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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试探

    “什么?”蓝爵一脸疑问的惊呼。

    “他入院还有别的原因……姜豪仁是被徐海洋利用了,但是又太明显了……

    这么明显的事,他这么会算计怎么会做呢?”王安的声音近于自言自语的小,她起身走到墙边,望着墙上都是眼睛的画。

    为什么要在树干上画眼睛?

    眼睛画哪里不都是可以的吗?

    是因为树干是圆的,眼睛可以环顾,还是圆溜溜的树干不易折?

    她记得自己躲在楼梯间,清楚的听到过姜豪仁在徐海洋面前诋毁过乔叶馨人,还有乔叶馨的公司。

    徐海洋的神态可不是不耐烦那么简单,是厌恶,对就是嫌弃的厌恶。

    很明显他嫌弃不算聪明的姜豪仁,厌弃总是觉得自己很高明的姜豪仁。

    那姜豪仁时而过来献计出谋时,徐海洋不也是很认真地听嘛……

    ……

    想到这,王安肯定,徐海洋他是怀疑姜豪仁的忠诚,姜豪仁总是能熟门熟路的说出来乔叶馨活着的时候种种的不是。

    徐海洋还嫌弃姜豪仁对乔叶馨的不屑态度!

    姜豪仁为了表达自己的能力,谄媚的阿谀都是站在乔叶馨的头上。

    太可怕了,徐海洋是在干什么?

    他的江山姜豪仁也有付出的,甚至还是大功臣啊。

    难道,徐海洋真的喜欢乔叶馨?他是因为姜豪仁多次欺骗了乔叶馨而迁怒姜豪仁的吗?

    如果是这样,乔叶馨一直纠缠徐海洋是有原因的。

    女人对自己的身体是最了解的,哪怕在特殊的时期,特殊的时候,那种别样的感觉,旁人是无话语权的。

    想到这,王安害怕了,她除了怕乔石是徐海洋的儿子,还怕自己。

    她怕自己手上沾染的血,是爱她的乔石的。

    她决定,这一件事不能和蓝爵说,甚至也不能表露出来。

    王安一想到徐海洋跟自己的亲热劲,心里就恶心,她真怕自己露出来对徐海洋的厌恶,然后自己做的事就露馅了。

    “王安,以姜豪仁的智商他好像还成为不了徐海洋的帮手,你觉得呢?”

    “还有啊,你之前是说徐海洋是为了躲避尚静的?”蓝爵问。

    王安想要说“是”看到蓝爵的神色后,迟疑了。

    “姜豪仁的身后应该有一个比姜豪仁聪明的人,让徐海洋产生了对姜豪仁的害怕。”蓝爵说。

    “蓝爵,你是要说徐海洋他在怀疑我妈妈尚静没死后,才使了这种暗渡陈仓方法,躲进医院里。然后他使用了断尾的方式,来割断他与姜豪仁的关系?是因为姜豪仁已经不能成为他的队友?

    等一等蓝爵,你想说的是,徐海洋发现,姜豪仁做事的手法和我妈妈有些相似,他要姜豪仁向他背后的人求救?

    你要和我说的是,我妈妈是姜豪仁背后的人?”

    王安真的对姜豪仁没有好感,可是一想到妈妈可能是这个愚蠢的人背后的主使,她就感到恶心和失落。

    姜豪仁看她的眼神那不是男人看女人的贪婪,是抽筋扒骨的凌迟。

    蓝爵没点头,只说了几个字“有可能。”

    他还没审问姜豪仁,没证据的事推测是不行的。

    “蓝爵,我妈妈尚静到底还在吗?”王安眼含希望的问。

    “春草活着的时候说过,徐海洋有一次脱口而出的话可能就是说的你妈妈。

    他很害怕这个人……”蓝爵如实的回答。

    蓝爵说的王安还是有些兴奋的,但是她也知道,自己要相信事实。

    她相信若是妈妈还活着,知道自己一直在徐海洋过的手里,知道自己回来了,是会和自己联系的。

    可是,至今她都没看到过尚静和她联系的任何方式。

    王安明白了,蓝爵的意思,徐海洋是因为自己是尚静的女儿,才不怕尚静的。

    因此,徐海洋是故意进入人多的地方,引尚静出来,他不是躲避!

    “蓝爵,那就是说,徐海洋不会把自己一个会被发现的杀人凶手放到众人面前,他是在故意引诱我妈妈。”王安害怕自己分析对了,她更害怕蓝爵也这么想。

    如果是那样,徐海洋没有设计那场车祸,也就是说,没有故意杀害王佑里和尚静的嫌疑了。

    同样,他不怕蓝爵查他。

    所以,他身边这些人出事了,他才不怕。

    “王安,至少咱们找到的这些信息,他徐海洋还是有可能参与了,只不过是,他有可能不是亲自动手的人。”蓝爵安慰着已经要忍不住哭了的王安。

    “王安,你要接受,一切的可能,你爸爸的死亡,和你妈妈还有可能活着的事实。”蓝爵说。

    王安明白,蓝爵没有放过,尚静若活着,和死了的王佑里是谁杀的嫌疑是脱不了干系的。

    王安不得不收回将到嘴边的话,还有她已经不习惯流的眼泪。

    可是,她的心脏还是接受不了让她混乱的情绪,正狂跳不已的让她无法静下来。

    谁能接受一个将要证明妈妈还活着,将要看到被称作死人的妈妈复活的奇迹,转眼又变成了杀害爸爸的凶手的事情呢?

    王安使劲吸了下鼻子,把涌在喉咙的酸楚压下去,她不想说话,她无法接受这个分析出来的信息。

    无论怎样,自己的妈妈都成了一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她是不能出来见阳光的。

    王安突然很后悔和蓝爵交换情报了,自己没得到什么有用的,都是证明妈妈是个杀人犯的消息。

    自己还一步一步的把妈吗逼出来,一步一步的让自己离妈妈越来越远,甚至到陌生地步了。

    蓝爵也觉得,若是把尚静逼成沉默的人,整件事就都到了山穷水无的地步,只有回到一开始才能捋清楚一些事。

    王佑里真是为了尚静的帮助才和她结婚的话,那么他想要打劫尚静也是真的。

    这两人其中的索取,猫腻可不少。

    对啊,尚静不是一直打理王佑里的钱嘛,她做的事才是自己要查的。

    王佑说过尚静手里有威胁他的东西,春草也说过,乔叶馨手里也有尚静威胁过的人。

    蓝爵假设,那些和王佑一样被尚静威胁的人一定还有,比如和尚静做过邻居的游牧副市长。

    游牧的第二个夫人肖筱就是一个商人,开着一家很高档的茶餐馆“茶颜以沫”,也是宾客满员的地方。

    而且据说,肖筱开业的时候,尚静也去了。

    其实,一些人做事就是很简单。

    一条流水线,无限延长的纠结成一个麻线团。

    看似解不开的麻线团,其实,里面的灯开启,里面的脉络就能看得很清楚,里面不过是每一条线都独立的,交叉的缠绕在一起的。

    王佑里是王佑里,尚静是尚静。

    把他们分开看,他们是两个受害人,不是一家人。

    他们的社会关系单独的查,问题就出现了。

    蓝爵伸手拍了拍王安,让一直低头的王安看着他。

    “我给你讲我们抓姜豪仁的事吧。”蓝爵说。

    王安也想听姜豪仁的事,她知道,蓝爵是为了安慰她,给局外人讲案件多少是不对的。

    “姜豪仁那个混蛋,我们去找他的时候,他正在自己挖的地洞里聚赌呢。

    还别说,姜豪仁的手气还真不错,他面前有这么一大堆的钱,足有这么高。”

    蓝爵夸张的比划着,想逗王安开心点。

    蓝爵说起姜豪仁就来气,他按照春草提供的信息,让人去找了姜豪仁的车行。

    去的人说没看到姜豪仁,车行里黑黢黢的没人。

    他们没想到,姜豪仁在打扫地洞的时候,同时通知了他那帮赌友,告诉他们自己有个更安全的地方,适合玩大的,玩通宵达旦都行。

    这帮有瘾的赌徒个个都是有钱的主,只是没有安全的地方。

    他给他们发了地址的位置,在地洞里的井口那开始干活。

    等他干完了,约么时间差不多了,就打开那块井底下的翻版……

    ……

    蓝爵的人围着车行找不到姜豪仁,就按照蓝爵的指示,去姜豪仁的家。

    姜美丽恰好也在娘家,她躺卧在轮椅上,拉住一脸愤慨的妈妈,阻止蛮横的妈妈向外撵人。

    然后楚楚动人的讲给来人,说自己不能让父亲知道自己大义灭亲的事。

    还说,这么多年了,父亲一直躲在车行地下的一个洞里聚赌。

    根本不顾妈妈和她血泪的劝阻。

    说了一些让人听着大义凛然的话,就带着人去了城东的批发市场。

    那个掩藏的及秘密的井口就在老卫校的原址,废弃了的实验基地操场里。

    蓝爵的人这才知道,春草画的图纸没有错,错的是方向。

    对于一个离家多年的人,记不住方向也是可以理解的。

    蓝爵说的时候,身体僵了几秒,他想到,可能春草心里还是故意的。

    谁让自己一直在查楚笙的死,一直不放过她,春草呢。

    蓝爵还是没有看懂女人的心啊,积怨不会因为仇家被抓而消散的。

    “王安,姜豪仁是被我们抓到了,可是我们也没在地洞里找到什么东西,更别说尸骨了。”蓝爵泄气的说。

    王安思索蓝爵说春草说过的话。

    “可能,春草让你们看的不是尸骨呢,是别的。”王安轻描淡写地说。

    蓝爵也觉得自己这头的人,方向应该是有点偏。

    他需要再去一次姜豪仁的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