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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交织的爱情(求支持)

    一看到普洛斯珀,所有的血都涌到她的脸上,她美丽的眼睛半闭着,好像快要晕过去似的;她紧紧抓住桌子,以免摔倒。

    普洛斯珀深知,玛德琳不是那种冷酷无情的女人,她能感觉到感情,但从来没有真正的感情。

    她性情温柔,爱做梦,在生活的细微细节中透露出最精致的微妙之处。但她也很骄傲,不能以任何方式违背自己的良心。

    她从一时的软弱中恢复过来,眼神柔和,变成了傲慢的怨恨,她生气地说:

    “先生,是什么使你胆敢监视我的行动?谁允许你跟着我,进入这所房子?”

    普洛斯珀当然是无辜的。他本想解释刚刚发生的事情,但他无能为力,只能保持沉默。

    “您以您的名誉向我保证过,先生,”玛德兰继续说道:“您再也不会来找我了。您就是这样信守诺言的吗?”

    “我确实答应过,小姐,但是......”

    他停了下来。

    “哦,说话!”

    “自那可怕的一天以来,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想我可以原谅自己忘记了在一个盲目软弱的时刻立下的誓言。我感谢的是偶然的机会,我很高兴再次发现自己在你身边。唉!我一看到你,我的心就高兴得跳起来了。我没有想到,不可能想到,你会比陌生人更无情,当我如此痛苦和心碎的时候,你会抛弃我。”

    如果不是普洛斯珀如此激动,他早就可以从玛德兰的眼睛里看出他命运的仲裁者——一双美丽的眼睛——一场伟大的内心斗争的迹象。

    然而,她用坚定的声音回答:

    “你很了解我,普洛斯珀,我要确保任何打击都不能打击到你,同时也不能触及我。你在受苦,我也在受苦。我同情你,就像一个姐姐会同情一个深爱的兄弟一样。”

    “一个姐姐!”普洛斯珀痛苦地说:“是的,那是你抛弃我那天用的词。一个姐姐!那三年来,你为什么用徒劳的希望欺骗我呢?我们去福维尔圣母院的那天,我是你的兄弟吗?那天,我们在祭坛脚下发誓要永远相爱,你把一件圣物拴在我的脖子上,说:‘为了我,永远戴着这个,它会给你带来好运。”

    玛德琳试图用恳求的手势打断他的话,他没有理会,继续痛苦地说:

    “一年前那个快乐的日子一个月后,你还给告诉我,告诉我不订婚,以后永远不要再靠近你。我很知道为什么,我是怎么冒犯你的,但并没有,你拒绝解释。你把我赶走了,我告诉每个人我是自愿离开你的。你告诉我,在我们之间出现了一个不可逾越的障碍,我居然相信了你,我真是个傻瓜!障碍是你自己的心,玛德琳。我一直戴着那件圣物,但它并没有给我带来幸福或好运。”

    玛德琳脸色苍白,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像,在这场激烈的谴责风暴面前低着头。

    “我告诉过你忘了我”她喃喃自语道。

    “忘了!”普洛斯珀激动地喊道:“忘了!我能忘了吗!我有能力通过意志的努力来阻止我的血液循环吗?啊,你从来没有爱过!忘记,就像停止心跳一样,意味着死亡!”

    这个词是一个绝望、鲁莽的人用坚定的决心说出来的,使玛德琳不寒而栗。

    “可悲的人!”她喊道。

    “是的,可怜的人,比你想象的还要痛苦一千倍!你永远无法理解我所遭受的折磨,一年来,当我每天早上醒来,对自己说:‘一切都结束了,她不再爱我了!’尽管我竭尽全力驱散它,但这种巨大的悲伤日夜盯着我的脸。我试图扑灭过去的记忆,它像吞噬的火焰一样把我的心撕成碎片,身体躺下了,但心却不得安宁,这种腐蚀性的折磨使生活成为负担,你想知道我应该寻求只有自杀才能获得的休息吗?”

    “我禁止你说出那个词。”

    “你忘了,玛德琳,除非你爱我,否则你无权禁止我。爱会使你强大,而我会听话。”

    玛德琳以一种专横的姿态打断了他的话,好像她想说话,也许想解释一切,为自己辩解。

    但一个突然的想法阻止了她,她绝望地紧握双手,喊道:

    “我的上帝!这种痛苦是无法忍受的!”

    普洛斯珀似乎误解了她的话。

    “你的怜悯来得太晚了”他说:“对于像我这样的人来说,没有什么幸福可言,他瞥见了神圣的幸福,把幸福之杯举到嘴边,然后冲到了地上。没有任何东西能把我与生活联系起来。你摧毁了我最神圣的信仰,我从监狱里出来,被敌人羞辱;我会怎么样?我对未来毫无希望;我看到的只有被遗弃、耻辱和绝望!”

    “普罗斯珀,我的兄弟,我的朋友,如果你知道的话......”

    “我只知道一件事,玛德琳,那就是你不再爱我了,我比以往更疯狂地爱你了。噢,玛德琳,上帝只知道我是多么爱你!”

    他沉默了。他希望得到答案。但没有。

    突然间,沉默被一声哽咽打破了。

    是玛德琳的女仆,她坐在角落里痛哭不已。

    玛德琳忘记了她的存在。

    普洛斯珀进屋时发现玛德琳,感到非常惊讶,所以他一直盯着她的脸,从来没有环顾过四周看是否有其他人在场。

    他惊讶地转过身来,看着那个哭泣的女人。

    他没有弄错:这位衣着整洁的侍女是尼娜·吉普赛。

    普洛斯珀大吃一惊,哑口无言。他站在那里,嘴唇灰白,一种寒冷的感觉在他的血管中蔓延。

    形势的恐怖使他害怕。他在那里,在两个主宰他的女人之间;玛德琳是一位傲慢的女继承人,她拒绝了他的爱,而尼娜·吉普赛是一位可怜的女孩,她对自己的忠诚被他轻蔑地拒绝了。

    她听到了一切;可怜的吉普赛亲眼目睹了她情人的热情洋溢的誓言,听到他发誓,除了玛德琳,他永远不会爱任何女人,如果他的爱得不到回报,他会自杀,因为他没有别的东西可以为之活着。

    普洛斯珀可以自己判断她的痛苦。因为她不仅在现在受伤,而且在过去受伤。听到普罗斯珀在失望的爱情中强加给她的悲惨的部分,她一定会感到什么羞辱和危险呢?

    令他惊讶的是,吉普赛颤抖身体仍然在默默哭泣,而不是站起来痛斥他。

    与此同时,玛德琳成功地恢复了平时的平静。

    慢慢地,几乎是不知不觉地,她戴上了沙发上的帽子和披肩。

    然后她走近普罗斯珀说:

    “你为什么来这里?我们都需要我们所能支配的所有勇气。你不快乐,普洛斯珀;我不快乐,我最难过。你有权抱怨:我没有权利流泪。当我的心慢慢破碎时,我必须露出笑容。你可以在朋友的怀里寻求安慰,除了上帝,我没有知己。”

    普洛斯珀试图喃喃自语地回答,但他苍白的嘴唇却不肯说话,他感到窒息。

    “我想告诉你”玛德琳继续说道:“我什么都没有忘记。但是,不要让这一点给你带来任何希望;我们的未来是空白的,如果你爱我,你就继续活下去。我知道,你不会给我已经很重的悲伤负担加上哀悼你死亡的痛苦。为了我,活下去,过一个好人的生活,也许有一天我会在你眼中证明自己是对的。现在,噢,我的兄弟,噢,是我唯一的朋友,再见!再见!”

    她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冲出房间,后面跟着尼娜·吉普赛。

    普洛斯珀独自一人。他似乎正从一场噩梦中醒来。他想了想刚才发生了什么,问自己是疯了,还是真的和玛德琳谈过,见过吉普赛?

    他不得不把这一切归因于那天早上他第一次见到的那个陌生人的神秘力量。

    他是如何获得控制事件以满足自己目的的神奇力量的?

    他似乎什么都预料到了,什么都知道了。他认识卡瓦易,他知道玛德琳的所有动作;他甚至让吉普赛变得谦逊和顺从。

    想到这一切,普洛斯珀已经非常恼怒了,当弗杜特先生走进小客厅时,他气得脸色发白,用刺耳、威胁的声音对他说:

    “你是谁?”

    这个粗壮的人对这一阵怒火并不感到惊讶,但平静地回答说:

    “你父亲的朋友,你不知道吗?”

    “那不是答案,先生,我很惊讶被一个陌生人影响,现在......”

    “你想要我的传记吗?我过去是什么,我现在是什么,可能是什么?这对你有什么不同?我告诉过你我会救你,主要的一点是我正在救你。”

    “我仍然有权问你用什么方法救了我。”

    “你知道我的计划有什么好处吗?”

    “为了决定我是接受还是拒绝他们?”

    “但如果我保证成功呢?”

    “这还不够,先生。我不想再被剥夺自己的自由意志,也不想在没有警告的情况下受到像我今天经历的那样的审判。像我这样年纪的人必须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像你这样年纪的人,普罗斯珀,当他失明时,会找一个向导,而不会向他的领导指路。”

    弗杜特先生半开玩笑半同情的语气,并不是为了平息普罗斯珀的愤怒。

    “既然如此,先生,”他喊道:“我会感谢您过去的服务,并拒绝今后的服务,因为我不需要它们。如果我试图捍卫我的荣誉和生命,那是因为我希望玛德琳能恢复我的生活。我今天已经确信,我们之间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我退出了这场斗争,不再关心我现在的处境。”

    普洛斯珀下了这样的决心,弗杜雷先生似乎很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