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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不知好歹

    “钱?什么钱?”胜青手里拿着一个糖人,一脸的疑惑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孙宏宇本来也是一句戏谑。却是没想到胜青直接是赖账了。

    凑近胜青低声说道。“我们一起做的红花的生意,我的两万两呢。”孙宏宇以为是胜青那片刻的惊讶是想起来了。毕竟,不是一笔小的数目。

    “呵呵、”红唇轻抿。艳色动人。再抬头,满眸的星光“你认错人了。”

    “什么。”一下子抓住胜青的手。“你不是韩胜青?”

    “不是。”胜青淡淡的回应道,嘴角的微笑的弧度都没有变,却是能够让人清晰的感觉得到她的冰冷。“孙大人,你我毕竟是男女有别,授受不亲。”手腕看似轻轻转动就挣脱开来。

    力道轻巧有力,大的让孙宏宇手中像是握了一个石头的泥鳅,又硬又滑。

    “主子,八十个糖人都准备好了。”择一捧着一个大箩筐。里面是码好的形形色色漂亮的糖人。

    “买这些干什么。”孙宏宇拧着眉头,像是在责备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去了就知道了。”胜青转头就走,孙宏宇心里有气还是跟在后面,尽管是心里好奇还是故作潇洒的跟着。择一都是不时的瞟他一眼,“贱骨头”这三个字都要从择一的眼睛里飘出来闻着孙宏宇三百圈了。

    这身边的丫鬟还是霸气如常,自己怎么可能认错人了。

    “你给这些的流民买的。”孙宏宇看着那择一这个小丫头眼眶都是湿了的给那些小孩子分这些的糖人。“你可知道这些的流民都是外族人。与皇城的人可是时代不共戴天,你今天的作法要是被人知道了,你知不知道也会被排为异类。”

    “说的好像是他们接纳过我一样。我靠自己活到了现在,倒是需要为了不确定的未来去看那些垃圾的脸色了。”胜青一口咬掉了手里的糖人的胳膊。“咯吱,咯吱”的声音从牙缝里传出来。“韩家的大小姐已经死了,要是孙大人还是认错人的话,我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胜青呼吸一口气,似乎是沉默的时间里在好好的品尝口中的清甜。“年少贫苦之中的一点点的清甜是可以温暖整个人生的。最能感觉得到的不是品尝过的,恰恰是什么都没有过的。”一点点的甜都会在苦涩安静的深夜里无限的放大,最后是甜蜜了自己的整个人生。

    “那你怎么站在门口。这样他们都不知道是你给的。”

    胜青摇了摇头就走了。择一分完了糖就赶紧的跟了上去。“主子,剩下的钱凑分给他们了,一个人二两银子。也是一笔不小的钱了对于他们来说。主子,我替南屿的百姓谢谢你。”

    “不过是几个小娃娃。谢什么。”胜青没有停留。“我还吃了人家的不少的特产了。也该有点回礼了。”

    被仇恨浸泡大的人能有多少的善心。

    胜青自己都说不清楚。

    一家简陋的院墙门外。

    “主子,我陪你一起进去吧。”择一担忧的说着。那个落魄的画家的性情古怪。怕伤着了主子。

    “求人的事情,就不要带着帮手了。”胜青摆摆手。刚走了两步停了下来。她也不喜欢别人等着自己,觉得是在浪费别人的生命。“我想喝酸奶了。”万一自己没有成功灰溜溜的出来被择一看到多么的尴尬。

    “主子。”张了张嘴,还是看到胜青微笑的脸庞。咬了咬嘴唇。“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回去。”

    正好在主子回去之前给这两个病号翻翻身。省的主子什么事情都是亲力亲为,手都是糙了不少。择一看着很是心疼。

    “谁让你进来的。”胜青一进门就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满院子都是爬的乱七八糟的藤蔓。都看不清楚那人在什么位置。

    “来求画。”胜青平静的说道。带着防备,明显额感觉这个人带着杀意。而且,不浅。

    “呃。”胜青猛地一伸手,快速的穿过交错的金银花梗准确切到那男人的脖子。手心被藤蔓勒出了血丝,扼住那男人的手上的力道不减。“我说过只是求画。并无他意。”胜青脸上瞬时就被冰冷覆盖。一皱眉。“你受伤了?”一低头那男人胸口竟然是插着一把刀,诡异的是竟然是刀柄还在一颤一颤的随着心跳不停的抖动。

    “一命换一幅画,我不是太亏了。”胜青收回手,还是防备着这个只要是一出手就会是自己心脏爆裂而死的男人,毕竟,他这种浑身透着亡命之徒的气息的人不会介意最后走的时候拉着一个垫背的。

    “你是怎么觉得我想要活下来啊。”男人还是假装是没事的撑着。

    “涌出来的淤血,你要是再偷偷的吞下去一次,就会血液倒流,这把刀插得妙啊,是得罪了不简单的人吧。”胜青一眼瞥到了那刀柄上的金龙纹。朝廷内侍。

    不觉眯着眼睛盯着这个男人,一个穷酸的画家竟然是惹上了朝廷,竟然是把胜青也卷了进去。

    “撕拉。”胜青一把扯开那稀烂的破布料,胸口的刀插进去还是很完美的,似乎是把这把刀拔出来那伤口就会严丝合缝的合在一起一样。

    “你干什么。”男人半躺在地上。胜青直接是扯过来那金银花的花枝就把他的手固定在被杂草覆盖的篱笆上。

    “你不会是以为我饥不择食看上你的色相了吧,你以为我现在出现在这里还能独善其身择的清楚与这件事情的干系吗。说,你是怎么惹到了朝廷的。”胜青双手交叠握住那刀柄,眼中带着威胁。手上微微一用力那画师就是心口发闷的说不出话。“既然我已经不自知的成为了你的共犯,为防止我哪一天也会是死的不明不白的,你要告诉我你的手上有什么朝廷里在找的东西,不会一击致命还留着你苟延残喘。”胜青细微的声音就像是一句蛊惑在画师的耳边响起。

    想要回答却是觉得心口里一阵阵痛袭来。鲜血自四肢喷涌而上,在身体里翻江倒海。

    画师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胸口隐隐的刺痛,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拿着一根牙签在自己的身上轻轻地一碰的戳了一下。然后就是力道越来越大。

    恍惚间醒了过来就看到胜青正是拿着跟针在自己的身上戳。每一次都是刺穿了。

    “你干什么。”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说起来,你还应该谢谢韩家呢。”要不是那韩家老夫人提前替他试了这麻药,他现在早就疼都是要疼死了。

    “你是韩家的人?”

    胜青手里的针向下猛地一刺。

    画师抽了一口凉气。

    “你不知道祸从口出吗。”胜青眼睛一转。“反正,你这比较的有用的也是这双手,不如,就把你毒哑了吧。怎么样。”胜青手里的针就向着那男人的喉咙间靠近。

    男人反倒是脖子一扭,坦然的露了出来。

    欲拒还迎才有意思,视死如归倒是显得自己是个强盗,胜青菜不喜欢倒贴的。

    “起来吧。”胜青一脚踢在那画师的腰上。手里把玩着那般精良的匕首,皇宫里的制作就是比民间的好上几个档次。不过,这种样式的倒是第一次见。

    “你救了我?”画师还是不可置信,捂着自己的像是一个蜈蚣的胸口,衣服被扯烂了,碎布是一丁点的春光也是遮不住,不过他这个只能算是一块荒地而已。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救了我呢。”画师像是一个疯子,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

    胜青眼睛一瞟,看着也是正常的程序是套不出来什么有用的话了。直接就说。

    “对呀。那匕首是好看,我还以为是能值不少的钱呢,锋利无比,我拔出来的那一刻你就挂了,我也被那有毒的刀割到,咱俩一会就被牛鬼蛇神来接走了,只是不知道谁去畜生道。好得我也是你最后见着的一个人,现在还是个人吧,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胜青慢悠悠的,真的像是一个毫无念想的死鬼。

    胜青心里腹诽道。“哪里有老娘这么美的女鬼。”

    “我真的死了,这金银花都是开了。”那画师看着还是绑在自己的手上的盛开的一朵红色的花枝。

    满眼的哀怜。

    “我画了一幅画,不知为何会被宫中追杀。那把刀是插在我的心口上。勾住心脏,一旦是拔出来就会心脏都被割断。所以,你是不可能救活我的。”

    “那是我加快了你的死亡吗。”胜青倒是带着些懊悔了。至少表面是这样的。

    那画师没有说话,一直是看着那朵破花。

    不过,不得不说这红色的金银花胜青也是第一次看到呢。

    “蠢货”药效上来,画师一头栽了过去。嘴角还带着笑,好像是死前看到了这朵破花比有胜青这个大美女陪他去死还觉得满足。

    竟然比不过一朵破花。

    岂有此理。

    胜青手里拿着一把剪刀。

    一百两拍在桌子上。“这幅画我要一千张。”小作坊里面那人战战兢兢的用那怎么站也是不能站直的弓着的后背接过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的这么多的钱。“五两就够了。”由于兴奋那沙哑更加的带着浑浊。

    “剩下的是给你们的封口费,这幅画别人来了谁都不能给,明白吗。”都碰下那人说道。

    “明白,明白。”那画舫的人毕恭毕敬的应下。

    “主子,准备好了。”凌晨时分,到了交货的时候。择一一身商人打扮。“那个,就几两银子能成功吗。”

    “没问题。”胜青一摆手说道,让择一尽管是放心大胆的去。

    “哦。”择一还是有些的觉得不靠谱的,这主子一百两的定金买的东西这人几两的银子就卖了吗。

    “主子,主子。”还真是不费吹灰力气。真的是就一两银子买回了一张。“这上面画的。是韩大学士与韩雨晴。”苟且?

    “嗯哼!!!”胜青一口一口的吃着酸奶。背后的裴松是均匀的呼吸。“你还打算睡多久?”胜青忽然是声音一边。

    “嗯?”择一一下子看着那裴松。

    “咳咳咳咳咳咳。”裴松是一下子没有意料到被自己咳到了。

    择一脸色一变,瞬间就是小悍妇附身,撸起袖子来就向着那裴松走过去。“好啊,骗的姑奶奶是白白的伺候了你这么久,你给我下来。”择一是一上去就一拳头就要挥过去。

    “慢着。”胜青一句话,那拳头停在裴松的眼睫毛上。

    胜青过来给裴松把把脉。“脉象还不稳,不过,安心的养着,命是没问题了。可是,你这诓我的账该怎么算呢。”胜青低头看着啊同样的低头不语的裴松。“你是觉得是我害的三皇子?他在什么地方?为什么这么多天毫无音讯?”

    “你不知道?”裴松忽然是抬起头,满是激动。似乎胜青就是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他是强忍着才没有现在就是手刃仇人的。“那天就是因为你去请的三皇子,三皇子才会遭遇不测。我只是去晚了一步。”裴松握紧着拳头低着头。

    “我们主子是彻夜不眠的把你救回来,我给你喂汤罐药擦汗的是委屈了你了是不是。”择一冲着那裴松大声的吼着,反正这里是密室,隔音效果极好,也不怕谁会听到。

    “桄榔。”胜青拿出来那十几只箭丢在桌子上。“拿着你的东西,现在就走。滚。”极轻的一句话,却是分量极重。胜青从不会用这个字教训人。却是一旦说出口了也就不需要教训了。

    裴松捡起来那地上的箭头,一个个都被擦干净了,还是隐约可以看到被血浸染的痕迹。

    裴松看着六角箭头。锋利细腻,绝不是一般的工匠能够做的出来的。自然也不会是胜青的。

    只是现在道歉已经是来不及了。

    “还不走。”择一一把打开门吧把裴松一脚踹了出去。

    “主子。夜深了,休息吧。”择一不敢提裴松的事情。但是很明显主子不高兴就是因为这个。

    “是不是我看起来太过于温柔反而是给了别人一个我好欺负的暗示。谁都想来踩我一脚呢。”胜青说着句话的时候嘴角是笑着的。一种表情是让她赋予了不同的含义。

    不识抬举的东西就不必活着了。

    “桄榔,叮咚。”胳膊的声音又是清晰的传过来。特制了声音的通道,刘明东家里的声音都会清晰的传过来。

    “主子,那边的债主又来了。”择一说道,伸手关掉了机关,声音就消失了。“刘明东生前用棺材本买了不少的房子。说是会升值。”

    “亏了?没听说宅子会降价啊。”

    “主子,那可不是宅子,就是在小镇子里盖得几个茅草屋租给几个流民而已。要不,明天我带主子去看看,也当是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