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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质疑 (求支持)

    这几句话摧毁了所有的希望,但形势的恐怖给了普洛斯珀的不是成熟决议的冷静,而是一种愚蠢、冷漠的漠不关心,这种漠不关心往往是由意外的灾难造成的。

    他显然平静地回答:

    “我没有疯,不幸的是,我也没有做梦,我只是说了实话。”

    在这样一个时刻,这种平静似乎激怒了福维尔先生,他抓住普罗斯珀的手臂,粗暴地摇了摇他。

    “说话!”他大声喊道。“说!你想说是谁打开了保险柜?回答我!”

    “我不能说。”

    “除了你和我,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只有你和我自己有钥匙。”

    这是一项正式指控,至少,在场的所有审计师都如此理解这一点。

    然而,普洛斯珀那奇怪的平静从未离开过他,他悄悄地从福维尔先生的手中挣脱出来,慢慢地说:

    “换句话说,先生,我是唯一一个可以拿走这笔钱的人。”

    “不幸的坏蛋!”

    普洛斯珀站到了最高点,看着福维尔先生的脸,补充道:

    “或者是你!”

    银行家福维尔做了一个威胁的手势,如果他们没有被门口响亮而愤怒的声音打断,我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一名男子不顾差役们的阻挠,坚持要进去,并成功地强行闯入,这是路易斯·德·克拉梅兰。

    职员们站在一旁看着,困惑不解,一动不动,沉默深沉、庄严。

    不难看出,所有人都在权衡一个可怕的问题,一个生死攸关的问题。

    这位制造商似乎没有观察到任何异常情况,他向前走去,没有掀起帽子,用同样不礼貌的语调说道:

    “现在是十点多,先生们。”

    没有人回答。

    德克拉梅兰先生正要继续往前走,这时他转过身来,第一次看到了银行家,走到他面前说:

    “好吧,先生,我很庆幸终于找到你了,我在今天早上之前到过这里一次,发现现金室没有开门,收银员没有到,你也不在。”

    “您错了,先生,我当时在办公室里。

    “无论如何,我听说你出去了,是那边的那位先生早上告诉我的。”制造商指出了卡瓦易。

    “然而,这并不重要”他接着说:“我回来了,这一次不仅收银室关门了,而且我被拒绝进入银行,发现自己不得不强行进去。请告诉我,我是否能拿到钱。”

    福维尔听了这番无礼的话,满脸通红的脸因愤怒而变得苍白,但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先生,我很感激您能耽搁一会儿。”

    “我以为你告诉我......”

    “是的,昨天。但今天早上,就在这一刻,我发现我被盗了三十五万卢币。

    德克拉梅兰讽刺地鞠躬说:

    “我得等很久吗?”

    “足够长的时间,我可以寄到银行。”

    然后,福维尔转过身来对这位制造商说:

    “尽快给银行写一张三十万卢币的订单,让送信人坐马车去。”

    普洛斯珀一动不动。

    “你听见了吗?”银行家愤怒地说。

    出纳员普洛斯珀在发抖,他似乎在试图摆脱可怕的噩梦。

    “没有用的”他用有节制的语调说道,“我们欠这位先生三十万卢币,而我们在银行里的存款不足十万。”

    德克拉梅兰显然预料到了这个答案,因为他咕哝着:

    “当然。”

    尽管他说出了这个词,但他的声音,他的态度,他的脸却清楚地在说:

    “这部喜剧演得很好,但它是一部喜剧,我不想被它欺骗。”

    唉!在普洛斯珀的回答和制造商粗鲁地表达了意见之后,店员们不知道该怎么想。

    事实是,花都刚刚被几次金融崩溃搅得一团糟。对投资的渴望导致最古老、最可靠的房屋摇摇欲坠,拥有最无懈可击荣誉的人不得不牺牲他们的骄傲,挨家挨户地乞求援助。

    信用,这只珍稀的安全与和平之鸟,没有栖息之地,却高举着翅膀,准备在第一个怀疑的谣言中飞走。

    因此,人们的脑海中很容易浮现出刚才那一幕是银行家和出纳员之间事先安排好的喜剧的想法,即使这些人没有怀疑,也至少知道这是投资者为了赢得时间而采取的所有权宜之计,而这通常意味着救赎。

    福维尔有太多的经验,所以他无法立即猜到普罗斯珀的回答所产生的印象,他从周围人的脸上看到了最令人难堪的怀疑。

    “噢!不要惊慌,先生”他对制造商克莱曼先生说:“这房子还有其他资金,请您耐心等待我回来。”

    他离开房间,走上通往书房的狭窄台阶,几分钟后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封信和一捆证券。

    “快点,库图里耶!”他对他的一个职员说:“坐上在门口等着我的马车,跟先生去罗斯柴尔德先生那里,把这封信和这些证券交给他,作为交换,你将得到三十万卢币,你把它交给这位先生。”

    制造商显然很失望,这并不是一场喜剧,他似乎很想为自己的无礼道歉。

    “先生,我向您保证,我无意冒犯您。多年来,我们的关系一直如此,我希望......”

    “够了,先生”银行家打断道:“我不想听道歉,在生意场上,友谊无关紧要。我欠你钱,我还没准备好付钱,你很紧迫,你完全有权要求你自己的东西。跟我的职员走,他会付你钱的。”

    然后他转向站在那里好奇地凝视着的职员说:

    “至于你们,先生们,请回到你们的办公桌。”

    很快,除了房间里的职员,房间里的所有人都被清理干净了,他们坐在桌旁,鼻子几乎碰到面前的纸,好像专心致志地工作,什么都不想似的。

    克劳斯·福维尔先生仍然为接踵而至的事件感到焦虑,他迈着紧张的步伐在房间里来回走动,偶尔会发出低沉的惊叹声。

    普洛斯珀仍然倚在门上,面色苍白,目光呆滞,看起来好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银行家沉默了许久,终于在普洛斯珀面前停了下来,他决定和普洛斯珀好好谈谈。

    “我们必须有一个解释,”他说:“让我们到你的办公室去。”

    出纳员普洛斯珀机械般一言不发地服从了,他的老大跟着他,小心翼翼地随手关门。

    现金室没有成功入室盗窃的迹象,一切都井然有序,甚至连一张纸都没有放错。

    保险箱是开着的,在最上面的架子上放着几块卢布黄金,被小偷们忽视或蔑视。

    福维尔没有费心检查任何东西,就坐了下来,命令他的出纳员也这样做,他完全恢复了平静,脸上带着平常那种亲切的表情。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普罗斯珀”他说:“你没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什么,什么都没有?”

    “你坚持主张一个荒唐可笑的寓言,以至于没有人可能相信吗?这是愚蠢的!相信我,这是你唯一的救赎机会。我是你的雇主,这是毫无疑问的,但我在这之前,首先是你的朋友,你最好最真诚的朋友。我永远不会忘记,十五年前,就在这个房间里,你的父亲将你托付给了我,从那以后,我有理由祝贺自己拥有如此忠诚和高效的职员。是的,你来找我已经十五年了,那时我才刚刚开始创业,现在你已经看到它正在逐渐成长,一步一步地,从几乎没有到现在的高度。随着我财富的增加,我也在努力改善你的状况,你虽然很年轻,但却是我最年长的职员。每次盘点我的财产,我都会增加你的薪水。”

    普洛斯珀从来没有听过他以这样一种情感和父爱的方式表达自己,普洛斯珀惊讶地沉默了。

    “回答”福维尔先生接着说:“我不是一直像你的父亲吗?从第一天起,我的房子就向你敞开了,你被当作我的家人对待,马德琳和我的儿子把你当作兄弟看待。但你厌倦了这种平和的生活。一年前的一天,你突然开始回避我们,从那时起......”

    银行家这样唤起的过去的回忆,对于这位不开心的出纳员来说似乎太多了,他双手捂住脸。

    “一个人可以向父亲倾诉一切,而不用担心受到严厉的评判”福维尔先生接着说。“一个父亲不仅会宽恕,他也会忘记。难道我不知道在花都这样的城市里,一个年轻人受到了什么可怕的诱惑吗?在某些不正常的欲望面前,最坚定的原则必须让步,这些欲望扭曲了我们的道德感,使我们无法判断是非。说吧,普罗斯珀,说吧!”

    “你想让我说什么?”

    “真相。当一个可敬的人在软弱的时刻屈服于诱惑时,他向赎罪迈出的第一步就是忏悔。

    你现在可以选择对我说,是的福维尔先生,我被诱惑了,眼花缭乱,看到这些成堆的金子,我的脑子变了。我还年轻,我有激情。”

    “我?”普罗斯珀喃喃自语。“我?”

    “可怜的孩子”银行家悲伤地说,“你以为我对你一年前离开我的房舍以来的生活一无所知吗?难道你不明白你的同事都嫉妒你吗?他们嫉妒你一年挣一万两千卢币。嫉妒你从来没有犯过一件愚蠢的事......

    普罗斯珀似乎准备抗议这最后一次演讲。

    “是的,法官大人”福维尔先生坚持道,声音里带着一种耻辱感,更加震撼:“是的。我的信用今天可能会被这位克莱梅兰先生所损害。你知道我付给他这笔钱会损失多少吗?假如我没有我牺牲的证券,你并不知道我拥有这些证券。”

    银行家停顿了一下,似乎希望得到一份坦白,但这并没有发生。

    “我希望这一切都是假象,也希望我今晚回来的时候能看见保险箱里有它应该有的东西,哪怕不是全部,至少也是大部分,明天,这件事情将会彻底翻篇,一切都会像从未发生过,你仍然是我的出纳员,我仍然是你的主管。”

    福维尔站起身来,正要离开房间,这时普罗斯珀站起身,抓住他的手臂。

    “先生,你的慷慨是没有用的”他痛苦地说,“我什么也没拿,什么也不能恢复。我仔细地找过了,钞票被偷了。”

    “那是谁,可怜的傻瓜?谁?”

    “我敢说,这一切都是超乎自然的,我发誓这不是我干的。”

    银行家的脸涨得通红。

    “可怜的家伙!”他喊道:“你是说我拿走了钱吗?”

    普洛斯珀低下头,没有回答。

    “啊!就是这样”福维尔先生说,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你敢……那么,在你和我之间,普洛斯珀·贝尔托米先生,正义将决定。上帝是我的见证,我已经尽了我所能来救你。接下来的一切都要感谢你自己。我已经派人去请了警察局长,他一定在我的书房里等着。我要不要叫他下来?”

    普洛斯珀带着一个抛弃自己的人可怕的无可奈何,用压抑的声音回答道:

    “随你怎么做。”

    银行家在门附近,他打开了门,最后仔细看了收银员一眼,然后对一个勤杂工说:

    “安塞尔姆,请警察局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