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舌战
第二天，凉子终于得偿所愿，向云陪着她，在外面逛了一整天。
凉子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她可以大大方方地挽着向云的胳膊，牵着他的手，满大街地乱跑，可以肆无忌惮地对他撒娇卖萌，甚至可以假装自己走不动路了，要向云背着自己走。
向云对凉子是有求必应，凉子清纯迷人的笑脸，总能让他忘记一切烦恼，欲罢不能。
两个人一起逛街看电影，一起去KTV唱歌，一起去游戏城打电动，欢快的笑声散满了一路。
到了晚上，他们来到了一家火锅店。
凉子对麻辣火锅情有独钟，她喜欢这种入口一瞬间，就能把自己舌头麻掉的感觉，然后大口大口喝着冰啤酒，这滋味让她想起来就流口水。
点了菜之后，凉子又要了十瓶啤酒，并格外叮嘱服务员，一定要冰的。
“我们十瓶喝完后，再来十瓶，不够再加，”凉子今天情绪非常高，“一人至少十瓶，这是必须完成的任务！”
服务员端来了啤酒后，她立刻开了两瓶，和向云一人一瓶：“先干了！”
“小凉，可别喝太猛了，十瓶啤酒，这个超出我的量了呀，”向云看着满桌的酒瓶，心里有点怕。
“你只管喝，不行还有我呢，”凉子笑着说，“我可是很想念这儿的火锅呢。”
“你酒量比我好太多了，我喝不过你，”向云嘟囔着，和凉子一人干掉一瓶啤酒，重重地打了个酒嗝。
“来，快吃菜啊……哇，好烫，我的舌头呢？”凉子吐着舌，往杯子里又倒了一杯啤酒，咕嘟咕嘟大口喝光。
向云微笑着看着额头冒汗的凉子，小凉真的太可爱了，他也端起酒杯，和她碰杯后一饮而尽。
“你的小凌姐，酒量不怎么样，但就是爱喝，”向云放下酒杯后，小声感叹着。
“向云，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中国有句古话，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你又何必让自己，老是那么多愁善感？”凉子认真地劝慰他，“你还有我啊。”
“你说的没错。小凉，你的中文说的越来越好了，以后即使你不做医生，也绝对可以在日本做个中文教师。”
“那当然了！私塾老师的工资也是很高的，”凉子笑着说，“学校里还老是有两个男生，凭着他们自己会几句中文，一直想故意接近我，不过你放心，我没理他们。”
“嗯，我们家小凉那么漂亮，那些男生也不是瞎子，估计就是平时学习压力太大了，没敢大胆地追你。”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就是因为我身边有你啊，我们俩总是在一起，他们就知难而退了。”
凉子喝了酒吃了火锅后，脸上泛出一丝淡淡的红晕，向云看着眼前娇媚动人的女朋友，禁不住感叹：“那么漂亮的小凉，真是......春风十里不如你。”
凉子眨着大眼睛：“哎呀，这句话我喜欢，是李清照写的吗？”
“不是李清照，我也不知道是谁写的，反正很美，我回去把那些有名的古诗词，一句句翻出来给你看看，保证你会喜欢的。”
“好啊好啊，回去后一定要给我看。来，我们再喝！”
就在两人兴致高昂地一杯接一杯拼酒的时候，门口又进来了八九个人，其中两人赫然就是向建成和江芝。
他们见到向云和凉子居然也在这里，都惊讶地张大了嘴。
向建成夫妻俩和几个朋友在外地玩了四天，这几天吃的都是清淡的农家菜，现在回到了上海，自然想吃点别的东西，他们下了火车后，直接结伴而来吃火锅，没想到正好碰到了向云和凉子。
江芝笑着问：“你们两个小家伙，怎么也在这里？”
向云和凉子连忙站起来，向云说：“现在过年嘛，我就和小凉出来吃火锅了，我们准备明天再来看爸爸妈妈。”
凉子也跟着鞠了一躬：“伯父伯母新年好。”
看着满桌的酒瓶，向建成就忍不住笑了：“你们怎么喝这么多酒？我说凉子啊，向云的酒量可不如你，如果你把他灌醉了，你自己扛他回去啊。”
凉子还没来得及解释，向云就赶忙说：“爸爸，我们俩在日本这一个学期，可是一滴酒都没喝过，现在放寒假了，我们就想稍微喝点......”
凉子在一旁红着脸不说话，被伯父伯母看到自己和向云喝那么多酒，她有点不好意思。
“老向，这就是你儿子和他女朋友吧？”同来的几人中有人问道。
“是啊，这是我儿子向云，这是他女朋友夏川凉子。估计他们这是嘴馋了，就一起来这儿喝酒。”
旁边几个人看着这场景，都觉得非常有意思，就说道：“老向，既然正好遇到了，那就一起吧......服务员，这一桌算在我们账上！”
向云和凉子只能站起来，跟着几个大人进了包间，他们自然也成了那一桌十来个人里的焦点。
其中有几个老师，都想把自己家的女孩子介绍给向云，但却听说他已经找了个日本女朋友，今天又碰巧看到他和女朋友在一起，都好奇地打量着他们。
“向云，你前几天发烧，现在才刚好，怎么就直接来这儿喝酒了？”江芝轻声责怪向云。
“伯母，您别骂向云，是我不好......要来喝酒的。”凉子红着脸，鼓起勇气小声为向云解围。
江芝笑着说：“凉子，你已经是向云的女朋友了，以后他要疯要闹的时候，你可要看好他啊。”
向云小声嘀咕：“妈，我不会胡闹的，我都那么大了。”
“江老师，别怪孩子们，现在正好过年，他们想两个人喝顿酒庆祝一下，这也是很正常的嘛，”身边有人说道，“就像我们，没啥高兴的事，还不是经常聚在一起喝酒吗？”
众人都笑着连声称是，接着大家就聊开了，而聊天的话题，自然绕不开向云和凉子。
当他们听说这个极为漂亮又略带羞涩的日本女孩，居然是日本名牌医科大学的学生，半年后就将是博士毕业的时候，都是啧啧赞叹不已，又听她到优雅的谈吐和流利的中文，都不由对她产生了极大的好感。
“向云，你身为华夏儿女，怎么能娶一个异邦女孩子为妻？成何体统！”教历史的刘老师，突然问了一个古里古怪的问题。
向云愣了一下，心想这算什么问题？就说：“除了她，我还能娶谁？”
刘老师喝了一口酒，摇头晃脑地说：“天底下，好女子何其千万，但你的女朋友她是......向云，你以前没上过历史课吗？”
向云还没来得及回答，凉子脸上的笑容却突然消失了，她的表情严肃起来：“这位老师，我不知道您为什么会问向云这些问题，我可以先告诉您一些我家的事情，我的奶奶今年七十四岁，她出生的时候，正是太平洋战争末期，在我小时候，她一直告诉我，人要心向和平，犯过错不可怕，可怕的就是再次犯错。我只是个普通人，不是政客，我的思想和行为，决定不了任何事情。但我心中有爱，我希望这个世界上，没有战争和流血，所有人都能快乐地生活。在2008年，中国发生地震的时候，奶奶给灾区捐了很多钱，大约有三百多万日元，这在当时，超过了普通日本人一年的工资收入。奶奶说，她不希望有中国的孩子，因为这场地震而变成孤儿，因为奶奶从小就是孤儿，而我也在当时，把我存下的所有零花钱，捐给了地震灾区。”
凉子说到这里的时候，满桌的人都沉默了。
“我在一年多前，只身一个人来上海念书，那时候我心里很忐忑，不知道我会过得好不好。但我很幸运，我遇到了小凌姐和向云，他们对我非常好，小凌姐让我住在她家里，向云在我打工回来的晚上，都会给我做好宵夜，他们把我当成妹妹一样照顾。他们从来不会因为我是日本人，而问这些让我难以回答的问题。现在的向云和我，也从来没有因为对方是日本人或者中国人，就对对方有任何的偏见，虽然国籍不同，但向云和我都是很单纯的人，我们只知道，好好地在一起就可以了，其他的问题，真的不是我们就能决定和改变的，所以我现在想请您告诉我，您问我这些问题的初衷，到底是什么？”
刘老师愣了半晌，主动拿起酒杯：“夏川小姐，对不起，刚才是我冒犯了，我敬你和你奶奶一杯，谢谢你们为中国做的事情。”
凉子微微一笑：“没有关系，您敬我奶奶的酒，我替她喝，”说着拿了三个大酒杯，倒了满满三杯酒，然后她站了起来：“第一杯是回敬您的，第二杯，敬在座的所有长辈，刚才我如果有说错话的地方，请各位原谅我。第三杯，祝愿这个世界没有战争，永远和平。”
她端起酒杯，连着喝下了三大杯啤酒。
其他人也都站了起来，大家一起碰杯后，陪着她喝了一杯。
有人说：“夏川小姐，你这酒量厉害啊，刚才老向说你的酒量比向云好，我还真的不信呢。”
江芝笑着说：“我们家凉子平时从不喝酒的，但真喝起来，老向和向云两个男人加起来，也喝不过她。”
离开火锅店之后，向云和凉子陪着父母走了一段路。
凉子这时候才有些惶恐地对伯父伯母鞠了一躬：“伯父伯母对不起，刚才在酒席上，我可能说错话了。”
“凉子，没有的事，不用道歉，”向建成呵呵笑着连连摆手，“老刘就是个老愤青，他上次遇到两个美国人，还质问他们这个那个，当时美国人直接回他，你应该去问我们的总统先生，或者写信给国务卿也可以。”
凉子捂着嘴笑了。
江芝对凉子嘱咐道：“凉子啊，你现在已经是向云的女朋友了，我和你伯父对你没什么要求，只希望你能和向云好好的。你小凌姐不在了，现在在我和你伯父心里，你就是她，你对向云的好，我们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然后，她看着凉子左手中指上的戒指：“这以前是向云送你小凌姐的结婚戒指，现在已经在你的手上了，你就再耐心地等一下，等向云大学毕业后，你们俩就可以结婚了。”
“谢谢伯母的关照，也谢谢伯父，”凉子哽咽着鞠躬，“你们说的话，我都记住了。”
“好了，我们回去了，你们俩也回去休息吧，明天早点来吃饭。”
目送着伯父伯母上了出租车，向云牵着凉子的手：“走吧，小凉。”
“向云，如果我有说错话做错事，或者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你可以直接说我的，”凉子认真地对他说。
向云笑着摸了摸凉子的脑袋：“小凉很好啊，但我对你，就是有一点不满意，你平时胃口太小，吃的太少了，你现在体重100斤都不到，以后你可要多吃点。”
凉子有些不满地扁扁嘴：“我1米60出头的身高，体重不到100斤，很正常嘛，而且我哪里瘦了，你......你都不知道......小凌姐也总是夸我身材好呢。”
然后她凑到向云的耳边，小声说：“我在平时，一直穿宽松的衣服，你看不出来而已。”
向云却是脸红了。
他上下打量着凉子，把凉子看得有些害羞，她双手抱着胸口：“讨厌，别看了。”
“嗯，我们先回家，回去后再让我好好看看。”
向云拖着一脸惊愕，又害羞到不行的凉子，快步往秋铭园走去。
凉子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她可以大大方方地挽着向云的胳膊，牵着他的手，满大街地乱跑，可以肆无忌惮地对他撒娇卖萌，甚至可以假装自己走不动路了，要向云背着自己走。
向云对凉子是有求必应，凉子清纯迷人的笑脸，总能让他忘记一切烦恼，欲罢不能。
两个人一起逛街看电影，一起去KTV唱歌，一起去游戏城打电动，欢快的笑声散满了一路。
到了晚上，他们来到了一家火锅店。
凉子对麻辣火锅情有独钟，她喜欢这种入口一瞬间，就能把自己舌头麻掉的感觉，然后大口大口喝着冰啤酒，这滋味让她想起来就流口水。
点了菜之后，凉子又要了十瓶啤酒，并格外叮嘱服务员，一定要冰的。
“我们十瓶喝完后，再来十瓶，不够再加，”凉子今天情绪非常高，“一人至少十瓶，这是必须完成的任务！”
服务员端来了啤酒后，她立刻开了两瓶，和向云一人一瓶：“先干了！”
“小凉，可别喝太猛了，十瓶啤酒，这个超出我的量了呀，”向云看着满桌的酒瓶，心里有点怕。
“你只管喝，不行还有我呢，”凉子笑着说，“我可是很想念这儿的火锅呢。”
“你酒量比我好太多了，我喝不过你，”向云嘟囔着，和凉子一人干掉一瓶啤酒，重重地打了个酒嗝。
“来，快吃菜啊……哇，好烫，我的舌头呢？”凉子吐着舌，往杯子里又倒了一杯啤酒，咕嘟咕嘟大口喝光。
向云微笑着看着额头冒汗的凉子，小凉真的太可爱了，他也端起酒杯，和她碰杯后一饮而尽。
“你的小凌姐，酒量不怎么样，但就是爱喝，”向云放下酒杯后，小声感叹着。
“向云，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中国有句古话，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你又何必让自己，老是那么多愁善感？”凉子认真地劝慰他，“你还有我啊。”
“你说的没错。小凉，你的中文说的越来越好了，以后即使你不做医生，也绝对可以在日本做个中文教师。”
“那当然了！私塾老师的工资也是很高的，”凉子笑着说，“学校里还老是有两个男生，凭着他们自己会几句中文，一直想故意接近我，不过你放心，我没理他们。”
“嗯，我们家小凉那么漂亮，那些男生也不是瞎子，估计就是平时学习压力太大了，没敢大胆地追你。”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就是因为我身边有你啊，我们俩总是在一起，他们就知难而退了。”
凉子喝了酒吃了火锅后，脸上泛出一丝淡淡的红晕，向云看着眼前娇媚动人的女朋友，禁不住感叹：“那么漂亮的小凉，真是......春风十里不如你。”
凉子眨着大眼睛：“哎呀，这句话我喜欢，是李清照写的吗？”
“不是李清照，我也不知道是谁写的，反正很美，我回去把那些有名的古诗词，一句句翻出来给你看看，保证你会喜欢的。”
“好啊好啊，回去后一定要给我看。来，我们再喝！”
就在两人兴致高昂地一杯接一杯拼酒的时候，门口又进来了八九个人，其中两人赫然就是向建成和江芝。
他们见到向云和凉子居然也在这里，都惊讶地张大了嘴。
向建成夫妻俩和几个朋友在外地玩了四天，这几天吃的都是清淡的农家菜，现在回到了上海，自然想吃点别的东西，他们下了火车后，直接结伴而来吃火锅，没想到正好碰到了向云和凉子。
江芝笑着问：“你们两个小家伙，怎么也在这里？”
向云和凉子连忙站起来，向云说：“现在过年嘛，我就和小凉出来吃火锅了，我们准备明天再来看爸爸妈妈。”
凉子也跟着鞠了一躬：“伯父伯母新年好。”
看着满桌的酒瓶，向建成就忍不住笑了：“你们怎么喝这么多酒？我说凉子啊，向云的酒量可不如你，如果你把他灌醉了，你自己扛他回去啊。”
凉子还没来得及解释，向云就赶忙说：“爸爸，我们俩在日本这一个学期，可是一滴酒都没喝过，现在放寒假了，我们就想稍微喝点......”
凉子在一旁红着脸不说话，被伯父伯母看到自己和向云喝那么多酒，她有点不好意思。
“老向，这就是你儿子和他女朋友吧？”同来的几人中有人问道。
“是啊，这是我儿子向云，这是他女朋友夏川凉子。估计他们这是嘴馋了，就一起来这儿喝酒。”
旁边几个人看着这场景，都觉得非常有意思，就说道：“老向，既然正好遇到了，那就一起吧......服务员，这一桌算在我们账上！”
向云和凉子只能站起来，跟着几个大人进了包间，他们自然也成了那一桌十来个人里的焦点。
其中有几个老师，都想把自己家的女孩子介绍给向云，但却听说他已经找了个日本女朋友，今天又碰巧看到他和女朋友在一起，都好奇地打量着他们。
“向云，你前几天发烧，现在才刚好，怎么就直接来这儿喝酒了？”江芝轻声责怪向云。
“伯母，您别骂向云，是我不好......要来喝酒的。”凉子红着脸，鼓起勇气小声为向云解围。
江芝笑着说：“凉子，你已经是向云的女朋友了，以后他要疯要闹的时候，你可要看好他啊。”
向云小声嘀咕：“妈，我不会胡闹的，我都那么大了。”
“江老师，别怪孩子们，现在正好过年，他们想两个人喝顿酒庆祝一下，这也是很正常的嘛，”身边有人说道，“就像我们，没啥高兴的事，还不是经常聚在一起喝酒吗？”
众人都笑着连声称是，接着大家就聊开了，而聊天的话题，自然绕不开向云和凉子。
当他们听说这个极为漂亮又略带羞涩的日本女孩，居然是日本名牌医科大学的学生，半年后就将是博士毕业的时候，都是啧啧赞叹不已，又听她到优雅的谈吐和流利的中文，都不由对她产生了极大的好感。
“向云，你身为华夏儿女，怎么能娶一个异邦女孩子为妻？成何体统！”教历史的刘老师，突然问了一个古里古怪的问题。
向云愣了一下，心想这算什么问题？就说：“除了她，我还能娶谁？”
刘老师喝了一口酒，摇头晃脑地说：“天底下，好女子何其千万，但你的女朋友她是......向云，你以前没上过历史课吗？”
向云还没来得及回答，凉子脸上的笑容却突然消失了，她的表情严肃起来：“这位老师，我不知道您为什么会问向云这些问题，我可以先告诉您一些我家的事情，我的奶奶今年七十四岁，她出生的时候，正是太平洋战争末期，在我小时候，她一直告诉我，人要心向和平，犯过错不可怕，可怕的就是再次犯错。我只是个普通人，不是政客，我的思想和行为，决定不了任何事情。但我心中有爱，我希望这个世界上，没有战争和流血，所有人都能快乐地生活。在2008年，中国发生地震的时候，奶奶给灾区捐了很多钱，大约有三百多万日元，这在当时，超过了普通日本人一年的工资收入。奶奶说，她不希望有中国的孩子，因为这场地震而变成孤儿，因为奶奶从小就是孤儿，而我也在当时，把我存下的所有零花钱，捐给了地震灾区。”
凉子说到这里的时候，满桌的人都沉默了。
“我在一年多前，只身一个人来上海念书，那时候我心里很忐忑，不知道我会过得好不好。但我很幸运，我遇到了小凌姐和向云，他们对我非常好，小凌姐让我住在她家里，向云在我打工回来的晚上，都会给我做好宵夜，他们把我当成妹妹一样照顾。他们从来不会因为我是日本人，而问这些让我难以回答的问题。现在的向云和我，也从来没有因为对方是日本人或者中国人，就对对方有任何的偏见，虽然国籍不同，但向云和我都是很单纯的人，我们只知道，好好地在一起就可以了，其他的问题，真的不是我们就能决定和改变的，所以我现在想请您告诉我，您问我这些问题的初衷，到底是什么？”
刘老师愣了半晌，主动拿起酒杯：“夏川小姐，对不起，刚才是我冒犯了，我敬你和你奶奶一杯，谢谢你们为中国做的事情。”
凉子微微一笑：“没有关系，您敬我奶奶的酒，我替她喝，”说着拿了三个大酒杯，倒了满满三杯酒，然后她站了起来：“第一杯是回敬您的，第二杯，敬在座的所有长辈，刚才我如果有说错话的地方，请各位原谅我。第三杯，祝愿这个世界没有战争，永远和平。”
她端起酒杯，连着喝下了三大杯啤酒。
其他人也都站了起来，大家一起碰杯后，陪着她喝了一杯。
有人说：“夏川小姐，你这酒量厉害啊，刚才老向说你的酒量比向云好，我还真的不信呢。”
江芝笑着说：“我们家凉子平时从不喝酒的，但真喝起来，老向和向云两个男人加起来，也喝不过她。”
离开火锅店之后，向云和凉子陪着父母走了一段路。
凉子这时候才有些惶恐地对伯父伯母鞠了一躬：“伯父伯母对不起，刚才在酒席上，我可能说错话了。”
“凉子，没有的事，不用道歉，”向建成呵呵笑着连连摆手，“老刘就是个老愤青，他上次遇到两个美国人，还质问他们这个那个，当时美国人直接回他，你应该去问我们的总统先生，或者写信给国务卿也可以。”
凉子捂着嘴笑了。
江芝对凉子嘱咐道：“凉子啊，你现在已经是向云的女朋友了，我和你伯父对你没什么要求，只希望你能和向云好好的。你小凌姐不在了，现在在我和你伯父心里，你就是她，你对向云的好，我们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然后，她看着凉子左手中指上的戒指：“这以前是向云送你小凌姐的结婚戒指，现在已经在你的手上了，你就再耐心地等一下，等向云大学毕业后，你们俩就可以结婚了。”
“谢谢伯母的关照，也谢谢伯父，”凉子哽咽着鞠躬，“你们说的话，我都记住了。”
“好了，我们回去了，你们俩也回去休息吧，明天早点来吃饭。”
目送着伯父伯母上了出租车，向云牵着凉子的手：“走吧，小凉。”
“向云，如果我有说错话做错事，或者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你可以直接说我的，”凉子认真地对他说。
向云笑着摸了摸凉子的脑袋：“小凉很好啊，但我对你，就是有一点不满意，你平时胃口太小，吃的太少了，你现在体重100斤都不到，以后你可要多吃点。”
凉子有些不满地扁扁嘴：“我1米60出头的身高，体重不到100斤，很正常嘛，而且我哪里瘦了，你......你都不知道......小凌姐也总是夸我身材好呢。”
然后她凑到向云的耳边，小声说：“我在平时，一直穿宽松的衣服，你看不出来而已。”
向云却是脸红了。
他上下打量着凉子，把凉子看得有些害羞，她双手抱着胸口：“讨厌，别看了。”
“嗯，我们先回家，回去后再让我好好看看。”
向云拖着一脸惊愕，又害羞到不行的凉子，快步往秋铭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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