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工作
瑟莱斯怀着抱着研究部的相关资料，走在前往研究部的路上，他也被分配到了一个小平板，上面那个红色的小三角正是他自己的坐标，通过这个小平板上的详细地图，瑟莱斯可以精准地找到自己的目的地。瑟莱斯把自己的ID卡放在了研究部门前的扫描仪上，随着滴的一声，机械的女性声音传来，大门缓缓打开：
“成员编号X_450，权限级别γ。”
γ权限，大概也就比社会福利部的成员稍微高一点，自己不用去社会福利部实习好像是因为那本身就没有任何工作可做，也就是当当服务生和厨子什么的，压根不需要特意增加成员。瑟莱斯扒拉在门款上往里探出头去，里面所有人都忙于手头上的工作，没有一个人多施舍瑟莱斯一点余光，这倒是让瑟莱斯放松了不少，要是这里所有人都和加雅缇拉一样自己绝对会受不了。他迈步走进了研究部内，充满科技感的门在身后关闭，他还没被安排工作，面对自己第一次走上的职场，瑟莱斯还是有点小激动的。
“成员编号A_013，权限级别α。”
机械音再度从身后传来，井从瑟莱斯身边经过，白大褂因他快步走路的动作飘在他的身后，皮靴踩踏在地上发出厚重的声响。瑟莱斯站在那，大脑的搜索引擎开始搜刮有关α权限的关键词，像加雅缇拉那样的助理是β权限，自己这种普通成员是γ权限，剩下的文职都是δ权限，浮士达维尔作为总监督拥有这个体制内最高级别的π级权限，那α权限....瑟莱斯几步上前伸手拉住了快要远离自己的井的手腕，井站住了，他皱着眉回头看到了个自己从未见过的人：“请问你想说什么？”
他的语气很冰冷，瑟莱斯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条被丢到了海洋里的鱼，刺骨寒冷，他慌慌张张地松开了抓着井的手，小心翼翼道：
“我.....是新来的实习生，请多指教。“
井收回手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你就是那个实习生啊。”
井还不了解这个人的底细，但是从对方刚才抓自己手腕的力量判断，对方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因此井决定先观察对方一番。
“是，我叫瑟莱斯。“瑟莱斯回复道。
井完全转了过来与瑟莱斯面对面站着：
“我是研究部的部长，井。“
井向瑟莱斯自我介绍。
瑟莱斯看到了井的全貌，他的眼睛忍不住盯着井仔细端详，井的皮肤是那种白皙到几近透明的程度，看不见一丝瑕疵，一对墨黑的眼瞳犹如黑曜石般美丽却不见一丝光泽，像是沉入了深海。他的五官非常精致，像是雕刻师手中的艺术品，没有一处不完美。最吸引瑟莱斯注意的，还是他身上那股与众不同的气息，清新的薄荷味中混着让自己感到莫名熟悉的味道，让瑟莱斯忍不住想要靠近。井看着瑟莱斯，他不知道对方有何企图，警惕的色彩在井的眼中流露。瑟莱斯看到井眼睛里的防备，他尴尬地笑了笑：
“抱歉，我没有恶意，只是觉得你长得很好看。“
瑟莱斯的话让井松懈了些许戒备之心，他的脸上恢复了原本的平静：
“谢谢夸奖。”
瑟莱斯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对个大男人出什么神，对方再怎么漂亮那还是个男人，真丢人啊令狐止。井从外衣的上衣口袋里取出眼镜打开戴上，他取走瑟莱斯抱在怀里的文件，简单地翻了几页，在某一页停下，他对瑟莱斯指着纸张上的配图，指尖敲击两下，问道：
“你看到这个了吗？”
瑟莱斯顺着井指出的地方看去，盛开的花似的头，从内伸出了长着人类牙齿的“花蕊”，这不是那个把自己逼进小巷子的玩意儿吗？瑟莱斯点点头。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瑟莱斯清晰地记得浮士达维尔刺穿了那玩意儿的头颅，然后庞大的身体就那么摔在了自己的面前，接下来它被抓捕部的那些人分尸，一块块运走。井眼神示意瑟莱斯和自己走，两人穿过研究部的前厅走进后方，井是个严谨于时间的人，他不会允许自己把工作的时间浪费在讲话上，于是他选择了边走边谈：
“那个生物死后，尸体萎缩得只剩原有体积的一半，大概在凌晨两点左右它恢复了生命活动，并开始自愈，为阻止他的成长，我们将它浸泡在了浓盐酸里。”
瑟莱斯走在井的身边，他感觉自己这几天一直在跟着各种人走来走去，先是跟着浮士达维尔又是跟着加雅缇拉和安卡，现在是跟着井，搞得自己好像一只喜欢在人屁股后面跟着跑的狗。
“这些生物到底是什么啊？”
瑟莱斯看了眼四周的收容单元，上面写着它们的编号和目前得出的实验结果，有动物形的，有人形的，也有完全看不出像什么东西的。
“不会是人造的吧？”
瑟莱斯把目光放回到了井身上，井撇了撇头回复：
“不是，我们当前还没有那种程度的科技....”
“那就是有尝试过咯？”
瑟莱斯笑着开了句玩笑，没想到井只是沉默着
“你没有尝试过，对吧？”
井依然一言不发，这一会儿瑟莱斯也沉默了。
两人无言地来到了最新的收容单元，一打开门就看到那花瓣脑袋在充满浓盐酸的大瓶子里飘着，它的皮肤被腐蚀得能过清晰看见里面殷红的血肉，花蕊依然是断开的，切口整齐，看来浮士达维尔的剑确实是非常锋利。
“去看看它的眼睛。”
井用下巴指了指瓶子里的玩意儿，瑟莱斯听话地走上前去，瓶子里的东西张开了它的“嘴”，在它的喉咙里一颗硕大的眼珠死死地盯着瑟莱斯，那眼珠布满血丝，橙黄的眼白质感犹如石块。在与那颗眼珠对视的一瞬间，瑟莱斯双膝跪地，腿丧失了全部的力气，肌肉瘫软无力。他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倒映，那颗眼珠的晶状体在融化，而自己的倒影也在一起溶解。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远，身边的一切都被无限拉长，直到眼前只剩下那颗眼珠，他伸出手触碰到了玻璃瓶身，他在用膝盖缓慢地向着那颗眼珠挪动，多么美丽的风景，艳丽的色彩聚集在他的身边，一条五颜六色的银色闪闪发光，通往那颗眼睛，好想，好想与它融为一体，终于...找到了！那会是生命终点的归宿！会是自己生命的意义！
“你的归宿和意义不在这里，我不允许。”
这一声把瑟莱斯的思绪强行扯了回来，那梦幻的一切消散在了瑟莱斯眼前，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的晕眩，瑟莱斯捂着嘴坐在地上，勉强用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身体好不狼狈地躺倒在地。那个声音...是在列车上听到过的幻听，但这次那声音好像带了点不悦？瑟莱斯没时间多想，稍微清醒一点他就马上支棱起来连滚带爬地爬到了井的身边。
“你居然还清醒着？真意外啊。”
井笑着看向墙角的摄像头，这次的接触记录一定会很有价值。
“在你之前这么做的那几个人，因为精神失常被处决了，恭喜你捡回一条命。”
井为瑟莱斯鼓起了掌，对这个新人的命他似乎满不在乎。
“这什么...意思...”
瑟莱斯呼吸紊乱，对方是在说自己差点就要死了？井靠了过，扶住了瑟莱斯，他看得出来这人有点要站不住了。
“现在你可以把你看到的一切都告诉我了。”
井抚摸着瑟莱斯的肩膀，安抚着瑟莱斯。
“你怎么...不自己去看...”
瑟莱斯的声音都有些沙哑，第一次工作怎么就这么要命？
“我的精神判定结果不太乐观，组织不允许我亲自参与，我还是挺想亲自感受下的。”
井瞄了眼瓶子里已经把眼睛合上了的生物，眯了眯眼，又托起了瑟莱斯的脸，难得笑得这么温和：
“谢谢配合，辛苦了。”
瑟莱斯抬手指着井
“你....你们....你们都是...坏东西...”
瑟莱斯感到头晕目眩，世界在他身边旋转模糊，最终他躺进了井的怀里，被井稳稳接住。
“成员编号X_450，权限级别γ。”
γ权限，大概也就比社会福利部的成员稍微高一点，自己不用去社会福利部实习好像是因为那本身就没有任何工作可做，也就是当当服务生和厨子什么的，压根不需要特意增加成员。瑟莱斯扒拉在门款上往里探出头去，里面所有人都忙于手头上的工作，没有一个人多施舍瑟莱斯一点余光，这倒是让瑟莱斯放松了不少，要是这里所有人都和加雅缇拉一样自己绝对会受不了。他迈步走进了研究部内，充满科技感的门在身后关闭，他还没被安排工作，面对自己第一次走上的职场，瑟莱斯还是有点小激动的。
“成员编号A_013，权限级别α。”
机械音再度从身后传来，井从瑟莱斯身边经过，白大褂因他快步走路的动作飘在他的身后，皮靴踩踏在地上发出厚重的声响。瑟莱斯站在那，大脑的搜索引擎开始搜刮有关α权限的关键词，像加雅缇拉那样的助理是β权限，自己这种普通成员是γ权限，剩下的文职都是δ权限，浮士达维尔作为总监督拥有这个体制内最高级别的π级权限，那α权限....瑟莱斯几步上前伸手拉住了快要远离自己的井的手腕，井站住了，他皱着眉回头看到了个自己从未见过的人：“请问你想说什么？”
他的语气很冰冷，瑟莱斯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条被丢到了海洋里的鱼，刺骨寒冷，他慌慌张张地松开了抓着井的手，小心翼翼道：
“我.....是新来的实习生，请多指教。“
井收回手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你就是那个实习生啊。”
井还不了解这个人的底细，但是从对方刚才抓自己手腕的力量判断，对方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因此井决定先观察对方一番。
“是，我叫瑟莱斯。“瑟莱斯回复道。
井完全转了过来与瑟莱斯面对面站着：
“我是研究部的部长，井。“
井向瑟莱斯自我介绍。
瑟莱斯看到了井的全貌，他的眼睛忍不住盯着井仔细端详，井的皮肤是那种白皙到几近透明的程度，看不见一丝瑕疵，一对墨黑的眼瞳犹如黑曜石般美丽却不见一丝光泽，像是沉入了深海。他的五官非常精致，像是雕刻师手中的艺术品，没有一处不完美。最吸引瑟莱斯注意的，还是他身上那股与众不同的气息，清新的薄荷味中混着让自己感到莫名熟悉的味道，让瑟莱斯忍不住想要靠近。井看着瑟莱斯，他不知道对方有何企图，警惕的色彩在井的眼中流露。瑟莱斯看到井眼睛里的防备，他尴尬地笑了笑：
“抱歉，我没有恶意，只是觉得你长得很好看。“
瑟莱斯的话让井松懈了些许戒备之心，他的脸上恢复了原本的平静：
“谢谢夸奖。”
瑟莱斯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对个大男人出什么神，对方再怎么漂亮那还是个男人，真丢人啊令狐止。井从外衣的上衣口袋里取出眼镜打开戴上，他取走瑟莱斯抱在怀里的文件，简单地翻了几页，在某一页停下，他对瑟莱斯指着纸张上的配图，指尖敲击两下，问道：
“你看到这个了吗？”
瑟莱斯顺着井指出的地方看去，盛开的花似的头，从内伸出了长着人类牙齿的“花蕊”，这不是那个把自己逼进小巷子的玩意儿吗？瑟莱斯点点头。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瑟莱斯清晰地记得浮士达维尔刺穿了那玩意儿的头颅，然后庞大的身体就那么摔在了自己的面前，接下来它被抓捕部的那些人分尸，一块块运走。井眼神示意瑟莱斯和自己走，两人穿过研究部的前厅走进后方，井是个严谨于时间的人，他不会允许自己把工作的时间浪费在讲话上，于是他选择了边走边谈：
“那个生物死后，尸体萎缩得只剩原有体积的一半，大概在凌晨两点左右它恢复了生命活动，并开始自愈，为阻止他的成长，我们将它浸泡在了浓盐酸里。”
瑟莱斯走在井的身边，他感觉自己这几天一直在跟着各种人走来走去，先是跟着浮士达维尔又是跟着加雅缇拉和安卡，现在是跟着井，搞得自己好像一只喜欢在人屁股后面跟着跑的狗。
“这些生物到底是什么啊？”
瑟莱斯看了眼四周的收容单元，上面写着它们的编号和目前得出的实验结果，有动物形的，有人形的，也有完全看不出像什么东西的。
“不会是人造的吧？”
瑟莱斯把目光放回到了井身上，井撇了撇头回复：
“不是，我们当前还没有那种程度的科技....”
“那就是有尝试过咯？”
瑟莱斯笑着开了句玩笑，没想到井只是沉默着
“你没有尝试过，对吧？”
井依然一言不发，这一会儿瑟莱斯也沉默了。
两人无言地来到了最新的收容单元，一打开门就看到那花瓣脑袋在充满浓盐酸的大瓶子里飘着，它的皮肤被腐蚀得能过清晰看见里面殷红的血肉，花蕊依然是断开的，切口整齐，看来浮士达维尔的剑确实是非常锋利。
“去看看它的眼睛。”
井用下巴指了指瓶子里的玩意儿，瑟莱斯听话地走上前去，瓶子里的东西张开了它的“嘴”，在它的喉咙里一颗硕大的眼珠死死地盯着瑟莱斯，那眼珠布满血丝，橙黄的眼白质感犹如石块。在与那颗眼珠对视的一瞬间，瑟莱斯双膝跪地，腿丧失了全部的力气，肌肉瘫软无力。他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倒映，那颗眼珠的晶状体在融化，而自己的倒影也在一起溶解。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远，身边的一切都被无限拉长，直到眼前只剩下那颗眼珠，他伸出手触碰到了玻璃瓶身，他在用膝盖缓慢地向着那颗眼珠挪动，多么美丽的风景，艳丽的色彩聚集在他的身边，一条五颜六色的银色闪闪发光，通往那颗眼睛，好想，好想与它融为一体，终于...找到了！那会是生命终点的归宿！会是自己生命的意义！
“你的归宿和意义不在这里，我不允许。”
这一声把瑟莱斯的思绪强行扯了回来，那梦幻的一切消散在了瑟莱斯眼前，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的晕眩，瑟莱斯捂着嘴坐在地上，勉强用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身体好不狼狈地躺倒在地。那个声音...是在列车上听到过的幻听，但这次那声音好像带了点不悦？瑟莱斯没时间多想，稍微清醒一点他就马上支棱起来连滚带爬地爬到了井的身边。
“你居然还清醒着？真意外啊。”
井笑着看向墙角的摄像头，这次的接触记录一定会很有价值。
“在你之前这么做的那几个人，因为精神失常被处决了，恭喜你捡回一条命。”
井为瑟莱斯鼓起了掌，对这个新人的命他似乎满不在乎。
“这什么...意思...”
瑟莱斯呼吸紊乱，对方是在说自己差点就要死了？井靠了过，扶住了瑟莱斯，他看得出来这人有点要站不住了。
“现在你可以把你看到的一切都告诉我了。”
井抚摸着瑟莱斯的肩膀，安抚着瑟莱斯。
“你怎么...不自己去看...”
瑟莱斯的声音都有些沙哑，第一次工作怎么就这么要命？
“我的精神判定结果不太乐观，组织不允许我亲自参与，我还是挺想亲自感受下的。”
井瞄了眼瓶子里已经把眼睛合上了的生物，眯了眯眼，又托起了瑟莱斯的脸，难得笑得这么温和：
“谢谢配合，辛苦了。”
瑟莱斯抬手指着井
“你....你们....你们都是...坏东西...”
瑟莱斯感到头晕目眩，世界在他身边旋转模糊，最终他躺进了井的怀里，被井稳稳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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