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成功与失败
小久的身体已是半透明状态，张玥身上睡衣的血色也是淡了不少。
白影的笑声正在逐渐增大，苏南额头的汗水却在不断滴落…
几秒的时间竟是犹如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就在苏南决定拼命一试的时候，那道抵在半身画上的力量消失了。
心下一喜，苏南赶紧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将那些半身画一副一副地向圆外扔去。
“小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连你也要背叛我吗！”歇斯底里的叫声就像是要冲炸所有人的脑袋一般，从那白影处爆发出来。
但这次，赵楠并没有被声音影响。
自刚刚重新睁开双眼后，他眼中便一直只有坚定之色。
“姐姐…他已经死了，我不知道你还想干什么。但无论怎样，他们是无辜的…”
赵楠的话震惊了苏南。
有人死了？
就像是在回答苏南心里的话一样，一道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墙壁上的半身画已经摘下了近一半，此刻的苏南也已进入到了画室深处。
正是因此如此，苏南得以见到了那个原先被画架和座椅遮挡的男人。
赵楠和白影的争论还在继续，苏南也顾不得查看那男人的情况，赶紧加快速度向着墙壁上的半身画伸出手去。
“你不停手吗？”小久的声音似乎平静了许多，看来苏南的作为并不是无用。
“停手？！哈哈哈哈哈！我为什么要停手！我恨不得把你们全部禁锢在画里！”
“你不就是想用那些活灵来补充自己损失的那部分‘源’吗？如今苏南已将大半的半身画摘下，你很快就会落败的。”
小久的话似乎戳中了白影的痛处，她不再说话，只是加速了对张玥的侵蚀。
现在看来，想要吞下小久已是不太可能，但若是能够吞下张玥的话，这一次的计划也算是圆满。
更多的白色雾气向着张玥弥漫而去，她身上的血色已是接近于没有…就连破裂的皮肤之中也不再有黑气散溢而出。
张玥快要支撑不住了。
“苏南！直接把中间的画撕了！”
“好！”
回应的瞬间，苏南已是转身跑向了中间的那副画。在这期间，他难免再一次看到了那个以大字型躺在地上的男子。
他的身上没有一点可以遮挡身体的衣物，深红的眼眶之中竖立着两支最大号的画笔，不少从中渗出的鲜血自眼角流到了地上…
尽管如此，男子却好似感觉不到这种疼痛一般，脸上挂着与李耳一般无二的笑容。
苏南突然觉得自己的眼睛有点疼。
摇了摇头将多余的念头甩出脑子，来不及赶至画前的他，直接隔着画架向它伸出手去。
可就在这时，一只苍白纤细的手早于他一步将手放在了那副画上。
“我记住你们了…”
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却是让苏南狠狠地打了个冷战。
不过很快，白影的声音就消散在了空气之中，就连那副苏南还未曾看到的画也是随之一起不见了踪影。
空气的流动速度似乎正常了不少。
“你把椅子打乱就可以了，我先去休息了…”
在留下这句话后，小久便也消散了身形，至于张玥，早已不知道于何时消失了去。
苏南只以为张玥自己回了手链之中，便在打了两个电话后，按着小久说的打乱起了椅子来，
一旁的赵楠也在同一时刻加入到了队伍之中。
……
二十分钟后，救护车与警车一前一后到达了荣夏大厦。
在赵楠的帮助下，三十八个处于昏迷状态的学生全被找到，并顺利送往了医院——他们全都在二号画室对面的储物间里。
苏南还听说那个被弄瞎了眼睛的男子也被送进了医院，似乎还有着微弱的呼吸存在。
至于苏南和赵楠，则是被警方友好地请至了警察局。
王耀国看着眼前一脸无奈的苏南，脸上似乎隐隐有几根青筋在不断地旋转跳跃。
这案子本来并不需要他接手，但他同事在看到苏南后…就将他叫了过来。
“你去那里又是干什么？”
“嗯…说来你可能不信，是李耳向我求救，我才去的荣夏大厦。”苏南说着，将手机中的聊天记录调了出来，放在了王耀国面前。
“我信，你身边最近发生的案件还少吗？”难得的吐槽了一句，王耀国让边上的年轻警员拍下了苏南的聊天记录，然后将手机还给了他。
“李耳之前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嗯，他说他总觉得有人在跟踪他。”犹豫了一下，苏南并没有将事实告诉王耀国。
听到苏南说起这事，王耀国的神情难得的严肃了起来。
“跟踪？那就是有预谋的犯案了？”
“应该是，否则四十个人怎么会这么轻易被制服？”既然王耀国已有了相关的想法，苏南自然也是想到什么说什么，绝不吝啬。
“没错。”王耀国说着，在小本子上记下了些什么东西，“你在现场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监控显示你在进去之后并没有立刻报警。”
关于这一点，苏南也早就想好了应对方式：“当时我进去后，就只见到赵楠和李耳两个人在那儿，所以我下意识以为并没有发生什么情况。直到李耳突然晕了过去，我上前查看，这才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
画室之内并没有摄像头，这是赵楠告诉苏南的。
所以在来之前，二人便是对好了口供。
苏南需要说的只有这些，所以他也只说了这些，至于赵楠如何让警方相信他是清白的…那就不关苏南的事了。
“好的，我明白了。最近你要出行的话，最好也是小心点，难保对方会把你加入他的目标名单之中。”说罢，王耀国似乎还是不放心苏南——这个男人身上好像有种奇特的魅力在吸引着罪犯。
“你要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
看着王耀国不像是夸大的神情，苏南郑重地点了点头。
……
再经过一些惯例询问后，苏南就被放了出来。
这一次他最多也只是个半路参与者罢了，恐怕赵楠那边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想到这儿，苏南看了眼四周，然后掏出手机插上耳机。
“您有新的未读消息”。
正想呼叫小久的苏南，在看到这熟悉的四个字后，突然感受到了一种极端的恐惧…
糟了！培训班！他怎么把这个忘了！
以平生最快的手速点开消息，果不其然，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总管”给他发过来的三条消息。
下午15:49。
【你们班怎么回事？你人呢？！】
下午16:02。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七天的工资我扣定了。】
下午16:28。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工资已经给你结好了。】
一字一句地读完这三条消息，苏南颤抖着点了返回，然后又颤抖着右手点开了银行卡的新消息。
【您的账户于16:36到账6600元。】
看着那有些刺眼的数字，苏南绝望了。
“我k！真的少了1000！”
白影的笑声正在逐渐增大，苏南额头的汗水却在不断滴落…
几秒的时间竟是犹如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就在苏南决定拼命一试的时候，那道抵在半身画上的力量消失了。
心下一喜，苏南赶紧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将那些半身画一副一副地向圆外扔去。
“小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连你也要背叛我吗！”歇斯底里的叫声就像是要冲炸所有人的脑袋一般，从那白影处爆发出来。
但这次，赵楠并没有被声音影响。
自刚刚重新睁开双眼后，他眼中便一直只有坚定之色。
“姐姐…他已经死了，我不知道你还想干什么。但无论怎样，他们是无辜的…”
赵楠的话震惊了苏南。
有人死了？
就像是在回答苏南心里的话一样，一道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墙壁上的半身画已经摘下了近一半，此刻的苏南也已进入到了画室深处。
正是因此如此，苏南得以见到了那个原先被画架和座椅遮挡的男人。
赵楠和白影的争论还在继续，苏南也顾不得查看那男人的情况，赶紧加快速度向着墙壁上的半身画伸出手去。
“你不停手吗？”小久的声音似乎平静了许多，看来苏南的作为并不是无用。
“停手？！哈哈哈哈哈！我为什么要停手！我恨不得把你们全部禁锢在画里！”
“你不就是想用那些活灵来补充自己损失的那部分‘源’吗？如今苏南已将大半的半身画摘下，你很快就会落败的。”
小久的话似乎戳中了白影的痛处，她不再说话，只是加速了对张玥的侵蚀。
现在看来，想要吞下小久已是不太可能，但若是能够吞下张玥的话，这一次的计划也算是圆满。
更多的白色雾气向着张玥弥漫而去，她身上的血色已是接近于没有…就连破裂的皮肤之中也不再有黑气散溢而出。
张玥快要支撑不住了。
“苏南！直接把中间的画撕了！”
“好！”
回应的瞬间，苏南已是转身跑向了中间的那副画。在这期间，他难免再一次看到了那个以大字型躺在地上的男子。
他的身上没有一点可以遮挡身体的衣物，深红的眼眶之中竖立着两支最大号的画笔，不少从中渗出的鲜血自眼角流到了地上…
尽管如此，男子却好似感觉不到这种疼痛一般，脸上挂着与李耳一般无二的笑容。
苏南突然觉得自己的眼睛有点疼。
摇了摇头将多余的念头甩出脑子，来不及赶至画前的他，直接隔着画架向它伸出手去。
可就在这时，一只苍白纤细的手早于他一步将手放在了那副画上。
“我记住你们了…”
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却是让苏南狠狠地打了个冷战。
不过很快，白影的声音就消散在了空气之中，就连那副苏南还未曾看到的画也是随之一起不见了踪影。
空气的流动速度似乎正常了不少。
“你把椅子打乱就可以了，我先去休息了…”
在留下这句话后，小久便也消散了身形，至于张玥，早已不知道于何时消失了去。
苏南只以为张玥自己回了手链之中，便在打了两个电话后，按着小久说的打乱起了椅子来，
一旁的赵楠也在同一时刻加入到了队伍之中。
……
二十分钟后，救护车与警车一前一后到达了荣夏大厦。
在赵楠的帮助下，三十八个处于昏迷状态的学生全被找到，并顺利送往了医院——他们全都在二号画室对面的储物间里。
苏南还听说那个被弄瞎了眼睛的男子也被送进了医院，似乎还有着微弱的呼吸存在。
至于苏南和赵楠，则是被警方友好地请至了警察局。
王耀国看着眼前一脸无奈的苏南，脸上似乎隐隐有几根青筋在不断地旋转跳跃。
这案子本来并不需要他接手，但他同事在看到苏南后…就将他叫了过来。
“你去那里又是干什么？”
“嗯…说来你可能不信，是李耳向我求救，我才去的荣夏大厦。”苏南说着，将手机中的聊天记录调了出来，放在了王耀国面前。
“我信，你身边最近发生的案件还少吗？”难得的吐槽了一句，王耀国让边上的年轻警员拍下了苏南的聊天记录，然后将手机还给了他。
“李耳之前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嗯，他说他总觉得有人在跟踪他。”犹豫了一下，苏南并没有将事实告诉王耀国。
听到苏南说起这事，王耀国的神情难得的严肃了起来。
“跟踪？那就是有预谋的犯案了？”
“应该是，否则四十个人怎么会这么轻易被制服？”既然王耀国已有了相关的想法，苏南自然也是想到什么说什么，绝不吝啬。
“没错。”王耀国说着，在小本子上记下了些什么东西，“你在现场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监控显示你在进去之后并没有立刻报警。”
关于这一点，苏南也早就想好了应对方式：“当时我进去后，就只见到赵楠和李耳两个人在那儿，所以我下意识以为并没有发生什么情况。直到李耳突然晕了过去，我上前查看，这才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
画室之内并没有摄像头，这是赵楠告诉苏南的。
所以在来之前，二人便是对好了口供。
苏南需要说的只有这些，所以他也只说了这些，至于赵楠如何让警方相信他是清白的…那就不关苏南的事了。
“好的，我明白了。最近你要出行的话，最好也是小心点，难保对方会把你加入他的目标名单之中。”说罢，王耀国似乎还是不放心苏南——这个男人身上好像有种奇特的魅力在吸引着罪犯。
“你要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
看着王耀国不像是夸大的神情，苏南郑重地点了点头。
……
再经过一些惯例询问后，苏南就被放了出来。
这一次他最多也只是个半路参与者罢了，恐怕赵楠那边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想到这儿，苏南看了眼四周，然后掏出手机插上耳机。
“您有新的未读消息”。
正想呼叫小久的苏南，在看到这熟悉的四个字后，突然感受到了一种极端的恐惧…
糟了！培训班！他怎么把这个忘了！
以平生最快的手速点开消息，果不其然，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总管”给他发过来的三条消息。
下午15:49。
【你们班怎么回事？你人呢？！】
下午16:02。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七天的工资我扣定了。】
下午16:28。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工资已经给你结好了。】
一字一句地读完这三条消息，苏南颤抖着点了返回，然后又颤抖着右手点开了银行卡的新消息。
【您的账户于16:36到账6600元。】
看着那有些刺眼的数字，苏南绝望了。
“我k！真的少了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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