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死亡缠绕

    扉间一路狂奔，跑到没有力气，波兰街编号只是一串数字，并不代表距离长短。

    他有种强烈预感，虔诚的阿琼正拿起屠刀，一下一下割裂少女的。。。

    “砰”一脚踹飞木门，通道前出现一条地下室通道，附近有草堆刚移动过痕迹。

    阴暗的地下室传出刺鼻气味，扉间握紧短刀，弯腰前行，脚步轻缓踩着木质楼梯，发出间隔略长的嘎吱声。

    他才下了七八步，就看见一个一个女人，拿着剔骨刀，一下一下往一个女孩lian上切割。

    鲜血流淌。女孩似乎还有知觉，痛苦着扭曲一张脸。

    女人刘海遮住容貌，嘴唇位置发出渗人笑意。

    “哈哈哈，让你漂亮，让你比我漂亮。”

    扉间的强忍住暴起给女人来一刀的冲动，继续弯腰前行，安静的没有一点脚步声。

    十米。。。六米。。。五米。。。一米。

    扉间深吸一口气，然后右手握着匕首，横在女人脖颈前，左手张开，成五根手爪，朝女人后脑勺猛拍，然后用力紧扣。

    “沙拉。”液体狂飙。

    一个圆滚的物体落地，女人脸上依旧挂着疯狂的狰狞。

    “让你比我漂亮，让。。。你。。”

    声音缓缓消失，地下室没有了动静，只剩下昏迷少女的哽咽。

    少女被捆绑在了木桩上，双手反捆在背后，裙下的柔弱小腿，遍布绳索勒痕。

    她只剩下一只眼，另外一只是血窟洞。苍白的脸颊没有多少血色。感受生命流失。

    扉间抚摸着女孩的脸蛋，道：“还没体验过人生乐趣，就匆匆离去了吗？真可怜。”

    他叹息一口气，匕首斜角插如小女孩的胸口。

    鲜血已经染红了扉间原本乌黑的外衣，他的手掌感受一股暖流，逐渐发烫。

    “又是这块石头？”

    石头上龙条外形图早已经消失不见，即使是几个小时前的‘哈赫嘶。Z’古典文字也被抹去。

    纯洁的就像是路边随意的一颗石子，普通又贫瘠。

    可就是这么一块石头，现在却是宛如传说中的吸血鬼一样，疯狂吞噬扉间身上的血迹。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原本断气的少女，嘎吱嘎吱动了一下，她的嘴就像蝙蝠一样张开，幅度撕扯掉嘴角的皮肉。

    “复活了？”扉间恐惧的愣在原地，他双腿不听使唤，移不开步子。

    “不对，没有生命气息，可能是没死的神经失去控制。”扉间根据以往经验，妄加猜测。

    吸附在手掌的石头越来越滚烫，扉间忽然生出了血脉相连的错觉。

    石块上再一次浮现出古怪的文字。

    ‘堪丝季-遥远的冥界来客。’

    少女的皮肉像果冻一样从骨架上滑落，骷髅的容貌在昏暗灯光下，显得呆板。

    “噶。。”

    喉咙失去嗓器官。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扉间却是能够明白她在说什么，他们之间已经建立某种联系。

    ‘主人。。。’

    “叫我？”

    ‘嗯，有人告诉我，是你给了我生命。’

    “谁告诉你的？”

    ‘不知道。。’

    骷髅没有在动。

    扉间问道：“你是咖啡厅老板娘的女儿吗？”

    ‘嗯，我叫小合子，她还好吗？’骷髅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还行吧。”

    叹了口气，扉间摸着如同长在肉里的石头，疑惑不解的想到；难道是这块石头给了骷髅生命吗？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为了不让她被当成异教徒，捆绑在十字架上烧成骨灰。扉间把她原封不动藏在了地下室里。

    虔诚的阿琼性格古怪，没有朋友，不会有人进入这间屋子。

    ‘主人，你要走吗？’

    “嗯。我不能呆在这里太长时间，我还要回去上班。”

    扉间毫不留情抛弃了小合子。把她一个人留在了这里。至于虔诚的阿琼留下的屋子，自然而然成为了他的据点。

    把钥匙收入口袋里，扉间给骷髅下了打扫指令，失去肌肉记忆的骷髅十分笨拙，就像是那些小脑受伤的人一样，跌跌撞撞。

    无奈之下，扉间有抽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帮助小合子掌握这具骨架。死而复生的小女孩，依旧如她活着那样，努力的生存者。

    。。。。。。

    顺着漆黑的街道。扉间踩着步伐，有节奏行走，他喜欢在黑暗中响着诡异的脚步，让人无比有安全感。

    匕首已经擦去原本覆盖在上的血迹，安静躺在牛皮刀鞘里。

    被当成异族的‘好人’，黑暗术士，连续杀仁的女人。。

    回响整件事，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疏漏了。

    再一次找神父谈一谈的念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