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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捍卫(求支持)

    11月的一个沉闷的夜晚,加斯顿被现实状况唤醒。康纳河被大雨淹没,预计每天都会发生洪水。试图游过这急流,是在诱惑上帝。因此,加斯顿去了塔拉斯孔,打算在那里过桥,沿着河岸走到通常在德拉韦贝里会面的地方。瓦朗蒂娜在十一点钟等着他。

    加斯顿每次去塔拉斯孔,都会和住在那里的亲戚一起吃饭;但在这一次,一场奇怪的死亡事故使他陪同一位朋友去了“三位皇帝”的酒店

    晚饭后,他们没有去他们通常的度假胜地西蒙咖啡馆,而是去了集市上举行集市的小咖啡馆。

    小餐厅里挤满了年轻人。加斯顿和他的朋友要了一瓶啤酒,开始打台球。

    在他们玩了一小段时间后,加斯顿的注意力被房间另一端聚会上的笑声所吸引。

    从这一刻起,他就被持续不断的笑声所占据,显然他是笑声的主角,他漫不经心地朝各个方向击球。他的行为令他的朋友感到惊讶,他对他说:

    “怎么了?你错过了最简单的击球。”

    “没什么。”

    比赛又进行了一段时间,加斯顿突然脸色苍白,扔下球杆,大步走向五个年轻人坐着的桌子,一边玩多米诺骨牌一边喝酒。

    他向这群人中年龄最大的一位,26岁,英俊潇洒,眼神凶猛,留着浓密的黑胡子,名叫朱尔斯·拉泽特。

    “如果你敢的话”他用激动得发抖的声音说:“重复你刚才说的话!”

    “我当然会重复一遍,”拉泽特平静地说:“我说过,而且我再说一遍,贵族的女儿并不比机械师的女儿好,这种美德并不总是伴随着一个有头衔的名字。”

    “你提到了一个特别的名字!”

    拉泽特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好像他知道他的回答会激怒加斯顿,而且从言语上他们会相互殴打。

    “是的”他傲慢地笑着说:“我提到了德拉维贝里的美丽小仙女的名字。”

    所有喝咖啡的人,甚至是在咖啡馆用餐的两名旅行代理商,都站起来围住了这两名年轻人。

    当他走向拉泽特时,那些激怒他的眼神、低语,或者更确切地说是欢迎他的喊声,向加斯顿证明了他被敌人包围了。

    老侯爵的邪恶和邪恶的舌头正在结出果实。

    加斯顿·德·克拉梅兰不是一个屈服的人,即使他的敌人是一百个,而不是十五个或二十个。

    “只有懦夫,”他用清晰而响亮的声音说道,这一沉默几乎让人震惊:“只有卑鄙的懦夫才会臭名昭著地诽谤一个既没有父亲也没有兄弟的年轻女孩来捍卫自己的荣誉。”

    “如果她没有父亲或兄弟,”拉泽特冷笑道:“她有她的爱人,这就足够了。”

    那些侮辱性的话:“她的爱人”,让加斯顿怒不可遏;他狠狠地扇了拉泽特一耳光。

    咖啡馆里的每个人都同时发出恐怖的叫喊。拉泽特德暴力性格、他那不屈不挠的力量和无畏的勇气是众所周知的。他从他们中间的桌子上跳过去,抓住加斯顿的喉咙。接着出现了一片兴奋和困惑的景象。克拉梅兰的朋友试图帮助他,但被台球球杆击倒,并踢到桌子底下。

    加斯顿和拉泽特同样强壮敏捷,他们在几分钟内都没有取得优势。

    拉泽特虽然很勇敢,但他很公正,不会接受朋友们的帮助。他不断地喊道:

    “离远点,让我一个人干吧!”

    但其他人太激动了,无法继续观看现场。

    有五六个年轻人冲向加斯顿,把他和拉泽特分开了。有人想把他扔下去,有人想绊倒他。

    他用绝望的能量守护着自己,在激烈的斗争中表现出一种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力量。当他猛烈地辱骂对手十二比一时,他左右挥拳。

    他正试图绕过台球桌,以便靠近门,几乎成功了,这时响起了一声欢快的喊叫:

    “这是被子!被子!”他们大喊。

    “把他放在被子里,美丽仙女的情人!”

    加斯顿听到了这些喊声。他看到自己被这些愤怒的人征服了,遭受了卑鄙的暴行。

    他灵巧地移动了一下,从三个抱着他的人手中挣脱出来,把第四个摔倒在地。

    他的手臂没有被束缚,但他所有的敌人都重新发起了攻击。

    然后,他似乎失去了理智,抓起一把放在旅行社用餐桌上的刀,把它插进了第一个冲上来的人的胸膛。

    这个不幸的人就是朱尔斯·拉泽特。他摔倒在地。

    有第二次沉默的昏迷。

    然后四五个年轻人冲上前去搀扶拉泽特。女房东扭着手四处跑来跑去,吓得尖叫起来。一些袭击者冲到街上大喊:“谋杀!谋杀!”

    其他人再次向加斯顿喊道:“复仇!杀了他!”

    他看到自己的逃生之路被堵了,他受了几处伤。他跳上台球桌,迅速跳起,冲向咖啡馆的大玻璃窗。他害怕被碎玻璃和碎片割伤,但他自由了。

    加斯顿逃走了,但他还没有得救。人们对他绝望的壮举感到震惊和不安,一时愣住了;但是,他们恢复了冷静,开始追捕他。

    天气不好,地面又湿又泥泞,乌云密布;但夜晚并不算黑暗。

    加斯顿从一棵树跑到另一棵树,不时地转弯,每时每刻都在被抓住和包围的边缘。

    他以难以置信的速度,沿着保护塔拉斯孔山谷免受洪水淹没的堤坝的方向,对角飞奔过美丽的地面。

    当加斯顿到达这座堤坝时,这里种满了壮丽的树木,这使它成为列洛丽亚最迷人的小径之一。

    不幸的是,他忘记了入口是由一扇有三级台阶的大门关闭的,于是他猛烈地冲向堤坝,结果被摔了回去,严重受伤。

    他很快站了起来;但追捕他的人一直在追捕他。

    这一次,他不能指望得到任何怜悯。紧跟在他身后的愤怒的人们大声喊叫着。

    他的理智抛弃了他,他的额头被割破了,血从伤口流到眼睛里,蒙蔽了他的眼睛。

    他必须逃跑,否则就会在这次尝试中死亡。

    他紧紧握住刺伤拉泽特的那把血淋淋的刀。他袭击了他最近的敌人;那人重重地呻吟着倒在地上。

    第二次打击给了他片刻喘息的机会,让他有时间打开大门,沿着堤坝冲过去。

    两名男子跪在受伤的同伴身上,另有五名男子继续追赶。

    但是加斯顿跑得很快,因为他对自己处境的恐惧使他的精力增加了三倍;兴奋减轻了他的伤痛;他把胳膊肘紧紧地放在身体两侧,屏住呼吸,以如此快的速度向前跑,很快就跟追赶他的人拉开了距离;他们的脚步声渐渐变得模糊起来,终于停止了。

    加斯顿跑了一英里,穿过田野和树篱;他毫不费力地跳过了篱笆和沟渠,当他知道自己安全无虞时,便在一棵树下躺下休息。

    这一可怕的场面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发生了。加斯顿和他的朋友进了咖啡馆,只过了四十分钟。

    但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发生了多少事情!这四十分钟给了他更多的悲伤和悔恨的理由,比他前世的所有时间加起来还要多。

    他昂首挺胸,心满意足地走进这家酒馆,享受着现在的生活,期待着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结果把它毁掉了;因为他是个杀人犯!从今以后,他将被禁止,成为一个弃儿!

    他抽搐地拿着凶器,惊恐地把它扔了出去。

    他试图解释刚才发生的可怕情况,但已经来不及了,他把自己毁了。

    不过,如果他一个人被毁了倒也无悔!但是瓦朗蒂娜被他拖下水了,她比他更丢脸;她的名声一扫而光。正是由于他缺乏自制力,才酿就了这个悲惨的结局。

    但他不能留在这里哀叹自己的不幸。警方一定会很快追踪他。他们肯定会去克拉梅兰城堡找他;在离开家之前,也许是永远,他想跟父亲道别,并再次把瓦朗蒂娜压在心里。

    他开始走路,但疼痛万分,因为反应已经出现,神经和肌肉已经极度紧张,现在开始放松;他挣扎和快速奔跑所产生的酷热被冷汗、四肢酸痛和牙齿打颤所代替。他的臀部和肩膀疼痛得几乎无法忍受。他额头上的伤口已经止血,但眼睛周围凝结的血使他失明。

    他痛苦地走了一段路,十点钟才到家。

    接纳他的老侍从吓了一跳。

    “天哪,先生!怎么了?”

    “安静!”加斯顿用简短而紧凑的语气说道:“安静!我的父亲在哪里?”

    “侯爵先生和路易斯先生在他的房间里。他突然得了痛风,不能把脚放在地上;但是你,先生......”

    加斯顿没有停下来进一步倾听。他急忙赶到他父亲的房间。

    老侯爵正在和路易斯玩西洋双陆棋,当他抬起头,看到他的大儿子站在他面前,满身是血时,他吓得大叫一声,把骰子盒掉在地上。

    “怎么了?你一直在做什么,加斯顿?”

    “父亲,我最后一次来拥抱您,并请求您帮助我逃离国外。”

    “你想离开这个国家吗?”

    爸爸,我必须马上离开,我被追捕了,警察可能随时会来。我已经杀了两个人。”

    侯爵非常震惊,他忘记了痛风,并试图站起来;一阵剧痛使他倒在椅子上。

    “哪里?什么时候?”他喘息着。

    “一小时前,在塔拉斯孔的一家咖啡馆里,有十五个人袭击了我,我抓起一把刀自卫。”

    “93年的老把戏,”侯爵说:“他们侮辱你了吗,加斯顿?袭击的原因是什么?”

    “他们当着我的面侮辱了一个高贵年轻女孩的名字。”

    “你惩罚了这些流氓?天啊!你做得很好。有谁听说过一位绅士允许无礼的小狗在他面前无礼地辱骂一位有品位的女士?但你为之辩护的那位女士是谁?”

    “瓦朗蒂娜小姐。”

    “什么!”侯爵喊道:“什么!那个老巫婆的女儿!那些被诅咒的德拉韦伯里家族总是给我们带来不幸。”

    他当然憎恶伯爵夫人;但是,他对她的高贵血统的尊重大于对她个人的怨恨,他补充道:

    “不过,加斯顿,你尽了你的责任。”

    与此同时,侯爵的老侍从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冒险打开了门,问道:

    “侯爵先生按铃了吗?”

    “不,你这个无礼之人”克莱梅兰先生回答说:“你很清楚我没有呼唤你。但是,既然现在你在这里,就要发挥你的作用。快给加斯顿先生带些衣服,一些新鲜的亚麻布和一些温水来,赶快给他包扎伤口。”

    这些命令被迅速执行,加斯顿发现自己伤得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严重。除了左肩被深深刺伤外,他的伤口并不严重。

    在得到了他身体状况所需的所有关注之后,加斯顿感觉自己像一个重生之人,随时准备冒任何风险。他的眼睛焕发出新的活力和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