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购物
门刚一开，正坐在外面地上，背靠着房门酣睡的向云，瞬间就一个跟头摔了进来。
杨姿凌吓得尖叫一声，又看见向云怀里抱着背包和枕头，手机正在他口袋里响个不停，立刻就明白了，这家伙整晚一直睡在门外，心里不由一阵感动，手忙脚乱地想要把他拉起来，但是却拉不动。
睡梦中的这突然一跤，只把向云跌得头晕眼花，过了好久才慢慢恢复过来。
他见杨姿凌已经醒了，忙不迭地解释：“我昨晚怕你喝醉了会出事，所以就一直睡在门外守着，对不起啊，刚才有没有吓到你？你昨晚睡得好吗？还有没有觉得头晕？你先坐下，我来烧壶水，你喝点热水，就会好多了。”说着，就挣扎着爬起来，要去找水壶。
杨姿凌赶忙跑过去，把他按坐在了椅子上：“你昨晚为什么睡在门外？”
向云说：“男女有别，再说了，我还没转正呢，所以还是睡外面比较好。”
“你可以睡在房间里的地上啊，这里有地毯，外面的瓷砖地上多冷啊！”
“还是不要了，我怕你醒来后会揍我，而且就算我睡地上了，我也怕我自己......会忍不住犯错误，谁叫你那么诱人呢。”
杨姿凌既是感动又是心疼，轻轻握着他的手：“你这个笨蛋，我对你还不了解吗？你既没贼心也没贼胆，根本就不可能犯错的，以后可别再这样了，知道了吗？”
“哦哦，知道了，”他都没敢详细问，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到底应该怎么样做，难道真的和她同房过夜？算了吧，那肯定要挨揍的。
很快，向云端着一杯热茶过来：“我加了些冷水进去，应该已经温了，你当心，慢慢喝。”
杨姿凌说了声谢谢，喝下一杯温水后，觉得整个人舒服多了。
接过她递来的空杯子，向云又问：“你还困不困？困的话就再睡会儿。”
杨姿凌轻轻摇了摇头：“我醒了就不睡了。”
“那你洗漱一下吧，我在楼下等你。”说着，他从地上拿起自己的背包，关上房门出去了。
在酒店里找到了盥洗室，洗漱完毕后，向云下楼给家里打电话，简单地说了一下昨天的情况，并再三强调，绝对没有做任何越轨的事情。他打完电话后，又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才见到杨姿凌背着包，从电梯里走出来。
“不好意思啊，让你等那么久，刚才我还和凉子打了个电话，她现在已经到北海道了，路上很顺利。”
她画着淡妆，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在早晨的阳光下，妖娆且妩媚。
向云主动接过她的背包：“没有关系的，我们这次来的任务也基本完成了，该回去了吧？”
杨姿凌不乐意了：“现在就回去？好不容易才来一次东京，哪能那么快就走？不行！”
“那你想去哪里玩？东京迪士尼？”
“我对玩儿从来就没兴趣，我要去逛街，买点东西，你陪我一起去。”
“行，我陪你！”向云喜滋滋地答应了，心想和美女逛街购物，应该会是一件美差吧。
要知道，在上海的时候，杨姿凌绝少会逛商场，最多就是周末的某一天，要向云陪她去逛逛超市。
但没过多久，向云就后悔了，因为他发现，陪校花同学逛街真的不是乐事，而是绝对的苦差事。
杨姿凌带着向云，熟门熟路地来到东京市中心的大型商圈，先买了三个大拉杆箱，也没和他多解释什么，只说了一句“你好好跟着我就行了，”然后，她就开始扫荡各个柜台，各种衣服鞋子包包化妆品，很快就陆续塞满了拉杆箱。
对于这种疯狂采购，向云以前仅限于耳闻，但今天却是亲眼所见，不由地惊呆了，他一声不吭地紧紧跟着杨姿凌，她跑到哪里，自己立刻跟到哪里。
商场里人头攒动，他有一次差点跟丢了，幸好自己眼尖，冲过人群又继续紧跟上她，然后从她手里抓过一个拉杆箱：“都我来拿吧，你继续逛就行了。”
“好，”杨姿凌也不客气，她现在满脑子只想着一件事，就是花钱买买买。
到了中午，她带着向云来到当地的邮局，把已经塞满东西的三个行李箱，全部空运寄回上海。
吃午饭的时候，向云忍不住问她：“凌，你这一上午，到底花了多少钱了？”
她掏出手机查了查：“没多少，一百万日币不到。”
“那可是六万多人民币啊！你这一上午，就花了这么多钱？我的天呐！”
杨姿凌白了他一眼，风轻云淡地说：“我又没花你的钱，看把你急的，再说了，才六七万人民币而已，这也能叫钱？”
向云不说话了，他知道杨姿凌的父母每年都会寄给她生活费，可是你也不能乱花吧？而且，你都还没工作赚钱，这该节约的地方，还是应该节约点吧？
不行，以后要想办法说说她，可不能再这么大手大脚花钱了。
“向云，别愣着，快吃啊，吃完了我还要再去买点东西。”
“啊？你还要去？”
“上午是给我自己买的，下午嘛，我就要给干爸干妈买东西了。”
“别别别，我爸特意关照过我，要我看着你，让你少花钱。”
“你就说你看不住我，不就行了？”杨姿凌咧嘴一笑，接着又面色一整：“我每天在你家吃饭的时候，干爸干妈总是好饭好菜地做给我吃，我要给饭钱，他们从来都不肯收，你说我现在不给他们买点东西，说的过去吗？”
向云想想也对，但又怕她再乱花钱，只能叮嘱她：“那你少买点，意思意思就行了。”
“好的，我也不多买，买够四箱东西，就结束，怎么样？”
“四箱？天呐，不行，一箱！”
“三箱！不能再少了！”
“那我下午不陪你去了。”
“你敢！”
向云还真的不敢。
午饭后，他只能继续跟着她，一路上如同唐僧附体，不停地对她唠叨着少买点少买点，但杨姿凌哪里会听他的？
“凌，别买了，这个好贵的呀。”
“啰嗦，我就要买！”
“凌，这个东西我爸妈用不着。”
“三藏，给我住嘴！”
这样的场景，一下午重复上演了好多次。
在女孩子旺盛的购物欲面前，向云最终丢盔弃甲，败的很彻底。
黄昏时分，杨姿凌又拎着三个行李箱，结束了一天的购物行程。
她这次没有去邮局，而是又找了一家住宿的酒店，把三个行李箱放在酒店房间里，准备今晚在这里住一晚，明天一早再带着箱子回上海。
她乐呵呵地说：“我一回去，就把这三个箱子交给干爸干妈，这些都是好东西，让他们早点用起来，我也好尽尽我的孝心。对了，向云，这次我就不给你买东西了，因为我如果给你买了，干爸干妈会怀疑的。”
向云连忙说：“别别别，你不管啥时候，都不要给我买东西，我啥都不缺。”
“那我先提前和你说一声，以后如果我给你买了，你必须无条件收下。”
向云心想以后的事情，等以后再说吧，但他也知道杨姿凌对自己是一片好心，就扯开了话题：“我饿了，吃饭去吧？”
“那走吧，我也饿了，吃完晚饭，我们再去找个酒吧坐坐，明天一早就回上海。”
晚饭后，两人去了市中心的一家酒吧，喝酒听音乐。
酒吧里客人不多，昏暗的灯光，柔和的音乐，气氛有些暧昧。
喝着小酒，听着音乐，两人随意地聊着天。
杨姿凌靠在桌子上，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脑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向云瞎侃，同时慢慢抿着清酒。
见她一副陶醉的样子，向云就问：“凌，没看出来，你还挺喜欢喝酒的嘛？”
杨姿凌白了他一眼：“瞎说，我就这次出来玩才喝一点，在上海的时候，我从来不碰这玩意儿。”
“少喝点，不然我又要背你回去了。”
“昨晚你背我走了？”
“是呀，没想到你那么重。”
想起自己喝醉后，趴在向云背上的样子，杨姿凌不禁就是一阵面红耳热，但又想这也不是第一次了，自己住院做手术的那次，他就背着自己，来回跑了好几个科室。
这家伙，总是对我那么好......
明明应该是原味的，但为什么，偏偏就是甜的呢......
她又想到向云昨晚为了避嫌，还在酒店房门外的地上坐了一夜，心里除了感动之余，还隐隐有一股冲动，几乎就想要抱着他，用力亲他一口。
向云见杨姿凌不说话，又问她：“哎，在发什么呆呢？表情看起来这么奇怪。”
杨姿凌这才回过神来：“向云，听过杨千嬅的‘再见二丁目’吗，我很喜欢这首歌，所以今天一定要来二丁目的酒吧坐坐。”
“当然听过，歌词是林夕写的，我偶像。”
“真的吗，我也特别喜欢林夕的词！”杨姿凌总能和向云找到共同的话题。
向云慢悠悠地说：“有人总结过，林夕把他感情的际遇和故事，都写给了杨千嬅，这些经历总结提炼成智慧后，都由王菲来唱，其中的道理由陈奕迅来诠释，最后无法诠释的凄美，都给了黄耀明。”
杨姿凌听地入神，回味了很久，才问他：“你最喜欢他写的哪一句词？”
向云想了想说道：“是这句‘黑夜里用黑夜煮的苦咖啡，入口却是眼泪的滋味’”。
杨姿凌想不起这是来自于哪首歌，就望着向云，递去一个询问的眼神，这句词，难道是你自己写的？
向云点点头，是的。
她又歪着脑袋瞅瞅他，你该不会是从哪里抄来的吧？
向云摇头，我可没有抄袭。
她这才竖起一个大拇指，写的不错。
向云笑着对她抱了抱拳，过奖了。
对于这种无形的默契，两人都觉得非常不可思议，一时之间，都相对无言地看着对方，一股无法言喻的感觉油然而生。
她正想说话，向云却阻止了她：“先别开口，让我猜猜你想说什么。”
他凑近了一些，认真注视着杨姿凌宛若盈盈秋水般的一双美眸，微笑着说：“我猜，你应该要我模仿林夕的风格，写一首歌词。”
杨姿凌轻轻哎呀一声，这家伙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你真够聪明的，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向云一撅嘴：“那你还老是叫我笨蛋？”
“如果你能在十分钟内，写出这首歌词，以后我不叫你笨蛋了。”
向云笑着说不用十分钟那么久，他拿出纸笔，文思如飞，不到五分钟，就写下了一首歌词：
飘荡在这城市的几缕孤魂，
从午夜流浪至下个清晨，
以为这昏黄路灯便是永恒，
却照不透心中冰冷。
时间无情雕刻掌心的波纹，
无力喊出一声疼，
等岁月把伤口慢慢缝，
再去寻找遗失的认真。
月光星辰，
藏不住你的美丽倾城，
迷醉在灯红酒绿亦不可能，
醒后忘记是何年黄昏，
任由命运在黑夜里暗箭伤人，
让你我的手没有缘分。
这首歌词，向云几乎是一气呵成写完的，杨姿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看着向云那一手漂亮的字，瞬间就排列成了一行行整齐的句子，最后又成为了一首歌词。
她读了两遍，不由得感叹，向云确实有才，几分钟内就能写出这样的词，确实有那么一点点林夕的味道，特别是最后两句，她非常喜欢，但嘴上却说：“只得其形，不得其神，马马虎虎。”
向云呵呵笑着：“我可不敢和大师比肩。”
“这首歌词可以送给我吗？”
“当然可以，你喜欢的话，我回去谱曲，下次你来风火轮的时候，我唱给你听。”
“好的！”
向云的小浪漫，只有她才懂，但她就爱吃这一套。
她搂着向云的脖子，在他脸上轻轻一吻：“你这家伙，不但脑子里有料，还对我那么好，我真的很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遇到你？”
向云摸了摸自己的左侧脸颊，笑着说：“你忘啦，我们认识已经五年多了，但我从来不后悔没有早点遇到你，因为遇到你以后，最好的时光，才刚刚开始。”
杨姿凌盯着向云的眼睛，突然冷不丁地问：“向云，想转正吗？嘀嗒，一秒钟过了！你没机会了！”
“啊？妈呀，哪有你这样搞突袭的！”向云几乎跳了起来，“我当然想转正啊！你再问一次好不好？”
她眨着迷人的大眼睛：“这次的机会已经没了，等下次吧。”
“凌，你是不是故意的？”向云哭丧着脸，“下次机会，都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了呀......你明明已经有新朋友了吧......”
“我是有新朋友了呀，也给你机会了，但是你还是犹豫了，”她故意撅着嘴，把锅甩到了向云头上。
现在的向云，真的好想好想转正。
杨姿凌吓得尖叫一声，又看见向云怀里抱着背包和枕头，手机正在他口袋里响个不停，立刻就明白了，这家伙整晚一直睡在门外，心里不由一阵感动，手忙脚乱地想要把他拉起来，但是却拉不动。
睡梦中的这突然一跤，只把向云跌得头晕眼花，过了好久才慢慢恢复过来。
他见杨姿凌已经醒了，忙不迭地解释：“我昨晚怕你喝醉了会出事，所以就一直睡在门外守着，对不起啊，刚才有没有吓到你？你昨晚睡得好吗？还有没有觉得头晕？你先坐下，我来烧壶水，你喝点热水，就会好多了。”说着，就挣扎着爬起来，要去找水壶。
杨姿凌赶忙跑过去，把他按坐在了椅子上：“你昨晚为什么睡在门外？”
向云说：“男女有别，再说了，我还没转正呢，所以还是睡外面比较好。”
“你可以睡在房间里的地上啊，这里有地毯，外面的瓷砖地上多冷啊！”
“还是不要了，我怕你醒来后会揍我，而且就算我睡地上了，我也怕我自己......会忍不住犯错误，谁叫你那么诱人呢。”
杨姿凌既是感动又是心疼，轻轻握着他的手：“你这个笨蛋，我对你还不了解吗？你既没贼心也没贼胆，根本就不可能犯错的，以后可别再这样了，知道了吗？”
“哦哦，知道了，”他都没敢详细问，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到底应该怎么样做，难道真的和她同房过夜？算了吧，那肯定要挨揍的。
很快，向云端着一杯热茶过来：“我加了些冷水进去，应该已经温了，你当心，慢慢喝。”
杨姿凌说了声谢谢，喝下一杯温水后，觉得整个人舒服多了。
接过她递来的空杯子，向云又问：“你还困不困？困的话就再睡会儿。”
杨姿凌轻轻摇了摇头：“我醒了就不睡了。”
“那你洗漱一下吧，我在楼下等你。”说着，他从地上拿起自己的背包，关上房门出去了。
在酒店里找到了盥洗室，洗漱完毕后，向云下楼给家里打电话，简单地说了一下昨天的情况，并再三强调，绝对没有做任何越轨的事情。他打完电话后，又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才见到杨姿凌背着包，从电梯里走出来。
“不好意思啊，让你等那么久，刚才我还和凉子打了个电话，她现在已经到北海道了，路上很顺利。”
她画着淡妆，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在早晨的阳光下，妖娆且妩媚。
向云主动接过她的背包：“没有关系的，我们这次来的任务也基本完成了，该回去了吧？”
杨姿凌不乐意了：“现在就回去？好不容易才来一次东京，哪能那么快就走？不行！”
“那你想去哪里玩？东京迪士尼？”
“我对玩儿从来就没兴趣，我要去逛街，买点东西，你陪我一起去。”
“行，我陪你！”向云喜滋滋地答应了，心想和美女逛街购物，应该会是一件美差吧。
要知道，在上海的时候，杨姿凌绝少会逛商场，最多就是周末的某一天，要向云陪她去逛逛超市。
但没过多久，向云就后悔了，因为他发现，陪校花同学逛街真的不是乐事，而是绝对的苦差事。
杨姿凌带着向云，熟门熟路地来到东京市中心的大型商圈，先买了三个大拉杆箱，也没和他多解释什么，只说了一句“你好好跟着我就行了，”然后，她就开始扫荡各个柜台，各种衣服鞋子包包化妆品，很快就陆续塞满了拉杆箱。
对于这种疯狂采购，向云以前仅限于耳闻，但今天却是亲眼所见，不由地惊呆了，他一声不吭地紧紧跟着杨姿凌，她跑到哪里，自己立刻跟到哪里。
商场里人头攒动，他有一次差点跟丢了，幸好自己眼尖，冲过人群又继续紧跟上她，然后从她手里抓过一个拉杆箱：“都我来拿吧，你继续逛就行了。”
“好，”杨姿凌也不客气，她现在满脑子只想着一件事，就是花钱买买买。
到了中午，她带着向云来到当地的邮局，把已经塞满东西的三个行李箱，全部空运寄回上海。
吃午饭的时候，向云忍不住问她：“凌，你这一上午，到底花了多少钱了？”
她掏出手机查了查：“没多少，一百万日币不到。”
“那可是六万多人民币啊！你这一上午，就花了这么多钱？我的天呐！”
杨姿凌白了他一眼，风轻云淡地说：“我又没花你的钱，看把你急的，再说了，才六七万人民币而已，这也能叫钱？”
向云不说话了，他知道杨姿凌的父母每年都会寄给她生活费，可是你也不能乱花吧？而且，你都还没工作赚钱，这该节约的地方，还是应该节约点吧？
不行，以后要想办法说说她，可不能再这么大手大脚花钱了。
“向云，别愣着，快吃啊，吃完了我还要再去买点东西。”
“啊？你还要去？”
“上午是给我自己买的，下午嘛，我就要给干爸干妈买东西了。”
“别别别，我爸特意关照过我，要我看着你，让你少花钱。”
“你就说你看不住我，不就行了？”杨姿凌咧嘴一笑，接着又面色一整：“我每天在你家吃饭的时候，干爸干妈总是好饭好菜地做给我吃，我要给饭钱，他们从来都不肯收，你说我现在不给他们买点东西，说的过去吗？”
向云想想也对，但又怕她再乱花钱，只能叮嘱她：“那你少买点，意思意思就行了。”
“好的，我也不多买，买够四箱东西，就结束，怎么样？”
“四箱？天呐，不行，一箱！”
“三箱！不能再少了！”
“那我下午不陪你去了。”
“你敢！”
向云还真的不敢。
午饭后，他只能继续跟着她，一路上如同唐僧附体，不停地对她唠叨着少买点少买点，但杨姿凌哪里会听他的？
“凌，别买了，这个好贵的呀。”
“啰嗦，我就要买！”
“凌，这个东西我爸妈用不着。”
“三藏，给我住嘴！”
这样的场景，一下午重复上演了好多次。
在女孩子旺盛的购物欲面前，向云最终丢盔弃甲，败的很彻底。
黄昏时分，杨姿凌又拎着三个行李箱，结束了一天的购物行程。
她这次没有去邮局，而是又找了一家住宿的酒店，把三个行李箱放在酒店房间里，准备今晚在这里住一晚，明天一早再带着箱子回上海。
她乐呵呵地说：“我一回去，就把这三个箱子交给干爸干妈，这些都是好东西，让他们早点用起来，我也好尽尽我的孝心。对了，向云，这次我就不给你买东西了，因为我如果给你买了，干爸干妈会怀疑的。”
向云连忙说：“别别别，你不管啥时候，都不要给我买东西，我啥都不缺。”
“那我先提前和你说一声，以后如果我给你买了，你必须无条件收下。”
向云心想以后的事情，等以后再说吧，但他也知道杨姿凌对自己是一片好心，就扯开了话题：“我饿了，吃饭去吧？”
“那走吧，我也饿了，吃完晚饭，我们再去找个酒吧坐坐，明天一早就回上海。”
晚饭后，两人去了市中心的一家酒吧，喝酒听音乐。
酒吧里客人不多，昏暗的灯光，柔和的音乐，气氛有些暧昧。
喝着小酒，听着音乐，两人随意地聊着天。
杨姿凌靠在桌子上，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脑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向云瞎侃，同时慢慢抿着清酒。
见她一副陶醉的样子，向云就问：“凌，没看出来，你还挺喜欢喝酒的嘛？”
杨姿凌白了他一眼：“瞎说，我就这次出来玩才喝一点，在上海的时候，我从来不碰这玩意儿。”
“少喝点，不然我又要背你回去了。”
“昨晚你背我走了？”
“是呀，没想到你那么重。”
想起自己喝醉后，趴在向云背上的样子，杨姿凌不禁就是一阵面红耳热，但又想这也不是第一次了，自己住院做手术的那次，他就背着自己，来回跑了好几个科室。
这家伙，总是对我那么好......
明明应该是原味的，但为什么，偏偏就是甜的呢......
她又想到向云昨晚为了避嫌，还在酒店房门外的地上坐了一夜，心里除了感动之余，还隐隐有一股冲动，几乎就想要抱着他，用力亲他一口。
向云见杨姿凌不说话，又问她：“哎，在发什么呆呢？表情看起来这么奇怪。”
杨姿凌这才回过神来：“向云，听过杨千嬅的‘再见二丁目’吗，我很喜欢这首歌，所以今天一定要来二丁目的酒吧坐坐。”
“当然听过，歌词是林夕写的，我偶像。”
“真的吗，我也特别喜欢林夕的词！”杨姿凌总能和向云找到共同的话题。
向云慢悠悠地说：“有人总结过，林夕把他感情的际遇和故事，都写给了杨千嬅，这些经历总结提炼成智慧后，都由王菲来唱，其中的道理由陈奕迅来诠释，最后无法诠释的凄美，都给了黄耀明。”
杨姿凌听地入神，回味了很久，才问他：“你最喜欢他写的哪一句词？”
向云想了想说道：“是这句‘黑夜里用黑夜煮的苦咖啡，入口却是眼泪的滋味’”。
杨姿凌想不起这是来自于哪首歌，就望着向云，递去一个询问的眼神，这句词，难道是你自己写的？
向云点点头，是的。
她又歪着脑袋瞅瞅他，你该不会是从哪里抄来的吧？
向云摇头，我可没有抄袭。
她这才竖起一个大拇指，写的不错。
向云笑着对她抱了抱拳，过奖了。
对于这种无形的默契，两人都觉得非常不可思议，一时之间，都相对无言地看着对方，一股无法言喻的感觉油然而生。
她正想说话，向云却阻止了她：“先别开口，让我猜猜你想说什么。”
他凑近了一些，认真注视着杨姿凌宛若盈盈秋水般的一双美眸，微笑着说：“我猜，你应该要我模仿林夕的风格，写一首歌词。”
杨姿凌轻轻哎呀一声，这家伙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你真够聪明的，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向云一撅嘴：“那你还老是叫我笨蛋？”
“如果你能在十分钟内，写出这首歌词，以后我不叫你笨蛋了。”
向云笑着说不用十分钟那么久，他拿出纸笔，文思如飞，不到五分钟，就写下了一首歌词：
飘荡在这城市的几缕孤魂，
从午夜流浪至下个清晨，
以为这昏黄路灯便是永恒，
却照不透心中冰冷。
时间无情雕刻掌心的波纹，
无力喊出一声疼，
等岁月把伤口慢慢缝，
再去寻找遗失的认真。
月光星辰，
藏不住你的美丽倾城，
迷醉在灯红酒绿亦不可能，
醒后忘记是何年黄昏，
任由命运在黑夜里暗箭伤人，
让你我的手没有缘分。
这首歌词，向云几乎是一气呵成写完的，杨姿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看着向云那一手漂亮的字，瞬间就排列成了一行行整齐的句子，最后又成为了一首歌词。
她读了两遍，不由得感叹，向云确实有才，几分钟内就能写出这样的词，确实有那么一点点林夕的味道，特别是最后两句，她非常喜欢，但嘴上却说：“只得其形，不得其神，马马虎虎。”
向云呵呵笑着：“我可不敢和大师比肩。”
“这首歌词可以送给我吗？”
“当然可以，你喜欢的话，我回去谱曲，下次你来风火轮的时候，我唱给你听。”
“好的！”
向云的小浪漫，只有她才懂，但她就爱吃这一套。
她搂着向云的脖子，在他脸上轻轻一吻：“你这家伙，不但脑子里有料，还对我那么好，我真的很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遇到你？”
向云摸了摸自己的左侧脸颊，笑着说：“你忘啦，我们认识已经五年多了，但我从来不后悔没有早点遇到你，因为遇到你以后，最好的时光，才刚刚开始。”
杨姿凌盯着向云的眼睛，突然冷不丁地问：“向云，想转正吗？嘀嗒，一秒钟过了！你没机会了！”
“啊？妈呀，哪有你这样搞突袭的！”向云几乎跳了起来，“我当然想转正啊！你再问一次好不好？”
她眨着迷人的大眼睛：“这次的机会已经没了，等下次吧。”
“凌，你是不是故意的？”向云哭丧着脸，“下次机会，都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了呀......你明明已经有新朋友了吧......”
“我是有新朋友了呀，也给你机会了，但是你还是犹豫了，”她故意撅着嘴，把锅甩到了向云头上。
现在的向云，真的好想好想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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