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精神病人
精神病院？程默看着那张工作牌上显示的信息，在剧痛的残留影响下一时有些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个叫做冯部的陌生男人绕着他的病床看了一圈，咂舌感叹自语道：“果然一分钱一分货啊，立马就安静了，下次得叫院长多进点货。”
“呜！”程默想要出声，但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嘴里此时正塞着什么东西，自己此时说不出话来。
“看样子是暂时稳定下来了，我知道你想说话，但等一下，等我把血抽完，万一抽血过程中你一个鬼叫把我吓到就不好了，上次把针头整断了可让我被主任狠批了一顿，你自己也不好过，在那之后总觉得针头还留在自己体内。”冯部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一边掏出针管按流程扎进了程默的左臂开始抽血。
在把血样装好后，冯部将塞在程默嘴巴里的布团拔了出去，接着道：“在咱俩聊天之前，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先行不？”
说着他还从兜里翻出了一个笔记本，而程默则是在布团被抽出后就直接开口道：“这里是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呃呃，果然又是这个问题吗？又得重新开始了，希望不要又是个新的，我还得费劲记录下来。”冯部虚着眼念叨着话，“这里是协和精神病院，你是这里的病人，说下你现在的名字。”
“你不知道我的名字？”程默疑问道。
“我倒是知道你的名字，不过我不确定该用哪个称呼你。”冯部回道。
“什么意思？”程默从对方的回答里产生了一些不好的联想。
“老弟，麻烦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好不？”冯部无奈道。
“我叫程默。”程默道。
“程默啊……”冯部念叨着翻开了手里的笔记本，边翻边问道，“你认识许小言不？”
“认识。”程默回道。
“那就好，不是新的就好。”冯部似是安下了什么心，轻舒口气，“是你真的太好了，比起那几个人格来说。”
“人格？”程默察觉到了对方话里的关键词。
“嗯对，你患有非常严重的人格分裂，根据已有的记录，你目前总共有754个不同的人格，现在这个叫做程默的人格的编号是681，算是一个比较稳定还好说话的人格了。”冯部道，“尤其是冷静值比较高这一点，就算这样直接把真相告诉你你也不会发疯。”
“……”程默一时无言，他没想到诡梦之书的这个副本空间竟然是如此的经典，是能和梦结局相提并论的主角是精神病人人格分裂式展开。
那这个副本空间的通关方式是什么呢？从精神病院里跳出去吗？
他这么想着，随后就听到冯部接着道：“不过话虽如此，也希望你安分一点，不要想着从病院逃出去什么的，我们这些上班的辛苦，之后把你关去禁闭室拘束你也难受，那什么诡梦之书的什么副本空间啥的，希望你别当真啊。”
……某种意义上也是类似故事常有的桥段呢。程默这么想着，同时打算开启能力看下这个精神病院的构造和人员组成。
然后他发现自己此时开启不了能力，明明在塞西尔酒店的那个副本空间里就能使用的，是这个副本空间里有着限制吗？
“喂喂？听得到吗？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冯部的声音传来，暂时将程默从思考中拉了出来。
“抱歉，刚才在想事情。”程默回道。
“唉……”冯部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希望你安分点不要想着搞事吧，虽然你也不容易但我们这些工作人员也是很辛苦的。”
“那有个问题想问一下……”程默开口询问道，但话未说完就被冯部打断。
“你想问许小言在不在这你能不能见到他？”冯部似乎对程默要问的问题早有预料，“每次出现后不久就会问这类问题，这点你和她还真是一模一样。”
“小言也在这里吗？”程默不算太意外地道。
“你们可是我们这的重要研究对象，说来也是奇了，你们俩之间无论转变成了什么人格，彼此之间竟然都是认识的，即使你们在进入医院后从来没有交流过，你们每个人格关于彼此相关信息的问答记录竟然都是能对得上的。”冯部絮絮叨叨地说着，“要不是我相信科学我都要怀疑你们是轮回转世之类的存在了。”
“就不能是真的吗？”
“哈哈，我可是不信那种迷信东西的，只会认为你们之间的这种情况是某种暂时还没法用科学解释的稀有现象。”冯部抬起左手看了眼手表，“距离送你回房间还有几分钟，还有没有什么想问的？”
“我是怎么来到这间精神病院的？”程默问道。
“这方面倒是没有什么，你七岁时你的父母注意到你开始变得有些不正常，送去医院检查被诊断判定为精神病且治愈成功率渺茫，因为你的人格显现并不稳定，有时候还会出现一些暴戾的人格对他人造成伤害，为了防止你危害社会，也为了终有一天能将你治愈，你的父母不得已将你送进精神病院，一开始他们还会来医院探望你，后来就慢慢的很少来了。”冯部回答道。
在程默的认知里，自己是一个孤儿，唯一能称得上家人的存在是小言，所以听闻冯部这番话心里并未有多少波动。
他不会因为失去从未有过的东西而烦恼幽怨。
“那小言呢？”程默接着问道。
“跟你差不多吧，她和你应该是差不多一个时间被判定为精神病人的，不过她那时显现的人格就不像你当初那么安定了，听说直接弄断了她的父亲的手，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然后就被她父亲放弃给送到我们这了。”冯部回忆了一下后道。
“你说我们有很多个人格并且在7岁时就被送入精神病院里了是吧？”程默又接着问道。
“是啊。”冯部有点疑惑，不明白程默为什么突然开始提之前已经告诉他并确认过的事实。
“那就奇怪了。”程默看着冯部道，“你们难道就没有发现这一点吗？还是说那些人格都没有表现出那一点？”
“你想说什么？”不知为何，冯部面对程默此时的眼神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知识。”程默略微重音地念出了这个词，而后接着道，“一个7岁就被关入精神病院的患有人格分裂的精神病人，他理应基本没有经受过任何教育，即使有，按照你的描述，似乎我每一次人格转化都会遗忘之前积累的记忆，不然你应该会为我没能认出你而感到惊讶，但此时此刻，我的脑中有着知识，有着一个从小被关在精神病院接触不到外界和教育的精神病人不可能拥有的知识，你能解释这是为什么吗？”
那个叫做冯部的陌生男人绕着他的病床看了一圈，咂舌感叹自语道：“果然一分钱一分货啊，立马就安静了，下次得叫院长多进点货。”
“呜！”程默想要出声，但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嘴里此时正塞着什么东西，自己此时说不出话来。
“看样子是暂时稳定下来了，我知道你想说话，但等一下，等我把血抽完，万一抽血过程中你一个鬼叫把我吓到就不好了，上次把针头整断了可让我被主任狠批了一顿，你自己也不好过，在那之后总觉得针头还留在自己体内。”冯部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一边掏出针管按流程扎进了程默的左臂开始抽血。
在把血样装好后，冯部将塞在程默嘴巴里的布团拔了出去，接着道：“在咱俩聊天之前，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先行不？”
说着他还从兜里翻出了一个笔记本，而程默则是在布团被抽出后就直接开口道：“这里是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呃呃，果然又是这个问题吗？又得重新开始了，希望不要又是个新的，我还得费劲记录下来。”冯部虚着眼念叨着话，“这里是协和精神病院，你是这里的病人，说下你现在的名字。”
“你不知道我的名字？”程默疑问道。
“我倒是知道你的名字，不过我不确定该用哪个称呼你。”冯部回道。
“什么意思？”程默从对方的回答里产生了一些不好的联想。
“老弟，麻烦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好不？”冯部无奈道。
“我叫程默。”程默道。
“程默啊……”冯部念叨着翻开了手里的笔记本，边翻边问道，“你认识许小言不？”
“认识。”程默回道。
“那就好，不是新的就好。”冯部似是安下了什么心，轻舒口气，“是你真的太好了，比起那几个人格来说。”
“人格？”程默察觉到了对方话里的关键词。
“嗯对，你患有非常严重的人格分裂，根据已有的记录，你目前总共有754个不同的人格，现在这个叫做程默的人格的编号是681，算是一个比较稳定还好说话的人格了。”冯部道，“尤其是冷静值比较高这一点，就算这样直接把真相告诉你你也不会发疯。”
“……”程默一时无言，他没想到诡梦之书的这个副本空间竟然是如此的经典，是能和梦结局相提并论的主角是精神病人人格分裂式展开。
那这个副本空间的通关方式是什么呢？从精神病院里跳出去吗？
他这么想着，随后就听到冯部接着道：“不过话虽如此，也希望你安分一点，不要想着从病院逃出去什么的，我们这些上班的辛苦，之后把你关去禁闭室拘束你也难受，那什么诡梦之书的什么副本空间啥的，希望你别当真啊。”
……某种意义上也是类似故事常有的桥段呢。程默这么想着，同时打算开启能力看下这个精神病院的构造和人员组成。
然后他发现自己此时开启不了能力，明明在塞西尔酒店的那个副本空间里就能使用的，是这个副本空间里有着限制吗？
“喂喂？听得到吗？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冯部的声音传来，暂时将程默从思考中拉了出来。
“抱歉，刚才在想事情。”程默回道。
“唉……”冯部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希望你安分点不要想着搞事吧，虽然你也不容易但我们这些工作人员也是很辛苦的。”
“那有个问题想问一下……”程默开口询问道，但话未说完就被冯部打断。
“你想问许小言在不在这你能不能见到他？”冯部似乎对程默要问的问题早有预料，“每次出现后不久就会问这类问题，这点你和她还真是一模一样。”
“小言也在这里吗？”程默不算太意外地道。
“你们可是我们这的重要研究对象，说来也是奇了，你们俩之间无论转变成了什么人格，彼此之间竟然都是认识的，即使你们在进入医院后从来没有交流过，你们每个人格关于彼此相关信息的问答记录竟然都是能对得上的。”冯部絮絮叨叨地说着，“要不是我相信科学我都要怀疑你们是轮回转世之类的存在了。”
“就不能是真的吗？”
“哈哈，我可是不信那种迷信东西的，只会认为你们之间的这种情况是某种暂时还没法用科学解释的稀有现象。”冯部抬起左手看了眼手表，“距离送你回房间还有几分钟，还有没有什么想问的？”
“我是怎么来到这间精神病院的？”程默问道。
“这方面倒是没有什么，你七岁时你的父母注意到你开始变得有些不正常，送去医院检查被诊断判定为精神病且治愈成功率渺茫，因为你的人格显现并不稳定，有时候还会出现一些暴戾的人格对他人造成伤害，为了防止你危害社会，也为了终有一天能将你治愈，你的父母不得已将你送进精神病院，一开始他们还会来医院探望你，后来就慢慢的很少来了。”冯部回答道。
在程默的认知里，自己是一个孤儿，唯一能称得上家人的存在是小言，所以听闻冯部这番话心里并未有多少波动。
他不会因为失去从未有过的东西而烦恼幽怨。
“那小言呢？”程默接着问道。
“跟你差不多吧，她和你应该是差不多一个时间被判定为精神病人的，不过她那时显现的人格就不像你当初那么安定了，听说直接弄断了她的父亲的手，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然后就被她父亲放弃给送到我们这了。”冯部回忆了一下后道。
“你说我们有很多个人格并且在7岁时就被送入精神病院里了是吧？”程默又接着问道。
“是啊。”冯部有点疑惑，不明白程默为什么突然开始提之前已经告诉他并确认过的事实。
“那就奇怪了。”程默看着冯部道，“你们难道就没有发现这一点吗？还是说那些人格都没有表现出那一点？”
“你想说什么？”不知为何，冯部面对程默此时的眼神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知识。”程默略微重音地念出了这个词，而后接着道，“一个7岁就被关入精神病院的患有人格分裂的精神病人，他理应基本没有经受过任何教育，即使有，按照你的描述，似乎我每一次人格转化都会遗忘之前积累的记忆，不然你应该会为我没能认出你而感到惊讶，但此时此刻，我的脑中有着知识，有着一个从小被关在精神病院接触不到外界和教育的精神病人不可能拥有的知识，你能解释这是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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