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最后半年
第二天下午，当向云和凉子在雾广的温泉度假村附近下车时，凉子拉住了他：“我们明天再回去。”
向云心里有点好奇：“明天回去？那我们今天去哪里？”
“去那儿，”凉子指着度假酒店，“今晚，我要和你住那儿，现在我们已经不在秋铭园了，你......可以犯错误了。”
她低着头，脸早已红到了脖子根，而在过去几天，她早就想好了，就在雾广的温泉度假村，把自己交给最爱的男人。
向云一阵头晕目眩地说不出话，自从杨姿凌去世后，他已经做了半年的出家人，前几天晚上，他的身边都躺着娇羞诱人的凉子，他却一直强忍着不去碰她，因为他是真心爱凉子，一直“舍不得”去占有她。
但现在小凉主动要把她给我，我......真的还要拒绝吗？
“那我们去吧，”向云牵着凉子的手，“就是今天了。”
“嗯。”
进了房间，向云和凉子把行李箱往墙角一扔，立刻就紧紧地搂抱在了一起。
凉子温柔地吻着向云，向云闭着眼睛，伸手在凉子柔软的身上摸索着......
“向云，现在就算让我死了，我也心甘情愿，”凉子闭着眼睛，轻声感叹着：“我觉得，我没有遗憾了。”
“不要乱说，这只是我们的开始，”向云搂着怀里雪白粉嫩的凉子，在她耳边小声说：“小凉，你真棒。”
凉子满面通红，想起来刚才和向云的疯狂，害羞地把头埋进了他的胸前：“别说话，让我安静一会儿。”
这是梦吗？如果真的是梦，那么就请让我永远不要醒来......
第二天上午，凉子带着向云，回到了家。
见孙女脸色忸怩地挽着向云的胳膊，春子奶奶眨着眼睛，似乎感觉到了一些什么。
“凉子啊，你这不声不响地跑了五六天，我就知道，你肯定找向云去了，”春子奶奶呵呵笑着，“向云，快半年没见到你了，一路辛苦，来，坐下说话。”
向云鞠躬行礼：“奶奶，冒昧来访，真的打扰您了。”
“这孩子，还那么客气干什么。”
“奶奶，要和您说个事儿，凉子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了，还请您成全。”
春子奶奶笑得很开心：“当然成全，这个没有问题，凉子现在是你的女朋友，以后肯定会嫁给你做老婆的。”
春子奶奶一直对勤奋朴实，又知书达理的向云的印象极好，现在见到他和孙女在一起了，自然是满心欢喜。
凉子红着脸，在旁边一句话都不敢说。
“好了，你们俩休息一下，或者出去走走，中午时候，你们来店里吃饭。”春子奶奶站起身，“我要去店里看看了。”
送走了奶奶，向云在这幢两层楼的平房内，来回踱步了老半天，凉子在一旁好奇地看着他。
“我们后半生的大部分时间，就要在这里度过了，”向云有些感慨。
凉子有些担心地说：“向云，在雾广住的时间久了，我怕你可能会觉得无聊，因为这里不是大城市，没有那么多好玩的地方。”
向云却说：“你觉得我会是喜欢玩儿的人吗？以前我们和你小凌姐，还不是整天窝在秋铭园，一个月都难得出去逛一次。”
凉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想起来了，向云从来就不喜欢出去玩儿，在福田医大读书的那几个月，他几乎就没有去毗邻的东京闹市区逛过，空闲时间几乎都是窝在学校里看书学习。
“向云，如果你真的觉得无聊，我可以陪你去大城市玩玩的。”
“没事的，我以前和你说过，我能耐得住寂寞，只要我们俩在一起就可以了，所以，你真的不用担心，我会在这儿过得无聊。”
凉子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你才多大的年纪，怎么就像个老年人一样......”
“人都会老的，而且雾广这儿真的不错，有山有水有小凉，有小凉的地方，哪儿都是天堂。”
舟车劳顿的两人在家休息了一天，晚上吃完了晚饭，凉子在房里看书，向云又忍不住去了四季餐馆的厨房。
“向......向先生......你来啦？”厨师长武藤看到向云来了，惊讶地长大了嘴。
向云微笑着说：“武藤前辈，很久不见了，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你能帮忙做些菜的话，就太好了，”厨师长武藤也不客气，在半年前，他和向云之间就已经很熟了。
“没问题，我来吧。”
“那个......凉子呢？”武藤又小声问道，“你来这里烧菜，凉子知道吗？”
“没事的，她在家里看书。”
“向先生，你和凉子......”武藤又好奇地八卦了一句。
向云笑着回答：“凉子是我女朋友啊。”
“哎呀，这可真是太好了，我也听说了，向先生你明年，就会和凉子结婚，然后接替春子老板，来管理我们四季，这是真的吗？”
“应该会的。”
“啊，这样啊，那您可不能在厨房里烧菜了，不然让老板和凉子知道了，我要挨骂的。”
“不会的，没有关系，”向云说着，就穿上了围裙，开始在灶台前忙活开了。
向云确实是喜欢做菜，这现在已经是他唯一的兴趣爱好了，但是他刚炒了两盘菜，凉子就虎着脸跑来了：“向云，跟我回去，你不要来这里烧菜了......武藤叔叔，你欺负向云老实，我告诉奶奶去！”
武藤连忙解释：“凉子，千万不要，我可不敢欺负向先生。”
向云笑着说：“没有关系，武藤前辈，我会和凉子说的，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回到家里，凉子对向云说：“你不要去烧菜了，你应该多陪陪我，或者看书也行，烧菜太浪费时间了。”
向云无奈地笑着，小凉和杨姿比起来，确实更粘人，但这也是她的可爱之处。
想起了昨天和凉子的第一次，向云又有点蠢蠢欲动了，他凑在凉子耳边小声说：“晚上你别锁门，我半夜来找你。”
凉子瞪大了眼睛：“天呐，这怎么可以，奶奶还在家呢！”
“没事的，晚上奶奶睡着了，肯定不会知道的，而且你说过的，你会加倍给我。”
“你真讨厌，没看出来，你胆子居然这么大，”凉子羞红了脸，“好吧好吧，我听你的，不锁门就是了。”
夜深了，向云蹑手蹑脚地进入了凉子的房间。
凉子确实没锁门，但她已经困的睡着了，向云只能无奈地撇了撇嘴，准备回自己房间去了。
屋里的小台灯突然亮了，凉子娇柔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坏蛋，我一直在等你，快过来！”
向云回头一看，凉子一脸的娇羞和欲拒还迎，把他看的浑身血脉贲张，立马跳了上床，嘿嘿笑着把凉子搂住。
凉子小声说：“轻点，别出声，把灯关了，不要把奶奶吵醒......唔......”
她还没说完，向云就猴急地吻上了她的香唇，那只怪手也从凉子的T恤下摆伸了进去。
屋外地冻天寒，但在凉子的房间，在这一片黑灯瞎火之中，却藏着世界上最令人着迷的妙不可言。
从那以后，向云和凉子白天分别在餐馆和诊所做事，到了半夜时分，向云都会溜进凉子的房间，做那个偷香窃玉的小贼，而初尝男欢女爱美妙滋味的凉子，也是深陷其中，乐此不疲。
但最痛苦的，就是在行将天亮之时，向云不得不在凉子的埋冤声中，逃回自己的屋子。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福田医大马上就要开始新学期了。
该疯就疯，该正经的时候，就绝对认真严肃，凉子这一点和杨姿凌真的很像，她可以忘掉除了学习之外的一切琐事，一心只专注于自己的功课。
在从雾广到东京的列车上，凉子靠在向云肩上，小声对他说：“还有最后半年，我就要毕业了，你的交换生，也只剩下这半个学期了，我们好好读书，其他的事情，全都放在一边，你可以做到吗？”
向云认真地点点头：“小凉，我没问题的，我们都坚持一下，挺过这半个学期，然后，你再等我一年，我们就可以结婚了。”
“嗯，这样最好了，这最后的半年，我们谁都不能松懈，还有那个......就是那个嘛......等今年夏天，我毕业后，我再好好补偿你。”说到这里的时候，凉子早已红透了脸。
向云笑着说：“你说的没错，等你拿到博士学位后，我暑假里来雾广找你，到时候，我天天睡你。”
“哎呀，你真下流！”凉子轻轻捶了向云一拳，又搂紧了他的胳膊。
还有一年半。
新学期开始后，凉子的学习压力骤增，她每天的时间，都被塞得满满当当，接二连三的临床课模拟手术测验，以及即将到来的毕业论文答辩，压得她完全透不过气，实验室和图书馆几乎成了她第二个家，她不再有任何空余时间去陪伴向云。
而向云这学期已经不去打工了，他每天放学后，就直接去附近的菜场，买各种有营养的食材，回到宿舍关上房门，一边看书复习功课，一边给凉子煲汤。
为了不影响凉子的学习，向云基本不会主动去图书馆或者实验室找她，他只有在每天晚上十点图书馆关门后，才带着一小钵汤，在校园里约好的地方，静静地等着他心爱的女朋友。
而凉子喝完汤后，陪向云说不了几句话，就匆匆走了，她要回宿舍继续看书写论文。
以前两人每天的固定半小时见面时间，现在却变成了只有十分钟。
即使到了周末，凉子除了和向云一起吃午饭和晚饭以外，其他时间也基本都泡在图书馆，查阅翻找各种资料，而在这时候，向云依旧不会去图书馆和她一起看书，他知道自己的存在，肯定会使凉子分心，所以他只能偷偷地坐在图书馆里离她很远的位置，安静地在远处看她一会儿，就悄悄走了，然后回到宿舍里，一边看书一边开始煲汤，他现在能为凉子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对不起，我又来晚了。”
“没有关系。”
这两句话，已经成了他们每次见面时，固定的开场白。
凉子心里很感激向云能每天为自己煲汤，她同样也很难过，没法抽出时间来陪他，但温柔体贴的向云在每次见面时，都会微笑着告诉她：“好好学习，不要去想别的事情，再过一年零四个月，我们就能天天在一起了。”然后又疼爱地摸着凉子的脑袋，为她打气：“加油，我们家小凉最棒了！”每次都把凉子感动地几乎落泪。
四月六日是星期五，凉子下课后，匆匆赶到图书馆借了几本书，就和向云直奔机场，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回上海，给杨姿凌扫墓。
向云坚决不要父母来机场接机，因为他们到上海时，已经是半夜了。他又提前告诉爸爸妈妈：“我和小凉住秋铭园，明天请不要一早就来接我们，请中午12点再来吧，我们下午去扫墓，因为我必须让小凉好好睡个懒觉，她最近太累了。”
而向建成夫妇俩也早已知道凉子最近的功课非常繁重，就答应了下来。
凉子在飞机上，一直低头看书做笔记，向云坐在她身边，没有去打扰她。
飞机快落地时，凉子合上书本，伸了个懒腰，轻声对向云说：“我休息一会儿。”
然后她不到十秒钟，就倒在了向云肩上睡着了。
“小凉......”向云搂着她，禁不住一阵阵的心疼。
向云心里有点好奇：“明天回去？那我们今天去哪里？”
“去那儿，”凉子指着度假酒店，“今晚，我要和你住那儿，现在我们已经不在秋铭园了，你......可以犯错误了。”
她低着头，脸早已红到了脖子根，而在过去几天，她早就想好了，就在雾广的温泉度假村，把自己交给最爱的男人。
向云一阵头晕目眩地说不出话，自从杨姿凌去世后，他已经做了半年的出家人，前几天晚上，他的身边都躺着娇羞诱人的凉子，他却一直强忍着不去碰她，因为他是真心爱凉子，一直“舍不得”去占有她。
但现在小凉主动要把她给我，我......真的还要拒绝吗？
“那我们去吧，”向云牵着凉子的手，“就是今天了。”
“嗯。”
进了房间，向云和凉子把行李箱往墙角一扔，立刻就紧紧地搂抱在了一起。
凉子温柔地吻着向云，向云闭着眼睛，伸手在凉子柔软的身上摸索着......
“向云，现在就算让我死了，我也心甘情愿，”凉子闭着眼睛，轻声感叹着：“我觉得，我没有遗憾了。”
“不要乱说，这只是我们的开始，”向云搂着怀里雪白粉嫩的凉子，在她耳边小声说：“小凉，你真棒。”
凉子满面通红，想起来刚才和向云的疯狂，害羞地把头埋进了他的胸前：“别说话，让我安静一会儿。”
这是梦吗？如果真的是梦，那么就请让我永远不要醒来......
第二天上午，凉子带着向云，回到了家。
见孙女脸色忸怩地挽着向云的胳膊，春子奶奶眨着眼睛，似乎感觉到了一些什么。
“凉子啊，你这不声不响地跑了五六天，我就知道，你肯定找向云去了，”春子奶奶呵呵笑着，“向云，快半年没见到你了，一路辛苦，来，坐下说话。”
向云鞠躬行礼：“奶奶，冒昧来访，真的打扰您了。”
“这孩子，还那么客气干什么。”
“奶奶，要和您说个事儿，凉子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了，还请您成全。”
春子奶奶笑得很开心：“当然成全，这个没有问题，凉子现在是你的女朋友，以后肯定会嫁给你做老婆的。”
春子奶奶一直对勤奋朴实，又知书达理的向云的印象极好，现在见到他和孙女在一起了，自然是满心欢喜。
凉子红着脸，在旁边一句话都不敢说。
“好了，你们俩休息一下，或者出去走走，中午时候，你们来店里吃饭。”春子奶奶站起身，“我要去店里看看了。”
送走了奶奶，向云在这幢两层楼的平房内，来回踱步了老半天，凉子在一旁好奇地看着他。
“我们后半生的大部分时间，就要在这里度过了，”向云有些感慨。
凉子有些担心地说：“向云，在雾广住的时间久了，我怕你可能会觉得无聊，因为这里不是大城市，没有那么多好玩的地方。”
向云却说：“你觉得我会是喜欢玩儿的人吗？以前我们和你小凌姐，还不是整天窝在秋铭园，一个月都难得出去逛一次。”
凉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想起来了，向云从来就不喜欢出去玩儿，在福田医大读书的那几个月，他几乎就没有去毗邻的东京闹市区逛过，空闲时间几乎都是窝在学校里看书学习。
“向云，如果你真的觉得无聊，我可以陪你去大城市玩玩的。”
“没事的，我以前和你说过，我能耐得住寂寞，只要我们俩在一起就可以了，所以，你真的不用担心，我会在这儿过得无聊。”
凉子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你才多大的年纪，怎么就像个老年人一样......”
“人都会老的，而且雾广这儿真的不错，有山有水有小凉，有小凉的地方，哪儿都是天堂。”
舟车劳顿的两人在家休息了一天，晚上吃完了晚饭，凉子在房里看书，向云又忍不住去了四季餐馆的厨房。
“向......向先生......你来啦？”厨师长武藤看到向云来了，惊讶地长大了嘴。
向云微笑着说：“武藤前辈，很久不见了，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你能帮忙做些菜的话，就太好了，”厨师长武藤也不客气，在半年前，他和向云之间就已经很熟了。
“没问题，我来吧。”
“那个......凉子呢？”武藤又小声问道，“你来这里烧菜，凉子知道吗？”
“没事的，她在家里看书。”
“向先生，你和凉子......”武藤又好奇地八卦了一句。
向云笑着回答：“凉子是我女朋友啊。”
“哎呀，这可真是太好了，我也听说了，向先生你明年，就会和凉子结婚，然后接替春子老板，来管理我们四季，这是真的吗？”
“应该会的。”
“啊，这样啊，那您可不能在厨房里烧菜了，不然让老板和凉子知道了，我要挨骂的。”
“不会的，没有关系，”向云说着，就穿上了围裙，开始在灶台前忙活开了。
向云确实是喜欢做菜，这现在已经是他唯一的兴趣爱好了，但是他刚炒了两盘菜，凉子就虎着脸跑来了：“向云，跟我回去，你不要来这里烧菜了......武藤叔叔，你欺负向云老实，我告诉奶奶去！”
武藤连忙解释：“凉子，千万不要，我可不敢欺负向先生。”
向云笑着说：“没有关系，武藤前辈，我会和凉子说的，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回到家里，凉子对向云说：“你不要去烧菜了，你应该多陪陪我，或者看书也行，烧菜太浪费时间了。”
向云无奈地笑着，小凉和杨姿比起来，确实更粘人，但这也是她的可爱之处。
想起了昨天和凉子的第一次，向云又有点蠢蠢欲动了，他凑在凉子耳边小声说：“晚上你别锁门，我半夜来找你。”
凉子瞪大了眼睛：“天呐，这怎么可以，奶奶还在家呢！”
“没事的，晚上奶奶睡着了，肯定不会知道的，而且你说过的，你会加倍给我。”
“你真讨厌，没看出来，你胆子居然这么大，”凉子羞红了脸，“好吧好吧，我听你的，不锁门就是了。”
夜深了，向云蹑手蹑脚地进入了凉子的房间。
凉子确实没锁门，但她已经困的睡着了，向云只能无奈地撇了撇嘴，准备回自己房间去了。
屋里的小台灯突然亮了，凉子娇柔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坏蛋，我一直在等你，快过来！”
向云回头一看，凉子一脸的娇羞和欲拒还迎，把他看的浑身血脉贲张，立马跳了上床，嘿嘿笑着把凉子搂住。
凉子小声说：“轻点，别出声，把灯关了，不要把奶奶吵醒......唔......”
她还没说完，向云就猴急地吻上了她的香唇，那只怪手也从凉子的T恤下摆伸了进去。
屋外地冻天寒，但在凉子的房间，在这一片黑灯瞎火之中，却藏着世界上最令人着迷的妙不可言。
从那以后，向云和凉子白天分别在餐馆和诊所做事，到了半夜时分，向云都会溜进凉子的房间，做那个偷香窃玉的小贼，而初尝男欢女爱美妙滋味的凉子，也是深陷其中，乐此不疲。
但最痛苦的，就是在行将天亮之时，向云不得不在凉子的埋冤声中，逃回自己的屋子。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福田医大马上就要开始新学期了。
该疯就疯，该正经的时候，就绝对认真严肃，凉子这一点和杨姿凌真的很像，她可以忘掉除了学习之外的一切琐事，一心只专注于自己的功课。
在从雾广到东京的列车上，凉子靠在向云肩上，小声对他说：“还有最后半年，我就要毕业了，你的交换生，也只剩下这半个学期了，我们好好读书，其他的事情，全都放在一边，你可以做到吗？”
向云认真地点点头：“小凉，我没问题的，我们都坚持一下，挺过这半个学期，然后，你再等我一年，我们就可以结婚了。”
“嗯，这样最好了，这最后的半年，我们谁都不能松懈，还有那个......就是那个嘛......等今年夏天，我毕业后，我再好好补偿你。”说到这里的时候，凉子早已红透了脸。
向云笑着说：“你说的没错，等你拿到博士学位后，我暑假里来雾广找你，到时候，我天天睡你。”
“哎呀，你真下流！”凉子轻轻捶了向云一拳，又搂紧了他的胳膊。
还有一年半。
新学期开始后，凉子的学习压力骤增，她每天的时间，都被塞得满满当当，接二连三的临床课模拟手术测验，以及即将到来的毕业论文答辩，压得她完全透不过气，实验室和图书馆几乎成了她第二个家，她不再有任何空余时间去陪伴向云。
而向云这学期已经不去打工了，他每天放学后，就直接去附近的菜场，买各种有营养的食材，回到宿舍关上房门，一边看书复习功课，一边给凉子煲汤。
为了不影响凉子的学习，向云基本不会主动去图书馆或者实验室找她，他只有在每天晚上十点图书馆关门后，才带着一小钵汤，在校园里约好的地方，静静地等着他心爱的女朋友。
而凉子喝完汤后，陪向云说不了几句话，就匆匆走了，她要回宿舍继续看书写论文。
以前两人每天的固定半小时见面时间，现在却变成了只有十分钟。
即使到了周末，凉子除了和向云一起吃午饭和晚饭以外，其他时间也基本都泡在图书馆，查阅翻找各种资料，而在这时候，向云依旧不会去图书馆和她一起看书，他知道自己的存在，肯定会使凉子分心，所以他只能偷偷地坐在图书馆里离她很远的位置，安静地在远处看她一会儿，就悄悄走了，然后回到宿舍里，一边看书一边开始煲汤，他现在能为凉子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对不起，我又来晚了。”
“没有关系。”
这两句话，已经成了他们每次见面时，固定的开场白。
凉子心里很感激向云能每天为自己煲汤，她同样也很难过，没法抽出时间来陪他，但温柔体贴的向云在每次见面时，都会微笑着告诉她：“好好学习，不要去想别的事情，再过一年零四个月，我们就能天天在一起了。”然后又疼爱地摸着凉子的脑袋，为她打气：“加油，我们家小凉最棒了！”每次都把凉子感动地几乎落泪。
四月六日是星期五，凉子下课后，匆匆赶到图书馆借了几本书，就和向云直奔机场，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回上海，给杨姿凌扫墓。
向云坚决不要父母来机场接机，因为他们到上海时，已经是半夜了。他又提前告诉爸爸妈妈：“我和小凉住秋铭园，明天请不要一早就来接我们，请中午12点再来吧，我们下午去扫墓，因为我必须让小凉好好睡个懒觉，她最近太累了。”
而向建成夫妇俩也早已知道凉子最近的功课非常繁重，就答应了下来。
凉子在飞机上，一直低头看书做笔记，向云坐在她身边，没有去打扰她。
飞机快落地时，凉子合上书本，伸了个懒腰，轻声对向云说：“我休息一会儿。”
然后她不到十秒钟，就倒在了向云肩上睡着了。
“小凉......”向云搂着她，禁不住一阵阵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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