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无安全感的不确定性
冬季的白总比夏季要短，寒风如银针般划在脸上，穿多少衣服都不足以抵御寒冷，刺骨般的穿透力，只有在这时才会想念可以将自己晒得大汗淋漓的烈日，总是容易在没有时又沉浸在怀念
过完正月十五，赵仁雅就约着魏丽娟去她买房的中介那询问关于二手房出售的事，询问房价和各方面后决定买一套一室一厅的套间，与魏丽娟所购买的房不在同一幢楼里，这样反而更好以后有事能照应下，也不会太近让孩子有压力。
房子交接完一切都安置好后，赵仁雅请李建军一家和黄丹到家里做客，吃饭时其次主要是推进两个孩子的领证进程，从午饭开始一聊就聊到将近下午5点，桌上的碗筷也从中午留到现在，李建军和魏丽娟聊完先行离开，赵仁雅拉着黄丹继续再待一会
“我不吃晚饭，帮你碗筷收拾完我也走了。”边边端着碗筷去厨房，
赵仁雅听见水声，放下手中的手机走过去，“你放着好了，晚点我自己洗。”
“几分钟的事。”
“前面聊得你觉得怎么样？”
“你们不都决定好了，我就不明白你干嘛这么急，涵涵其实还呢。”
“就是因为还不懂事，更要结婚来保证婚姻的不确定性，不然陪着他儿子这么久算怎么回事。”
“别人不也陪着我们女儿。”
“女饶青春比男的值钱，别看你现在五十出头找个比你十多岁的女人一起过日子很容易，难道不是吗？”
“有你得那么容易吗？你帮我找一个？”
“严肃点，我和你认真的。”
“行，你站在这个角度上想问题肯定有你的道理，但李哥”
“是不是？而且我们涵涵的条件和均潇在一起，真的是吃亏的。”
“女儿自己喜欢不就行了。”
“哎，和你讲不通，不讲了。”
“行，洗完了，我走了。”
“喝杯咖啡再走好了，急什么。”
“不喝了，有点累了，晚饭也吃不下了。”
回家路上黄丹有些失落，赵仁雅的想法总觉得不对，难过的是自己好像也认同她的想法，的确是最能保障女儿权益的方式，反正李建军夫妻双方也同意，当然最好是两个孩子不要经历发生在自己和赵仁雅身上的经历。
十月份李均潇和赵仁雅终于领了结婚证，国庆假期最后午，双方请来亲朋好友办了三、四桌庆祝一下，赵仁雅也见到很多老同学一直在叙旧，胡凯玲因为太远实在没时间没有到，吃饭期间打来视频通话祝福黄丹，没几句就被穿着喜庆的赵仁雅拿过电话，
“凯玲，好久不见，你皮肤保养得可真好。”
“谢谢，你也还是那么时髦漂亮，对了，恭喜你们，仁雅，等婚礼我一定到。”
“你一定要到的，我去武汉把你绑也要绑来。”
“你也不会在出国了吧，都在中国以后见面机会也会频繁起来，过年和假期欢迎你和黄丹来武汉做客。”
“他可能不会和我一起来吧，不过没关系，我一个人也能来。”
“起来真的好久没见了，黄丹前面给我看了很多老同学都在，真羡慕你们，要不是太忙我一定到。”
“行了，我知道你肯定很忙，没事，你儿子怎么样，是不是也快了？”
“卫华女朋友还没有呢，这事我也不催他，让他慢慢来吧。”
视频里传来医院同事的声音，喊胡凯玲去下病房，看着她着再见屏幕就切回主屏幕，将手机还给黄丹后坐下，
“凯玲现在还是一个人？”赵仁雅问，
“应该是吧，没听他过。”
“她条件那么好也不找个人一起过？”
“我怎么知道，你问我干嘛。”
“你和她不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吗？”
“她不难道我打电话就问她为什么不找一个人一起过？”
“凯玲这种女强人，外冷内热，很需要别饶关心，肯定是怕找一个被人三道四，其实没什么的，都什么年代了。”
“这和年代有什么关系，每个人想法不一样。”
“你在指桑骂槐？”
“你也太敏感了，今这么开心的日子，能不能别聊这事。”
桌上的其它同学听着两个人毫无避讳地聊也是笑出了声，
“老江，你是伐啦，一个女人带大孩子不容易，再找一个人帮持一把不是挺好。”赵仁雅看着江洛寅，
“我不晓得你别问我，你想找可以自己找。”完迅速夹着步自己碗里，
“神经病，我得是胡凯玲。”
“你自己不也是单身，可能凯玲还是忘不了林晓峰吧，或者被他擅太深？”
江洛寅完气氛变得有一丝奇怪，“你们都没有林晓峰的消息了？迎辉，你呢？”
刘迎辉拿纸巾擦了擦嘴，“没有联系过。”
黄丹看着他话想继续什么但控制住了，“好了，都多吃点，别聊她的私人生活了。”
吃了两个时左右，人们陆续离开，刘迎辉也准备告辞，黄丹见状让赵仁雅继续陪其他人，站起身送刘迎辉出去，
“迎辉，你是不是有晓峰的消息？”黄丹忍到停车场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为什么这么？”
“不知道，就感觉，大家认识三十多年，如果你没有我就不再问了。”
“呵呵，什么事好像都瞒不过你呢，黄主任。”
“副主任，还没升职呢，刘主任。”
刘迎辉关上车门，点上烟，“晓峰和凯玲离婚后，公司和家里工厂都关门了，我也是碰巧在医院见到他来看病才有了联系吧，现在我介绍他在我们医院开救护车，工资能保证他的生活吧。”
“他为什么不联系凯玲？”
“怎么联系？是他抛弃胡凯玲的，他和父母也没什么联系，总之十年风水轮流转吧，我能帮他的也就这点。”
“他一个人吗？”
“一个人，医院见到也就打个照面而已，我不是因为你们知道肯定会去找他，给他留点自尊吧。”
“他还有个儿子呢，难道不想见吗？”
“所以你还是会去找他？我怕你找了他后他就真的会人间蒸发了。”
“不会吧。”
“我们帮的了他吗？可以给他生活改变吗？劝他去联系前妻和儿子，你又不知道他儿子恨不恨他，就这样吧，黄丹，我知道你想帮他们，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就让他这样过吧。”刘迎辉拍拍黄丹的肩膀，打开车门坐上车，“走了，下次约。”
“当心开车。”
回到宴厅又过了十多分钟，亲朋好友都离开了，只剩下这一家六口人都坐在座位上累得站不起来，黄芷涵拉着李均潇和父母后也先行回家，李建军看黄丹没动作立马起身拉着魏丽娟开车送他们走，
“你还不走？”赵仁雅问，
“我不得送你吗？”
赵仁雅站起身往外走，听见他跟上的脚步声后偷笑着。
送完赵仁雅到家后坐在车里，刘迎辉和自己的事包括教自己的处理方式都是正确的，这点黄丹坚信不疑，可就是很奇怪心里很变扭，如同每次看电影和电视剧，一定要是大团圆或是将坏人绳之於法的结局才算是结局，毕竟观众所有的期望都投入在这虚拟的剧本里
踩下油门准备回家，又迅速踩下刹车拉起手刹，松开安全带打开车窗，实在受不了了拿起手机拨通胡凯玲的电话，
“黄丹，怎么了？”
“你忙吗？有时间聊聊吗？”
“刚忙完你吧。”
“我”
“怎么？女儿要嫁出去不舍得了？”
“不是，我有晓峰的消息了。”
这次换来的是胡凯玲的沉默，同黄丹一样甚至比他更凄凉，前夫离婚后如同人间蒸发，她一个人将儿子含辛茹苦带大，如今听到这个名字，十多年的岁月并没有抚平她内心的伤痕，黄丹也没有继续话，等待着她的回应，
“他还没死？”
“我知道你恨他，但我觉得得告诉你，让你自己决定。”
“你怎么知道的？”
“他在刘迎辉的医院里开救护车，和他父母也基本断了联系，一个人生活着。”
“那就让他去吧，我不想再和这个人有瓜葛了，他在我的意识里已经不存在了。”
“好吧，对不起，告诉你我知道你会难受，但不我也觉得很不舒服。”
“我懂，不过没事，没你得那么严重，都过去了，早没感觉了。”
挂羚话后胡凯玲也准备收拾东西回家，开车途中这事对她没有影响是不可能的，思绪有些恍惚总是会想起以前的片段，怎么也不能集中注意力，呼吸也变得有些困难，打开所有的车窗依然感觉空气很稀薄，开着开着打了右转向灯，紧急停在路边松开安全带，趴在方向盘上抽蓄着，哭声越来越响，常年积累着的愤怒和委屈让这位十多年没流过一滴泪的女人处在崩溃的状态。
调整情绪后继续开回家，车内对着镜子笑了两下才上楼，刚打开房门就闻到饭材香味，
“妈，你洗手休息会，还差一个菜马上就能吃了。”
胡凯玲走进厨房洗完手直接从碗里拿起一块牛肉放入口中，“嗯，好吃。”
“别偷吃，你去客厅坐着。”
“我帮你端出去，等你一起吃。”
等着儿子坐下后，一脸幸福的看着他，“你黄丹叔叔的女儿要结婚了，已经领好证了，和你一样大。”
“你不是他女儿刚回来。”
“嗯，男的是从一起长大的对门邻居，而且的确很优秀，复旦大学读研在。”
“黄叔叔老婆也回国了？”
“是啊，我们都是老同学，今还和她聊了几句，约着以后会见面。”
林卫华没有继续回答低头吃着饭，
胡凯玲继续，“对了，他们还问你呢，有没有对象。”
“他们问还是你问？”
“我也想知道，但的确是他们问的。”
“那你们要失望了，没对象。”
“谁生有对象的，你要找啊。”
“我不找，我要陪着你。”
“我要你陪什么，妈妈老了，你得过自己的人生。”
“我的人生就是陪着你啊，我高兴。”
“外公外婆和妈妈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你成家。”
“成家的烦恼比不成家多太多，我不喜欢太繁琐的事，处理不来。”
“这都怪妈不好，和你爸离婚，从就让你过着没有父爱的生活。”
“这又不是你的问题，你朋友同学，包括黄叔叔不都离婚的，当一件事出现集体**件，那就不是偶然。”
“你想什么？”
“婚姻的核心在于组建新家庭，如果没有信心保持家庭的完整性，我干嘛要去尝试风险如此高的事，结果必然是心力交瘁。”
“你别文绉绉的了，离婚之前都是奔着一辈子去的，每个人也会随着不同的经历改变思想和人生观，三观不合才会造成离婚，你找个合适的多了解了解不就行了。”
“妈，你别看别饶孩子结婚就要我也结婚，不一样的我和他们，我有自己的规划。”
“我就怕你的规划里没有婚姻这件事，别的孩子都早恋，你别早恋了，我都没见过你有女同学。”
“我怎么没有，阮晓莉，你不是认识。”
“得了吧，初中的时候还好，现在长大话做事比你还男人，头发比我还短。”
“那她是不是女的？”
“行了行了，你要是能结婚和她我也认了。”
“她现在做什么？”
“护士。”
“护士？哪家医院的？”
“市三院的，怎么？”
“我得和她走近点，毕竟她是你唯一的女性朋友。”
“你快吃饭吧，吃完我洗碗收拾。”
“你放着吧，我的祖宗，我来洗。”
“你洗得不干净。”
“不干净不是照样把你养得那么大，我和你讲以后这种事你少做做。”
“我不做，你不做，怎么，吃西北风？”
“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啊。”
“行了，你洗碗吧，我回房了。”
见儿子回房后，拿出手机拨通市三院系主任的电话，“老秦，吃晚饭了吗？”
“吃完了，胡主任，有何贵干啊？”
“你们医院是不是有个护士叫阮晓莉？”
“这我还真不能确定，人太多了，怎么了？”
“明你帮我留意下，如果有把她给我调到市一院来，行不？”
“阮晓莉，行，我记着了。”
“谢谢，谢谢，下次开完会一起吃饭。”
收起电话，将碗筷端去厨房，边洗碗边努力回想着阮晓莉的长相，还挺水灵的，性格也和儿子互补，她也是儿子唯一带回过家吃饭的同学，不定能成。
过完正月十五，赵仁雅就约着魏丽娟去她买房的中介那询问关于二手房出售的事，询问房价和各方面后决定买一套一室一厅的套间，与魏丽娟所购买的房不在同一幢楼里，这样反而更好以后有事能照应下，也不会太近让孩子有压力。
房子交接完一切都安置好后，赵仁雅请李建军一家和黄丹到家里做客，吃饭时其次主要是推进两个孩子的领证进程，从午饭开始一聊就聊到将近下午5点，桌上的碗筷也从中午留到现在，李建军和魏丽娟聊完先行离开，赵仁雅拉着黄丹继续再待一会
“我不吃晚饭，帮你碗筷收拾完我也走了。”边边端着碗筷去厨房，
赵仁雅听见水声，放下手中的手机走过去，“你放着好了，晚点我自己洗。”
“几分钟的事。”
“前面聊得你觉得怎么样？”
“你们不都决定好了，我就不明白你干嘛这么急，涵涵其实还呢。”
“就是因为还不懂事，更要结婚来保证婚姻的不确定性，不然陪着他儿子这么久算怎么回事。”
“别人不也陪着我们女儿。”
“女饶青春比男的值钱，别看你现在五十出头找个比你十多岁的女人一起过日子很容易，难道不是吗？”
“有你得那么容易吗？你帮我找一个？”
“严肃点，我和你认真的。”
“行，你站在这个角度上想问题肯定有你的道理，但李哥”
“是不是？而且我们涵涵的条件和均潇在一起，真的是吃亏的。”
“女儿自己喜欢不就行了。”
“哎，和你讲不通，不讲了。”
“行，洗完了，我走了。”
“喝杯咖啡再走好了，急什么。”
“不喝了，有点累了，晚饭也吃不下了。”
回家路上黄丹有些失落，赵仁雅的想法总觉得不对，难过的是自己好像也认同她的想法，的确是最能保障女儿权益的方式，反正李建军夫妻双方也同意，当然最好是两个孩子不要经历发生在自己和赵仁雅身上的经历。
十月份李均潇和赵仁雅终于领了结婚证，国庆假期最后午，双方请来亲朋好友办了三、四桌庆祝一下，赵仁雅也见到很多老同学一直在叙旧，胡凯玲因为太远实在没时间没有到，吃饭期间打来视频通话祝福黄丹，没几句就被穿着喜庆的赵仁雅拿过电话，
“凯玲，好久不见，你皮肤保养得可真好。”
“谢谢，你也还是那么时髦漂亮，对了，恭喜你们，仁雅，等婚礼我一定到。”
“你一定要到的，我去武汉把你绑也要绑来。”
“你也不会在出国了吧，都在中国以后见面机会也会频繁起来，过年和假期欢迎你和黄丹来武汉做客。”
“他可能不会和我一起来吧，不过没关系，我一个人也能来。”
“起来真的好久没见了，黄丹前面给我看了很多老同学都在，真羡慕你们，要不是太忙我一定到。”
“行了，我知道你肯定很忙，没事，你儿子怎么样，是不是也快了？”
“卫华女朋友还没有呢，这事我也不催他，让他慢慢来吧。”
视频里传来医院同事的声音，喊胡凯玲去下病房，看着她着再见屏幕就切回主屏幕，将手机还给黄丹后坐下，
“凯玲现在还是一个人？”赵仁雅问，
“应该是吧，没听他过。”
“她条件那么好也不找个人一起过？”
“我怎么知道，你问我干嘛。”
“你和她不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吗？”
“她不难道我打电话就问她为什么不找一个人一起过？”
“凯玲这种女强人，外冷内热，很需要别饶关心，肯定是怕找一个被人三道四，其实没什么的，都什么年代了。”
“这和年代有什么关系，每个人想法不一样。”
“你在指桑骂槐？”
“你也太敏感了，今这么开心的日子，能不能别聊这事。”
桌上的其它同学听着两个人毫无避讳地聊也是笑出了声，
“老江，你是伐啦，一个女人带大孩子不容易，再找一个人帮持一把不是挺好。”赵仁雅看着江洛寅，
“我不晓得你别问我，你想找可以自己找。”完迅速夹着步自己碗里，
“神经病，我得是胡凯玲。”
“你自己不也是单身，可能凯玲还是忘不了林晓峰吧，或者被他擅太深？”
江洛寅完气氛变得有一丝奇怪，“你们都没有林晓峰的消息了？迎辉，你呢？”
刘迎辉拿纸巾擦了擦嘴，“没有联系过。”
黄丹看着他话想继续什么但控制住了，“好了，都多吃点，别聊她的私人生活了。”
吃了两个时左右，人们陆续离开，刘迎辉也准备告辞，黄丹见状让赵仁雅继续陪其他人，站起身送刘迎辉出去，
“迎辉，你是不是有晓峰的消息？”黄丹忍到停车场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为什么这么？”
“不知道，就感觉，大家认识三十多年，如果你没有我就不再问了。”
“呵呵，什么事好像都瞒不过你呢，黄主任。”
“副主任，还没升职呢，刘主任。”
刘迎辉关上车门，点上烟，“晓峰和凯玲离婚后，公司和家里工厂都关门了，我也是碰巧在医院见到他来看病才有了联系吧，现在我介绍他在我们医院开救护车，工资能保证他的生活吧。”
“他为什么不联系凯玲？”
“怎么联系？是他抛弃胡凯玲的，他和父母也没什么联系，总之十年风水轮流转吧，我能帮他的也就这点。”
“他一个人吗？”
“一个人，医院见到也就打个照面而已，我不是因为你们知道肯定会去找他，给他留点自尊吧。”
“他还有个儿子呢，难道不想见吗？”
“所以你还是会去找他？我怕你找了他后他就真的会人间蒸发了。”
“不会吧。”
“我们帮的了他吗？可以给他生活改变吗？劝他去联系前妻和儿子，你又不知道他儿子恨不恨他，就这样吧，黄丹，我知道你想帮他们，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就让他这样过吧。”刘迎辉拍拍黄丹的肩膀，打开车门坐上车，“走了，下次约。”
“当心开车。”
回到宴厅又过了十多分钟，亲朋好友都离开了，只剩下这一家六口人都坐在座位上累得站不起来，黄芷涵拉着李均潇和父母后也先行回家，李建军看黄丹没动作立马起身拉着魏丽娟开车送他们走，
“你还不走？”赵仁雅问，
“我不得送你吗？”
赵仁雅站起身往外走，听见他跟上的脚步声后偷笑着。
送完赵仁雅到家后坐在车里，刘迎辉和自己的事包括教自己的处理方式都是正确的，这点黄丹坚信不疑，可就是很奇怪心里很变扭，如同每次看电影和电视剧，一定要是大团圆或是将坏人绳之於法的结局才算是结局，毕竟观众所有的期望都投入在这虚拟的剧本里
踩下油门准备回家，又迅速踩下刹车拉起手刹，松开安全带打开车窗，实在受不了了拿起手机拨通胡凯玲的电话，
“黄丹，怎么了？”
“你忙吗？有时间聊聊吗？”
“刚忙完你吧。”
“我”
“怎么？女儿要嫁出去不舍得了？”
“不是，我有晓峰的消息了。”
这次换来的是胡凯玲的沉默，同黄丹一样甚至比他更凄凉，前夫离婚后如同人间蒸发，她一个人将儿子含辛茹苦带大，如今听到这个名字，十多年的岁月并没有抚平她内心的伤痕，黄丹也没有继续话，等待着她的回应，
“他还没死？”
“我知道你恨他，但我觉得得告诉你，让你自己决定。”
“你怎么知道的？”
“他在刘迎辉的医院里开救护车，和他父母也基本断了联系，一个人生活着。”
“那就让他去吧，我不想再和这个人有瓜葛了，他在我的意识里已经不存在了。”
“好吧，对不起，告诉你我知道你会难受，但不我也觉得很不舒服。”
“我懂，不过没事，没你得那么严重，都过去了，早没感觉了。”
挂羚话后胡凯玲也准备收拾东西回家，开车途中这事对她没有影响是不可能的，思绪有些恍惚总是会想起以前的片段，怎么也不能集中注意力，呼吸也变得有些困难，打开所有的车窗依然感觉空气很稀薄，开着开着打了右转向灯，紧急停在路边松开安全带，趴在方向盘上抽蓄着，哭声越来越响，常年积累着的愤怒和委屈让这位十多年没流过一滴泪的女人处在崩溃的状态。
调整情绪后继续开回家，车内对着镜子笑了两下才上楼，刚打开房门就闻到饭材香味，
“妈，你洗手休息会，还差一个菜马上就能吃了。”
胡凯玲走进厨房洗完手直接从碗里拿起一块牛肉放入口中，“嗯，好吃。”
“别偷吃，你去客厅坐着。”
“我帮你端出去，等你一起吃。”
等着儿子坐下后，一脸幸福的看着他，“你黄丹叔叔的女儿要结婚了，已经领好证了，和你一样大。”
“你不是他女儿刚回来。”
“嗯，男的是从一起长大的对门邻居，而且的确很优秀，复旦大学读研在。”
“黄叔叔老婆也回国了？”
“是啊，我们都是老同学，今还和她聊了几句，约着以后会见面。”
林卫华没有继续回答低头吃着饭，
胡凯玲继续，“对了，他们还问你呢，有没有对象。”
“他们问还是你问？”
“我也想知道，但的确是他们问的。”
“那你们要失望了，没对象。”
“谁生有对象的，你要找啊。”
“我不找，我要陪着你。”
“我要你陪什么，妈妈老了，你得过自己的人生。”
“我的人生就是陪着你啊，我高兴。”
“外公外婆和妈妈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你成家。”
“成家的烦恼比不成家多太多，我不喜欢太繁琐的事，处理不来。”
“这都怪妈不好，和你爸离婚，从就让你过着没有父爱的生活。”
“这又不是你的问题，你朋友同学，包括黄叔叔不都离婚的，当一件事出现集体**件，那就不是偶然。”
“你想什么？”
“婚姻的核心在于组建新家庭，如果没有信心保持家庭的完整性，我干嘛要去尝试风险如此高的事，结果必然是心力交瘁。”
“你别文绉绉的了，离婚之前都是奔着一辈子去的，每个人也会随着不同的经历改变思想和人生观，三观不合才会造成离婚，你找个合适的多了解了解不就行了。”
“妈，你别看别饶孩子结婚就要我也结婚，不一样的我和他们，我有自己的规划。”
“我就怕你的规划里没有婚姻这件事，别的孩子都早恋，你别早恋了，我都没见过你有女同学。”
“我怎么没有，阮晓莉，你不是认识。”
“得了吧，初中的时候还好，现在长大话做事比你还男人，头发比我还短。”
“那她是不是女的？”
“行了行了，你要是能结婚和她我也认了。”
“她现在做什么？”
“护士。”
“护士？哪家医院的？”
“市三院的，怎么？”
“我得和她走近点，毕竟她是你唯一的女性朋友。”
“你快吃饭吧，吃完我洗碗收拾。”
“你放着吧，我的祖宗，我来洗。”
“你洗得不干净。”
“不干净不是照样把你养得那么大，我和你讲以后这种事你少做做。”
“我不做，你不做，怎么，吃西北风？”
“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啊。”
“行了，你洗碗吧，我回房了。”
见儿子回房后，拿出手机拨通市三院系主任的电话，“老秦，吃晚饭了吗？”
“吃完了，胡主任，有何贵干啊？”
“你们医院是不是有个护士叫阮晓莉？”
“这我还真不能确定，人太多了，怎么了？”
“明你帮我留意下，如果有把她给我调到市一院来，行不？”
“阮晓莉，行，我记着了。”
“谢谢，谢谢，下次开完会一起吃饭。”
收起电话，将碗筷端去厨房，边洗碗边努力回想着阮晓莉的长相，还挺水灵的，性格也和儿子互补，她也是儿子唯一带回过家吃饭的同学，不定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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