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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深潭

    “你……”

    洛初初心中一跳,莫名有些慌张。

    以前闫温茂牵她的手,不太会有这种感觉,温暖而有些暧昧,更多的是安心。而现在,就像是被什么大型猛兽盯上一般,有种难以逃脱的预感。

    就在洛初初想要退缩的前一刻,闫温茂将她拉入怀中,不言不语地将脸依偎在她颈侧。

    “你,你怎么了?”她声音有点颤抖,心跳更加剧烈。

    闫温茂垂下睫毛,大手轻轻将她的脸抬起,带着温度的气息越来越近。

    在洛初初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嘴唇似乎被温热而湿润的花瓣堵上,轻柔地磨蹭着,一股热流顺着脖子一直达到头顶。

    连耳根都红透,身体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洛初初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为什么,为什么闫温茂会突然亲她?

    察觉到洛初初分神,闫温茂松开了钳制她脸颊的手,低声说:“时怀山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

    宛如被电流击中,她脑海中一片空白,甚至有种想哭的冲动。

    一滴清泪顺着眼角流下,没入布料之中。

    略带粗粝的指腹从她脸颊上擦过,将泪痕擦干。

    “你在做什么啊。”

    明明都已经想清楚了,明白他们之间那点情意不应该如此冲动,甚至几次三番特地避过,为什么今天又突然冲动?那之前的那些克制,那些争吵,究竟是为了什么?

    “陛下莫非不喜……”闫温茂怔愣。

    洛初初的眼泪断了线一般涌出,听到闫温茂的话,别过头:“对,我讨厌你!”

    被心里人亲近的喜悦,慌乱和惧怕交织,复杂难言,情到浓时,甚至只有流泪。

    已经下定决心做好和司空瑾成亲的心理准备,也把其中利害思考得清清楚楚,这人凭什么又来扰乱她的想法?

    又凭什么,不经过她的同意,做出这样冒犯的事情?

    洛初初伸出手抓住了闫温茂的衣襟,用力往下一拉,强行将他拉了下来。

    用力咬了一口,被咬住的地方渗出血丝,腥甜的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

    两人的气息逐渐紊乱,只留下地上纠缠在一处的影子。

    半晌,洛初初红着眼睛松开了他。

    “今天的事情,就当没发生——勤王府既然犯下滔天大罪,将其主脉剿灭是应该的。至于支脉,若是他们并不知情,未必要赶尽杀绝。至少留下女眷,也算是不把事情做绝。”

    她自顾自说着,说完转身想走,又被闫温茂抓住了手。

    “你还想怎么样?”洛初初挣了一下,抬眼看着闫温茂。

    闫温茂也看着她,一如从前洛初初没有注意过的那些时候,目光如水,漫过发丝,眉头,眼眸,再到嘴唇。

    嘴唇上还残留着一抹嫣红,不知是他的血迹还是本身的红润。

    她皱着眉,似乎打了一个松不开的死结。

    他的喉结动了动,发出模糊的音节:“陛下宁愿与时怀山待在一处,也不愿和我么?”

    都什么时候还在纠缠这些事——没等她出言反驳,再次被闫温茂抱住。

    洛初初双手推拒地放在胸前:“你别……”

    闫温茂沉默着,就是不肯松开手。

    洛初初心中极乱,又酸又软,犹如一团乱麻,怎么都理不清楚。

    被闫温茂紧紧抱着,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还有坚实的臂膀,和……

    她极度诧异地瞪大眼睛:那是什么?

    脑海中仿佛被一道闪电劈过,是啊,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可能,她怎么从来没考虑过呢?

    洛初初身体有些僵硬,生怕再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难怪,难怪他会对自己……原来……

    可是他怎么这么糊涂啊,如果被人发现,如果被闻人胤抓住把柄,后果会非常严重。

    特别是在如今的多事之秋,他们需要解决的事情太多了,闫温茂又杀了那么多人,如果再闹出丑闻,光是想想就知道百姓和臣子会怎么口诛笔伐。

    实在不应该与闫温茂再有过多亲密了。

    这是保护她自己,也是保护闫温茂的性命安全。

    “闫大人。”再开口时,洛初初的语气冷静了许多,“你走吧。”

    刚刚开春,天气尚且寒冷,冷风在窗外呜呜作响,屋内只剩沉重的沉默。

    “好。”

    门开了,又合上。

    洛初初失神地坐在椅子上,半晌,抬手捂住了脸。

    这样的处理方式远远谈不上合适,她让他伤心了。可是谁也没教过她该如何处理这段关系,她只知道不能让别人发现,她……

    袖子被洛初初揪得皱皱巴巴,怎么抚都抚不平。

    ……

    寒风将衣摆吹得猎猎作响,冰冷的气流从缝隙中钻入,带走仅剩的温度。

    心脏冰封般寒冷,疼痛如潮水蔓延到四肢百骸。

    注意到闫温茂情绪的低落,小桐子没敢说话,只是闷头举着伞,疾步跟上闫温茂的速度。

    最近宫中实在忙碌,干爹被调派到宫外办事,他们这些小太监就有了接近千岁的机会。

    只是好巧不巧,轮到他的时候,千岁不知在栖凤宫遭遇了什么,情绪低落至此,小桐子根本不敢上去拍马屁。

    宫中不知为何变得越发寂静,明明还是与以前一样的两个主子,最近不约而同减少了会面的次数,每日不是在处理政事就是在处理政事的路上。

    就连空闲的宫女也没有新的话题可供谈论,只能重复着往日的工作,日子过得无趣且冗长。

    经过半个多月的时间,边境军需的问题已经解决,新调配的兵卒也达到了军营,将此前的空缺填补上。

    京城仿佛深潭,被闫温茂的动作强行搅浑了水,人人自危。为了完成洛初初的命令,时怀山这段时间一直在奔走营救勤王府支脉妇孺的路上。

    好不容易将数百人都安置好了,面对感激涕零的话语,时怀山推辞道:“这都是陛下的旨意,在下只是奉命而为。若是要感谢,便感谢陛下的仁爱吧。”

    安置她们的地方是京城外一座小山,专门种植果树,是洛初初的产业之一。

    作为支脉,沾得一点好处,但更多的是被勤王府连累。她们决心与许家过去彻底割裂,从此改名换姓,在这座山中居住,安心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