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承上
结束对林夕的询问后，程默病房内。
“你、刚、才、在、干、什、么、啊？”许小言扯着程默的脸瞪着他一字一顿地道，“不是早就判断林夕没有嫌疑了吗？三年的事也和现在找不到任何联系，你那么问，有没有考虑过人家的感受？”
“抱歉。”程默没有任何辩解，他摸着头道，“我也觉得不对，主要当时突然就好奇了一下，想着能不能得到点三年前带走了林夕的那个能力者的信息。”
他们基本判断当初带走林夕离家三个月的人是一名能力者，因为就事后的调查来看，如果要达到一样的效果，一个非能力者的准备应对未免过于全面了。
而他则有些好奇对方究竟是什么人，理论上来说，林夕经历家庭暴力的时间应该在三年以前就开始了，但当初她离家三个月回家后，医院对她进行了检查，检查结果是非常健康没有任何伤势，并且，也没有任何暗伤老伤的痕迹。
结合其它资料，就一个“诱拐犯”来说，那个人未免对林夕太好了，他为什么要带走林夕？又为什么在三个月后让她离开？
对于这之中的真相，程默很想知道。
所以当时他才会问出那些问题。
“是吗？我看你当时还在笑，真不是早有预谋？”许小言道，说着又扯了扯他的嘴角。
“啊？我笑了吗？”程默惊道。
“笑了啊，虽然笑得有点恶心。”许小言松开扯着他脸的手，有些关切地问道，“你……在那一次任务里是不是遇到了什么？”
“没有没有。”程默赶忙打算打消许小言在这方面的疑惑，“可能单纯是我脑子出了什么问题。”
“……”沉默了片刻，许小言虚着眼道，“程默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应付？”
“关于林夕提到的那个线索你怎么看？”程默突然说回了正事。
“一星期前他们家丢了本书那事？”许小言应道。
“没错。”程默点了点头道，“我们之前可能走进了一个误区，因为林斌死于收容物，所以我们在他身边寻找关于那个收容物的线索，那么有没有可能，夺去他生命的那本书，和他身边的人其实没有关系呢？”
“有道理。”许小言摸了摸下巴，抬起头又看向程默，“不过别以为话题已经转走了啊。”
“小言，我其实是很想和你说的。”程默耸肩苦笑着道。
“你这货。”许小言又伸出手扯了下程默的脸，“早这么说不就好了？我又不是不讲理，整得跟欲拒还迎一样。”
“啊哈哈。”程默苦笑几声后，许小言收回了手，随后他略微正色道，“我已经申请对林斌进行深入调查了，那个收容物的来源恐怕明天就能有结果了。”
…………
翌日，中午。
“干得漂亮啊小程！”雪姐一边拍打着程默的肩膀一边夸赞道，“不愧是我一眼相中的优秀人才。”
对此，程默却是扶着额一脸愁容，旁边是一副憋不住笑表情的许小言。
关于林斌的调查报告已经出来了，连带着其周围相关人员的报告一起，他们都已经看完了。
不过调查报告和昨晚程默申请的深入调查基本没有一毛钱关系，暗部的调查系统在确认事件后就对林斌及其周边人员进行了调查。
只能说程默毕竟还是个新人，之前也没怎么跟暗部其它辅助部门有接触，调查系统那边在收到程默的申请时第一时间感觉也是莫名其妙，不明白为什么要给已经在深入调查的对象再专门添加一份调查申请。
不过虽然闹了点笑话，但程默的思路是没有问题的，死去的这个林斌，实际上很有问题。
其表面上的现实身份只是一个幌子，虽然他平日里有在一家普通公司正常上班，但实际上，他暗中在某个地下交易网络里私自参与着某种交易活动，涉及种类繁多，而这些交易活动甚至涉及到了一些“异常物品”。
在前几天，林斌与某人进行了一次“以物易物式”的交易，在交易中，他得到了一本书，也就是最终夺走了他生命的那个异常物品。
至于那个地下交易网络的真相与幕后掌控者，上面有专业人士在追查，暂时轮不到白夜小队这种纯正新人小队参与。
不过现阶段来说，白夜小队的初次任务算是顺利完成了。
“不对啊，雪姐。”程默抬起头来道，“既然面对异常事件第一时间就会对相关人员进行调查，那就算没有我们参与其中，调查系统那边也能得到同样的成果吧？”
“是这样没错。”雪姐点了点头应道。
“对啊，这样也算是完成任务吗？”一旁的许小言也跟着吐槽道，“我们在这个任务里基本是零贡献吧？”
“这不是好事吗？白混一份贡献啊。”雪姐拍了拍胸口道，“你们应该感谢你们队长我慧眼如炬一下就挑中了这个任务好么？你们不是想早日退休吗？这就是达成这一目标的成功的第一步啊。
“如果是用玩游戏来打比方的话，第一个新手任务基本就是这种几乎啥都没干就能完成的难度吧？”
“而且。”雪姐顿了顿，略微正色道，“你们在这个任务中并非毫无贡献，毕竟，你们救下了林夕不是吗？”
雪姐少有的正经了一下，一下让程默感觉有些不适应。
既然提到了林夕，程默忍不住追问道：“那么，林夕之后会如何呢？她的父亲已死，母亲也已经疯了，她之后会怎么样？”
某种意义上，此时的林夕也是一名孤儿了。
“接受暗部的保护。”雪姐回道。
“保护？为什么？”许小言问道。
“所以说你们这些新人年轻啊。”雪姐叹着气摇了摇头道，“思考事情的层数太少了，你们不会真以为林斌是意外交易到危险的异常物品而死的吗？”
“果然是故意谋杀吗？凶手是那个和林斌交易的人？亦或是那个交易网络的主人？”程默接道，事实上，他早就有过相关的推测，只不过之前还没得到完整的调查结果，所以没有完全肯定。
这么看来的话，蔡静的发疯恐怕也不是突发的随机事件。
如果是考虑动机的话，那最大的可能就是杀人灭口，避免地下交易网络被发现调查，但矛盾点在于，如果林斌没死，那么这个交易网络现在恐怕还没有暴露。
这么看来的话，则有可能是因为私仇，但这对于凶手自身不也是一种很危险的暴露吗？
用这种方式杀死林斌，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程默下意识地捂住了嘴，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嘴角正在翘起。
“这个就不清楚了。”雪姐耸了耸肩道，“目前这事也轮不上我们管，那个地下交易网络目前听说是交给了某个精英小队处理，至于林夕，上面已经给她专门安排了一个监视小组，之后的发展就看她的造化了。”
说到这，雪姐顿了顿，从白大褂里掏出了一份文件道：“至于我们小队，则是要去执行一项新的任务。”她向程默和许小言亮了亮那份文件，“这还要感谢程默，没有你这个任务我还接不到呢。”
“啊？”程默有些不明所以。
“你该不会忘记了吧？”雪姐道，“你可以召唤出白色替身这件事。”
“你、刚、才、在、干、什、么、啊？”许小言扯着程默的脸瞪着他一字一顿地道，“不是早就判断林夕没有嫌疑了吗？三年的事也和现在找不到任何联系，你那么问，有没有考虑过人家的感受？”
“抱歉。”程默没有任何辩解，他摸着头道，“我也觉得不对，主要当时突然就好奇了一下，想着能不能得到点三年前带走了林夕的那个能力者的信息。”
他们基本判断当初带走林夕离家三个月的人是一名能力者，因为就事后的调查来看，如果要达到一样的效果，一个非能力者的准备应对未免过于全面了。
而他则有些好奇对方究竟是什么人，理论上来说，林夕经历家庭暴力的时间应该在三年以前就开始了，但当初她离家三个月回家后，医院对她进行了检查，检查结果是非常健康没有任何伤势，并且，也没有任何暗伤老伤的痕迹。
结合其它资料，就一个“诱拐犯”来说，那个人未免对林夕太好了，他为什么要带走林夕？又为什么在三个月后让她离开？
对于这之中的真相，程默很想知道。
所以当时他才会问出那些问题。
“是吗？我看你当时还在笑，真不是早有预谋？”许小言道，说着又扯了扯他的嘴角。
“啊？我笑了吗？”程默惊道。
“笑了啊，虽然笑得有点恶心。”许小言松开扯着他脸的手，有些关切地问道，“你……在那一次任务里是不是遇到了什么？”
“没有没有。”程默赶忙打算打消许小言在这方面的疑惑，“可能单纯是我脑子出了什么问题。”
“……”沉默了片刻，许小言虚着眼道，“程默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应付？”
“关于林夕提到的那个线索你怎么看？”程默突然说回了正事。
“一星期前他们家丢了本书那事？”许小言应道。
“没错。”程默点了点头道，“我们之前可能走进了一个误区，因为林斌死于收容物，所以我们在他身边寻找关于那个收容物的线索，那么有没有可能，夺去他生命的那本书，和他身边的人其实没有关系呢？”
“有道理。”许小言摸了摸下巴，抬起头又看向程默，“不过别以为话题已经转走了啊。”
“小言，我其实是很想和你说的。”程默耸肩苦笑着道。
“你这货。”许小言又伸出手扯了下程默的脸，“早这么说不就好了？我又不是不讲理，整得跟欲拒还迎一样。”
“啊哈哈。”程默苦笑几声后，许小言收回了手，随后他略微正色道，“我已经申请对林斌进行深入调查了，那个收容物的来源恐怕明天就能有结果了。”
…………
翌日，中午。
“干得漂亮啊小程！”雪姐一边拍打着程默的肩膀一边夸赞道，“不愧是我一眼相中的优秀人才。”
对此，程默却是扶着额一脸愁容，旁边是一副憋不住笑表情的许小言。
关于林斌的调查报告已经出来了，连带着其周围相关人员的报告一起，他们都已经看完了。
不过调查报告和昨晚程默申请的深入调查基本没有一毛钱关系，暗部的调查系统在确认事件后就对林斌及其周边人员进行了调查。
只能说程默毕竟还是个新人，之前也没怎么跟暗部其它辅助部门有接触，调查系统那边在收到程默的申请时第一时间感觉也是莫名其妙，不明白为什么要给已经在深入调查的对象再专门添加一份调查申请。
不过虽然闹了点笑话，但程默的思路是没有问题的，死去的这个林斌，实际上很有问题。
其表面上的现实身份只是一个幌子，虽然他平日里有在一家普通公司正常上班，但实际上，他暗中在某个地下交易网络里私自参与着某种交易活动，涉及种类繁多，而这些交易活动甚至涉及到了一些“异常物品”。
在前几天，林斌与某人进行了一次“以物易物式”的交易，在交易中，他得到了一本书，也就是最终夺走了他生命的那个异常物品。
至于那个地下交易网络的真相与幕后掌控者，上面有专业人士在追查，暂时轮不到白夜小队这种纯正新人小队参与。
不过现阶段来说，白夜小队的初次任务算是顺利完成了。
“不对啊，雪姐。”程默抬起头来道，“既然面对异常事件第一时间就会对相关人员进行调查，那就算没有我们参与其中，调查系统那边也能得到同样的成果吧？”
“是这样没错。”雪姐点了点头应道。
“对啊，这样也算是完成任务吗？”一旁的许小言也跟着吐槽道，“我们在这个任务里基本是零贡献吧？”
“这不是好事吗？白混一份贡献啊。”雪姐拍了拍胸口道，“你们应该感谢你们队长我慧眼如炬一下就挑中了这个任务好么？你们不是想早日退休吗？这就是达成这一目标的成功的第一步啊。
“如果是用玩游戏来打比方的话，第一个新手任务基本就是这种几乎啥都没干就能完成的难度吧？”
“而且。”雪姐顿了顿，略微正色道，“你们在这个任务中并非毫无贡献，毕竟，你们救下了林夕不是吗？”
雪姐少有的正经了一下，一下让程默感觉有些不适应。
既然提到了林夕，程默忍不住追问道：“那么，林夕之后会如何呢？她的父亲已死，母亲也已经疯了，她之后会怎么样？”
某种意义上，此时的林夕也是一名孤儿了。
“接受暗部的保护。”雪姐回道。
“保护？为什么？”许小言问道。
“所以说你们这些新人年轻啊。”雪姐叹着气摇了摇头道，“思考事情的层数太少了，你们不会真以为林斌是意外交易到危险的异常物品而死的吗？”
“果然是故意谋杀吗？凶手是那个和林斌交易的人？亦或是那个交易网络的主人？”程默接道，事实上，他早就有过相关的推测，只不过之前还没得到完整的调查结果，所以没有完全肯定。
这么看来的话，蔡静的发疯恐怕也不是突发的随机事件。
如果是考虑动机的话，那最大的可能就是杀人灭口，避免地下交易网络被发现调查，但矛盾点在于，如果林斌没死，那么这个交易网络现在恐怕还没有暴露。
这么看来的话，则有可能是因为私仇，但这对于凶手自身不也是一种很危险的暴露吗？
用这种方式杀死林斌，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程默下意识地捂住了嘴，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嘴角正在翘起。
“这个就不清楚了。”雪姐耸了耸肩道，“目前这事也轮不上我们管，那个地下交易网络目前听说是交给了某个精英小队处理，至于林夕，上面已经给她专门安排了一个监视小组，之后的发展就看她的造化了。”
说到这，雪姐顿了顿，从白大褂里掏出了一份文件道：“至于我们小队，则是要去执行一项新的任务。”她向程默和许小言亮了亮那份文件，“这还要感谢程默，没有你这个任务我还接不到呢。”
“啊？”程默有些不明所以。
“你该不会忘记了吧？”雪姐道，“你可以召唤出白色替身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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