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巢穴中的人
“白鸟，我给你带了好吃的。”凰清焰试探着冲山洞喊了一声，又等了半分钟还是没回答，她耸了耸肩，看来是真不在。
正准备转身离开，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力量波动。她瞬间警醒起来，随即展开感知朝着巢穴延伸过去。
山洞里，零散分布着十几道气息，最中间的那道气息还夹杂着她的力量，那是她留在白鸟身上的标记。
凰清焰沉吟片刻，只犹豫了半秒便决定去看看。白鸟应该遇到麻烦了，作为好邻居，她不能坐视不管。
迈步朝山洞走去，山洞中传来了杂乱的声响，凰清焰停住脚步仔细分辨了一下，不由得眯起双眼。
人类？
山洞中有风声略过，在风中夹杂着伴着回响的说话声，他们说着未知的语言，伴随着类似吟唱、咏叹和呼喊的音调，让凰清焰心中产生了些许不妙的联想。
水云国的人？如此猜测着，凰清焰谨慎地隐藏了身形，走进了山洞。
幽深的山洞高度接近七米，深不知几许。它直接通往山腹深处，雪山上盘旋的冷气在洞口就难以寸进，里面散发着灼热的气息。
山洞中的石壁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凹痕，凰清焰只一眼就分辨出来，这些痕迹应该是某种专门的工具留下的，所以白鸟的巢穴是人类造物？看来白鸟和人类的联系比她想的还要密切。
她继续深入，四周的石壁上渐渐出现了有规律的细微划痕，它们分布在三米以下的地方，看起来像是某种文字。
这个山洞整体呈锥形，越往里走越是宽敞，在高度超过十米的时候，凰清焰注意到墙壁上出现了简易的壁画。
这些壁画以线条为主，以特殊手法刻在黑彩石上，由于光线昏暗，很难以肉眼看清。凰清焰没有细看，她快步从其中穿行，在跨过一道刻着粗犷花纹的石质拱门后，她看清了里面的情景。
石拱后是一片开阔的空地，那是一个巨大的洞窟，它足有三十米高，直径超过五十米，即使以白鸟的体型也足够它在其中腾跃。
在离洞窟边缘五米左右的位置，立着六根巨大的石柱，它们均匀分布在石窟中。直径超过一米五的石柱一直连到穹顶，但它们却没有起到任何支撑作用。
这些灰白色的石柱被完全掏空，只留下了一层薄薄的外壳，从打开的窗口中可以看到里面燃烧着熊熊火焰。那不够灼热的火焰诡异地燃烧着，透着白森森的亮光，照亮了整个洞窟。
凰清焰悄无声息地隐没在黑暗边缘，她将目光从石柱上移开，打量着围在白鸟身周的十多人。
这些人大部分离白鸟都很远，其中有十二人两两一组站在石柱旁边，他们身穿白色袍服，上面有金色和蓝色的复杂花纹，低垂的金边兜帽罩在头上，将他们的面容笼罩在晦暗的阴影中。他们手中捧着一块造型古怪的白色石头，口中发出悠长的吟唱声，低沉的声音在洞窟中回荡，带着很明显的宗教气息。
另有两个身穿银灰色轻甲的人则站在石拱左右，他们腰间挂着细剑和轻盾，手上是银色金属制成的锁链手套。这是有着金色长发的一男一女，他们站的笔直，目光追随着场中的那人，身边石柱中的火焰拉出他们晃动身影，正好将走进来的凰清焰挡在其中。
他们没有发现外人的到来。
一层空气凝聚在凰清焰的脚底，抵消了她的脚步声，她向旁边走去。火光斑驳中，她看见白鸟面前傲然站着一个人。
那人穿着黑色的袍服，长发束起。他仰头直视白鸟，身姿挺拔，如屹立的山石，如孑然的劲松，任凭风吹雨打也毫不动摇。
他说话声音洪亮，在他说完之后，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开口，并将目光转向卧在洞窟深处的白鸟。
白鸟躺在地上，即便如此它也有三米多高。它静静地俯视着那人，其他人也渐渐安静下来，等着白鸟的回答。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所有人都缄默无声，它才张开尖利的大嘴，一股冰热交替的气息从它口中涌出，同时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鸟鸣，“妄想！”
巨大的声音在洞窟中回荡，形成了层叠的回声。凰清焰挑了挑眉，这是谈崩了？目光在那些人类身上转了一圈，她又将视线投向了白鸟。
只见它扬起双翅，纯白之中依稀有金色锁链浮现，那些锁链大部分没入墙壁和石柱中，也有几条连接着站在最远处的那些人。
一层奇怪的力量绕在他们身周，帮助他们抵抗着白鸟喷吐出的气息。没有做多的动作，金光浮动间，白鸟的气息却肉眼可见地萎靡了几分。
这是什么类型的力量？凰清焰对他们使用的力量产生了好奇。
她敏锐地察觉到，这些人使用的力量不属于四大基础系，也不是她见过的任何衍生系力量。这股力量混杂着非常庞杂的东西，就连凰清焰这种见识广博的人，一时之间也分辨不出它的本质。
凰清焰被这奇异的力量吸引了注意力，场中的其他人却在与白鸟继续对峙。
站在白鸟面前的那人上前一步开口说话，其他人安静地看着一人一鸟，目光里满是期待。
只可惜白鸟却没有丝毫动摇，它恼怒地尖叫着，对着那人呼出可怕的气流。只不过那人明显也是身负超凡之力的存在，在白鸟这算不上攻击的动作里，他没有一丝退却。
终于，白鸟的耐心在不断的争辩中耗尽了。它站起身来，隐约可见的锁链在它的羽毛上勒出浅浅的焦灼痕迹，它用尖锐的喙啄向那人，巨大的体型带来了可怕的威势。
它的动作就像在啄一只小虫子，其他人都变了脸色。他们焦急地喊着，但没有一个人离开自己的位置，他们很清楚自己现在该做什么。若让白鸟完全挣脱束缚，这次行动必然失败，他们没有多的时间了。
直面白鸟那人毫不惊慌，他迅速抬手用手臂上的臂盾精确地挡住了白鸟的喙尖，金属交接的声音响起，巨大的力量震地他后退了几步，但接得还算从容。
守在门口的两人看见这一幕想上前帮忙，和白鸟对峙的那人却扬了扬手臂，于是两人又退回了石拱旁，静静地看着石窟中央的一人一鸟。
凰清焰隐藏在一边静静地看着这有趣的一幕。
这些人没有使用精神交流的技巧，她只能从白鸟的只言片语里试图拼凑出前因后果。
白鸟一直在拒绝这些人类的某个建议，它说的最多的就是“不去”、“妄想”、“这是你们的麻烦”、“别来烦我”之类的话。凰清焰看它那固执的样子，这些人类大概率要无功而返。
摇摇头，她转而打量起那些重新隐没的金色锁链。一点火光在她双眼中点燃，她进入了微观视界，山洞中涌动的力量在她眼中显出不太明显的脉流，她朝边上走了两步，躲在一个石柱的阴影里，隐晦地观察起来。
正准备转身离开，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力量波动。她瞬间警醒起来，随即展开感知朝着巢穴延伸过去。
山洞里，零散分布着十几道气息，最中间的那道气息还夹杂着她的力量，那是她留在白鸟身上的标记。
凰清焰沉吟片刻，只犹豫了半秒便决定去看看。白鸟应该遇到麻烦了，作为好邻居，她不能坐视不管。
迈步朝山洞走去，山洞中传来了杂乱的声响，凰清焰停住脚步仔细分辨了一下，不由得眯起双眼。
人类？
山洞中有风声略过，在风中夹杂着伴着回响的说话声，他们说着未知的语言，伴随着类似吟唱、咏叹和呼喊的音调，让凰清焰心中产生了些许不妙的联想。
水云国的人？如此猜测着，凰清焰谨慎地隐藏了身形，走进了山洞。
幽深的山洞高度接近七米，深不知几许。它直接通往山腹深处，雪山上盘旋的冷气在洞口就难以寸进，里面散发着灼热的气息。
山洞中的石壁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凹痕，凰清焰只一眼就分辨出来，这些痕迹应该是某种专门的工具留下的，所以白鸟的巢穴是人类造物？看来白鸟和人类的联系比她想的还要密切。
她继续深入，四周的石壁上渐渐出现了有规律的细微划痕，它们分布在三米以下的地方，看起来像是某种文字。
这个山洞整体呈锥形，越往里走越是宽敞，在高度超过十米的时候，凰清焰注意到墙壁上出现了简易的壁画。
这些壁画以线条为主，以特殊手法刻在黑彩石上，由于光线昏暗，很难以肉眼看清。凰清焰没有细看，她快步从其中穿行，在跨过一道刻着粗犷花纹的石质拱门后，她看清了里面的情景。
石拱后是一片开阔的空地，那是一个巨大的洞窟，它足有三十米高，直径超过五十米，即使以白鸟的体型也足够它在其中腾跃。
在离洞窟边缘五米左右的位置，立着六根巨大的石柱，它们均匀分布在石窟中。直径超过一米五的石柱一直连到穹顶，但它们却没有起到任何支撑作用。
这些灰白色的石柱被完全掏空，只留下了一层薄薄的外壳，从打开的窗口中可以看到里面燃烧着熊熊火焰。那不够灼热的火焰诡异地燃烧着，透着白森森的亮光，照亮了整个洞窟。
凰清焰悄无声息地隐没在黑暗边缘，她将目光从石柱上移开，打量着围在白鸟身周的十多人。
这些人大部分离白鸟都很远，其中有十二人两两一组站在石柱旁边，他们身穿白色袍服，上面有金色和蓝色的复杂花纹，低垂的金边兜帽罩在头上，将他们的面容笼罩在晦暗的阴影中。他们手中捧着一块造型古怪的白色石头，口中发出悠长的吟唱声，低沉的声音在洞窟中回荡，带着很明显的宗教气息。
另有两个身穿银灰色轻甲的人则站在石拱左右，他们腰间挂着细剑和轻盾，手上是银色金属制成的锁链手套。这是有着金色长发的一男一女，他们站的笔直，目光追随着场中的那人，身边石柱中的火焰拉出他们晃动身影，正好将走进来的凰清焰挡在其中。
他们没有发现外人的到来。
一层空气凝聚在凰清焰的脚底，抵消了她的脚步声，她向旁边走去。火光斑驳中，她看见白鸟面前傲然站着一个人。
那人穿着黑色的袍服，长发束起。他仰头直视白鸟，身姿挺拔，如屹立的山石，如孑然的劲松，任凭风吹雨打也毫不动摇。
他说话声音洪亮，在他说完之后，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开口，并将目光转向卧在洞窟深处的白鸟。
白鸟躺在地上，即便如此它也有三米多高。它静静地俯视着那人，其他人也渐渐安静下来，等着白鸟的回答。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所有人都缄默无声，它才张开尖利的大嘴，一股冰热交替的气息从它口中涌出，同时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鸟鸣，“妄想！”
巨大的声音在洞窟中回荡，形成了层叠的回声。凰清焰挑了挑眉，这是谈崩了？目光在那些人类身上转了一圈，她又将视线投向了白鸟。
只见它扬起双翅，纯白之中依稀有金色锁链浮现，那些锁链大部分没入墙壁和石柱中，也有几条连接着站在最远处的那些人。
一层奇怪的力量绕在他们身周，帮助他们抵抗着白鸟喷吐出的气息。没有做多的动作，金光浮动间，白鸟的气息却肉眼可见地萎靡了几分。
这是什么类型的力量？凰清焰对他们使用的力量产生了好奇。
她敏锐地察觉到，这些人使用的力量不属于四大基础系，也不是她见过的任何衍生系力量。这股力量混杂着非常庞杂的东西，就连凰清焰这种见识广博的人，一时之间也分辨不出它的本质。
凰清焰被这奇异的力量吸引了注意力，场中的其他人却在与白鸟继续对峙。
站在白鸟面前的那人上前一步开口说话，其他人安静地看着一人一鸟，目光里满是期待。
只可惜白鸟却没有丝毫动摇，它恼怒地尖叫着，对着那人呼出可怕的气流。只不过那人明显也是身负超凡之力的存在，在白鸟这算不上攻击的动作里，他没有一丝退却。
终于，白鸟的耐心在不断的争辩中耗尽了。它站起身来，隐约可见的锁链在它的羽毛上勒出浅浅的焦灼痕迹，它用尖锐的喙啄向那人，巨大的体型带来了可怕的威势。
它的动作就像在啄一只小虫子，其他人都变了脸色。他们焦急地喊着，但没有一个人离开自己的位置，他们很清楚自己现在该做什么。若让白鸟完全挣脱束缚，这次行动必然失败，他们没有多的时间了。
直面白鸟那人毫不惊慌，他迅速抬手用手臂上的臂盾精确地挡住了白鸟的喙尖，金属交接的声音响起，巨大的力量震地他后退了几步，但接得还算从容。
守在门口的两人看见这一幕想上前帮忙，和白鸟对峙的那人却扬了扬手臂，于是两人又退回了石拱旁，静静地看着石窟中央的一人一鸟。
凰清焰隐藏在一边静静地看着这有趣的一幕。
这些人没有使用精神交流的技巧，她只能从白鸟的只言片语里试图拼凑出前因后果。
白鸟一直在拒绝这些人类的某个建议，它说的最多的就是“不去”、“妄想”、“这是你们的麻烦”、“别来烦我”之类的话。凰清焰看它那固执的样子，这些人类大概率要无功而返。
摇摇头，她转而打量起那些重新隐没的金色锁链。一点火光在她双眼中点燃，她进入了微观视界，山洞中涌动的力量在她眼中显出不太明显的脉流，她朝边上走了两步，躲在一个石柱的阴影里，隐晦地观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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