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地下都市
乘风如舟，牛头老哥的黑神道术法着实不凡，比起我现在半吊子的极阴神道，简直是神乎其技了。
远处的都市王殿有些普通，没有高耸的殿宇，却只是一堵灰色的城墙，其上无窗无檐，连石缝都不着，浑然一体，宛如巨岩，举头不见顶！
而巨岩大殿其下开硕大石门，其内有诸多光怪陆离，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在里头闪烁。
“他们走得，好辛苦！”站在石门中，我回首望去，一个个灵魂在烈焰道上颤颤巍巍，一步三摇，好生缓慢。
“世有杀威棒，一顿棍棒灭桀骜！”常业和尚礼了个佛号道。
“这地狱烈火放在这，还真是，有则改之无则加勉！都市王，好心机，好手段！”摇摇头，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问牛头老哥道，“这地狱烈火……”
“几百年前，地狱烈火还没这么智能，毕竟它只是火焰，只会灼烧幽精空白，只是在阎王们操控下演化了十八种变化，分居十八层地狱用于灼烧刑罚。”牛头老哥解释道，“近百年来，阳间计算机理论流入，才变得眼下这种半智能流水线作业，从生死簿到灵魂编码，到你们灵胎上的罪印，以及地狱烈焰的自动识别和转化，都是自动的，机械化，智能化。”
“那还要地狱十八层作甚，一层足以。”哑然而笑，我吐槽道。
“理论上是这样，但旧楼闲置也浪费，分分层也显得不拥挤，一些老刑具比如铁树、油锅也还是能用用的，怀怀旧也不错。”牛头老哥的话格外有意思，引来了常业和尚的佛号。
“阿弥陀佛，这地狱着实有趣，若有缘，贫僧愿从一而终也，走遍十八层地狱。”
“这个成语能这么用？”我傻眼了，这老和尚也是幽默，老而老，果然为老不尊。
谈笑间，我们三位连同一个纸人便是进了都市王殿的大石门。
都市王殿不同前两座，恢宏殿宇内空无长物，只是地板上落了一排排黑洞，其间无数闪着白光的圆筒在那沉降升起，不时还有火苗窜出，好似厨房灶台。每一个地洞旁都落了一位鬼差，是站着的，连个桌椅都没有，只手握着个玉牌，有些惨淡。
纸人带着常业和尚走到一鬼差前，只见得鬼差用玉牌对常业一扫，便报出“十八层”，随即一透明玻璃圆筒打黑洞升起，筒壁打开，等着常业进去。
“施主，有缘再见。”常业回首道了别，无悲无喜随纸人进了圆筒，筒壁合实，倏忽间便下坠消失了，空留了一缕烈焰火苗。
“坠入地狱？还真是形象，真坠落下去的！”尬笑一声，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只是个电梯而已啦。”牛头老哥呵呵一笑，却有些头疼道，指着我冲圆筒黑洞旁的鬼差问道，“帮着看看，这家伙该咋办，他都没评分，能过去不？”
那鬼差把我一扫，瞬间头大如斗，回道:“前辈，你这麻烦可不小哈！”
“还能咋办，破罐子破摔呗。”牛头老哥无所谓，反正也能休假了，拼得一身剐，退休是王道。
“行吧，那我给开个黄单，前辈您带着去零层过一遍都市王吧。”鬼差说着掏出一张黄纸符往我身上一贴，随后便招来一玻璃圆筒，抱歉道，“小弟只能做到这了，前辈保重！”
“谢了！”牛头老哥领着我进了圆筒。
好说不说，这圆筒有点小，牛头老哥有点壮，挤得慌，那筒壁咔咔两声才合上，随即缓缓而下。
这速度温柔得像一只蜗牛，惹得我想笑，笑还没出嘴角，这圆筒却已然停下了，筒壁爆开，我和老牛都被挤了出来。
“这圆筒，以后再也不用坐了！”牛头老哥甩甩牛角，哼哼唧唧的，颇有解脱之感。
“那恭喜了！”谈笑间，我看着四周，这只是底下第一层，难怪圆筒才如此温柔缓慢。
“这里是零层地狱，算是所有王殿、地狱、轮回道上办公的鬼差休息的地方，也是都市王为自己打造的地下都市。”牛头抠抠鼻子，刚才他的鼻子被筒壁挤成面饼了，此刻有些难受，“以后老哥就可以天天呆在这了，灯红酒绿肆意逍遥！”
“这里，还能花天酒地？”
“都市吗，总是有工作的地方，也有逍遥的地方，不然怎么叫都市呢？”牛头老哥呵呵一笑，说道，“都者，宗室礼庙之地；市者，贸易商流之场。都市王可是看尽人间喜乐悲苦的老油条，他，很懂！”
“懂什么？”
“没什么，只是很懂！”牛头老哥打着话迷，听得我嘴角都僵了，这应该是个冷笑话吧。
这座地下都城，我只能透过入口看到一条街，其余的都围在那一堵接顶的围墙之下。而入口有牛头马面擎于左右，手中是两头尖叉交错拦路，四只铜铃般的瞳孔盯得我有些发憷。
“哥们，黄牌，求见都市王！”牛头老哥亮出黄牌，那牛头马面瞬间放行，脸上面无表情，好似雕像一般。
我小心翼翼地打他们两者之间钻过，揪着牛头老哥的牛尾巴小心翼翼地进了入口。
一过关卡，眼前豁然开朗，接顶的围墙之后，竟是一个足有二十米高的地下空间，其间有高楼如柱，顶起上层岩壁，岩壁上都坠满了白色光“灯”，只是不知是什么材料做得。而其下，街道纵横，其间牛头马面、绿矛鬼兵、阴虫鬼鸟等各种鬼差鬼兽在期间游荡，嘈嘈间，有彩灯晃眼，有歌声鼓动，有酒气喷香，车水马龙，好生热闹。
“跟紧点，都市王的大殿就在下一个路口，别被冲散了。要是落单了，遇上什么凶猛的阴兽，会直接把你这残灵给吞了的。”牛头老哥别扭地晃了下牛尾，却也没让我放开，只是牛蹄踏路，用他那较一般牛头马面还魁梧三分的身躯开路。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牛老哥果然是壮实，难怪坐个圆筒只能挤。
可是眼下路上着实拥堵，他再怎么壮实，路也只能是一点点挤开。
“老哥，咱要不飞起来吧？”
“别找死哈，上头有鬼鸦和阴蝠，全挂在顶上，密密麻麻的，你要是敢飞上去，那场面，飞蝗漫天，不消三息，你这残灵就消散了。”牛头老哥给了我一记牛眼，泛着黑光，嘲弄道。
手下抓着牛尾的手不禁多了两分力道，低头垂背，我眼观鼻鼻观心，亦步亦趋，跟着牛头老哥深入地下都市。
远处的都市王殿有些普通，没有高耸的殿宇，却只是一堵灰色的城墙，其上无窗无檐，连石缝都不着，浑然一体，宛如巨岩，举头不见顶！
而巨岩大殿其下开硕大石门，其内有诸多光怪陆离，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在里头闪烁。
“他们走得，好辛苦！”站在石门中，我回首望去，一个个灵魂在烈焰道上颤颤巍巍，一步三摇，好生缓慢。
“世有杀威棒，一顿棍棒灭桀骜！”常业和尚礼了个佛号道。
“这地狱烈火放在这，还真是，有则改之无则加勉！都市王，好心机，好手段！”摇摇头，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问牛头老哥道，“这地狱烈火……”
“几百年前，地狱烈火还没这么智能，毕竟它只是火焰，只会灼烧幽精空白，只是在阎王们操控下演化了十八种变化，分居十八层地狱用于灼烧刑罚。”牛头老哥解释道，“近百年来，阳间计算机理论流入，才变得眼下这种半智能流水线作业，从生死簿到灵魂编码，到你们灵胎上的罪印，以及地狱烈焰的自动识别和转化，都是自动的，机械化，智能化。”
“那还要地狱十八层作甚，一层足以。”哑然而笑，我吐槽道。
“理论上是这样，但旧楼闲置也浪费，分分层也显得不拥挤，一些老刑具比如铁树、油锅也还是能用用的，怀怀旧也不错。”牛头老哥的话格外有意思，引来了常业和尚的佛号。
“阿弥陀佛，这地狱着实有趣，若有缘，贫僧愿从一而终也，走遍十八层地狱。”
“这个成语能这么用？”我傻眼了，这老和尚也是幽默，老而老，果然为老不尊。
谈笑间，我们三位连同一个纸人便是进了都市王殿的大石门。
都市王殿不同前两座，恢宏殿宇内空无长物，只是地板上落了一排排黑洞，其间无数闪着白光的圆筒在那沉降升起，不时还有火苗窜出，好似厨房灶台。每一个地洞旁都落了一位鬼差，是站着的，连个桌椅都没有，只手握着个玉牌，有些惨淡。
纸人带着常业和尚走到一鬼差前，只见得鬼差用玉牌对常业一扫，便报出“十八层”，随即一透明玻璃圆筒打黑洞升起，筒壁打开，等着常业进去。
“施主，有缘再见。”常业回首道了别，无悲无喜随纸人进了圆筒，筒壁合实，倏忽间便下坠消失了，空留了一缕烈焰火苗。
“坠入地狱？还真是形象，真坠落下去的！”尬笑一声，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只是个电梯而已啦。”牛头老哥呵呵一笑，却有些头疼道，指着我冲圆筒黑洞旁的鬼差问道，“帮着看看，这家伙该咋办，他都没评分，能过去不？”
那鬼差把我一扫，瞬间头大如斗，回道:“前辈，你这麻烦可不小哈！”
“还能咋办，破罐子破摔呗。”牛头老哥无所谓，反正也能休假了，拼得一身剐，退休是王道。
“行吧，那我给开个黄单，前辈您带着去零层过一遍都市王吧。”鬼差说着掏出一张黄纸符往我身上一贴，随后便招来一玻璃圆筒，抱歉道，“小弟只能做到这了，前辈保重！”
“谢了！”牛头老哥领着我进了圆筒。
好说不说，这圆筒有点小，牛头老哥有点壮，挤得慌，那筒壁咔咔两声才合上，随即缓缓而下。
这速度温柔得像一只蜗牛，惹得我想笑，笑还没出嘴角，这圆筒却已然停下了，筒壁爆开，我和老牛都被挤了出来。
“这圆筒，以后再也不用坐了！”牛头老哥甩甩牛角，哼哼唧唧的，颇有解脱之感。
“那恭喜了！”谈笑间，我看着四周，这只是底下第一层，难怪圆筒才如此温柔缓慢。
“这里是零层地狱，算是所有王殿、地狱、轮回道上办公的鬼差休息的地方，也是都市王为自己打造的地下都市。”牛头抠抠鼻子，刚才他的鼻子被筒壁挤成面饼了，此刻有些难受，“以后老哥就可以天天呆在这了，灯红酒绿肆意逍遥！”
“这里，还能花天酒地？”
“都市吗，总是有工作的地方，也有逍遥的地方，不然怎么叫都市呢？”牛头老哥呵呵一笑，说道，“都者，宗室礼庙之地；市者，贸易商流之场。都市王可是看尽人间喜乐悲苦的老油条，他，很懂！”
“懂什么？”
“没什么，只是很懂！”牛头老哥打着话迷，听得我嘴角都僵了，这应该是个冷笑话吧。
这座地下都城，我只能透过入口看到一条街，其余的都围在那一堵接顶的围墙之下。而入口有牛头马面擎于左右，手中是两头尖叉交错拦路，四只铜铃般的瞳孔盯得我有些发憷。
“哥们，黄牌，求见都市王！”牛头老哥亮出黄牌，那牛头马面瞬间放行，脸上面无表情，好似雕像一般。
我小心翼翼地打他们两者之间钻过，揪着牛头老哥的牛尾巴小心翼翼地进了入口。
一过关卡，眼前豁然开朗，接顶的围墙之后，竟是一个足有二十米高的地下空间，其间有高楼如柱，顶起上层岩壁，岩壁上都坠满了白色光“灯”，只是不知是什么材料做得。而其下，街道纵横，其间牛头马面、绿矛鬼兵、阴虫鬼鸟等各种鬼差鬼兽在期间游荡，嘈嘈间，有彩灯晃眼，有歌声鼓动，有酒气喷香，车水马龙，好生热闹。
“跟紧点，都市王的大殿就在下一个路口，别被冲散了。要是落单了，遇上什么凶猛的阴兽，会直接把你这残灵给吞了的。”牛头老哥别扭地晃了下牛尾，却也没让我放开，只是牛蹄踏路，用他那较一般牛头马面还魁梧三分的身躯开路。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牛老哥果然是壮实，难怪坐个圆筒只能挤。
可是眼下路上着实拥堵，他再怎么壮实，路也只能是一点点挤开。
“老哥，咱要不飞起来吧？”
“别找死哈，上头有鬼鸦和阴蝠，全挂在顶上，密密麻麻的，你要是敢飞上去，那场面，飞蝗漫天，不消三息，你这残灵就消散了。”牛头老哥给了我一记牛眼，泛着黑光，嘲弄道。
手下抓着牛尾的手不禁多了两分力道，低头垂背，我眼观鼻鼻观心，亦步亦趋，跟着牛头老哥深入地下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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