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隐瞒
接着，江芝不顾丈夫满脸的惊愕，拿出自己的手机，拨打凉子的电话。
凉子正躺在床上看书，看到伯母也来电话了，就接了起来：“伯母您好，我是凉子。”
江芝直接开门见山：“凉子，伯母也不和你客套了，我就想问你，你的预产期，还有几天？”
凉子一愣，这事情，伯母怎么会知道的？她一时之间，脑子里一阵混乱，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江芝在电话那头，听到凉子粗重的呼吸声，就更加确定了，对一旁瞪着眼睛，满心期待的丈夫点点头，接着问：“凉子，伯母是过来人，刚才你和向云打的视频电话，伯母在旁边也都看到了，你就说实话吧，还有多久生？”
凉子知道确实瞒不下去了，只能如实回答：“伯母，估计就在这几天，随时要生了，这是我和向云的孩子，是在上个寒假，向云住我家的那几天里，我们不小心怀上的。我已经去医院检查过了，这是个女孩子，名字就按照我们原先想好的，叫向思凌，可以吗？”
这是个免提电话，凉子声音里的激动喜悦，江芝和向建成听的清清楚楚。
“向思凌！好好好，就这个名字！”江芝也是拼命忍着满心的狂喜，不停地叮嘱她：“凉子啊，一定要自己注意，生完孩子以后，好好地保养身体......真是委屈你了，这么大的事儿，你为了向云的功课，都瞒了那么久了，我和你伯父，真的觉得......很对不起你。”
凉子连忙说：“伯母，没有关系的，我现在只希望向云能专心读书，还请您和伯父，务必帮我继续瞒着他，等明年七月份，我会带着思凌，来上海看望她的爷爷奶奶，还有她的爸爸。”
挂了电话，向建成按耐不住满心的激动，咧着嘴笑得像个孩子：“哎呀，我都要当爷爷了呀，是孙女啊，我们老向家的孙女啊！”
江芝在一旁抹着眼泪：“你们男人就知道高兴，你都不想想，凉子现在有多苦吗？她身边只有她的奶奶，而且春子奶奶这辈子也没结过婚生过孩子......不行，我必须要去雾广看看，不然我绝对不放心！”
“对对对，你看我就光顾着高兴了，我和你一起去，我这就给学校里请假！”
“你这大男人去那里，根本就不合适，你只会帮倒忙！老向，你不必去了，把你们家祖传的那对金镯子拿出来，我来给凉子送过去，凉子是我们家的大功臣，我们可不能亏待了儿媳妇。”
“是是，这个必须要的，我这就给你找......对了，这事儿，还要继续瞒着向云？”
“我觉得就听凉子的，向云现在正忙着博士毕业论文，还是别让他分心的好，先瞒着再说！”
两天后，江芝一个人坐飞机到了札幌，然后换乘当地的铁道线，辗转到了雾广，再坐公交车，抵达温泉度假村后，下车后找了好一会儿，终于找到了四季餐馆。
由于语言不通，她拿出纸笔，给服务员写下了春子奶奶这四个汉字。
服务员用手比划着，春子夫人在家里，然后又把江芝带到了后面的小巷，指了指凉子家的那幢二层楼平房。
江芝敲了好一会儿门，春子奶奶才下楼来开门，见到门外站着陌生的江芝，不由地一愣。
江芝拿出纸笔，写下了向云的母亲这五个字，然后又拿出手机，给对方看了自己在去年六月份，和向云杨姿凌凉子三个孩子，在上海迪士尼一起拍的合影。
春子奶奶大吃一惊，居然是向云的妈妈来了，就连忙请她进屋。
还没进凉子的房间，就听到了一阵婴儿的啼哭，江芝瞬间就哽咽了，推开房门后，看到凉子正在给婴儿换尿布。
“伯母，您怎么来了？”凉子惊讶地长大了嘴。
江芝什么话都没说，就跑过来紧紧搂着凉子：“凉子啊，让你受委屈了，我和你伯父直到前天才刚刚知道，你居然都要生了，我就连忙赶过来看你。”
“伯母您一路辛苦了，快请坐，我去给您泡茶。”
“不必不必，凉子你快躺下休息，我来给孩子换尿布，”然后又不停地感叹，“向思凌，多好的名字，你的小凌姐，肯定也要乐坏了吧。”
看着这个刚出生才一天的女婴，江芝一边给她换尿布，一边激动地直流眼泪，换好尿布后，马上抱起了向思凌，久久地不肯放手。
向思凌，这是我们老向家的孙女啊......
凉子对奶奶小声说：“奶奶，我在上海读书的时候，伯母就一直非常照顾我，前天我给向云打电话的时候，伯母看出来我快生了，就从上海赶了过来。”
春子奶奶对江芝深深一躬：“感谢向太太那么照顾我们家凉子，又麻烦您大老远地赶来，真的是万分感激。”
凉子作为翻译，把奶奶说的话，转成中文告诉了伯母。
江芝连忙鞠躬还礼：“春子夫人客气了，凉子那么好的孩子，我们一家人都很喜欢她。我作为向云的母亲，直到现在才知道凉子要生孩子了，真的是惭愧万分，还请您原谅。”
接着，她从包里拿出来了一对金灿灿的镯子：“这是我们向家祖传的镯子，我丈夫特意关照，一定要我带来给凉子。”
春子奶奶知道这是中国的传统礼节，也明白这是向家对凉子的认可，又见对方执意要给，也就不再推辞。凉子见奶奶也同意了，就把这对镯子小心地接过放好，然后不停道谢。
换了尿布后，向思凌又吃了奶，马上就睡着了，江芝把这个柔若无骨的婴儿抱在怀里，激动地泪流满面。
凉子小声说：“伯母，请不要让向云知道这事，他现在功课压力大，我们不要让他分心。”
江芝说：“向云最近学习压力是不小，周末回家的时候，也是一直看书写论文直到半夜，但凉子你才是受大委屈了，那么辛苦地十月怀胎，生下了这么可爱的孩子，却还不肯让向云知道。我也是直到两天前，和你打完那个电话后，才明白你为什么要一年内，都不肯和他见面......反正，我们家确实是亏待你了，以后等有机会，一定要好好地补偿你。”
凉子笑着说：“伯母，没有关系的，我就是不知道向云突然得知自己当爸爸了，会是什么表情。”
江芝又问：“对了，凉子，思凌是昨天出生的吧，你怎么那么快就出院回家了？”
“伯母，我本来是准备去医院生的，但是昨晚肚子突然疼起来了，就没法赶去医院，然后自己在家里生下了孩子，奶奶那时候还在店里，她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在给思凌喂奶了，”说到这里，凉子有些调皮地笑了：“我是学医的，知道一些生孩子的方法和注意事项，而且思凌很乖的，生她的时候，我没有吃多少苦，这一点，她和她爸爸真的很像，都很会体贴人。”
江芝无比惊讶：“你就是这么生孩子的？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
“伯母，没事的，思凌已经生下来了，我休息几天，就可以继续去诊所上班了。”
“啊？你不坐月子吗？”
“坐月子......是什么？”凉子一脸的茫然，“我们这里的女性，生完孩子后，休息一个星期，就可以继续去上班了，我已经想好了，到时候我可以带着思凌一起去诊所，我工作，她在旁边睡觉，她饿了，我就找个小房间，给她喂奶换尿布。”
江芝愣愣地看着凉子，这个外表柔弱的女孩子，原来是这么的坚强与乐观。
凉子又弯腰鞠了一躬：“伯母，谢谢您来看我，我都没法告诉您，我有多激动多高兴。”
江芝搂着凉子：“未来这一个星期，就由伯母来照顾你了，现在我能为你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谢谢伯母，我给您添麻烦了。”
“傻姑娘，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的。”
春子奶奶虽然听不懂江芝和凉子说的中文，但她从两人对话时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了，向太太确实是疼惜凉子，心里忍不住感叹，凉子有幸，能嫁到这样的人家......
一个星期后，江芝回到了上海。
看到妻子从雾广带回来的孙女照片，向建成开心地直掉眼泪：“那么可爱的孙女，我居然要再过半年，才能见到她......不行，今年春节，我必须去一次雾广，我要好好抱抱亲亲我的孙女！”
“对，春节时候我们一起去，你都不知道，我恨不得把孙女带回来，但是没办法，现在孩子太小，不能离开她的母亲。”
接着，江芝把凉子一个人在家生下的孩子的经过，告诉了丈夫，向建成听后，惊讶地直嚷嚷：“这也行？凉子她......太......太......我是想不出适合的形容词了！”
“是啊，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凉子她完全就不像刚生完孩子的样子，不但不坐月子，还光着脚在家里到处跑，我看得都心疼。她从今天起，就回诊所上班了，同时还要把思凌带在身边，一边工作一边照顾孩子。”
向建成重重一拍桌子：“我们家欠凉子的，真是太多太多了，向云这小子，如果以后不好好对待凉子，我绝对不饶他！”
“不会的，你想多了，向云每天晚上都和凉子打电话的，这小两口儿的关系有多亲密，我在旁边都听到了。”
“那就好，等今年春节，你我一起去一次雾广，看看孙女，同时我再准备一份礼物，我这个做爷爷的，可不能空着手过去，哈哈......”
接下来的日子里，凉子每天都带着思凌，和她一起在诊所工作，虽然又忙又累，但是凉子依然情绪高涨，只盼着日子过得快一些，等到七月份，就能带着女儿，去上海看她的爸爸，然后一家人就可以团聚了。
凉子每天会把女儿的照片和视频发给伯母，然后江芝立马转给丈夫，现在夫妻俩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晚上回家后，一起看孙女的照片与视频，然后乐此不疲地讨论到深夜。
向云总觉得爸爸妈妈最近有些奇怪，他们的脸上，总会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问他们笑什么，父母却都躲躲闪闪地不肯说。而向云同时又觉得，他们看自己的眼神也不一样了，就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我说，爸爸妈妈，你们对我有意见有想法，可以说嘛，不要总是这样看着我，”这天在家吃晚饭的时候，向云终于憋不住对父母抱怨了：“我被你们看的......心里发毛啊......”
“你小子，专心读书就行了，哪来那么多怪话，”向建成拍了一下儿子的脑袋，而旁边的江芝，却低头看着手机，凉子刚才又把思凌的照片发来了。
向云突然伸手抢过了妈妈的手机：“我就觉得你们俩最近怪怪的，老是有事没事对着我傻笑，要不然就是对着手机傻笑，让我好好看看，你们在笑什么......咦，这是谁家的孩子？挺好玩的嘛！”
凉子正躺在床上看书，看到伯母也来电话了，就接了起来：“伯母您好，我是凉子。”
江芝直接开门见山：“凉子，伯母也不和你客套了，我就想问你，你的预产期，还有几天？”
凉子一愣，这事情，伯母怎么会知道的？她一时之间，脑子里一阵混乱，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江芝在电话那头，听到凉子粗重的呼吸声，就更加确定了，对一旁瞪着眼睛，满心期待的丈夫点点头，接着问：“凉子，伯母是过来人，刚才你和向云打的视频电话，伯母在旁边也都看到了，你就说实话吧，还有多久生？”
凉子知道确实瞒不下去了，只能如实回答：“伯母，估计就在这几天，随时要生了，这是我和向云的孩子，是在上个寒假，向云住我家的那几天里，我们不小心怀上的。我已经去医院检查过了，这是个女孩子，名字就按照我们原先想好的，叫向思凌，可以吗？”
这是个免提电话，凉子声音里的激动喜悦，江芝和向建成听的清清楚楚。
“向思凌！好好好，就这个名字！”江芝也是拼命忍着满心的狂喜，不停地叮嘱她：“凉子啊，一定要自己注意，生完孩子以后，好好地保养身体......真是委屈你了，这么大的事儿，你为了向云的功课，都瞒了那么久了，我和你伯父，真的觉得......很对不起你。”
凉子连忙说：“伯母，没有关系的，我现在只希望向云能专心读书，还请您和伯父，务必帮我继续瞒着他，等明年七月份，我会带着思凌，来上海看望她的爷爷奶奶，还有她的爸爸。”
挂了电话，向建成按耐不住满心的激动，咧着嘴笑得像个孩子：“哎呀，我都要当爷爷了呀，是孙女啊，我们老向家的孙女啊！”
江芝在一旁抹着眼泪：“你们男人就知道高兴，你都不想想，凉子现在有多苦吗？她身边只有她的奶奶，而且春子奶奶这辈子也没结过婚生过孩子......不行，我必须要去雾广看看，不然我绝对不放心！”
“对对对，你看我就光顾着高兴了，我和你一起去，我这就给学校里请假！”
“你这大男人去那里，根本就不合适，你只会帮倒忙！老向，你不必去了，把你们家祖传的那对金镯子拿出来，我来给凉子送过去，凉子是我们家的大功臣，我们可不能亏待了儿媳妇。”
“是是，这个必须要的，我这就给你找......对了，这事儿，还要继续瞒着向云？”
“我觉得就听凉子的，向云现在正忙着博士毕业论文，还是别让他分心的好，先瞒着再说！”
两天后，江芝一个人坐飞机到了札幌，然后换乘当地的铁道线，辗转到了雾广，再坐公交车，抵达温泉度假村后，下车后找了好一会儿，终于找到了四季餐馆。
由于语言不通，她拿出纸笔，给服务员写下了春子奶奶这四个汉字。
服务员用手比划着，春子夫人在家里，然后又把江芝带到了后面的小巷，指了指凉子家的那幢二层楼平房。
江芝敲了好一会儿门，春子奶奶才下楼来开门，见到门外站着陌生的江芝，不由地一愣。
江芝拿出纸笔，写下了向云的母亲这五个字，然后又拿出手机，给对方看了自己在去年六月份，和向云杨姿凌凉子三个孩子，在上海迪士尼一起拍的合影。
春子奶奶大吃一惊，居然是向云的妈妈来了，就连忙请她进屋。
还没进凉子的房间，就听到了一阵婴儿的啼哭，江芝瞬间就哽咽了，推开房门后，看到凉子正在给婴儿换尿布。
“伯母，您怎么来了？”凉子惊讶地长大了嘴。
江芝什么话都没说，就跑过来紧紧搂着凉子：“凉子啊，让你受委屈了，我和你伯父直到前天才刚刚知道，你居然都要生了，我就连忙赶过来看你。”
“伯母您一路辛苦了，快请坐，我去给您泡茶。”
“不必不必，凉子你快躺下休息，我来给孩子换尿布，”然后又不停地感叹，“向思凌，多好的名字，你的小凌姐，肯定也要乐坏了吧。”
看着这个刚出生才一天的女婴，江芝一边给她换尿布，一边激动地直流眼泪，换好尿布后，马上抱起了向思凌，久久地不肯放手。
向思凌，这是我们老向家的孙女啊......
凉子对奶奶小声说：“奶奶，我在上海读书的时候，伯母就一直非常照顾我，前天我给向云打电话的时候，伯母看出来我快生了，就从上海赶了过来。”
春子奶奶对江芝深深一躬：“感谢向太太那么照顾我们家凉子，又麻烦您大老远地赶来，真的是万分感激。”
凉子作为翻译，把奶奶说的话，转成中文告诉了伯母。
江芝连忙鞠躬还礼：“春子夫人客气了，凉子那么好的孩子，我们一家人都很喜欢她。我作为向云的母亲，直到现在才知道凉子要生孩子了，真的是惭愧万分，还请您原谅。”
接着，她从包里拿出来了一对金灿灿的镯子：“这是我们向家祖传的镯子，我丈夫特意关照，一定要我带来给凉子。”
春子奶奶知道这是中国的传统礼节，也明白这是向家对凉子的认可，又见对方执意要给，也就不再推辞。凉子见奶奶也同意了，就把这对镯子小心地接过放好，然后不停道谢。
换了尿布后，向思凌又吃了奶，马上就睡着了，江芝把这个柔若无骨的婴儿抱在怀里，激动地泪流满面。
凉子小声说：“伯母，请不要让向云知道这事，他现在功课压力大，我们不要让他分心。”
江芝说：“向云最近学习压力是不小，周末回家的时候，也是一直看书写论文直到半夜，但凉子你才是受大委屈了，那么辛苦地十月怀胎，生下了这么可爱的孩子，却还不肯让向云知道。我也是直到两天前，和你打完那个电话后，才明白你为什么要一年内，都不肯和他见面......反正，我们家确实是亏待你了，以后等有机会，一定要好好地补偿你。”
凉子笑着说：“伯母，没有关系的，我就是不知道向云突然得知自己当爸爸了，会是什么表情。”
江芝又问：“对了，凉子，思凌是昨天出生的吧，你怎么那么快就出院回家了？”
“伯母，我本来是准备去医院生的，但是昨晚肚子突然疼起来了，就没法赶去医院，然后自己在家里生下了孩子，奶奶那时候还在店里，她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在给思凌喂奶了，”说到这里，凉子有些调皮地笑了：“我是学医的，知道一些生孩子的方法和注意事项，而且思凌很乖的，生她的时候，我没有吃多少苦，这一点，她和她爸爸真的很像，都很会体贴人。”
江芝无比惊讶：“你就是这么生孩子的？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
“伯母，没事的，思凌已经生下来了，我休息几天，就可以继续去诊所上班了。”
“啊？你不坐月子吗？”
“坐月子......是什么？”凉子一脸的茫然，“我们这里的女性，生完孩子后，休息一个星期，就可以继续去上班了，我已经想好了，到时候我可以带着思凌一起去诊所，我工作，她在旁边睡觉，她饿了，我就找个小房间，给她喂奶换尿布。”
江芝愣愣地看着凉子，这个外表柔弱的女孩子，原来是这么的坚强与乐观。
凉子又弯腰鞠了一躬：“伯母，谢谢您来看我，我都没法告诉您，我有多激动多高兴。”
江芝搂着凉子：“未来这一个星期，就由伯母来照顾你了，现在我能为你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谢谢伯母，我给您添麻烦了。”
“傻姑娘，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的。”
春子奶奶虽然听不懂江芝和凉子说的中文，但她从两人对话时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了，向太太确实是疼惜凉子，心里忍不住感叹，凉子有幸，能嫁到这样的人家......
一个星期后，江芝回到了上海。
看到妻子从雾广带回来的孙女照片，向建成开心地直掉眼泪：“那么可爱的孙女，我居然要再过半年，才能见到她......不行，今年春节，我必须去一次雾广，我要好好抱抱亲亲我的孙女！”
“对，春节时候我们一起去，你都不知道，我恨不得把孙女带回来，但是没办法，现在孩子太小，不能离开她的母亲。”
接着，江芝把凉子一个人在家生下的孩子的经过，告诉了丈夫，向建成听后，惊讶地直嚷嚷：“这也行？凉子她......太......太......我是想不出适合的形容词了！”
“是啊，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凉子她完全就不像刚生完孩子的样子，不但不坐月子，还光着脚在家里到处跑，我看得都心疼。她从今天起，就回诊所上班了，同时还要把思凌带在身边，一边工作一边照顾孩子。”
向建成重重一拍桌子：“我们家欠凉子的，真是太多太多了，向云这小子，如果以后不好好对待凉子，我绝对不饶他！”
“不会的，你想多了，向云每天晚上都和凉子打电话的，这小两口儿的关系有多亲密，我在旁边都听到了。”
“那就好，等今年春节，你我一起去一次雾广，看看孙女，同时我再准备一份礼物，我这个做爷爷的，可不能空着手过去，哈哈......”
接下来的日子里，凉子每天都带着思凌，和她一起在诊所工作，虽然又忙又累，但是凉子依然情绪高涨，只盼着日子过得快一些，等到七月份，就能带着女儿，去上海看她的爸爸，然后一家人就可以团聚了。
凉子每天会把女儿的照片和视频发给伯母，然后江芝立马转给丈夫，现在夫妻俩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晚上回家后，一起看孙女的照片与视频，然后乐此不疲地讨论到深夜。
向云总觉得爸爸妈妈最近有些奇怪，他们的脸上，总会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问他们笑什么，父母却都躲躲闪闪地不肯说。而向云同时又觉得，他们看自己的眼神也不一样了，就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我说，爸爸妈妈，你们对我有意见有想法，可以说嘛，不要总是这样看着我，”这天在家吃晚饭的时候，向云终于憋不住对父母抱怨了：“我被你们看的......心里发毛啊......”
“你小子，专心读书就行了，哪来那么多怪话，”向建成拍了一下儿子的脑袋，而旁边的江芝，却低头看着手机，凉子刚才又把思凌的照片发来了。
向云突然伸手抢过了妈妈的手机：“我就觉得你们俩最近怪怪的，老是有事没事对着我傻笑，要不然就是对着手机傻笑，让我好好看看，你们在笑什么......咦，这是谁家的孩子？挺好玩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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