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可爱”
到了南海村的时候，秦北征的鞋上已经沾满了厚重的泥土，看着沉甸甸的。
迟遇从板车上跳下来，陈伯跟在她后面，动作迟缓了些。
陈伯手扶着腰，“小迟她男人！”
秦北征：“哎！”
迟遇：“......”
他们到的是南海村的学校，也就是迟遇住的地方。
“辛苦你啦！”陈伯跟秦北征摆着手。
“应该的应该的”秦北征笑得一脸憨厚。
自从认识秦北征开始，迟遇就没有怎么见到他笑过，尤其是跟自己一起的时候，冷若冰霜面无表情再正常不过了，但是现在......
秦北征的反常都让迟遇怀疑这是不是一个人了，又或者......
“秦北征，你是不是...被绑架了啊？”
刚转过身来，秦北征愣着，“没有啊。”
逆光而立，他轮廓分明的样貌却格外清晰。
抬手，秦北征指尖直接在迟遇脑袋顶上点了点，“老子千辛万苦跑来找你，不知道感恩戴德也就算了，瞎想什么？”
迟遇：“？”
这......这真的是她所认识的那个秦北征？
“我不是！”伸手，迟遇打开了秦北征搭在自己脑袋上的手，腮帮子跟着鼓了鼓。
一瞬间，脑海中只浮现出“可爱”两个字。
但也只是一瞬间，秦北征就清醒了过来，他自己吓了一跳似的撤回了手。
秦北征，你真是疯了！
疯了疯了疯了，全都疯了！
女人的头发被风吹乱了不少，有几根肆意飘扬着。
迟遇微微低着头，心里百般纠结，最后还是问了出来，“秦北征，你看到我给你留的离婚协议书了，对吗？”
声音放得很低，却足够两个人听清楚。
这个话题还是避免不了的。
秦北征微微仰头，凸起来的喉结随着他的呼吸动作上下滑动一二。
他稍微偏了下头，视线收回，“迟遇，那不算。”
“不算？”迟遇好像明白了过来，“所以你是因为这个才来找我的？”
抿唇，秦北征不语。
就知道会是这样，他肯定是觉得当面说清楚比较好才来的，亏她还有那么一瞬间以为他转性了。
嘴角挂上一抹嘲讽，迟遇苦笑笑，“秦北征，你我都知道，这段婚姻根本就是毫无意义的，你不开心我也不快乐，既然这样，那何必非要缠在一起呢？”
你怎么知道它无意义？
你怎么知道我不快乐？
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想你想的发疯，我......
话语几乎就要脱口而出，秦北征嘴巴张着。
迟遇看着他，是啊，他自己也无力反驳，她又再期待什么？
“不行！”
“为什么？”
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秦北征到底还在坚持什么？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他的口吻简直让人找不到逻辑。
“秦北征，你这样就真的很没有意思了”，懊恼又沮丧地，但是又很想笑，迟遇你想再跟他争辩什么。
“不是......”秦北征嘴巴张了张，半天才冒出了后话，“爸年纪大了，心脏不太好，受不了刺激，我们不能离婚。”
原来是在担心秦书和，迟遇吸了吸鼻尖，“这个你放心，我会做好保密工作的。”
梗着脖子，秦北征艰难开口：“那也不行！”
迟遇：“？？？”
秦北征：“你跟我离婚了，就不回家住了，时间长了爸还是会知道的。”
“......”这个确实，她可以一天两天不在家，但要是真的时间长了，杨妈也会起疑心，会跟秦书和报备的，那到时候他们离婚的事情还是瞒不住。
“所以你看啊，离婚这么麻烦，咱们还是别离婚了，嗯？”
“......”
秦书和对迟遇很好，迟遇心里有感激，而且这么多年的相处和照顾，她早已把秦书和当做自己的亲生父亲了。
“迟遇？”
被男人的声音拉回来，迟遇目光有些游离，“你让我再想想吧。”
迟遇并非无情之人，但是她也不想这样下去了。
拖着疲惫的身子，迟遇转过身就要上楼。
这四周也没个人，只有不远处的教职工宿舍楼灯亮着，秦北征才不要一个人站在外面，他大步跟上去，跟在迟遇身后。
“你......？”
不由分说地，秦北征连人一起塞了进去，自己也踏了进去。
门关上，迟遇眼睛眨着，她都有点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进来的了，反正就很快，秦北征好像还揪着她领子来着。
“额......外面太冷了，我怕冷”，抢在她前面，秦北征唏嘘着。
迟遇：“？？？”
他今天真的有点反常，很反常。
反常到让迟遇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外面二十多度的天气，你冷？”哭笑不得，迟遇嘴角轻扯。
秦北征：“......”
“我不管，我现在没地方住，咱俩也还没有离婚，你是我名义上的妻子，住在一起也没什么的”，说着，秦北征就给自己找了把椅子坐过去。
宿舍内的空间有限，他人高马大的，本就不大的空间显得格外逼仄。
迟遇看着他，男人长腿伸着，全然一副主人的样子。
迟遇现在才知道了，他不是不正常，他是幼稚！
“秦北征，这是我的房间，而且只有一张床”，迟遇揣着手，也往旁边的桌子上靠了靠，轻微倚着。
不以为意，秦北征大喇嘛地坐在那里，丝毫没有觉得有点不合适，“你是我妻子，睡一张床不很正常？”
语调平平，陈述着一个迟遇不想面对的事实。
迟遇：“？？？”
“你明明知道我们现在的关系你还......”
“我们什么关系？”秦北征扬眉。
迟遇：“......”
婚没有离，是夫妻，但是自始至终，却从未有过夫妻之间的感情，是什么？
迟遇也说不上来。
胸口翻腾着阵阵酸涩，迟遇眼睛闭了闭，深呼吸了几下，某种被她压在心底的感觉有浮现出来了，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如果不是身后倚靠着木桌子，迟遇觉得自己一定会站不稳。
可是她明明都离开了，她决定好了要离开他的生活，他为什么又要找上来？
为什么？
明明不爱她，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
“迟遇，说实话，我并不认为一张纸就能决定我们之间的关系”，细碎的短发垂着，屋内只有一个昏黄的小灯泡，光打在秦北征身上，就像是个落魄的贵公子，他语气淡淡的，头也低着，声音跟着沙哑得厉害，“过去这些年，我的确没有尽到一个合格的丈夫的责任，你怪我也是理所当然，可是迟遇，人心都是肉长的！”
“......”
瞳孔在一点点放大，迟遇不知道秦北征到底要说什么，但是她的心却紧紧地揪在了一起。
呵了口气，秦北征嘴角扯着，他觉得有点闷，抬手松着自己的领带。
“不得不承认，你把我的心带走了......不知不觉间”，手指狠狠地戳着胸口心脏的位置，秦北征笑了，他抬着头，望向迟遇的方向，眼底分明闪烁着什么，妖冶又邪魅，“这里，全都是你！全都是你迟遇！！！”
迟遇从板车上跳下来，陈伯跟在她后面，动作迟缓了些。
陈伯手扶着腰，“小迟她男人！”
秦北征：“哎！”
迟遇：“......”
他们到的是南海村的学校，也就是迟遇住的地方。
“辛苦你啦！”陈伯跟秦北征摆着手。
“应该的应该的”秦北征笑得一脸憨厚。
自从认识秦北征开始，迟遇就没有怎么见到他笑过，尤其是跟自己一起的时候，冷若冰霜面无表情再正常不过了，但是现在......
秦北征的反常都让迟遇怀疑这是不是一个人了，又或者......
“秦北征，你是不是...被绑架了啊？”
刚转过身来，秦北征愣着，“没有啊。”
逆光而立，他轮廓分明的样貌却格外清晰。
抬手，秦北征指尖直接在迟遇脑袋顶上点了点，“老子千辛万苦跑来找你，不知道感恩戴德也就算了，瞎想什么？”
迟遇：“？”
这......这真的是她所认识的那个秦北征？
“我不是！”伸手，迟遇打开了秦北征搭在自己脑袋上的手，腮帮子跟着鼓了鼓。
一瞬间，脑海中只浮现出“可爱”两个字。
但也只是一瞬间，秦北征就清醒了过来，他自己吓了一跳似的撤回了手。
秦北征，你真是疯了！
疯了疯了疯了，全都疯了！
女人的头发被风吹乱了不少，有几根肆意飘扬着。
迟遇微微低着头，心里百般纠结，最后还是问了出来，“秦北征，你看到我给你留的离婚协议书了，对吗？”
声音放得很低，却足够两个人听清楚。
这个话题还是避免不了的。
秦北征微微仰头，凸起来的喉结随着他的呼吸动作上下滑动一二。
他稍微偏了下头，视线收回，“迟遇，那不算。”
“不算？”迟遇好像明白了过来，“所以你是因为这个才来找我的？”
抿唇，秦北征不语。
就知道会是这样，他肯定是觉得当面说清楚比较好才来的，亏她还有那么一瞬间以为他转性了。
嘴角挂上一抹嘲讽，迟遇苦笑笑，“秦北征，你我都知道，这段婚姻根本就是毫无意义的，你不开心我也不快乐，既然这样，那何必非要缠在一起呢？”
你怎么知道它无意义？
你怎么知道我不快乐？
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想你想的发疯，我......
话语几乎就要脱口而出，秦北征嘴巴张着。
迟遇看着他，是啊，他自己也无力反驳，她又再期待什么？
“不行！”
“为什么？”
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秦北征到底还在坚持什么？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他的口吻简直让人找不到逻辑。
“秦北征，你这样就真的很没有意思了”，懊恼又沮丧地，但是又很想笑，迟遇你想再跟他争辩什么。
“不是......”秦北征嘴巴张了张，半天才冒出了后话，“爸年纪大了，心脏不太好，受不了刺激，我们不能离婚。”
原来是在担心秦书和，迟遇吸了吸鼻尖，“这个你放心，我会做好保密工作的。”
梗着脖子，秦北征艰难开口：“那也不行！”
迟遇：“？？？”
秦北征：“你跟我离婚了，就不回家住了，时间长了爸还是会知道的。”
“......”这个确实，她可以一天两天不在家，但要是真的时间长了，杨妈也会起疑心，会跟秦书和报备的，那到时候他们离婚的事情还是瞒不住。
“所以你看啊，离婚这么麻烦，咱们还是别离婚了，嗯？”
“......”
秦书和对迟遇很好，迟遇心里有感激，而且这么多年的相处和照顾，她早已把秦书和当做自己的亲生父亲了。
“迟遇？”
被男人的声音拉回来，迟遇目光有些游离，“你让我再想想吧。”
迟遇并非无情之人，但是她也不想这样下去了。
拖着疲惫的身子，迟遇转过身就要上楼。
这四周也没个人，只有不远处的教职工宿舍楼灯亮着，秦北征才不要一个人站在外面，他大步跟上去，跟在迟遇身后。
“你......？”
不由分说地，秦北征连人一起塞了进去，自己也踏了进去。
门关上，迟遇眼睛眨着，她都有点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进来的了，反正就很快，秦北征好像还揪着她领子来着。
“额......外面太冷了，我怕冷”，抢在她前面，秦北征唏嘘着。
迟遇：“？？？”
他今天真的有点反常，很反常。
反常到让迟遇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外面二十多度的天气，你冷？”哭笑不得，迟遇嘴角轻扯。
秦北征：“......”
“我不管，我现在没地方住，咱俩也还没有离婚，你是我名义上的妻子，住在一起也没什么的”，说着，秦北征就给自己找了把椅子坐过去。
宿舍内的空间有限，他人高马大的，本就不大的空间显得格外逼仄。
迟遇看着他，男人长腿伸着，全然一副主人的样子。
迟遇现在才知道了，他不是不正常，他是幼稚！
“秦北征，这是我的房间，而且只有一张床”，迟遇揣着手，也往旁边的桌子上靠了靠，轻微倚着。
不以为意，秦北征大喇嘛地坐在那里，丝毫没有觉得有点不合适，“你是我妻子，睡一张床不很正常？”
语调平平，陈述着一个迟遇不想面对的事实。
迟遇：“？？？”
“你明明知道我们现在的关系你还......”
“我们什么关系？”秦北征扬眉。
迟遇：“......”
婚没有离，是夫妻，但是自始至终，却从未有过夫妻之间的感情，是什么？
迟遇也说不上来。
胸口翻腾着阵阵酸涩，迟遇眼睛闭了闭，深呼吸了几下，某种被她压在心底的感觉有浮现出来了，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如果不是身后倚靠着木桌子，迟遇觉得自己一定会站不稳。
可是她明明都离开了，她决定好了要离开他的生活，他为什么又要找上来？
为什么？
明明不爱她，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
“迟遇，说实话，我并不认为一张纸就能决定我们之间的关系”，细碎的短发垂着，屋内只有一个昏黄的小灯泡，光打在秦北征身上，就像是个落魄的贵公子，他语气淡淡的，头也低着，声音跟着沙哑得厉害，“过去这些年，我的确没有尽到一个合格的丈夫的责任，你怪我也是理所当然，可是迟遇，人心都是肉长的！”
“......”
瞳孔在一点点放大，迟遇不知道秦北征到底要说什么，但是她的心却紧紧地揪在了一起。
呵了口气，秦北征嘴角扯着，他觉得有点闷，抬手松着自己的领带。
“不得不承认，你把我的心带走了......不知不觉间”，手指狠狠地戳着胸口心脏的位置，秦北征笑了，他抬着头，望向迟遇的方向，眼底分明闪烁着什么，妖冶又邪魅，“这里，全都是你！全都是你迟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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