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三道口
三道口是一座小镇。
雪后黄昏，小镇的上空，始终都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白色云雾。从远处看，它和其它的城镇，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同样是一排排的房屋，房前屋后，种着不少参天的大树。只不过，每一个房屋的屋顶都冷冷清清，看不到有半点炊烟。
玄静和白红血并肩而立，站在小镇外。他们的面前，有一条水流不是很急的小河。河流两岸，一望无际，长满一种不知名的大树。河上，架着一座用五六根粗木头做成的小桥。一条体形肥壮的狼狗，蹲在桥头，昂着头，见到两人，立刻警觉地站立起来，眼中放出凶光，并且低声咆哮起来。
这时，一个白面书生打扮的人，听到狗叫声，从桥对面缓步走过来。他上下打量面前的陌生人几眼，含笑问：“二位远道而来，不知有何贵干？小可未曾远迎，失礼至极。”
“不敢当。”玄静还礼道，“我们经过宝地，想找两个人。”
“找人？”白面书生笑容不变，问道，“请问足下，你们想要找什么人呢？”玄静张开口，刚要如实回话。白红血从旁边踩他一脚，笑道：“我们只是随意走走，没有什么人要找。阁下风华正茂，可是‘辣手书生’？”
“‘辣手书生’？”玄静惊道：“你……你就是向残一？”
“在下正是向残一，贱号何足挂齿？”白面书生微笑，并不否认。白红血道：“这里风景如画，的确是个饮酒吟诗的好地方。”向残一道：“姑娘，你也喜欢吟诗喝酒？”白红血道：“当然，无酒不欢，醉不思归。”向残一闻言，脸色越发欢喜，忙道：“蜗居内藏有好酒，在下请姑娘同饮，不知能否赏光？”
“荣幸至极。”白红血连忙答应，拉着玄静的衣袖，便要过桥。
“慢点。”向残一挥挥手，正色道，“喝酒，不忙在一时。姑娘想进入三道口，还要先过在下这一关。”
“过关？”白红血道，“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绝对不是。”向残一道，“姑娘，你现在有两条路选择。一条路是文斗，一条路是武斗。”
“文斗？武斗？什么跟什么啊？”白红血明知故问。
“文斗，咱们动口不动手。说到武斗，那恐怕就会伤彼此的情面。所以……”向残一叹息。
“武斗，这事我知道，就是动手比划，对不？”玄静抢先回话。向残一笑，不再说话。白红血道：“喂，臭道士。你说我们选择文斗还是武斗？你是男子汉，你拿主意。”玄静道：“文斗一点不好玩，我选择武斗。”
“武斗？”白红血道，“臭道士，你以为向残一是块豆腐，随便你乱捏？想当年，他手中的‘阴阳扇’，那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打遍天下无敌手？嘿嘿……那是他运气好，没有遇到我。”
“臭道士，吹牛吧你。”白红血不信。她将头靠近玄静的耳边，低声问道，“嗳，臭道士。你的酒量怎么样？我们俩凑一起，敢不敢和向残一斗酒？”
“斗酒？”玄静笑道，“最好，最好。只怕向残一老奸巨猾，不上你的当。”
“不怕，这件事好说。”白红血似乎胸有成竹，只见她慢慢地转过身来，面对向残一，笑问道，“好了，我们就选择文斗。向大侠，文斗的题目，可不可以由我们来出呢？”
“可以，当然可以。姑娘，你请说。”向残一脸上的笑容不变。
“斗酒，算不算呢？”白红血有话就说。
“算，当然算。”向残一转身，让路，笑道，“酒逢知己，千杯恨少。两位请，里边请。”
石桥边，有一座小石屋。屋子内，不仅桌子是用石头做的，椅子也是用石头做的，就连放在窗边的床，也都是用石头做的。白红血四下观望，好奇心起，禁不住问道：“向大侠，你一个人住在这样阴寒的地方，不嫌冷么？”
“嫌冷？”向残一愕然道，“在下住习惯了，倒不觉得怎样。姑娘，你的身体现在感到寒冷么？若是如此，我们可以出去喝酒。”
“好啊，谢谢向大侠关心。”白红血妙计得手，心花怒放，笑道，“懂得怜香惜玉，向大侠的风采果然不减当年。”
“嘿嘿……是么？”玄静满心不是滋味，冷嘲热讽道，“说话冷言冷语，倒不见得他的风采，有什么过人之处。”
酒，好酒。石屋外，古树下，早有几名白衣女孩子在石桌上摆设好酒宴。向残一先请玄静在首席坐了，然后又郑重其事，请白红血坐在次席。他自己身为主人，则在客座相陪。
“假惺惺，没有好心肠。”玄静并不领情。
“不错，好酒。”白红血酒量很好。她一杯接着一杯饮酒，丝毫不见醉意。玄静心情不爽快，三杯酒喝下肚子之后，他的脸色红得就像是猴子的屁股。等到喝了十几杯酒之后，他干脆躺在了桌子上，并且打起呼噜。
“姑娘，你的酒量真的不错。只可惜我们相见晚，否则……”向残一不动声色，没有说下去。
“向大侠，你的酒量也不错啊！看样子再喝三五十杯，没有一点问题。”白红血笑，也不去追问。
“不行，只怕喝不下那么多了。”向残一摇头。
“客气，客气。”白红血举杯。
两人口中说着话，手中酒杯只要喝空，身边立即就有人帮忙倒满酒。酒兴正酣，听得石桥对面，有人大喊：“残一兄，你有好酒独醉，不叫俺。你这样小心眼，可真的是不够朋友。”随着话音，一条大汉右手中拿着鬼头大刀，飞奔而来。
“坏了，坏了。”向残一脸上见到来人，变色道：“流年不利，这酒鬼怎么闻着酒风来了。”挥挥手，急命身边倒酒的白衣女孩子散了。白红血见来人满脸横丝肉，相貌凶恶。问道：“向兄，此人是谁？”向残一不紧不慢，说出了那条大汉的名号。
白红血听了，双手捧腹，差一点就笑破了肚皮。
你道为何？原来，这身材魁梧的大汉，竟然名叫小蜜蜂。小蜜蜂没有翅膀，他脚下奔跑的速度却快如流星。那几名白衣女孩子刚走出石桥不远，全都被他挥刀砍杀，拦了回来。
向残一面不改色，笑道：“蜜蜂老弟，今天有什么好风，把你给吹来了？哥哥我若知你要来，说什么也要等一等。”说着话，起身相迎。
“口是心非，只怕未必吧？残一兄，老子一直就想不明白。为什么从你口中说出来的话，听起来都是那么悦耳呢？嘿嘿……三道口有你守着，又能有什么好风可刮？老子……嘿嘿……还不是被你家的酒风给吹来了？”小蜜蜂旁若无人，径直奔到石桌边坐下。口中叫道：“上酒，上酒。老子奔波了一路，嘴里边早他娘的淡出个鸟来。”
那几名白衣女孩子不知所措，同时眼望向残一。
向残一骂道：“臭娘儿，跑不了还不快点倒酒？等什么？等着吃我兄弟的刀削面啊？我敢保证，他要是想一刀杀一个，就绝不会一刀放倒两个。”
那几名白衣女孩子听后，花容失色，纷纷上前倒酒。
“别急，别急。你们一个一个，慢慢来倒酒。呵呵，向兄你小子就是懂享受……”小蜜蜂在石椅上放下鬼头刀，端起酒杯就喝。起初，他文质彬彬，尚知礼让。喝过几杯之后，不过瘾。干脆跳将起来，抢过一个女孩子手中的酒壶，仰头狂饮。
“这……这……你这样喝酒，算什么饮酒？不成体统，简直坏了饮酒的规矩。”向残一连连跺脚，心痛道：“可惜了……我苦心酿造的千年桂花好酒，喝进不识酒的肚皮内……唉！真是泥牛入海，死无葬身之地。呜呼哀哉，妈的……”手起掌落，将一名白衣女孩子打入桥下。
那女孩子大声惨叫，眼见死定了。余者见事不妙，全都吓跑了。
“小气鬼，果真本性难改。若不是老子识趣，这点美酒也喝不到。”小蜜蜂哈哈大笑，追上去捉到两名白衣女孩子，揽在怀中，拖了回来。
“放手。”白红血路见不平，禁不住拍案而起。
“放手？小妹子，你是什么人？敢在老子面前大呼小叫？娘的，是不是你活得够了？”小蜜蜂醉眼朦胧，推开两名女孩子，伸手便抓起放在身边的鬼头刀，砍向白红血的面门。
白红血闪身避开，手中的丝绸展开，缠向小蜜蜂的手腕。
两人言语不合，在玄静身边大打出手。向残一冷眼旁观，并不阻止。三五十个回合过后，他闪身拦在两人中间，厉喝道：“住手，两位且听我一言。”
“好。”
“行。”
白红血和小蜜蜂同时后退半步。
“蜜蜂老弟，你到哥哥我这里来，就是存心想闹事么？”向残一面容冷漠，一字一字问，话音响彻云霄。
“残一兄，你千万可不要误会啊！”小蜜蜂收刀笑道，“兄弟此行，绝非有意生事。”说话的声音，也非常响亮。
“但愿如此。”向残一冷笑。
“酒已经喝过，兄弟这就告辞。”小蜜蜂仰天打个哈哈，却没有走的意思。
“不送。”向残一抱拳。目光如刀，注视着玄静，笑道，“戏演完了，收场。”
“他醉了，看样子三天两日，醒不了。”白红血道，“计划成功一半，下一步该主人出马了。”小蜜蜂道：“嘿嘿……主人做事就是太把细，其实……”他话至此处，见白红血脸色怪异，奇道：“你发什么神经？我脸上有什么好看的？莫非是要长出了一朵花不成？残一兄……”
向残一不说话，脸色惨白。小蜜蜂张开嘴，想笑，笑不出。他忽然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两根手指，将自己的双眼挖出来，口中嘶声道：“主人……主人……我有眼无珠……我错了……”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雪后黄昏，小镇的上空，始终都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白色云雾。从远处看，它和其它的城镇，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同样是一排排的房屋，房前屋后，种着不少参天的大树。只不过，每一个房屋的屋顶都冷冷清清，看不到有半点炊烟。
玄静和白红血并肩而立，站在小镇外。他们的面前，有一条水流不是很急的小河。河流两岸，一望无际，长满一种不知名的大树。河上，架着一座用五六根粗木头做成的小桥。一条体形肥壮的狼狗，蹲在桥头，昂着头，见到两人，立刻警觉地站立起来，眼中放出凶光，并且低声咆哮起来。
这时，一个白面书生打扮的人，听到狗叫声，从桥对面缓步走过来。他上下打量面前的陌生人几眼，含笑问：“二位远道而来，不知有何贵干？小可未曾远迎，失礼至极。”
“不敢当。”玄静还礼道，“我们经过宝地，想找两个人。”
“找人？”白面书生笑容不变，问道，“请问足下，你们想要找什么人呢？”玄静张开口，刚要如实回话。白红血从旁边踩他一脚，笑道：“我们只是随意走走，没有什么人要找。阁下风华正茂，可是‘辣手书生’？”
“‘辣手书生’？”玄静惊道：“你……你就是向残一？”
“在下正是向残一，贱号何足挂齿？”白面书生微笑，并不否认。白红血道：“这里风景如画，的确是个饮酒吟诗的好地方。”向残一道：“姑娘，你也喜欢吟诗喝酒？”白红血道：“当然，无酒不欢，醉不思归。”向残一闻言，脸色越发欢喜，忙道：“蜗居内藏有好酒，在下请姑娘同饮，不知能否赏光？”
“荣幸至极。”白红血连忙答应，拉着玄静的衣袖，便要过桥。
“慢点。”向残一挥挥手，正色道，“喝酒，不忙在一时。姑娘想进入三道口，还要先过在下这一关。”
“过关？”白红血道，“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绝对不是。”向残一道，“姑娘，你现在有两条路选择。一条路是文斗，一条路是武斗。”
“文斗？武斗？什么跟什么啊？”白红血明知故问。
“文斗，咱们动口不动手。说到武斗，那恐怕就会伤彼此的情面。所以……”向残一叹息。
“武斗，这事我知道，就是动手比划，对不？”玄静抢先回话。向残一笑，不再说话。白红血道：“喂，臭道士。你说我们选择文斗还是武斗？你是男子汉，你拿主意。”玄静道：“文斗一点不好玩，我选择武斗。”
“武斗？”白红血道，“臭道士，你以为向残一是块豆腐，随便你乱捏？想当年，他手中的‘阴阳扇’，那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打遍天下无敌手？嘿嘿……那是他运气好，没有遇到我。”
“臭道士，吹牛吧你。”白红血不信。她将头靠近玄静的耳边，低声问道，“嗳，臭道士。你的酒量怎么样？我们俩凑一起，敢不敢和向残一斗酒？”
“斗酒？”玄静笑道，“最好，最好。只怕向残一老奸巨猾，不上你的当。”
“不怕，这件事好说。”白红血似乎胸有成竹，只见她慢慢地转过身来，面对向残一，笑问道，“好了，我们就选择文斗。向大侠，文斗的题目，可不可以由我们来出呢？”
“可以，当然可以。姑娘，你请说。”向残一脸上的笑容不变。
“斗酒，算不算呢？”白红血有话就说。
“算，当然算。”向残一转身，让路，笑道，“酒逢知己，千杯恨少。两位请，里边请。”
石桥边，有一座小石屋。屋子内，不仅桌子是用石头做的，椅子也是用石头做的，就连放在窗边的床，也都是用石头做的。白红血四下观望，好奇心起，禁不住问道：“向大侠，你一个人住在这样阴寒的地方，不嫌冷么？”
“嫌冷？”向残一愕然道，“在下住习惯了，倒不觉得怎样。姑娘，你的身体现在感到寒冷么？若是如此，我们可以出去喝酒。”
“好啊，谢谢向大侠关心。”白红血妙计得手，心花怒放，笑道，“懂得怜香惜玉，向大侠的风采果然不减当年。”
“嘿嘿……是么？”玄静满心不是滋味，冷嘲热讽道，“说话冷言冷语，倒不见得他的风采，有什么过人之处。”
酒，好酒。石屋外，古树下，早有几名白衣女孩子在石桌上摆设好酒宴。向残一先请玄静在首席坐了，然后又郑重其事，请白红血坐在次席。他自己身为主人，则在客座相陪。
“假惺惺，没有好心肠。”玄静并不领情。
“不错，好酒。”白红血酒量很好。她一杯接着一杯饮酒，丝毫不见醉意。玄静心情不爽快，三杯酒喝下肚子之后，他的脸色红得就像是猴子的屁股。等到喝了十几杯酒之后，他干脆躺在了桌子上，并且打起呼噜。
“姑娘，你的酒量真的不错。只可惜我们相见晚，否则……”向残一不动声色，没有说下去。
“向大侠，你的酒量也不错啊！看样子再喝三五十杯，没有一点问题。”白红血笑，也不去追问。
“不行，只怕喝不下那么多了。”向残一摇头。
“客气，客气。”白红血举杯。
两人口中说着话，手中酒杯只要喝空，身边立即就有人帮忙倒满酒。酒兴正酣，听得石桥对面，有人大喊：“残一兄，你有好酒独醉，不叫俺。你这样小心眼，可真的是不够朋友。”随着话音，一条大汉右手中拿着鬼头大刀，飞奔而来。
“坏了，坏了。”向残一脸上见到来人，变色道：“流年不利，这酒鬼怎么闻着酒风来了。”挥挥手，急命身边倒酒的白衣女孩子散了。白红血见来人满脸横丝肉，相貌凶恶。问道：“向兄，此人是谁？”向残一不紧不慢，说出了那条大汉的名号。
白红血听了，双手捧腹，差一点就笑破了肚皮。
你道为何？原来，这身材魁梧的大汉，竟然名叫小蜜蜂。小蜜蜂没有翅膀，他脚下奔跑的速度却快如流星。那几名白衣女孩子刚走出石桥不远，全都被他挥刀砍杀，拦了回来。
向残一面不改色，笑道：“蜜蜂老弟，今天有什么好风，把你给吹来了？哥哥我若知你要来，说什么也要等一等。”说着话，起身相迎。
“口是心非，只怕未必吧？残一兄，老子一直就想不明白。为什么从你口中说出来的话，听起来都是那么悦耳呢？嘿嘿……三道口有你守着，又能有什么好风可刮？老子……嘿嘿……还不是被你家的酒风给吹来了？”小蜜蜂旁若无人，径直奔到石桌边坐下。口中叫道：“上酒，上酒。老子奔波了一路，嘴里边早他娘的淡出个鸟来。”
那几名白衣女孩子不知所措，同时眼望向残一。
向残一骂道：“臭娘儿，跑不了还不快点倒酒？等什么？等着吃我兄弟的刀削面啊？我敢保证，他要是想一刀杀一个，就绝不会一刀放倒两个。”
那几名白衣女孩子听后，花容失色，纷纷上前倒酒。
“别急，别急。你们一个一个，慢慢来倒酒。呵呵，向兄你小子就是懂享受……”小蜜蜂在石椅上放下鬼头刀，端起酒杯就喝。起初，他文质彬彬，尚知礼让。喝过几杯之后，不过瘾。干脆跳将起来，抢过一个女孩子手中的酒壶，仰头狂饮。
“这……这……你这样喝酒，算什么饮酒？不成体统，简直坏了饮酒的规矩。”向残一连连跺脚，心痛道：“可惜了……我苦心酿造的千年桂花好酒，喝进不识酒的肚皮内……唉！真是泥牛入海，死无葬身之地。呜呼哀哉，妈的……”手起掌落，将一名白衣女孩子打入桥下。
那女孩子大声惨叫，眼见死定了。余者见事不妙，全都吓跑了。
“小气鬼，果真本性难改。若不是老子识趣，这点美酒也喝不到。”小蜜蜂哈哈大笑，追上去捉到两名白衣女孩子，揽在怀中，拖了回来。
“放手。”白红血路见不平，禁不住拍案而起。
“放手？小妹子，你是什么人？敢在老子面前大呼小叫？娘的，是不是你活得够了？”小蜜蜂醉眼朦胧，推开两名女孩子，伸手便抓起放在身边的鬼头刀，砍向白红血的面门。
白红血闪身避开，手中的丝绸展开，缠向小蜜蜂的手腕。
两人言语不合，在玄静身边大打出手。向残一冷眼旁观，并不阻止。三五十个回合过后，他闪身拦在两人中间，厉喝道：“住手，两位且听我一言。”
“好。”
“行。”
白红血和小蜜蜂同时后退半步。
“蜜蜂老弟，你到哥哥我这里来，就是存心想闹事么？”向残一面容冷漠，一字一字问，话音响彻云霄。
“残一兄，你千万可不要误会啊！”小蜜蜂收刀笑道，“兄弟此行，绝非有意生事。”说话的声音，也非常响亮。
“但愿如此。”向残一冷笑。
“酒已经喝过，兄弟这就告辞。”小蜜蜂仰天打个哈哈，却没有走的意思。
“不送。”向残一抱拳。目光如刀，注视着玄静，笑道，“戏演完了，收场。”
“他醉了，看样子三天两日，醒不了。”白红血道，“计划成功一半，下一步该主人出马了。”小蜜蜂道：“嘿嘿……主人做事就是太把细，其实……”他话至此处，见白红血脸色怪异，奇道：“你发什么神经？我脸上有什么好看的？莫非是要长出了一朵花不成？残一兄……”
向残一不说话，脸色惨白。小蜜蜂张开嘴，想笑，笑不出。他忽然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两根手指，将自己的双眼挖出来，口中嘶声道：“主人……主人……我有眼无珠……我错了……”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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