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表白
妈呀！我居然把杨姿凌弄哭了！
向云登时就傻眼了，而周围的其他病人，包括一个护士，都是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俩。
他赶忙再次拉上病床四周的围帘，然后蹲在床边，小声给她道歉：“对不起啊，你别哭了，是我不好，那个......你真生气的话，就打我吧？”
啪的一声脆响，在向云的脸上，瞬间浮起了五个清晰的手指印。
杨姿凌流着眼泪，咬牙切齿地盯着他：“向云，我他妈警告你！从现在起，你敢找别的女朋友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捂着火辣辣的脸，向云彻底地惊呆了，这是杨姿凌在对我......变相的表白吗？
紧接着，她又吼了一句：“听懂了就给我吱一声！”
“听懂了听懂了，”向云连连点头，把汤端到她面前：“好了，别哭了，是我不好，你快喝汤吧，不喝就要凉了。”
抹了把眼泪，她气呼呼地瞪着他：“你喂我喝，快点！”
“好好，我喂你我喂你。”
他盛起一勺子汤，小心地喂进她的嘴里。
咽下后，杨姿凌咂了咂嘴：“你炖的汤，味道还真不错。”
“当然了，我的厨艺还用说嘛。”
“刚才......没把你打疼吧？”
“不疼的，没事儿。”
“那让我再打一下吧？”
“不好！”
陪着杨姿凌聊了一会儿，又喂她喝完了第二碗鱼汤，天色已近黄昏，向云离开医院，去了风火轮餐厅，今天星期六，他还要去那里演出。
王哲峰在演出前，主动找了向云，递给他一支烟：“昨天是哥哥我不对，给你道个歉，那个姓杨的妹子太高傲了，咱们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影响咱兄弟的感情。”
向云抽了口烟，笑着说：“老王，我也跟你说实话，杨姿凌脾气性子太傲，追她的人一大堆，但是她没有一个瞧得上的，她除了我以外，没有其他任何朋友，因为我和她住一个小区，还算比较熟。”
“住一个小区？那你这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你知道我这腿是怎么受伤的吗？她要我冒充她的男朋友，给她做挡箭牌，结果，我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就被人打成这样了。”
“啊？还有这事儿？这太吓人了吧！妈的，让我再好好考虑考虑，该怎么继续追她。”
“你还要追她？”
“追啊，为什么不追！只是我要换一种方式。”
向云心里暗暗嘀咕，老王你也真够执着的，如果你还要追下去，以后，怕你有的苦头吃了。
他又想起了刚才在医院，喂杨姿凌喝汤时，她那时候看自己的眼神里，包含着各种娇嗔、羞涩、还有喜悦，这分明就是少女怀春时，才会有的眼神。
杨姿凌她......真的喜欢上我了？
好像还真是这样。
向云扪心自问，他也确实很喜欢杨姿凌，毕竟就冲她完美无缺的外形气质，要喜欢上她真的太容易了，而且经过这些天互相接触下来，杨姿凌讲义气，又敢爱敢恨的性格，都让向云心动不已。
他一直强迫自己保持冷静，毕竟走错一步的话，可能大家会连朋友都没的做。
但谁能又能想到，杨姿凌居然先喜欢上了向云？
对于现在的向云来说，心里没有沾沾自喜，那是假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份理智，到底还能坚持多久。
算了，不管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离毕业还有三年多呢，在这期间，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现在好好读书，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其他的，就顺其自然吧。
此时，杨姿凌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看书，过了一会儿，她觉得眼睛酸了，就合上书，戴起耳机听广播。
她闭着眼睛，耳机里是DJ温柔的声音：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非常神奇的。有些人，相识十天就能恋爱，相识三十天就能结婚。有些人认识了几年，都不敢表白，有些人相爱了好多年，却还是没有在一起。人生就是这样，遇到错的人，好像什么都是错的，遇到对的人，怎样都是对的。其实，人生没有那么多巧合和奇迹，因为背后总有一个人，在为另一个人默默用心，愿我们好好珍惜......
摘下耳机，她默默品味着这段话。
向云，你这家伙是不是故意的？是谁叫你不声不响，就闯进我的生活里的？如果没有遇见你，我本来是可以忍受孤独的，但是遇见你之后，我不想再忍了。
晚上十点多，她正准备睡觉，向云又来了。
见到向云，她心里顿时一暖，但还是忍不住问他：“怎么又过来了？”
“我偷偷溜出来的，你刚做完手术才一天，今晚我还要守着你，明晚我就要住校了，没法再陪夜了。”
“我没事的，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我在学校里请好病假了，准备等完全康复后再去，你明天把我的课本都带来，我准备自己看书。”
“你也别太拼了，身体要紧。对了，我还给你带了这个，我想，你会需要的，”说着，他递去一个塑料袋，同时有些不好意思地往后退了两步：“你那包东西里，已经没有几片了，我就给你买了两包，一包日用一包夜用，我也不知道买的对不对，如果我买错了，你可别骂我......”
低头看着手上的两包卫生棉条，一时之间，杨姿凌心里感慨万千。
这该是怎么样的细心和体贴，才会让一个大男人，主动去买这种东西......
“谢谢你了，向云，这个......我用得着，”她微笑着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过来坐吧，别站着。”
向云见她没有生气，这才坐下了：“你该睡了，已经不早了。”
“再陪我说会儿话吧，白天一直躺在床上，明天才能下床走走，现在还睡不着。你晚上偷偷溜出来，不怕被叔叔阿姨发现吗？”
“没事的，大不了再挨顿骂而已，你不用担心。”
“叔叔阿姨如果再骂你，你也不要顶嘴，乖乖认错就没事了，知道吗？”
“我知道的......对了，杨姿凌，我一直很好奇，你的爸爸妈妈呢？为什么你生病住院了，他们也不来看你？平时也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他们？”
沉默片刻后，她轻叹了口气：“向云，等我出院后，我会找个时间，把我的故事，全部都告诉你的，等你听完之后，你就会完完全全地了解我这个人了。其实我的故事，不是那么美妙......”
向云默默点头：“我想我大概能猜出一些了，我现在想对你说的是，你不必难过，如果赶不上日出，错过日落余晖，还会有满天星辰，还会有第二天，等熬过了低谷，春天不会远的。”
“你这家伙，总是那么能说会道，偏偏你说的这些话，我都喜欢听，”她轻轻揉了揉眼睛，“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一个人过了那么久，早就习惯了。好了，我想睡觉了，你坐我旁边，陪着我。”
“好，我陪你。”
“我是说，你以后要一直陪着我，可以吗？”
“嗯，我答应你。”
她闭上了眼睛，嘴唇微动：“我说的一直，是很多很多年。”
“我知道的，你真啰嗦。”
她很快就睡着了。
向云托着下巴，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地望着她挂着淡淡微笑的俏脸，一个念头不可抑制地冒了出来。
我肯定不会再找女朋友了，因为，我想我已经找到了......
杨姿凌在三天后出院，她这个星期余下的几天，就待在家里自己休养身体，准备等下个星期再回学校。
时隔好几天，她再次去向家吃晚饭，向建成夫妇俩对她的关心和嘘寒问暖，让她心里分外感动，她甚至开始幻想，如果这就是我的爸爸妈妈，那该有多好。
但是向云这几天就有些奇怪了，白天的时候，杨姿凌想着他在学校里上课，就没有联系他，而到了晚上，却又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给他发微信，他都没有第一时间回复，要他打个电话过来，他也是隔了好久才打来，然后说不了几句，就匆匆挂断了，问他在做什么，他说在认真看书，没有注意到手机。
杨姿凌心里觉得奇怪，也不免有点担心，准备等周末再约他碰个头，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晚上九点多，她正在屋里看书，今天在向家吃晚饭的时候，吃的不是很多，现在觉得有点饿了，又不想自己下厨，就用手机点了个外卖。
外卖很快送到了，她出去开门后，外卖小哥把东西往她手里一塞，转身就往楼下跑。
杨姿凌愣了愣，他居然不坐电梯，直接就跑下去了？
突然，她惊醒了过来，把手里热乎乎的外卖往地上一放，拔腿追了出去：“向云，你给我回来，快回来！”
送外卖的正是向云，听到杨姿凌在喊他，只能停下脚步，回过头，尴尬地望着她。
“你怎么大晚上的，还在送外卖？到底怎么回事？”她一头雾水，抓着他的胳膊，连拖带拽地把他押回自己家：“你先给我进来！”
关上门，杨姿凌双手抱胸，上下打量着他：“说吧，为什么要背着我，出去送外卖？”
脱掉蓝色的摩托车头盔，向云不停地挠着头：“刚才接到的这单，居然是你的，我就知道要被你发现了，我说，你怎么想起来突然点外卖了？”
“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你老实交代，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杨姿凌绷着脸，直直地盯着他：“这几天我一直觉得你不对劲，没想到，你居然在干这个！”
向云哼哼哈哈地解释：“我这不是想多赚点零花钱嘛。”
“零花钱？你很缺钱吗？你......”还没说完，她立刻就想起了什么，马上追问：“我前几天住院和做手术的钱，是你替我付的？”
向云犹豫了一下，只能点头：“是的。”
“总共多少钱？”
“那个......其实也没多少。”
“给我老实回答，我明天就可以去医院里拉清单！”
“一万四千多，一万五不到。”
杨姿凌的声音有些哆嗦：“你......你付给医院的这一万多块钱，当时是从哪里来的？你的身边，应该没有那么多钱吧？”
“我在支付宝上申请了借款。”
“你居然借这个钱给我付医药费？你不知道利息很高的吗？”
“我当然知道啊，可是在当时，我除了这个，实在想不出别的法子了。不过还好，我前几天找老王借了点钱，先把那个欠款还清了，然后就准备打工赚钱，把欠老王的钱也尽快还清。”
“所以你晚上出来打工送外卖，就是这个原因？”
“是的。”
双手握着拳头，杨姿凌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我该死，我真的该死，是我疏忽了，”然后，她又红着眼，对向云怒吼：“谁要你替我扛下来的！这钱本来就是我该还给你的，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向云却一脸严肃地说：“我当然不能告诉你啊，因为你是个女孩子，一个人生活不容易，你身边肯定没多少钱的，我作为一个男人，也是你唯一的的朋友，当然就由我来承担了。”
向云登时就傻眼了，而周围的其他病人，包括一个护士，都是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俩。
他赶忙再次拉上病床四周的围帘，然后蹲在床边，小声给她道歉：“对不起啊，你别哭了，是我不好，那个......你真生气的话，就打我吧？”
啪的一声脆响，在向云的脸上，瞬间浮起了五个清晰的手指印。
杨姿凌流着眼泪，咬牙切齿地盯着他：“向云，我他妈警告你！从现在起，你敢找别的女朋友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捂着火辣辣的脸，向云彻底地惊呆了，这是杨姿凌在对我......变相的表白吗？
紧接着，她又吼了一句：“听懂了就给我吱一声！”
“听懂了听懂了，”向云连连点头，把汤端到她面前：“好了，别哭了，是我不好，你快喝汤吧，不喝就要凉了。”
抹了把眼泪，她气呼呼地瞪着他：“你喂我喝，快点！”
“好好，我喂你我喂你。”
他盛起一勺子汤，小心地喂进她的嘴里。
咽下后，杨姿凌咂了咂嘴：“你炖的汤，味道还真不错。”
“当然了，我的厨艺还用说嘛。”
“刚才......没把你打疼吧？”
“不疼的，没事儿。”
“那让我再打一下吧？”
“不好！”
陪着杨姿凌聊了一会儿，又喂她喝完了第二碗鱼汤，天色已近黄昏，向云离开医院，去了风火轮餐厅，今天星期六，他还要去那里演出。
王哲峰在演出前，主动找了向云，递给他一支烟：“昨天是哥哥我不对，给你道个歉，那个姓杨的妹子太高傲了，咱们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影响咱兄弟的感情。”
向云抽了口烟，笑着说：“老王，我也跟你说实话，杨姿凌脾气性子太傲，追她的人一大堆，但是她没有一个瞧得上的，她除了我以外，没有其他任何朋友，因为我和她住一个小区，还算比较熟。”
“住一个小区？那你这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你知道我这腿是怎么受伤的吗？她要我冒充她的男朋友，给她做挡箭牌，结果，我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就被人打成这样了。”
“啊？还有这事儿？这太吓人了吧！妈的，让我再好好考虑考虑，该怎么继续追她。”
“你还要追她？”
“追啊，为什么不追！只是我要换一种方式。”
向云心里暗暗嘀咕，老王你也真够执着的，如果你还要追下去，以后，怕你有的苦头吃了。
他又想起了刚才在医院，喂杨姿凌喝汤时，她那时候看自己的眼神里，包含着各种娇嗔、羞涩、还有喜悦，这分明就是少女怀春时，才会有的眼神。
杨姿凌她......真的喜欢上我了？
好像还真是这样。
向云扪心自问，他也确实很喜欢杨姿凌，毕竟就冲她完美无缺的外形气质，要喜欢上她真的太容易了，而且经过这些天互相接触下来，杨姿凌讲义气，又敢爱敢恨的性格，都让向云心动不已。
他一直强迫自己保持冷静，毕竟走错一步的话，可能大家会连朋友都没的做。
但谁能又能想到，杨姿凌居然先喜欢上了向云？
对于现在的向云来说，心里没有沾沾自喜，那是假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份理智，到底还能坚持多久。
算了，不管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离毕业还有三年多呢，在这期间，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现在好好读书，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其他的，就顺其自然吧。
此时，杨姿凌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看书，过了一会儿，她觉得眼睛酸了，就合上书，戴起耳机听广播。
她闭着眼睛，耳机里是DJ温柔的声音：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非常神奇的。有些人，相识十天就能恋爱，相识三十天就能结婚。有些人认识了几年，都不敢表白，有些人相爱了好多年，却还是没有在一起。人生就是这样，遇到错的人，好像什么都是错的，遇到对的人，怎样都是对的。其实，人生没有那么多巧合和奇迹，因为背后总有一个人，在为另一个人默默用心，愿我们好好珍惜......
摘下耳机，她默默品味着这段话。
向云，你这家伙是不是故意的？是谁叫你不声不响，就闯进我的生活里的？如果没有遇见你，我本来是可以忍受孤独的，但是遇见你之后，我不想再忍了。
晚上十点多，她正准备睡觉，向云又来了。
见到向云，她心里顿时一暖，但还是忍不住问他：“怎么又过来了？”
“我偷偷溜出来的，你刚做完手术才一天，今晚我还要守着你，明晚我就要住校了，没法再陪夜了。”
“我没事的，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我在学校里请好病假了，准备等完全康复后再去，你明天把我的课本都带来，我准备自己看书。”
“你也别太拼了，身体要紧。对了，我还给你带了这个，我想，你会需要的，”说着，他递去一个塑料袋，同时有些不好意思地往后退了两步：“你那包东西里，已经没有几片了，我就给你买了两包，一包日用一包夜用，我也不知道买的对不对，如果我买错了，你可别骂我......”
低头看着手上的两包卫生棉条，一时之间，杨姿凌心里感慨万千。
这该是怎么样的细心和体贴，才会让一个大男人，主动去买这种东西......
“谢谢你了，向云，这个......我用得着，”她微笑着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过来坐吧，别站着。”
向云见她没有生气，这才坐下了：“你该睡了，已经不早了。”
“再陪我说会儿话吧，白天一直躺在床上，明天才能下床走走，现在还睡不着。你晚上偷偷溜出来，不怕被叔叔阿姨发现吗？”
“没事的，大不了再挨顿骂而已，你不用担心。”
“叔叔阿姨如果再骂你，你也不要顶嘴，乖乖认错就没事了，知道吗？”
“我知道的......对了，杨姿凌，我一直很好奇，你的爸爸妈妈呢？为什么你生病住院了，他们也不来看你？平时也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他们？”
沉默片刻后，她轻叹了口气：“向云，等我出院后，我会找个时间，把我的故事，全部都告诉你的，等你听完之后，你就会完完全全地了解我这个人了。其实我的故事，不是那么美妙......”
向云默默点头：“我想我大概能猜出一些了，我现在想对你说的是，你不必难过，如果赶不上日出，错过日落余晖，还会有满天星辰，还会有第二天，等熬过了低谷，春天不会远的。”
“你这家伙，总是那么能说会道，偏偏你说的这些话，我都喜欢听，”她轻轻揉了揉眼睛，“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一个人过了那么久，早就习惯了。好了，我想睡觉了，你坐我旁边，陪着我。”
“好，我陪你。”
“我是说，你以后要一直陪着我，可以吗？”
“嗯，我答应你。”
她闭上了眼睛，嘴唇微动：“我说的一直，是很多很多年。”
“我知道的，你真啰嗦。”
她很快就睡着了。
向云托着下巴，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地望着她挂着淡淡微笑的俏脸，一个念头不可抑制地冒了出来。
我肯定不会再找女朋友了，因为，我想我已经找到了......
杨姿凌在三天后出院，她这个星期余下的几天，就待在家里自己休养身体，准备等下个星期再回学校。
时隔好几天，她再次去向家吃晚饭，向建成夫妇俩对她的关心和嘘寒问暖，让她心里分外感动，她甚至开始幻想，如果这就是我的爸爸妈妈，那该有多好。
但是向云这几天就有些奇怪了，白天的时候，杨姿凌想着他在学校里上课，就没有联系他，而到了晚上，却又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给他发微信，他都没有第一时间回复，要他打个电话过来，他也是隔了好久才打来，然后说不了几句，就匆匆挂断了，问他在做什么，他说在认真看书，没有注意到手机。
杨姿凌心里觉得奇怪，也不免有点担心，准备等周末再约他碰个头，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晚上九点多，她正在屋里看书，今天在向家吃晚饭的时候，吃的不是很多，现在觉得有点饿了，又不想自己下厨，就用手机点了个外卖。
外卖很快送到了，她出去开门后，外卖小哥把东西往她手里一塞，转身就往楼下跑。
杨姿凌愣了愣，他居然不坐电梯，直接就跑下去了？
突然，她惊醒了过来，把手里热乎乎的外卖往地上一放，拔腿追了出去：“向云，你给我回来，快回来！”
送外卖的正是向云，听到杨姿凌在喊他，只能停下脚步，回过头，尴尬地望着她。
“你怎么大晚上的，还在送外卖？到底怎么回事？”她一头雾水，抓着他的胳膊，连拖带拽地把他押回自己家：“你先给我进来！”
关上门，杨姿凌双手抱胸，上下打量着他：“说吧，为什么要背着我，出去送外卖？”
脱掉蓝色的摩托车头盔，向云不停地挠着头：“刚才接到的这单，居然是你的，我就知道要被你发现了，我说，你怎么想起来突然点外卖了？”
“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你老实交代，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杨姿凌绷着脸，直直地盯着他：“这几天我一直觉得你不对劲，没想到，你居然在干这个！”
向云哼哼哈哈地解释：“我这不是想多赚点零花钱嘛。”
“零花钱？你很缺钱吗？你......”还没说完，她立刻就想起了什么，马上追问：“我前几天住院和做手术的钱，是你替我付的？”
向云犹豫了一下，只能点头：“是的。”
“总共多少钱？”
“那个......其实也没多少。”
“给我老实回答，我明天就可以去医院里拉清单！”
“一万四千多，一万五不到。”
杨姿凌的声音有些哆嗦：“你......你付给医院的这一万多块钱，当时是从哪里来的？你的身边，应该没有那么多钱吧？”
“我在支付宝上申请了借款。”
“你居然借这个钱给我付医药费？你不知道利息很高的吗？”
“我当然知道啊，可是在当时，我除了这个，实在想不出别的法子了。不过还好，我前几天找老王借了点钱，先把那个欠款还清了，然后就准备打工赚钱，把欠老王的钱也尽快还清。”
“所以你晚上出来打工送外卖，就是这个原因？”
“是的。”
双手握着拳头，杨姿凌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我该死，我真的该死，是我疏忽了，”然后，她又红着眼，对向云怒吼：“谁要你替我扛下来的！这钱本来就是我该还给你的，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向云却一脸严肃地说：“我当然不能告诉你啊，因为你是个女孩子，一个人生活不容易，你身边肯定没多少钱的，我作为一个男人，也是你唯一的的朋友，当然就由我来承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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