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五章 抉择前的考量
郑明辉停好车到外面超市买了点礼品，回到医院走进住院部，搭乘电梯到达黄芷涵给自己的楼层，找到相应的病房号后敲门；
听到敲门声的黄芷涵猜到应该是他到了，走到门口开门让他进来，随后介绍将他们两人互相介绍，见到郑明辉的第一眼，黄丹就看出他要年长于女儿，对于他的问好没有直接给与回应。
黄芷涵接过郑明辉买的礼品，放到父亲的床头柜旁，“爸，这是他特意买给你的。”
黄丹看了眼，“鸡精啊，我又不喜欢喝得。”
郑明辉听见后看了黄芷涵一眼，笑着说，“叔叔，你喜欢吃什么我去买。”
“别换了，喝了对你身体好的，你也不喜欢吃药现在不也吃。”
听到女儿已经开始维护他，黄丹继续说，“药是医生配的，鸡精我不喝，你要喝你拿回家去喝。”
“芷涵，没事，我再去买就行，你爸他喜欢吃什么?”
“真不用理他，你来看就很好了。”
黄丹装作没听见女儿说得话，“你不是要去找辞职的员工吗，快去吧。”
“噢，对。”说完拿起桌上的橘子给郑明辉，“你等我下，我去下洗手间，然后我们走。”
“走哪去？你们都走了我怎么办？”
“不是你让我去找人的吗，那我留在这陪你。”黄芷涵无奈的笑着，
“你一个人去不行吗，找你员工干嘛要带人去，他留在这就行了。”
“他留在这？不行不行，我留着。”黄芷涵噘着嘴摇头，
“有什么不行的，等到你钱阿姨来不就好了，我又不会怎么样他。”
“你们性格不合，我不放心。”
“哪里不合，我们都还没聊过。”
“他喜欢喝鸡精，你不喜欢喝，肯定不合。”
郑明辉见缝插针打断了两人的话，“芷涵，就让我陪叔叔吧，你忙你的，等忙好了和我说。”
“快去吧，你朋友都这么说了。”黄丹再次试着赶走女儿，
“你这么急着要我走想干嘛？”发现不对劲的黄芷涵问，
“怕你失去一个好员工，我是最好你留着陪我呢。”
“芷涵，你去吧，这里交给我放心吧。”
黄芷涵背上包走到门前，转身还是不放心看着他们，“有事打我电话。”
“去吧，能出什么事。”
黄丹见女儿出去后，板着的脸瞬间轻松下来，慈眉目笑看着郑明辉，
“来坐，你和涵涵开始多久了？”
面对黄丹突如其来的转变，阅人无数的郑明辉也显得有些纳闷，
谨慎地坐下，“叔，我和涵涵还没正式开始呢。”
“这进度有些慢了，你得加把劲知道吗？”
“前面你别介意，我女儿虽然三十多了但还是很叛逆，喜欢和我反着来，我是故意对你那样她就肯定会帮你。”
“谢谢叔叔的好意。”
“我没什么好意，只希望你们如果能走到一起，帮我照顾好涵涵就行了，别让她受苦受累。”
“您放心，只要涵涵肯给我一个机会，我会用行动证明的。”
“她能让你来就说明对你的感情不一般了，我了解她，你别看她外表坚强，实际上内心很脆弱，我的身体我最清楚，等哪天我不在了，真的就依靠你了，我可以信任你吗？”
黄丹的话让郑明辉肃然起敬，眼神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可以信任。”
“好，你别怪我第一次见面就说那么沉重的话题，我真的怕自己不知哪天就忘记所有事。”
“叔叔，我明白，芷涵你就放心吧。”
黄丹闭上眼点着头，“我睡一会儿，你走吧，这里没事。”
“我答应了要留下来陪你的，你睡吧，我在旁边不会出声的。”
“随你吧”
黄丹说完就真的睡着了，郑明辉看着熟睡的黄丹，觉得很好相处很亲切，或许是自己父亲在自己20岁时就病床上离世，这一幕让他思绪万千，轻轻地叹了口气；
病房的门被推开，钱莉英提着保温饭盒进来，郑明辉见到她站起身点头示好，
钱莉英做出‘嘘’的手势，怕吵醒黄丹将饭盒放好拉郑明辉到一边，
“您是钱阿姨吧，我是芷涵的朋友。”
“你好，有看见我儿子吗？”
“没，我来就没见到了，黄叔叔刚睡着。”
“嗯，没事，你忙你的去吧，这里有我在没事。”
郑明辉点点头，“那钱阿姨，我先走了，等黄叔叔醒了麻烦您和他说一声。”
“放心吧，去吧。”
送走郑明辉后钱莉英来到床边，看了眼熟睡的黄丹，拿毛巾给他擦了擦额头上显而易见的汗珠，从包里拿出书本坐在一旁看了起来；
等黄丹睁开眼第一眼见到就是戴着眼镜看着书的钱莉英，没有弄出声响静静地看着她，
钱莉英抬起头瞄了一眼，将书签夹进书本，“睡醒了，我给你倒杯水。”
“几点了，来了多久了？”
“16点了，晚饭我帮你烧好了，饿了和我说。”将病床按起喂他喝水，
“见到小郑了？”
“嗯，我让他走了。”钱莉英将水杯放好，“对了，文轩呢？”
“还没来得及和你说呢，芷涵见到他很喜欢，让他去她公司实习了。”
“真的啊，太好了，不知道能不能做好。”
“放心吧，文轩又不笨，走出第一步后就容易了，很快就可以重新融入社会，你就放心吧。”
“我真的得好好谢谢芷涵肯给他一个机会。”
“不用谢他，谢我就行了。”
“等你好起来出院后，我再谢谢你。”
黄丹笑笑没有说话，“看什么书呢？”
“《百年孤独》，很久前买的一直没时间看。”
“这名字翻译得真好，我的人生和这本书有些相似，生活好像也受了诅咒般，每当以为可以偷懒享受下生活，每一次打击都会给我当头一棒，从不缺席。”
“你看过啊？”
“嗯，很早之前了，那时候刚做医生一直值夜班，没有什么消遣娱乐，就看书看到天亮。”
“好看吗？或者你给我推荐几本你觉得好看的。”
“可以看啊，你就当一种消遣看看，想从书里学到什么人生真谛，那没有什么书可以教给你，所谓的大道理和心灵鸡汤也只适应于作者的成长背景吧，如果你读不进去不用硬看下去，没有相同经历是很难体会作者想表达的东西，换一本就行了。”
“我就家里随便拿一本看看，还没看多少再读读看。”
“嗯，晚饭你烧了什么？”
“牛蹄筋炖汤，还有个水芹炒豆干。”
“听着就流口水了。”
“饿了吗？饿的话就吃，现在还热着。”
“晚点吧，推我出去走走吧，躺麻了。”
“好，我去拿轮椅。”
将黄丹弄上轮以后，拿上毯子给他盖在腿上，拿起小包装进茶壶、毛巾、纸巾、水果等等，黄丹让她把书也带上，准备读给她听。
另一边黄芷涵开车到达许雯家楼下，打电话让她下楼，其实到家后许雯就什么气都消了，最近和男朋友吵架的事让她情绪波动起伏很大，坐上车后低着头非常不好意思，
“黄总，对”
“好了，别说了，你工作三年大家都很了解了，不用多说什么的。”
“您来是？”
“找你回去啊，早上的事呢的确是我不对，你的出发点是为公司好，这一点是无可厚非的，所以我不希望公司失去一个那么好的员工。”
“可全公司都知道了，我回去大家不知道会怎么想，而且会造成不好的影响，以后谁都可能会学我，对你管理公司没有好处。”
黄芷涵看着低着头的许雯，“你既然这么想，那我更没有理由让你走，不但不让你走，我还要让你做副经理，顶替你的人我已经找到了，现在应该在公司里，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
“找到了？”
“嗯，一个男的，形象还可以就是腿有点残疾，不过这不会影响他工作我想给他一个机会，想不想去看看接你班的人表现怎么样？”
许雯听完她的话比之前更内疚，居然把自己的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中，
“别考虑了，上去拿包跟我走吧，公司以后的管理交给你我就放心了，我相信你对公司的感情不会比我淡，我们一起加油，当然以后我有不对的地方还需要你继续指出来。”
“谢谢你给我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干的，那我上去换衣服。”
“去吧。”
黄芷涵像看着妹妹一样看着她，拿起手机回电话给郑明辉，得知钱莉英已经回到医院，黄芷涵让他到公司楼下咖啡厅等着，自己回去办完事晚上陪他吃晚饭。
两人到达公司后，在前台见到正在熟悉工作流程的姚文轩，许雯走上前看着他操作电脑，让旁边的同事管自己忙，许雯亲自来教他熟悉；
黄芷涵让她先留在这，自己走进办公室坐上座位，又忧心忡忡的不知该如何宣布，毕竟突然提拔一个人，就等于在座的都失去一个晋升的机会，而且偏偏这个位置还给了离职的人，留下的人什么都没有改变，这个决定做下去一定会产生不同规模的蝴蝶效应；
但也不想改变自己的计划，问题就是如何让许雯升职后立刻得到威望，看了眼办公室的数十个座位，黄芷涵也明白这个地方只有自己是不可替代，但她又很珍惜每一位共同奋斗过的战友，正在纠结时郑明辉发来已经到达楼下咖啡厅的消息，来到前台说自己半小时后回来，让许雯等着自己。
在咖啡厅见到了郑明辉，要了一杯Espresso后坐在他对面，一言不发先是叹了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他叙述了一遍，
郑明辉听后咬着下嘴唇，“我只发表我的建议，采不采用你自己决定。”
“行了，快说吧。”黄芷涵喝了口咖啡，
“这个事情其实特别简单，所有的事情都是相对的，你既然在乎每一位员工，那就必须用钱去稳固他们的衷心，很现实但很管用，至于许雯你的决定没有错，大家都出来打工基本都是混工资的，能真心为公司考虑的人不多，升职对于其他员工来说肯定很突兀不能接受，就给他们每一个人都加点工资呗。”
“也只能这么做咯，万一谁带头离职的确不划算。”
“我其实挺开心的，你给他们加薪水，肯定会比之前更卖力，你可以有更多精力去专注自己的事。”
“我什么事？”
“芷涵，你们的培训中心已经名声在外，其他省份都会特地跑来报名，近的甚至周末都专门高铁过来，我觉得接下去可以走两条路线；
第一，你可以开设加盟，收取加盟费招聘一些师资力量，逐渐转变为管理层；
第二，高薪聘请一些演奏级别的钢琴家，来做做演讲和兼职课程，肯定都会有不错的收益。”
“加盟不行，我肯定不干不用考虑，问题第二个我请他们来干嘛呢？”
“来这里学习的人为什么愿意付高额的学费，当然是因为你的名气，找一些同样高名气的大师来，又能发挥广告效应、又能开设新的大师班，你也能慢慢退居幕后，比如一个月上个两次课，现在的你太辛苦了。”
“我听明白了，你就是想方设法让我退出第一线呗。”黄芷涵将剩余的咖啡喝完，
“我申明我只是建议。”
郑明辉摊开双手表示不干涉她的任何决定，黄芷涵听完后已经有了答案，让他再坐一会儿，上楼把所有人喊进办公室，当即宣布许雯升职的事，意料之中的每个人的脸都很难看，随即又宣布了每人涨薪百分之五、三年以上百分之十、五年以上百分之二十的激励计划；
宣布完后气氛得到明显的升温，每个人的脸上都给到黄芷涵预料中的表情，正当所有人觉得要散会了，黄芷涵要将计划提出来，让许雯全权负责关于和一系列著名钢琴演奏家的合作计划，让她和市场部下周给自己两份方案，刚刚都涨薪的人很愉快的接受这份额外的工作，走出办公室后许雯立即和市场部召开会议，制定着大致主线，明后在慢慢落实细节。
黄芷涵看了眼时间差不多就拿着包离开，走到前台后往后退了几步，把姚文轩喊到一边，
“怎么样，还习惯吧？”
“嗯，很好。”
“有问题就问同事好了，不用害羞。”
“黄总，你放心吧，大伙都很客气。”
“对了，关于我爸和你妈的事，我觉得就不用告诉他们，你觉得呢？”
“我懂，我不会说得。”
“那好，我走了，到时候见，拜拜。”
姚文轩坐回位置，黄芷涵和自己说话很诚恳，让自己不说自己母亲的事当然也有道理，自己本身就没打算说，毕竟办公室里不应该和家事混为一谈，但她特意的叮嘱还是让姚文轩心里疙瘩了一下。
听到敲门声的黄芷涵猜到应该是他到了，走到门口开门让他进来，随后介绍将他们两人互相介绍，见到郑明辉的第一眼，黄丹就看出他要年长于女儿，对于他的问好没有直接给与回应。
黄芷涵接过郑明辉买的礼品，放到父亲的床头柜旁，“爸，这是他特意买给你的。”
黄丹看了眼，“鸡精啊，我又不喜欢喝得。”
郑明辉听见后看了黄芷涵一眼，笑着说，“叔叔，你喜欢吃什么我去买。”
“别换了，喝了对你身体好的，你也不喜欢吃药现在不也吃。”
听到女儿已经开始维护他，黄丹继续说，“药是医生配的，鸡精我不喝，你要喝你拿回家去喝。”
“芷涵，没事，我再去买就行，你爸他喜欢吃什么?”
“真不用理他，你来看就很好了。”
黄丹装作没听见女儿说得话，“你不是要去找辞职的员工吗，快去吧。”
“噢，对。”说完拿起桌上的橘子给郑明辉，“你等我下，我去下洗手间，然后我们走。”
“走哪去？你们都走了我怎么办？”
“不是你让我去找人的吗，那我留在这陪你。”黄芷涵无奈的笑着，
“你一个人去不行吗，找你员工干嘛要带人去，他留在这就行了。”
“他留在这？不行不行，我留着。”黄芷涵噘着嘴摇头，
“有什么不行的，等到你钱阿姨来不就好了，我又不会怎么样他。”
“你们性格不合，我不放心。”
“哪里不合，我们都还没聊过。”
“他喜欢喝鸡精，你不喜欢喝，肯定不合。”
郑明辉见缝插针打断了两人的话，“芷涵，就让我陪叔叔吧，你忙你的，等忙好了和我说。”
“快去吧，你朋友都这么说了。”黄丹再次试着赶走女儿，
“你这么急着要我走想干嘛？”发现不对劲的黄芷涵问，
“怕你失去一个好员工，我是最好你留着陪我呢。”
“芷涵，你去吧，这里交给我放心吧。”
黄芷涵背上包走到门前，转身还是不放心看着他们，“有事打我电话。”
“去吧，能出什么事。”
黄丹见女儿出去后，板着的脸瞬间轻松下来，慈眉目笑看着郑明辉，
“来坐，你和涵涵开始多久了？”
面对黄丹突如其来的转变，阅人无数的郑明辉也显得有些纳闷，
谨慎地坐下，“叔，我和涵涵还没正式开始呢。”
“这进度有些慢了，你得加把劲知道吗？”
“前面你别介意，我女儿虽然三十多了但还是很叛逆，喜欢和我反着来，我是故意对你那样她就肯定会帮你。”
“谢谢叔叔的好意。”
“我没什么好意，只希望你们如果能走到一起，帮我照顾好涵涵就行了，别让她受苦受累。”
“您放心，只要涵涵肯给我一个机会，我会用行动证明的。”
“她能让你来就说明对你的感情不一般了，我了解她，你别看她外表坚强，实际上内心很脆弱，我的身体我最清楚，等哪天我不在了，真的就依靠你了，我可以信任你吗？”
黄丹的话让郑明辉肃然起敬，眼神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可以信任。”
“好，你别怪我第一次见面就说那么沉重的话题，我真的怕自己不知哪天就忘记所有事。”
“叔叔，我明白，芷涵你就放心吧。”
黄丹闭上眼点着头，“我睡一会儿，你走吧，这里没事。”
“我答应了要留下来陪你的，你睡吧，我在旁边不会出声的。”
“随你吧”
黄丹说完就真的睡着了，郑明辉看着熟睡的黄丹，觉得很好相处很亲切，或许是自己父亲在自己20岁时就病床上离世，这一幕让他思绪万千，轻轻地叹了口气；
病房的门被推开，钱莉英提着保温饭盒进来，郑明辉见到她站起身点头示好，
钱莉英做出‘嘘’的手势，怕吵醒黄丹将饭盒放好拉郑明辉到一边，
“您是钱阿姨吧，我是芷涵的朋友。”
“你好，有看见我儿子吗？”
“没，我来就没见到了，黄叔叔刚睡着。”
“嗯，没事，你忙你的去吧，这里有我在没事。”
郑明辉点点头，“那钱阿姨，我先走了，等黄叔叔醒了麻烦您和他说一声。”
“放心吧，去吧。”
送走郑明辉后钱莉英来到床边，看了眼熟睡的黄丹，拿毛巾给他擦了擦额头上显而易见的汗珠，从包里拿出书本坐在一旁看了起来；
等黄丹睁开眼第一眼见到就是戴着眼镜看着书的钱莉英，没有弄出声响静静地看着她，
钱莉英抬起头瞄了一眼，将书签夹进书本，“睡醒了，我给你倒杯水。”
“几点了，来了多久了？”
“16点了，晚饭我帮你烧好了，饿了和我说。”将病床按起喂他喝水，
“见到小郑了？”
“嗯，我让他走了。”钱莉英将水杯放好，“对了，文轩呢？”
“还没来得及和你说呢，芷涵见到他很喜欢，让他去她公司实习了。”
“真的啊，太好了，不知道能不能做好。”
“放心吧，文轩又不笨，走出第一步后就容易了，很快就可以重新融入社会，你就放心吧。”
“我真的得好好谢谢芷涵肯给他一个机会。”
“不用谢他，谢我就行了。”
“等你好起来出院后，我再谢谢你。”
黄丹笑笑没有说话，“看什么书呢？”
“《百年孤独》，很久前买的一直没时间看。”
“这名字翻译得真好，我的人生和这本书有些相似，生活好像也受了诅咒般，每当以为可以偷懒享受下生活，每一次打击都会给我当头一棒，从不缺席。”
“你看过啊？”
“嗯，很早之前了，那时候刚做医生一直值夜班，没有什么消遣娱乐，就看书看到天亮。”
“好看吗？或者你给我推荐几本你觉得好看的。”
“可以看啊，你就当一种消遣看看，想从书里学到什么人生真谛，那没有什么书可以教给你，所谓的大道理和心灵鸡汤也只适应于作者的成长背景吧，如果你读不进去不用硬看下去，没有相同经历是很难体会作者想表达的东西，换一本就行了。”
“我就家里随便拿一本看看，还没看多少再读读看。”
“嗯，晚饭你烧了什么？”
“牛蹄筋炖汤，还有个水芹炒豆干。”
“听着就流口水了。”
“饿了吗？饿的话就吃，现在还热着。”
“晚点吧，推我出去走走吧，躺麻了。”
“好，我去拿轮椅。”
将黄丹弄上轮以后，拿上毯子给他盖在腿上，拿起小包装进茶壶、毛巾、纸巾、水果等等，黄丹让她把书也带上，准备读给她听。
另一边黄芷涵开车到达许雯家楼下，打电话让她下楼，其实到家后许雯就什么气都消了，最近和男朋友吵架的事让她情绪波动起伏很大，坐上车后低着头非常不好意思，
“黄总，对”
“好了，别说了，你工作三年大家都很了解了，不用多说什么的。”
“您来是？”
“找你回去啊，早上的事呢的确是我不对，你的出发点是为公司好，这一点是无可厚非的，所以我不希望公司失去一个那么好的员工。”
“可全公司都知道了，我回去大家不知道会怎么想，而且会造成不好的影响，以后谁都可能会学我，对你管理公司没有好处。”
黄芷涵看着低着头的许雯，“你既然这么想，那我更没有理由让你走，不但不让你走，我还要让你做副经理，顶替你的人我已经找到了，现在应该在公司里，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
“找到了？”
“嗯，一个男的，形象还可以就是腿有点残疾，不过这不会影响他工作我想给他一个机会，想不想去看看接你班的人表现怎么样？”
许雯听完她的话比之前更内疚，居然把自己的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中，
“别考虑了，上去拿包跟我走吧，公司以后的管理交给你我就放心了，我相信你对公司的感情不会比我淡，我们一起加油，当然以后我有不对的地方还需要你继续指出来。”
“谢谢你给我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干的，那我上去换衣服。”
“去吧。”
黄芷涵像看着妹妹一样看着她，拿起手机回电话给郑明辉，得知钱莉英已经回到医院，黄芷涵让他到公司楼下咖啡厅等着，自己回去办完事晚上陪他吃晚饭。
两人到达公司后，在前台见到正在熟悉工作流程的姚文轩，许雯走上前看着他操作电脑，让旁边的同事管自己忙，许雯亲自来教他熟悉；
黄芷涵让她先留在这，自己走进办公室坐上座位，又忧心忡忡的不知该如何宣布，毕竟突然提拔一个人，就等于在座的都失去一个晋升的机会，而且偏偏这个位置还给了离职的人，留下的人什么都没有改变，这个决定做下去一定会产生不同规模的蝴蝶效应；
但也不想改变自己的计划，问题就是如何让许雯升职后立刻得到威望，看了眼办公室的数十个座位，黄芷涵也明白这个地方只有自己是不可替代，但她又很珍惜每一位共同奋斗过的战友，正在纠结时郑明辉发来已经到达楼下咖啡厅的消息，来到前台说自己半小时后回来，让许雯等着自己。
在咖啡厅见到了郑明辉，要了一杯Espresso后坐在他对面，一言不发先是叹了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他叙述了一遍，
郑明辉听后咬着下嘴唇，“我只发表我的建议，采不采用你自己决定。”
“行了，快说吧。”黄芷涵喝了口咖啡，
“这个事情其实特别简单，所有的事情都是相对的，你既然在乎每一位员工，那就必须用钱去稳固他们的衷心，很现实但很管用，至于许雯你的决定没有错，大家都出来打工基本都是混工资的，能真心为公司考虑的人不多，升职对于其他员工来说肯定很突兀不能接受，就给他们每一个人都加点工资呗。”
“也只能这么做咯，万一谁带头离职的确不划算。”
“我其实挺开心的，你给他们加薪水，肯定会比之前更卖力，你可以有更多精力去专注自己的事。”
“我什么事？”
“芷涵，你们的培训中心已经名声在外，其他省份都会特地跑来报名，近的甚至周末都专门高铁过来，我觉得接下去可以走两条路线；
第一，你可以开设加盟，收取加盟费招聘一些师资力量，逐渐转变为管理层；
第二，高薪聘请一些演奏级别的钢琴家，来做做演讲和兼职课程，肯定都会有不错的收益。”
“加盟不行，我肯定不干不用考虑，问题第二个我请他们来干嘛呢？”
“来这里学习的人为什么愿意付高额的学费，当然是因为你的名气，找一些同样高名气的大师来，又能发挥广告效应、又能开设新的大师班，你也能慢慢退居幕后，比如一个月上个两次课，现在的你太辛苦了。”
“我听明白了，你就是想方设法让我退出第一线呗。”黄芷涵将剩余的咖啡喝完，
“我申明我只是建议。”
郑明辉摊开双手表示不干涉她的任何决定，黄芷涵听完后已经有了答案，让他再坐一会儿，上楼把所有人喊进办公室，当即宣布许雯升职的事，意料之中的每个人的脸都很难看，随即又宣布了每人涨薪百分之五、三年以上百分之十、五年以上百分之二十的激励计划；
宣布完后气氛得到明显的升温，每个人的脸上都给到黄芷涵预料中的表情，正当所有人觉得要散会了，黄芷涵要将计划提出来，让许雯全权负责关于和一系列著名钢琴演奏家的合作计划，让她和市场部下周给自己两份方案，刚刚都涨薪的人很愉快的接受这份额外的工作，走出办公室后许雯立即和市场部召开会议，制定着大致主线，明后在慢慢落实细节。
黄芷涵看了眼时间差不多就拿着包离开，走到前台后往后退了几步，把姚文轩喊到一边，
“怎么样，还习惯吧？”
“嗯，很好。”
“有问题就问同事好了，不用害羞。”
“黄总，你放心吧，大伙都很客气。”
“对了，关于我爸和你妈的事，我觉得就不用告诉他们，你觉得呢？”
“我懂，我不会说得。”
“那好，我走了，到时候见，拜拜。”
姚文轩坐回位置，黄芷涵和自己说话很诚恳，让自己不说自己母亲的事当然也有道理，自己本身就没打算说，毕竟办公室里不应该和家事混为一谈，但她特意的叮嘱还是让姚文轩心里疙瘩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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