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两端
另一边，此时程默和许小言以及克劳泽的共享梦境内。
程默与许小言一路向下，离开了教学楼来到了底层，继续寻找着克劳泽·卡尔德隆的踪迹。
所幸，经过试验，程默的精神链接能力在梦境中依旧能够适用，当然，与其说是梦境，此时的两人怀疑这个梦境其实是一种类似于C-1023收容物诡梦之书制造的那类空间，在这个基础上，这次的事件可能是利用某种类似于诡梦之书的收容物达成的。
在学校内大概逛了一圈后，程默终究是没能感知到其他的精神节点，于是，在门卫室找到两个手电后，二人决定离开城市，进入那此时一片漆黑的城市之中。
然而，就在他们刚刚迈出脚步跨出校门的那一瞬间，他们“醒”来了。
不，应该换一种说法，实际情况应该是这样的，在他们踏出走出校门的那一步的瞬间，他们所处的世界空间整个更换了，此时此刻的他们出现在了一条闹市的街道上，身周有着无数的行人经过，充斥着人间烟火的气息。
“这什么鬼？”两人在内心异口同声地道，同时因为精神链接的存在双方都听到了彼此的心声。
“程默，这帮人能被你视作精神节点吗？”许小言通过精神链接询问道。
“很遗憾，可以。”程默叹了口气，而后在内心通过精神链接对许小言道。
“看来还真是和诡梦之书制造的空间差不多呢。”许小言的语气显得有些无奈与无力，不知道该多说什么，“这么多人……这个样子要怎么去寻找克劳泽先生啊。”
“未必。”程默通过精神链接这样道，“这种状况反而更适合用来寻找克劳泽先生，通过与多个节点达成链接，链接的感知范围可以呈网状扩大，用来找人再合适不过了，更别说克劳泽先生的精神节点其实相当特殊显眼。”
“克劳泽先生的精神节点在你的感知里特别显眼吗？你之前怎么没说？”许小言询问道。
“之前还不到时候，而且我也不确定这件事是否可以直接说出来，小心为好。”程默一边解释一边将精神链接扩散出去道，“毕竟克劳泽先生是雪姐亲自通知请来的人，肯定不会是一般人，事实上，他的那名弟子，那名叫做安娜的少女，她的精神节点表现也相当不寻常。”
说着程默开始向前行进，精神链接的数量终归是有限的，他需要通过这样的形式能移动探索感知范围。
“和像白骁那些渡灵人一样的特殊？”许小言问道。
“不是，克劳泽先生的精神节点在强度上高于一般人太多，通俗的说法就是非常明亮，鹤立鸡群的那种，至于安娜，她的精神节点表现出来呈叠加态，就好像有两个精神节点叠加在一起一样。”程默边走边通过精神链接讲解道。
“叠加态，你的意思是安娜具有多重人格？”许小言道。
“不，多重人格的人，他们的精神节点是会改变状态，不同状态对应着不同的人格，基本不会同时出现，而安娜那个不一样，就像是有两个灵魂同时挤在一个容器里一样。”程默道。
“就像是被灵附体那种？”许小言道。
“也和灵那种附体不同，总之不好形容。”程默道。
“嘶，果然雪姐找的都不是一般人啊，所以说雪姐到底是什么人啊？”许小言道。
“这我也想知道答案，而且我现在越来越疑惑一件事了。”程默道。
“疑惑什么？”许小言问道，不过她心里此时也大概猜到了程默说的是什么。
程默稍微停顿了几秒，似乎是在准备措辞，而后通过精神链接说道：“为什么我们能成为她的暗部小队的成员，白骁是绝世天才级别的渡灵人，并且可能早在之前就有过诸多成果，现在才能分配到那样一个正体不明的特殊任务。
“菲欧娜有着开挂般的战斗力，我至今都没见过有几个敌人面对她能全身而退，大部分时候都是一边倒的虐杀，并且上次在狼人区域的任务中，那个巨型地下墓穴被解决绝对和她有着脱不开的关系，她后来收养的那只黑白猫我也总感觉哪里有些诡异。
“再加上我后来的一些调查，她以前作为杀手时，虽然也相当优秀，但呵现在的她想比，还有着相当巨大的差距，在她从杀手界失踪到她进入暗部的这段时间里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我觉得雪姐有可能清楚。
“至于苏铭，作为特殊招募的对象，他的黑客技术确实是超乎我想象的强大，并且推理分析能力也不弱，如果不是没有多少直接战斗力，他要不了多久就能在暗部内部大放异彩，不，他在任何地方都不会平庸，这样一个天才，又是为什么会被雪姐忽悠进暗部的？或者说，他是因为什么而踏入这个领域的？
“最后就是我们了，老实说，小言，在我们那一届的‘学员’里，我们绝对不是最出彩的那几个，根本称不上有多么特殊，当然，这是和其他暗部成员比。
“当然，有些事我肯定不会遗忘，那就是我们最初并不是白夜小队的成员，在当初分配小队成员的时候，也并没有白夜小队这一存在，但之后，我……被换掉，被直接安排进了白夜小队，而小言你是自己主动申请进入白夜小队的，小言你有意识到什么吗？”
“我意识到你说起自己被换掉事的那段停顿似乎有些深意。”许小言通过精神链接回道，“不过我知道你真正要说的是什么，那就是你刚被换掉，突然就出现了一个白夜小队，就像是抓着那个时机来接收你的，有点巧合。”
“不仅是巧合，我之前有去询问过菲欧娜，她说自己的暗部小队分配被强制推迟了，也就是说当时她并没有进入任何一支暗部小队，并且早已经被人预定了。”程默道。
“细思恐极啊，不过这事我怎么之前没听你和我说过啊？”许小言道。
“咳，那是因为有些东西还不完备嘛。”程默略微有些尴尬地道，“姑且不说小言里，在我看来，我会进入白夜小队或许并不是巧合。”
“你的意思是你当初会在任务中犯大错以致于被当时的队长申请换掉是因为雪姐算计了你？”许小言这么说道，语气开始变得有些不善。
“啊，不是。”程默见状有些不对，立刻接着道，“这确实是其中一种可能，但我目前认为不是这样的，我认为问题应该出在我那第一次任务本身。”
“你终于愿意把那个任务的事告诉我了？”许小言道，声音听上去有些欣喜。
“这我……”程默犹豫了一下，而后像是下定了某个决定般接道，“其实……等等，我发现克劳泽先生了！”
此时的二人随着人潮已经走到了一座百货大厦前，在此时程默的精神链接感知里，克劳泽·卡尔德隆的精神节点正是存在于那座大厦之中。
两人直接快步走进了大厦内，大厦内此时人流量还不算特别大，不算是非常难以行进。
大厦的构造不算复杂，在每一层的中心区域被安置了电梯用以连通每一层，然和各类售卖点呈包围网的样式围绕其扩散开。
程默通过精神链接解说道：“根据精神节点的位置判断，克劳泽先生此时应该是在大约四楼偏中心区域的地方，等等，克劳泽先生似乎在快速运动之中，正在逐渐下层。”
“咔！”正在此时，程默刚才那句在精神链接频道里说出的话话音刚落，一阵玻璃的破碎声便从上方传出。
两人抬起头望向楼层中央的电梯处，此时他们看到有一道人影从第三层电梯旁的围栏上翻了下来，直接摔在了第二层的某个首饰柜台上，突然的掉落冲击破坏柜台，玻璃破碎。
…………
现实世界中，陷入沉眠的克劳泽·卡尔德隆突然眉头一皱，随后一缕血迹从其嘴角处流下。
“师父！”安娜见此状直接惊呼出声，赶忙俯下身把头埋在克劳泽左胸附近，侧耳确认克劳泽此时的心跳。
几秒种后，她抬起头来，一滴冷汗划过她的脸庞，虽然内心还有些慌乱，但她刚才已经确认了自己师父的呼吸还在，还没有死去。
但是，克劳泽嘴角流出的那一丝鲜血还是深深地映入了她的瞳孔之中，她双拳握紧，因过于用力而全身有些颤抖，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双手放松，而后抬起双手，十指交错，抵在鼻前，心中暗暗祈祷：
“师父……一定不要出事啊……”
而另一边，雪姐和菲欧娜对于隆德的审问还在进行中。
“这小子……虽然很弱鸡，但嘴还挺牢的啊。”雪姐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道。
菲欧娜对于雪姐的这番言行没有任何表示，因为不想让安娜看到一些不适宜的场面，审问被安排在了房间角落处，再加上两人的遮挡，安娜最多只能听到这边审问时的声音，雪姐具体干了什么她是看不到的。
而此时的隆德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了，全身骨头肌肉都接近扭曲状态，这使得他相当痛苦，同时他的嘴还被一根粗绳紧紧绑住了，只能发出一点“呜呜”声。
这就是他嘴牢的真相。
“别怪我啊老弟，谁让你当了二五仔还想违法犯罪呢？”雪姐蹲下身扶起了此时沾染血迹的隆德的头，直视着他的双眼，尽管隆德此时的双眼近乎失焦，但雪姐的能力还是发动成功了。
或许有很多人都忘了，所以在这里再提一下雪姐最基础的能力，灵魂入侵，能力效果就是这个能力名称字面意义上的那样，可以用自己的灵魂（或者说精神）对他人进行入侵，入侵完成后不仅能随意操纵被入侵者的身体，还能随意读取修改被入侵者的记忆，且被入侵占据了身体的人往往会失去被占据身体期间的记忆。
在能力发动后，雪姐的身体便开始向侧方倾倒，不过被菲欧娜接住了，而隆德的双瞳则是突然恢复正常清明了数秒钟，随后再次暗淡下去，逐渐失焦。
而雪姐的身体再一次恢复了意识，只见她从地上站起，然后对菲欧娜吩咐道：“好了，有些东西已经到手了，菲欧娜，去通知其它层的驻守者吧，首先是这一层的楼上那一层，通知马克下来，哦，顺便宣布一下这层楼解封，并且让这一层楼的所有人都聚集在303号房间，就说待会儿等克劳泽醒过来后就可以进去指认凶手了。”
“明白了。”菲欧娜微微点头应道，随后向着房间外走去。
“额……雪姐小姐？”此时安娜叫了声雪姐的名字。
“怎么了？”雪姐回过头看向安娜应道。
“您已经从隆德先生那得知真相了吗？那样的话是不是就可以让师父醒来了？”安娜的语速相比平时快了不少，语气中也透着一股焦急。
“我确实是得知了一些东西，但那些东西不是真相，那东西还得靠你老师，等着吧，他待会儿应该就能醒了，等她醒来后，就算没有我提供一些情报，想必他也能得到他所能得到真相了吧。”
“雪姐小姐您确定师父会平安吧？”安娜如此询问道，语气有些沉重。
“不确定哦。”雪姐对此则依旧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不过我对他们有信心。”说着她的视线望向了此时还趴在地板上的程默和许小言身上，眼神中透露一种……额……一种没什么关怀的情绪，单纯像是在看玩具一样的眼神。
安娜略微咽了口唾沫，心里莫名有了些恐惧。
雪姐刚才的那幅表情和眼神他以前不是没有见过，但那样的人在安娜见过的里就没一个好人和正常人，感觉师父总是被一些怪人包围着。
怪人……她心里默道，她自己何尝又不是一个怪人呢？
“少女，不要想多了。”雪姐就像是看出了安娜在想什么一样，微笑道，“不用担心自己被看做怪人的，某种意义上你现在可是他仅有的治愈了，贴心小棉袄多好啊，更别说你都快把他养废了，就算你真的是个怪人，现在的他也早就离不开你了。”
程默与许小言一路向下，离开了教学楼来到了底层，继续寻找着克劳泽·卡尔德隆的踪迹。
所幸，经过试验，程默的精神链接能力在梦境中依旧能够适用，当然，与其说是梦境，此时的两人怀疑这个梦境其实是一种类似于C-1023收容物诡梦之书制造的那类空间，在这个基础上，这次的事件可能是利用某种类似于诡梦之书的收容物达成的。
在学校内大概逛了一圈后，程默终究是没能感知到其他的精神节点，于是，在门卫室找到两个手电后，二人决定离开城市，进入那此时一片漆黑的城市之中。
然而，就在他们刚刚迈出脚步跨出校门的那一瞬间，他们“醒”来了。
不，应该换一种说法，实际情况应该是这样的，在他们踏出走出校门的那一步的瞬间，他们所处的世界空间整个更换了，此时此刻的他们出现在了一条闹市的街道上，身周有着无数的行人经过，充斥着人间烟火的气息。
“这什么鬼？”两人在内心异口同声地道，同时因为精神链接的存在双方都听到了彼此的心声。
“程默，这帮人能被你视作精神节点吗？”许小言通过精神链接询问道。
“很遗憾，可以。”程默叹了口气，而后在内心通过精神链接对许小言道。
“看来还真是和诡梦之书制造的空间差不多呢。”许小言的语气显得有些无奈与无力，不知道该多说什么，“这么多人……这个样子要怎么去寻找克劳泽先生啊。”
“未必。”程默通过精神链接这样道，“这种状况反而更适合用来寻找克劳泽先生，通过与多个节点达成链接，链接的感知范围可以呈网状扩大，用来找人再合适不过了，更别说克劳泽先生的精神节点其实相当特殊显眼。”
“克劳泽先生的精神节点在你的感知里特别显眼吗？你之前怎么没说？”许小言询问道。
“之前还不到时候，而且我也不确定这件事是否可以直接说出来，小心为好。”程默一边解释一边将精神链接扩散出去道，“毕竟克劳泽先生是雪姐亲自通知请来的人，肯定不会是一般人，事实上，他的那名弟子，那名叫做安娜的少女，她的精神节点表现也相当不寻常。”
说着程默开始向前行进，精神链接的数量终归是有限的，他需要通过这样的形式能移动探索感知范围。
“和像白骁那些渡灵人一样的特殊？”许小言问道。
“不是，克劳泽先生的精神节点在强度上高于一般人太多，通俗的说法就是非常明亮，鹤立鸡群的那种，至于安娜，她的精神节点表现出来呈叠加态，就好像有两个精神节点叠加在一起一样。”程默边走边通过精神链接讲解道。
“叠加态，你的意思是安娜具有多重人格？”许小言道。
“不，多重人格的人，他们的精神节点是会改变状态，不同状态对应着不同的人格，基本不会同时出现，而安娜那个不一样，就像是有两个灵魂同时挤在一个容器里一样。”程默道。
“就像是被灵附体那种？”许小言道。
“也和灵那种附体不同，总之不好形容。”程默道。
“嘶，果然雪姐找的都不是一般人啊，所以说雪姐到底是什么人啊？”许小言道。
“这我也想知道答案，而且我现在越来越疑惑一件事了。”程默道。
“疑惑什么？”许小言问道，不过她心里此时也大概猜到了程默说的是什么。
程默稍微停顿了几秒，似乎是在准备措辞，而后通过精神链接说道：“为什么我们能成为她的暗部小队的成员，白骁是绝世天才级别的渡灵人，并且可能早在之前就有过诸多成果，现在才能分配到那样一个正体不明的特殊任务。
“菲欧娜有着开挂般的战斗力，我至今都没见过有几个敌人面对她能全身而退，大部分时候都是一边倒的虐杀，并且上次在狼人区域的任务中，那个巨型地下墓穴被解决绝对和她有着脱不开的关系，她后来收养的那只黑白猫我也总感觉哪里有些诡异。
“再加上我后来的一些调查，她以前作为杀手时，虽然也相当优秀，但呵现在的她想比，还有着相当巨大的差距，在她从杀手界失踪到她进入暗部的这段时间里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我觉得雪姐有可能清楚。
“至于苏铭，作为特殊招募的对象，他的黑客技术确实是超乎我想象的强大，并且推理分析能力也不弱，如果不是没有多少直接战斗力，他要不了多久就能在暗部内部大放异彩，不，他在任何地方都不会平庸，这样一个天才，又是为什么会被雪姐忽悠进暗部的？或者说，他是因为什么而踏入这个领域的？
“最后就是我们了，老实说，小言，在我们那一届的‘学员’里，我们绝对不是最出彩的那几个，根本称不上有多么特殊，当然，这是和其他暗部成员比。
“当然，有些事我肯定不会遗忘，那就是我们最初并不是白夜小队的成员，在当初分配小队成员的时候，也并没有白夜小队这一存在，但之后，我……被换掉，被直接安排进了白夜小队，而小言你是自己主动申请进入白夜小队的，小言你有意识到什么吗？”
“我意识到你说起自己被换掉事的那段停顿似乎有些深意。”许小言通过精神链接回道，“不过我知道你真正要说的是什么，那就是你刚被换掉，突然就出现了一个白夜小队，就像是抓着那个时机来接收你的，有点巧合。”
“不仅是巧合，我之前有去询问过菲欧娜，她说自己的暗部小队分配被强制推迟了，也就是说当时她并没有进入任何一支暗部小队，并且早已经被人预定了。”程默道。
“细思恐极啊，不过这事我怎么之前没听你和我说过啊？”许小言道。
“咳，那是因为有些东西还不完备嘛。”程默略微有些尴尬地道，“姑且不说小言里，在我看来，我会进入白夜小队或许并不是巧合。”
“你的意思是你当初会在任务中犯大错以致于被当时的队长申请换掉是因为雪姐算计了你？”许小言这么说道，语气开始变得有些不善。
“啊，不是。”程默见状有些不对，立刻接着道，“这确实是其中一种可能，但我目前认为不是这样的，我认为问题应该出在我那第一次任务本身。”
“你终于愿意把那个任务的事告诉我了？”许小言道，声音听上去有些欣喜。
“这我……”程默犹豫了一下，而后像是下定了某个决定般接道，“其实……等等，我发现克劳泽先生了！”
此时的二人随着人潮已经走到了一座百货大厦前，在此时程默的精神链接感知里，克劳泽·卡尔德隆的精神节点正是存在于那座大厦之中。
两人直接快步走进了大厦内，大厦内此时人流量还不算特别大，不算是非常难以行进。
大厦的构造不算复杂，在每一层的中心区域被安置了电梯用以连通每一层，然和各类售卖点呈包围网的样式围绕其扩散开。
程默通过精神链接解说道：“根据精神节点的位置判断，克劳泽先生此时应该是在大约四楼偏中心区域的地方，等等，克劳泽先生似乎在快速运动之中，正在逐渐下层。”
“咔！”正在此时，程默刚才那句在精神链接频道里说出的话话音刚落，一阵玻璃的破碎声便从上方传出。
两人抬起头望向楼层中央的电梯处，此时他们看到有一道人影从第三层电梯旁的围栏上翻了下来，直接摔在了第二层的某个首饰柜台上，突然的掉落冲击破坏柜台，玻璃破碎。
…………
现实世界中，陷入沉眠的克劳泽·卡尔德隆突然眉头一皱，随后一缕血迹从其嘴角处流下。
“师父！”安娜见此状直接惊呼出声，赶忙俯下身把头埋在克劳泽左胸附近，侧耳确认克劳泽此时的心跳。
几秒种后，她抬起头来，一滴冷汗划过她的脸庞，虽然内心还有些慌乱，但她刚才已经确认了自己师父的呼吸还在，还没有死去。
但是，克劳泽嘴角流出的那一丝鲜血还是深深地映入了她的瞳孔之中，她双拳握紧，因过于用力而全身有些颤抖，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双手放松，而后抬起双手，十指交错，抵在鼻前，心中暗暗祈祷：
“师父……一定不要出事啊……”
而另一边，雪姐和菲欧娜对于隆德的审问还在进行中。
“这小子……虽然很弱鸡，但嘴还挺牢的啊。”雪姐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道。
菲欧娜对于雪姐的这番言行没有任何表示，因为不想让安娜看到一些不适宜的场面，审问被安排在了房间角落处，再加上两人的遮挡，安娜最多只能听到这边审问时的声音，雪姐具体干了什么她是看不到的。
而此时的隆德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了，全身骨头肌肉都接近扭曲状态，这使得他相当痛苦，同时他的嘴还被一根粗绳紧紧绑住了，只能发出一点“呜呜”声。
这就是他嘴牢的真相。
“别怪我啊老弟，谁让你当了二五仔还想违法犯罪呢？”雪姐蹲下身扶起了此时沾染血迹的隆德的头，直视着他的双眼，尽管隆德此时的双眼近乎失焦，但雪姐的能力还是发动成功了。
或许有很多人都忘了，所以在这里再提一下雪姐最基础的能力，灵魂入侵，能力效果就是这个能力名称字面意义上的那样，可以用自己的灵魂（或者说精神）对他人进行入侵，入侵完成后不仅能随意操纵被入侵者的身体，还能随意读取修改被入侵者的记忆，且被入侵占据了身体的人往往会失去被占据身体期间的记忆。
在能力发动后，雪姐的身体便开始向侧方倾倒，不过被菲欧娜接住了，而隆德的双瞳则是突然恢复正常清明了数秒钟，随后再次暗淡下去，逐渐失焦。
而雪姐的身体再一次恢复了意识，只见她从地上站起，然后对菲欧娜吩咐道：“好了，有些东西已经到手了，菲欧娜，去通知其它层的驻守者吧，首先是这一层的楼上那一层，通知马克下来，哦，顺便宣布一下这层楼解封，并且让这一层楼的所有人都聚集在303号房间，就说待会儿等克劳泽醒过来后就可以进去指认凶手了。”
“明白了。”菲欧娜微微点头应道，随后向着房间外走去。
“额……雪姐小姐？”此时安娜叫了声雪姐的名字。
“怎么了？”雪姐回过头看向安娜应道。
“您已经从隆德先生那得知真相了吗？那样的话是不是就可以让师父醒来了？”安娜的语速相比平时快了不少，语气中也透着一股焦急。
“我确实是得知了一些东西，但那些东西不是真相，那东西还得靠你老师，等着吧，他待会儿应该就能醒了，等她醒来后，就算没有我提供一些情报，想必他也能得到他所能得到真相了吧。”
“雪姐小姐您确定师父会平安吧？”安娜如此询问道，语气有些沉重。
“不确定哦。”雪姐对此则依旧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不过我对他们有信心。”说着她的视线望向了此时还趴在地板上的程默和许小言身上，眼神中透露一种……额……一种没什么关怀的情绪，单纯像是在看玩具一样的眼神。
安娜略微咽了口唾沫，心里莫名有了些恐惧。
雪姐刚才的那幅表情和眼神他以前不是没有见过，但那样的人在安娜见过的里就没一个好人和正常人，感觉师父总是被一些怪人包围着。
怪人……她心里默道，她自己何尝又不是一个怪人呢？
“少女，不要想多了。”雪姐就像是看出了安娜在想什么一样，微笑道，“不用担心自己被看做怪人的，某种意义上你现在可是他仅有的治愈了，贴心小棉袄多好啊，更别说你都快把他养废了，就算你真的是个怪人，现在的他也早就离不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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