承泽说道，“我发现你这个仙人，好像一直在顺着我的意思去走啊。”
江雨墨低头想了想，好像确实如此。她有些羞涩。
“要是有一天，你跟着我，与全世界为敌，你会怎么样？”叶承泽戏谑地问道。
“那就听你怎么说啊。我相信你。”江雨墨甜甜地一笑，说道，“你呢？你会怎么样？”
“真是个傻丫头啊。”叶承泽微微一摇头，笑了笑，“我当然会保护你啊，我在，你不会死。”
临安市的夜空，依旧繁星闪烁。
……
第二天的下午，江雨墨提着手提行李箱，在机场的路口等待。这时，她看到了那个身穿白大褂的身影，喊道：“在这里！”
那个白大褂身影转过头来，挥了挥手，然后走了过来，正是叶承泽。
“久等了。”叶承泽微笑着走了过来，说道。此时已经是旧日学派恐怖事件的第三天，修士彻底暴露在人们的视线中，道盟不得不从以往的阴影中走出维持秩序，颁布了各种禁令。但不得不说，修士的数量增加了，暴露在光明中，让所有的门派的招收弟子更加顺利了。
飞机前，有些修士甚至明目张胆地身穿道袍腰悬八卦令牌，周围的凡人都敬了三分，这也是刻意的。但是叶承泽为了避免引人注目，两人还是穿便装，如同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登机口的托运空间一个身穿礼服的年轻人，正在往飞机上放一件蓝色的行李箱。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胸前明目张胆地挂着一个亮闪闪的微型徽章，是一个衔尾蛇缠绕的“R”令牌。
……
叶承泽坐进了头等舱的座位，按照他的说法，是“出了事故在经济舱那样的狭窄空间内不好行动”，但是江雨墨其实很清楚，这位医生仅仅只是图舒服安逸而已。他将手机关机，躺在座位上，跷起二郎腿，简直和平时诊所中的姿态一模一样。
江雨墨坐在他旁边，传来淡淡的幽香，叶承泽感到心情一阵愉悦，开始闭目养神。
飞机启动了引擎，在跑道上滑行，飞向了蓝天。
……
乘务员推着推车走过过道，头等舱的灯光昏暗，气氛安静祥和，看电影的看电影，吃饭的吃饭，睡觉的睡觉，还有几个修士在座位上修炼。一个身穿道袍的男修士从过道慢悠悠地走了回来，坐在了同伴边上闭目养神。其中还有一个修士点上一杯冰可乐，看着杂志消磨时间。
一位女士起身，朝厕所走去。她发现门是锁上的，亮着淡淡的红色灯光，她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但是仍然没有反应。于是她敲了敲门：
“有人吗？麻烦快一点行吗？”
“有人的话回应一下吧。”
于是，这位女士找到了乘务员，说明了情况，表示里面应该没有人，于是乘务员用备用钥匙开了门。
“啊——”只听一声刺耳的尖叫，叶承泽被惊醒，他的神识覆盖了过去，将现场一览无余：只见一个没有穿衣服的男人趴在洗手台上，全身的皮肤不知为何不见了，浑身的肌肉、骨骼和经络都一览无余，鲜血喷洒得到处都是。失去了脸部肌肉的脸看不出表情，牙齿全部暴露在空气中，如同一张狰狞癫狂的笑脸。一本染血的杂志掉在地面上，翻开的那一面随意的盖在地上。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包括那几名修士。这些修士都是炼气期，还没有神识这种东西，他们中的一个练气七阶的修士起身过去查看。
“你好，我是枯木门的弟子，黄道江，刚才听到尖叫，是有什么事情吗？”那修士沿着过道走了过去，说道。那乘务员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吓得脸色煞白，说不出话来。
黄道江走来，看到里面的惨状，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个人全身的皮肤完全被剥下来了，看不出样貌，也不知道这具尸体是谁。黄道江看到缺失的人皮，想到了一种不太好的可能。于是，他需要验证一件事情，对乘务员说道：“小姐，麻烦清点一下，整一架飞机的乘客有没有缺少。”
清点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不出黄道江所料，飞机中的乘客一个都没有少。其他修士也赶了过来，听说了情况后脸色都是阴晴不定。
这说明，某一个狰狞的怪物套上了人类的外皮，替代了这架飞机中的某一个人。
叶承泽叹了口气，他起身，朝众人走了过来。
“这里现在发生了凶杀案，枯木门接手处理，请您回避。”黄道江说道。
“呵，”叶承泽放出了一部分气息，强横的气息降临，众人无不是脸色一变，“在下乃金丹期散修，来看看情况。”
“金丹期？！”黄道江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架小小的飞机上会出现金丹期高手，连忙拱手道，“前辈有何高见？”
“既然凶手需要套上人皮，说明他必须杀死受害者才能取得人皮。”叶承泽缓缓地说道，“现在还没有另一个受害者出现，就说明凶手只杀死了一个人，那只要知道去过这个厕所的与尸体身形相仿的人就可以缩小范围了。”
黄道江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他们调取监控，找到了三个进入过这个厕所的男人。一个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青年学生，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和一个身穿西装的白领。
叶承泽神识展开，在他们身上扫描了一番，但是丝毫找不出破绽，他们的肌肉和骨骼契合度极高，除了西装男子的一些部位由于长期的工作出现的合理的畸形以外，都没有一丝一毫的问题。
“你们请描述一下你们今天一天的行程。”黄道江问道。
“我先说吧。”青年学生说道，“我今天是跟着我们班去明珠市游学的，一天就去了一次厕所，也没有什么异常，上完厕所就走了。唯一感觉异常的点，就是感觉座位下面老是传来脚步声。”
“脚步声？”叶承泽有些疑惑，但没有出声。
“然后你说。”黄道江问那个中年男人。
“我是个商人，今天是坐飞机去苏南市出差，中途实在憋不住了去一趟厕所，也没有任何问题。”中年男人说道，并没有任何不耐烦，毕竟这种事人命关天。
“我是极光科技去渝州市做市调的，”西装男子顿了顿，极光科技是个挺有名的大型企业，什么都做，员工薪资待遇很好，“上飞机前其实还去过一趟厕所的，但是刚才午饭的时候饮料喝多了，就又去了一趟。”
“所以，事实证明，那个怪物有篡夺别人记忆的能力。”黄道江解释道。
“听着，”叶承泽打了个哈欠，“我没时间陪你们玩这种真人版狼人杀的游戏，我们只需要把这三个人集中到统一位置，统一看管，就算他们的任何一个是怪物，都没办法在修士在的情况下杀人，安安稳稳地度过这一段，就可以了。”
“难道不应该是找出那个妖魔，把它解决掉吗？”黄道江疑惑地问道。
叶承泽冷冷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智障：“听着，你们这些中二青年想干什么我无所谓，但这件事情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要指望我去解决这个问题，除非它涉及到了我本身。至于它后面有什么危害，这跟我没有关系。需要帮忙可以叫我，但是要服从我的命令。”
黄道江面色一怔，他没想到叶承泽如此的冷血。但是迫于叶承泽的实力，他还是识时务地退了一步：“这么说来，你刚才的办法可行度也很大，那这样吧，我们出两个人换位置，您身边这位小姐也和其中一个人换一下位置吧。毕竟您说您也可以帮忙，以您的实力，应该是可以自保的吧。”
“呵，”叶承泽想了想，也不是什么问题，他眼神看向了江雨墨征得了同意了以后，让江雨墨和那个西装男子换了个位置。黄道江的队伍中也有了两个人和另外两个人换了位置。
西装男子被换到叶承泽的旁边，神色有些尴尬，从刚才的言语中，他明白，旁边这位身穿白大褂的年轻人不简单，一上场就能一锤定音的样子。这说明，对于那些穿道袍的家伙来说，这家伙有能掀桌的实力。
叶承泽倒是无所谓，虚上眼睛，神识扫视着座椅方圆十米的状况，就算有袭击，他也完全能保证自保。他警惕着看着周围，因为这个西装男子看不出一点破绽，神识扫视也只是个普通人，所以就算有威胁，他也能第一时间应对。
没人注意到，一个空姐自告奋勇去清理洗手间里的血迹，毕竟这个厕所还是需要被用的。她走进了厕所，大吃一惊，只见地面上的那些血迹开始慢慢地被地面吸收，发出令人牙酸的吮吸声。
空姐捂住嘴，专业素养使她叫不出来，但是在此时要了她的命。
只见一只眼睛在她面前撑开墙皮翻出睁开，猩红的眼珠一转，对准了空姐。空姐刚要尖叫出声，一道血红色的布满倒刺的纤细触手，从墙壁激射而出，穿刺过了空姐的咽喉，空姐的发声器官立刻被破坏了。然后，触手拔出，如同带着一块破布一般，把空姐的皮扯下，还带着几丝血红的肌肉组织，缩进了墙内，墙如同软的一般，吞下了人皮，恢复如初，只剩空姐的尸体倒在厕所中，失去了声音，眼睛失去了眼睑的覆盖，盯着天花板。
过了一会，墙皮一阵蠕动，一个完美复刻的空姐挤了出来，如同一个模子出来的一样，她若无其事地走出洗手间，关上了门，推着餐车往过道走去。
叶承泽此时在默默注视着那个西装男子的动向，这个空姐推着餐车走了过来，说道：“先生，需要换一杯饮料吗？”
叶承泽没想到空姐会单独问他，他一个走神，余光中黑影一闪，一条血红的纤细触手如闪电般抽走了西装男子穿着西装的人皮。
他一个回头，只见西装男子没有皮肤的尸体躺在了座椅上，座椅上已经隐隐染上了血污。
“呵。”叶承泽发出一声冷哼，当着他的面都敢杀人，胆子挺大的。
“坐吧。”叶承泽抬手指向对面的座位，神情故作严肃，宛若一个领导。江雨墨见了，“扑哧”一声嫣然一笑，屋内有些沉闷的气氛很快就被打破了。
“明天就要去柳城了。”江雨墨放下了包，在桌前坐下，说道。
“是啊。”叶承泽说道，“我发现你这个仙人，好像一直在顺着我的意思去走啊。”
江雨墨低头想了想，好像确实如此。她有些羞涩。
“要是有一天，你跟着我，与全世界为敌，你会怎么样？”叶承泽戏谑地问道。
“那就听你怎么说啊。我相信你。”江雨墨甜甜地一笑，说道，“你呢？你会怎么样？”
“真是个傻丫头啊。”叶承泽微微一摇头，笑了笑，“我当然会保护你啊，我在，你不会死。”
临安市的夜空，依旧繁星闪烁。
……
第二天的下午，江雨墨提着手提行李箱，在机场的路口等待。这时，她看到了那个身穿白大褂的身影，喊道：“在这里！”
那个白大褂身影转过头来，挥了挥手，然后走了过来，正是叶承泽。
“久等了。”叶承泽微笑着走了过来，说道。此时已经是旧日学派恐怖事件的第三天，修士彻底暴露在人们的视线中，道盟不得不从以往的阴影中走出维持秩序，颁布了各种禁令。但不得不说，修士的数量增加了，暴露在光明中，让所有的门派的招收弟子更加顺利了。
飞机前，有些修士甚至明目张胆地身穿道袍腰悬八卦令牌，周围的凡人都敬了三分，这也是刻意的。但是叶承泽为了避免引人注目，两人还是穿便装，如同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登机口的托运空间一个身穿礼服的年轻人，正在往飞机上放一件蓝色的行李箱。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胸前明目张胆地挂着一个亮闪闪的微型徽章，是一个衔尾蛇缠绕的“R”令牌。
……
叶承泽坐进了头等舱的座位，按照他的说法，是“出了事故在经济舱那样的狭窄空间内不好行动”，但是江雨墨其实很清楚，这位医生仅仅只是图舒服安逸而已。他将手机关机，躺在座位上，跷起二郎腿，简直和平时诊所中的姿态一模一样。
江雨墨坐在他旁边，传来淡淡的幽香，叶承泽感到心情一阵愉悦，开始闭目养神。
飞机启动了引擎，在跑道上滑行，飞向了蓝天。
……
乘务员推着推车走过过道，头等舱的灯光昏暗，气氛安静祥和，看电影的看电影，吃饭的吃饭，睡觉的睡觉，还有几个修士在座位上修炼。一个身穿道袍的男修士从过道慢悠悠地走了回来，坐在了同伴边上闭目养神。其中还有一个修士点上一杯冰可乐，看着杂志消磨时间。
一位女士起身，朝厕所走去。她发现门是锁上的，亮着淡淡的红色灯光，她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但是仍然没有反应。于是她敲了敲门：
“有人吗？麻烦快一点行吗？”
“有人的话回应一下吧。”
于是，这位女士找到了乘务员，说明了情况，表示里面应该没有人，于是乘务员用备用钥匙开了门。
“啊——”只听一声刺耳的尖叫，叶承泽被惊醒，他的神识覆盖了过去，将现场一览无余：只见一个没有穿衣服的男人趴在洗手台上，全身的皮肤不知为何不见了，浑身的肌肉、骨骼和经络都一览无余，鲜血喷洒得到处都是。失去了脸部肌肉的脸看不出表情，牙齿全部暴露在空气中，如同一张狰狞癫狂的笑脸。一本染血的杂志掉在地面上，翻开的那一面随意的盖在地上。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包括那几名修士。这些修士都是炼气期，还没有神识这种东西，他们中的一个练气七阶的修士起身过去查看。
“你好，我是枯木门的弟子，黄道江，刚才听到尖叫，是有什么事情吗？”那修士沿着过道走了过去，说道。那乘务员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吓得脸色煞白，说不出话来。
黄道江走来，看到里面的惨状，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个人全身的皮肤完全被剥下来了，看不出样貌，也不知道这具尸体是谁。黄道江看到缺失的人皮，想到了一种不太好的可能。于是，他需要验证一件事情，对乘务员说道：“小姐，麻烦清点一下，整一架飞机的乘客有没有缺少。”
清点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不出黄道江所料，飞机中的乘客一个都没有少。其他修士也赶了过来，听说了情况后脸色都是阴晴不定。
这说明，某一个狰狞的怪物套上了人类的外皮，替代了这架飞机中的某一个人。
叶承泽叹了口气，他起身，朝众人走了过来。
“这里现在发生了凶杀案，枯木门接手处理，请您回避。”黄道江说道。
“呵，”叶承泽放出了一部分气息，强横的气息降临，众人无不是脸色一变，“在下乃金丹期散修，来看看情况。”
“金丹期？！”黄道江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架小小的飞机上会出现金丹期高手，连忙拱手道，“前辈有何高见？”
“既然凶手需要套上人皮，说明他必须杀死受害者才能取得人皮。”叶承泽缓缓地说道，“现在还没有另一个受害者出现，就说明凶手只杀死了一个人，那只要知道去过这个厕所的与尸体身形相仿的人就可以缩小范围了。”
黄道江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他们调取监控，找到了三个进入过这个厕所的男人。一个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青年学生，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和一个身穿西装的白领。
叶承泽神识展开，在他们身上扫描了一番，但是丝毫找不出破绽，他们的肌肉和骨骼契合度极高，除了西装男子的一些部位由于长期的工作出现的合理的畸形以外，都没有一丝一毫的问题。
“你们请描述一下你们今天一天的行程。”黄道江问道。
“我先说吧。”青年学生说道，“我今天是跟着我们班去明珠市游学的，一天就去了一次厕所，也没有什么异常，上完厕所就走了。唯一感觉异常的点，就是感觉座位下面老是传来脚步声。”
“脚步声？”叶承泽有些疑惑，但没有出声。
“然后你说。”黄道江问那个中年男人。
“我是个商人，今天是坐飞机去苏南市出差，中途实在憋不住了去一趟厕所，也没有任何问题。”中年男人说道，并没有任何不耐烦，毕竟这种事人命关天。
“我是极光科技去渝州市做市调的，”西装男子顿了顿，极光科技是个挺有名的大型企业，什么都做，员工薪资待遇很好，“上飞机前其实还去过一趟厕所的，但是刚才午饭的时候饮料喝多了，就又去了一趟。”
“所以，事实证明，那个怪物有篡夺别人记忆的能力。”黄道江解释道。
“听着，”叶承泽打了个哈欠，“我没时间陪你们玩这种真人版狼人杀的游戏，我们只需要把这三个人集中到统一位置，统一看管，就算他们的任何一个是怪物，都没办法在修士在的情况下杀人，安安稳稳地度过这一段，就可以了。”
“难道不应该是找出那个妖魔，把它解决掉吗？”黄道江疑惑地问道。
叶承泽冷冷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智障：“听着，你们这些中二青年想干什么我无所谓，但这件事情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要指望我去解决这个问题，除非它涉及到了我本身。至于它后面有什么危害，这跟我没有关系。需要帮忙可以叫我，但是要服从我的命令。”
黄道江面色一怔，他没想到叶承泽如此的冷血。但是迫于叶承泽的实力，他还是识时务地退了一步：“这么说来，你刚才的办法可行度也很大，那这样吧，我们出两个人换位置，您身边这位小姐也和其中一个人换一下位置吧。毕竟您说您也可以帮忙，以您的实力，应该是可以自保的吧。”
“呵，”叶承泽想了想，也不是什么问题，他眼神看向了江雨墨征得了同意了以后，让江雨墨和那个西装男子换了个位置。黄道江的队伍中也有了两个人和另外两个人换了位置。
西装男子被换到叶承泽的旁边，神色有些尴尬，从刚才的言语中，他明白，旁边这位身穿白大褂的年轻人不简单，一上场就能一锤定音的样子。这说明，对于那些穿道袍的家伙来说，这家伙有能掀桌的实力。
叶承泽倒是无所谓，虚上眼睛，神识扫视着座椅方圆十米的状况，就算有袭击，他也完全能保证自保。他警惕着看着周围，因为这个西装男子看不出一点破绽，神识扫视也只是个普通人，所以就算有威胁，他也能第一时间应对。
没人注意到，一个空姐自告奋勇去清理洗手间里的血迹，毕竟这个厕所还是需要被用的。她走进了厕所，大吃一惊，只见地面上的那些血迹开始慢慢地被地面吸收，发出令人牙酸的吮吸声。
空姐捂住嘴，专业素养使她叫不出来，但是在此时要了她的命。
只见一只眼睛在她面前撑开墙皮翻出睁开，猩红的眼珠一转，对准了空姐。空姐刚要尖叫出声，一道血红色的布满倒刺的纤细触手，从墙壁激射而出，穿刺过了空姐的咽喉，空姐的发声器官立刻被破坏了。然后，触手拔出，如同带着一块破布一般，把空姐的皮扯下，还带着几丝血红的肌肉组织，缩进了墙内，墙如同软的一般，吞下了人皮，恢复如初，只剩空姐的尸体倒在厕所中，失去了声音，眼睛失去了眼睑的覆盖，盯着天花板。
过了一会，墙皮一阵蠕动，一个完美复刻的空姐挤了出来，如同一个模子出来的一样，她若无其事地走出洗手间，关上了门，推着餐车往过道走去。
叶承泽此时在默默注视着那个西装男子的动向，这个空姐推着餐车走了过来，说道：“先生，需要换一杯饮料吗？”
叶承泽没想到空姐会单独问他，他一个走神，余光中黑影一闪，一条血红的纤细触手如闪电般抽走了西装男子穿着西装的人皮。
他一个回头，只见西装男子没有皮肤的尸体躺在了座椅上，座椅上已经隐隐染上了血污。
“呵。”叶承泽发出一声冷哼，当着他的面都敢杀人，胆子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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