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爆发
其实凰清焰在一开始就注意到了某些事情。
她多次在调查报告中看到这样的字眼，异象周围的黑色划痕，空气中的黑色线条，形似碎玻璃的反光。这些标志性的现象全部指向一种力量，空间之力。
尽管有所猜测，但凰清焰并没有轻易下结论。她需要更确切的线索，而不是似是而非的描述。
可惜凰清焰抵达海渊城的时候，距离异象发生之日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在空间强大的自我修复能力下，她没能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于是她只能匆匆赶来浮冰湾。
幸运的是，她这次赶在空间恢复之前看到了它。
在内水之上，细微的空间力量在微质中划出了明显的轨迹；而在内水中，凰清焰更是通过覆盖整片水域的火网捕捉到了活跃的空间碎片。
那些强大的力量隐藏在异火之下，悄无声息地将本该直接落下的陨星变成了诡异的幻影，给人类造成了巨大的困惑，但它这次没能瞒住来自东元的月神。
在浮冰湾布置地相当富丽堂皇的领主府内，凰清焰用最简单的比喻向几人解释了一下什么是空间之力。
她最后总结道，“空间是一种抽象概念，它很难被人为界定。空间之力更是宇宙中最上级的力量之一，很少受到外力影响。”
“然而事实却是，你口中的这种很难被影响的力量在水云国搅风搅雨，令我们头痛不已。”年轻的君主用锐利的目光注视着悠然的月神，他不再伪装成谦卑的模样，淡淡的敌意从他的话语中泄露出来。
“这不是巧合。”海沉声道，“白凰大人告诉过我，你到雪神山的时间和异象出现的时间几乎一模一样，你或许应该给我们一个解释。”
若赞悄悄地退了一步，他皱起眉头看着稳坐不动的月神，将手放在了随身携带的重剑上。
“你想要什么解释？”凰清焰笑了笑，她无视了已经半激活的水云国圣器，也无视了若赞的举动，反而面带笑容心情愉悦，“坦诚的交流是解决问题的必要条件，你们明白的还不算晚，不过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局面。”
她抬眼看着如临大敌的几人抬了抬手，来自高等级生命的威压毫无掩饰地扩散开来，将几人的敌意尽数压制。
“我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解决你们的。”她摊了摊手，装出思考的模样，然后恶意地道，“不过我突然觉得，这个办法也不是不行。只要发布任务的人没了，那我自然不用头疼这些古怪的异象了，你们说是不是？”
“我希望你是在开玩笑。”海转动了一下手上的护腕，一层淡淡白光将三人笼罩起来，抵消了来自月神的威胁。“你确实强大，但在受伤的情况下，你或许应该学会冷静一点。”
“它连这个都告诉你们了？”凰清焰歪了歪脑袋，状似无害地看着他，“真天真啊，你们对力量一无所知，白鸟也是。或许我该回去和它好好谈一谈，它被你们养得太好，连审时度势都不会了。”
“我们始终敬畏力量，但我们也不惧强敌。”海毫无畏惧地直视着凰清焰，“你或许能毁灭我们，但人类永不屈服。更何况，你现在恐怕没有能与一国为敌的力量。”
“愚蠢的想法。”凰清焰表情阴郁，“我从没打算使用暴力手段让你们做什么，但你们却把自己逼到了这一步，真可惜。”
“让我看看，到底是什么让你们觉得有底气和我对峙呢？”她用手撑着下巴，打量着几人。却将感知飞快地扩散出去，探查着他们的布置。
“一支超凡者军队？两艘铁甲舰？不对，不止两艘。”凰清焰起身走到门外，望着浮冰湾东南方向的山脉，在越过山脉之外的海面上，还有更多的铁甲舰正在落锚，并将一些看起来和火炮一样的武器瞄准领主府，“咦？这是什么？”
她忽然来了兴趣，眯起双眼打量着那些看似落后，实则散发出浓郁微质气息的机械造物，“灵能武器吗？有意思……”
看着凰清焰的反应，三人的表情越来越难看。祂的态度是如此轻松惬意，这说明他们安排的东西根本无法对祂产生足够威胁，祂不在乎。
事到如今他们已经无法退缩，只能奋力一搏。
“动手！”海忽然出声。
若赞随即大喝一声拔出重剑，朝着背对他们的凰清焰一个顺劈。而海和阿里克则是顺势后退两步，两人齐声念出一句古怪的咒语，一道浓烈的白光从天空落下，将毫无反应的凰清焰笼罩其中。
“他们动手了。”外水码头上，诺拉看着夕阳中突兀出现的耀眼白光，不由得叹息了一声。在她的背后，是一支超过两百人的队伍。
这些人排着整齐的队列，穿着伤痕累累的盔甲，在边角处还残留着洗不掉的血迹，这让他们看起来凶悍无比。
这些浑身散发着凶残气息的超凡者是远航巡逻队的外勤军团，他们一年到头都在远海巡游，擅长以暴力手段镇压任何胆敢威胁海上商队的流亡者。
他们是水云国最凶悍的军队之一，常年征战让这支队伍中的每个人都成为了战斗大师，在面对强敌之时，每个人都能发挥出超出自身水平的实力。
正是远航巡逻队的回防，让海有了和月神硬碰硬的底气。
“命令，全军前往领主府！”蓝玥冰冷的声音在甲板上响起，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气势正酣的超凡者队伍开动了。
“你也要过去？”诺拉转头看了一眼已经换上轻甲的蓝玥，语气十分复杂，“你们这是在逼祂和我们为敌。”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我也赞同殿下的说法。”蓝玥左手佩着轻盾，右手抽出细剑，沉着声音说道，“如果祂看不到我们的力量，那祂将永远不会重视我们。”
“我们不是要与祂为敌，领主大人。”她认真地道。
诺拉无奈地挥了挥手，让她赶紧走。
蓝玥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迅速追上外勤军团，朝着领主府去了。
她多次在调查报告中看到这样的字眼，异象周围的黑色划痕，空气中的黑色线条，形似碎玻璃的反光。这些标志性的现象全部指向一种力量，空间之力。
尽管有所猜测，但凰清焰并没有轻易下结论。她需要更确切的线索，而不是似是而非的描述。
可惜凰清焰抵达海渊城的时候，距离异象发生之日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在空间强大的自我修复能力下，她没能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于是她只能匆匆赶来浮冰湾。
幸运的是，她这次赶在空间恢复之前看到了它。
在内水之上，细微的空间力量在微质中划出了明显的轨迹；而在内水中，凰清焰更是通过覆盖整片水域的火网捕捉到了活跃的空间碎片。
那些强大的力量隐藏在异火之下，悄无声息地将本该直接落下的陨星变成了诡异的幻影，给人类造成了巨大的困惑，但它这次没能瞒住来自东元的月神。
在浮冰湾布置地相当富丽堂皇的领主府内，凰清焰用最简单的比喻向几人解释了一下什么是空间之力。
她最后总结道，“空间是一种抽象概念，它很难被人为界定。空间之力更是宇宙中最上级的力量之一，很少受到外力影响。”
“然而事实却是，你口中的这种很难被影响的力量在水云国搅风搅雨，令我们头痛不已。”年轻的君主用锐利的目光注视着悠然的月神，他不再伪装成谦卑的模样，淡淡的敌意从他的话语中泄露出来。
“这不是巧合。”海沉声道，“白凰大人告诉过我，你到雪神山的时间和异象出现的时间几乎一模一样，你或许应该给我们一个解释。”
若赞悄悄地退了一步，他皱起眉头看着稳坐不动的月神，将手放在了随身携带的重剑上。
“你想要什么解释？”凰清焰笑了笑，她无视了已经半激活的水云国圣器，也无视了若赞的举动，反而面带笑容心情愉悦，“坦诚的交流是解决问题的必要条件，你们明白的还不算晚，不过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局面。”
她抬眼看着如临大敌的几人抬了抬手，来自高等级生命的威压毫无掩饰地扩散开来，将几人的敌意尽数压制。
“我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解决你们的。”她摊了摊手，装出思考的模样，然后恶意地道，“不过我突然觉得，这个办法也不是不行。只要发布任务的人没了，那我自然不用头疼这些古怪的异象了，你们说是不是？”
“我希望你是在开玩笑。”海转动了一下手上的护腕，一层淡淡白光将三人笼罩起来，抵消了来自月神的威胁。“你确实强大，但在受伤的情况下，你或许应该学会冷静一点。”
“它连这个都告诉你们了？”凰清焰歪了歪脑袋，状似无害地看着他，“真天真啊，你们对力量一无所知，白鸟也是。或许我该回去和它好好谈一谈，它被你们养得太好，连审时度势都不会了。”
“我们始终敬畏力量，但我们也不惧强敌。”海毫无畏惧地直视着凰清焰，“你或许能毁灭我们，但人类永不屈服。更何况，你现在恐怕没有能与一国为敌的力量。”
“愚蠢的想法。”凰清焰表情阴郁，“我从没打算使用暴力手段让你们做什么，但你们却把自己逼到了这一步，真可惜。”
“让我看看，到底是什么让你们觉得有底气和我对峙呢？”她用手撑着下巴，打量着几人。却将感知飞快地扩散出去，探查着他们的布置。
“一支超凡者军队？两艘铁甲舰？不对，不止两艘。”凰清焰起身走到门外，望着浮冰湾东南方向的山脉，在越过山脉之外的海面上，还有更多的铁甲舰正在落锚，并将一些看起来和火炮一样的武器瞄准领主府，“咦？这是什么？”
她忽然来了兴趣，眯起双眼打量着那些看似落后，实则散发出浓郁微质气息的机械造物，“灵能武器吗？有意思……”
看着凰清焰的反应，三人的表情越来越难看。祂的态度是如此轻松惬意，这说明他们安排的东西根本无法对祂产生足够威胁，祂不在乎。
事到如今他们已经无法退缩，只能奋力一搏。
“动手！”海忽然出声。
若赞随即大喝一声拔出重剑，朝着背对他们的凰清焰一个顺劈。而海和阿里克则是顺势后退两步，两人齐声念出一句古怪的咒语，一道浓烈的白光从天空落下，将毫无反应的凰清焰笼罩其中。
“他们动手了。”外水码头上，诺拉看着夕阳中突兀出现的耀眼白光，不由得叹息了一声。在她的背后，是一支超过两百人的队伍。
这些人排着整齐的队列，穿着伤痕累累的盔甲，在边角处还残留着洗不掉的血迹，这让他们看起来凶悍无比。
这些浑身散发着凶残气息的超凡者是远航巡逻队的外勤军团，他们一年到头都在远海巡游，擅长以暴力手段镇压任何胆敢威胁海上商队的流亡者。
他们是水云国最凶悍的军队之一，常年征战让这支队伍中的每个人都成为了战斗大师，在面对强敌之时，每个人都能发挥出超出自身水平的实力。
正是远航巡逻队的回防，让海有了和月神硬碰硬的底气。
“命令，全军前往领主府！”蓝玥冰冷的声音在甲板上响起，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气势正酣的超凡者队伍开动了。
“你也要过去？”诺拉转头看了一眼已经换上轻甲的蓝玥，语气十分复杂，“你们这是在逼祂和我们为敌。”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我也赞同殿下的说法。”蓝玥左手佩着轻盾，右手抽出细剑，沉着声音说道，“如果祂看不到我们的力量，那祂将永远不会重视我们。”
“我们不是要与祂为敌，领主大人。”她认真地道。
诺拉无奈地挥了挥手，让她赶紧走。
蓝玥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迅速追上外勤军团，朝着领主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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