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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年轻人嘛,脾气大了点,很正常(上)

    一早。

    芙儿穿上新的衣服,小姑娘底子不错,可惜生前营养不够,没发育好,不然现在还能更漂亮。

    她的人生永远定格在九岁的那个晚上,心智和样貌也一直都是九岁的状态。

    多了一个芙儿之后,糖果的消耗量越来越大。

    去游行商人那买了一点材料,今天制作雪花酥。

    “哇,主人这是什么呀,和我手里的玉佩一样好看。”

    芙儿踮着脚尖,手撑着灶台,看主人做糕点。

    林北笑道:“好看吧”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玉?”

    “这个啊。”芙儿举着手中一块洁白无瑕的玉石,在林北面前晃了晃。

    林北拿在手里,哈了一口气,举在半空“啧啧,好玉。”

    心中疑问,“你在哪捡的?”

    “床底下。”芙儿趴在灶台上,抓起一块雪花酥丢进嘴巴。

    床下...

    林北看过去,床脚原本有一块石头垫着,之前是看它挺坚硬的,就拿来垫床脚,想不到剥开石皮,里头是块玉。

    早饭过后,林北刚开门,准备去狱牢。

    却被一道魁梧的身影堵住。

    此人林北是知道的,他是县里的捕快周六福。

    不过,往常他都是和兄弟周大福一起出来的,今儿竟然就他一人。

    随口一问:“周大福今天休息?”

    周六福摇摇头,“不是,昨晚我们在县里巡逻,遇到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女子,我们出于好心,上前询问,想不到她把我们当成流氓。”

    “伸出双手就往我们身上挠,也不知道那指甲多少年没剪,把周大福挠出好几道血痕,今天一早,我兄弟发现昨天受伤的地方居然溃烂了,这会正在扁医师那看病呢。”

    听他这么说,林北似乎有点印象,夜晚,披头散发的女子,问道:“是不是还挺大的?”

    周六福不大明白,摇摇头道:“我一个正经人,怎么会注意那玩意!”

    “哦,那你忙,我要去狱牢干活了。”林北把门关上,“你转个身,我藏一下钥匙。”

    “我周六福堂堂正人君子,还能偷你东西?”

    “不好说。”将钥匙塞在木板下,林北起身拍拍手,道:“我走了,拜拜。”

    周六福下意识道:“拜拜。”

    “唉,被你搞偏了,我今天找你的目的不是说这个。”周六福着急,追上林北的脚步。

    拿出几张画像道:“有见过他们吗?”

    林北一瞧,上面是几个小女孩的画像,画的一般,跟某个奥地利落榜生的水平差不多。

    细看之后,他认出了,之前去钱宅的时候,在封锁区外围,他见到其中一个,年龄应该是在七岁左右。

    把自己知道的说了之后,周六福叹了一口气,“只有这些啊。”

    “咋了?”林北疑心,难道平安县里又出现类似梅友秉那样的人?

    周六福道:“这几人都是难民,今早,他们的父母来县衙报官,说是孩子失踪多日。县令按他们对孩子的描述,让人绘制了几张画像,让我们捕快拿出来挨家挨户问一下,看有什么线索。”

    林北闻言,既然是孩童失踪,那么交由捕快就好,自己一个厨子便不掺和了。

    走在街道上,妇人在树下织毛衣便唠嗑。

    “我听说,昨晚有人看见了孙裁缝的媳妇。”

    “不能吧,他媳妇都被斩了好久。”

    “骗你们干嘛呦,早上,我遇到倒夜香回来的阿香,她说自己昨晚看见了孙裁缝的媳妇。”

    “哎呦,哪有可能的嘞,孙裁缝的媳妇死前和阿香关系不错,应该是不会认错人。”

    “俺的娘啊,你们说的怪吓人,搞得我这毛衣都织不下,我要赶紧回家找几张符纸贴一贴。”

    “我一会也去贴几张。”

    林北路过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不得不说,妇人的聊天内容甚是有趣,总会听到新奇的事。

    有时又无趣,总爱絮絮叨叨地重复一件事。

    这倒夜香就是倒粪便,入夜之后,每家每户都把装满粪便的马桶放在门外,然后专门倒粪便的夜香妇会用毛巾捂着口鼻,挨家挨户收集。

    夜香妇阿香,是个寡妇,家里有三个孩子,吃饭的嘴巴多,所以白天干活,晚上也干活,林北晚上出去溜达的时候,见过她几次。

    这人心肠不错,自己过的不咋地,还常常会帮助别人,听说孙裁缝的妻子孙吴氏死前,曾得到过几次她的帮助。

    孙吴氏痴傻,平安县常常有人欺负她,尤其是女子,因为看孙吴氏貌美,妒火中烧,觉得上天不公,为何让一个又傻又疯的女子拥有姣好的面容。

    所以,刚才那些妇人,听到阿香看见孙吴氏的消息时,都吓得不行,林北猜测,她们以前定是欺负过孙吴氏,现在怕她来报复。

    经过孙裁缝的店铺时,爱财如命的他居然今日居然没有开门,让林北不解。

    ......

    今天的断头饭很简单,午时三刻过后,林北获得了一个储物袋。

    这是一个神奇的袋子,不过巴掌大小,却能容纳许多比它还大的东西。

    林北将西瓜刀、零食、自己写的小说等等小玩意,都放进去。

    多了一个袋子,日后出行也方便许多。

    正在收拾灶台,两个捕快攥着老马闯进厨房。

    这两人是生面孔,应该是刚上任的。

    两捕快一入厨房,瞅见林北,立马摆出官架子。

    指着林北,趾高气昂道:“听更夫说,你昨晚碰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又与孙裁缝有过接触,是不是?”

    “?”

    这两人真是粗鲁,进来不敲门,还劈头盖脸的一阵喝问,没有一点规矩。

    区区县衙捕快便能如此蛮横?

    噔。

    随手丢出一把牛耳尖刀,从两个捕快中间穿过,咻的钉在木门上,

    两个捕快呆住,微微转头看向一旁的老马:“他真是狱厨?一言不合就扔刀子?”

    老马苦笑:“年轻人嘛,脾气大了点,很正常。但只要你们以礼相待,他还是会好好说话的。”

    惹不起...惹不起,还是先收收自己的官架子。

    一人上身微躬,算是为自己二人的冒失而赔礼。

    然后道:“有人看见孙裁缝本该死去的媳妇,出现在平安县中;昨晚更有一个捕快受伤,应是她所为;今早有难民报官,说自己的孩子失踪多日,经人员探查,失踪的孩子可能与孙裁缝有关。”

    另一个捕快补充道:“又听更夫说,你曾在昨晚与他夫妇二人有过接触,想来问问,你是否知道什么。”

    死而复生?那个女子竟是孙裁缝的妻子,她不是被斩首了吗?

    昨晚,若真是孙裁缝夫妇,那么,二人身上同时出现三种气息便可以解释了。

    捕快催促道:“快说,我们赶时间。”

    林北盯着锃亮的刀子,很想再丢一刀,不过止住了想法,将自己知道的说出。

    只要他们不太过分,没必要和官府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