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打电话
母亲笑着调侃道：“荧荧这小丫头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了？怎么她说什么你都听得进去呐？”
顾林娜笑，答道：“我也不知道。其实她经常说话特别难听，不是骂人那种，而是太实际，太真诚，让人心里不舒服。”
母亲微笑着说道：“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一辈子能交到一个肯对你说真心话的朋友不容易，你要懂得珍惜。”
“嗯。”顾林娜笑着答应，随即又神色黯淡地说道：“可是她就是不肯陪我上音乐学院，我求她都不行，还跟我说，只要心不走散，无论在哪里，想见就能见。”
母亲微笑着说道：“哪有事事都如意的，你能跟她相处得这么好，已经很好了，人家荧荧也有自己的梦想呀，她又不是个男孩子，为了追求你可以放弃自己的理想和抱负。”
顾林娜蹙眉，母亲站起来说道：“好了，累了一天了，莲子羹也不烫了，快吃了好早点休息。”
母亲走了，顾林娜陷入了沉思，母亲最后‘无心’的一句话，却恰好跟徐荧荧说过话相互印证。
徐海军正在为了她放弃理想和抱负，甚至是刻意地改变自己，这样真的好吗？真的会有好结果吗？自己到底喜欢他什么？
蓦然心里一痛，顾林娜连忙打断了自己的念头，拿起汤匙开始吃冰糖莲子羹。
徐荧荧说的，吃点甜的东西，能快速恢复好心情。
一转眼到了除夕，上午的排练结束后，顾林娜拉着徐荧荧说道：“去我家过年吧，好不好？”
徐荧荧一愣，问道：“又咋了？”
顾林娜答道：“没事，就是想跟你待着，天天能见到你。”
徐荧荧笑，说道：“大过年的，还是各回各家吧，再说了，初四就开始排练了，也不差这几天。”
顾林娜嗔道：“那我去你家！”
徐荧荧再次愣住，脱口说道：“那就更不行了，我可招待不起你，再说了，我家比你家差远了，大过年的，你想忆苦思甜呐？对了，你苦过吗？”
顾林娜嘟嘴说道：“我不管！要么你去我家，要么我去你家，你自己选。”
徐荧荧哭笑不得地说道：“你过年不用走亲戚呀？”
顾林娜答道：“不用啊，亲戚都在国外定居，打个电话就行了。”
徐荧荧说道：“我得走亲戚，我爷爷家、姥爷家、叔叔家、姑姑家、舅舅家，三天都不够用。我肯定不能去你家，你要愿意跟我走亲戚，那你就去我家。”
顾林娜撅嘴，徐荧荧哄道：“好了，这样吧，我每天给你打一个电话，好不好？”
顾林娜不情不愿地应道：“嗯。”
大年初二傍晚，顾林娜家的电话响，母亲看了一眼，诧异道：“省委的内部号码，大过年的有什么指示？”
父亲赶紧接了起来，喂了一声，却听电话里说道：“您好，我是徐荧荧，请问顾林娜在吗？”
顾校长愕然，脱口问道：“徐荧荧？你在哪儿打的电话？”
徐荧荧静默了片刻，答道：“我在我姥爷家，我姥爷是省委的。”
顾校长自知失态，打了个哈哈，说道：“稍等啊。”
母亲赶紧起身，到房间门口说道：“娜娜，荧荧打电话来了。”
顾林娜小跑着出来，接过电话，跟徐荧荧聊上了。
父亲站起来走向卧室，母亲跟着。
进了卧室，关上门，母亲低声问道：“你不是侧面了解过徐荧荧吗？怎么不知道人家是省委的？还说人家家庭条件不好，你是怎么了解的？”
父亲皱眉说道：“她家确实住在XX厂家属院，住在家属院里，总不能说是条件好吧？再说了，她姥爷是省委的，又不是他父母在省委，亲戚这种关系，不见得会起多大的作用。”
母亲说道：“不管怎么说，毕竟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难怪这么有见识、有主意。”
父亲没再说话，把房门拉开，等了一会儿，听见顾林娜结束了对话，便走出卧室，说道：“没想到徐荧荧的姥爷是省委的干部，家里用的电话都是省委的内部号码。”
顾林娜眨了眨眼睛，随即有些气恼地说道：“她都没跟我说过！”
父亲笑着说道：“你不知道啊？那这孩子可真够低调的。”
“哼！”顾林娜气哼哼地回房间了。
母亲低声问父亲：“你又想干什么？”
父亲低声答道：“不想干什么，就是对这个孩子十分好奇。家里有这样的背景，资源应该不会太差，为什么一心想要离开呐？”
母亲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想知道。”
初三傍晚，徐荧荧又打来电话，顾林娜说两句话就哼一声，徐荧荧问道：“你又怎么了？是感冒了？还是谁又招你了？”
顾林娜嗔道：“你招我了。”
徐荧荧问道：“我怎么招你了？”
顾林娜嗔道：“你等着，见面跟你算账。”
徐荧荧笑，应道：“好，我等着，反正明天就见面了。”
挂了电话，顾林娜回了房间，母亲低声对父亲说道：“我突然发觉一个问题，过年这几天，徐海军没打过电话，娜娜也没给他打过。”
父亲笑了笑，说道：“是啊。”
母亲说道：“可是看娜娜的样子，也不像跟徐海军闹别扭了呀。”
父亲又笑了笑，说道：“人毕竟是分阶层的，能跟徐荧荧做知己，时间越久，就越会显出徐海军的各种弱势和缺点，幸亏徐荧荧是个女孩子，否则……”
父亲冷笑了一声，说道：“徐海军恐怕早就下课了。”
第二天到了学校，顾林娜堵着大门口等徐荧荧，徐海军不明所以，问道：“怎么不进去？”
顾林娜答道：“我等荧荧。”
徐海军说道：“等她干嘛，天这么冷，又是大清早，快进去。”
顾林娜不应声，但也不动弹。
徐海军皱眉，想了想问道：“为啥等她呀？”
顾林娜斜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说道：“我们女生的事，你不要管，你先进去吧。”
徐海军说道：“我不是怕你冻着嘛，也不戴个围巾和手套。”
顾林娜笑，答道：“我也不知道。其实她经常说话特别难听，不是骂人那种，而是太实际，太真诚，让人心里不舒服。”
母亲微笑着说道：“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一辈子能交到一个肯对你说真心话的朋友不容易，你要懂得珍惜。”
“嗯。”顾林娜笑着答应，随即又神色黯淡地说道：“可是她就是不肯陪我上音乐学院，我求她都不行，还跟我说，只要心不走散，无论在哪里，想见就能见。”
母亲微笑着说道：“哪有事事都如意的，你能跟她相处得这么好，已经很好了，人家荧荧也有自己的梦想呀，她又不是个男孩子，为了追求你可以放弃自己的理想和抱负。”
顾林娜蹙眉，母亲站起来说道：“好了，累了一天了，莲子羹也不烫了，快吃了好早点休息。”
母亲走了，顾林娜陷入了沉思，母亲最后‘无心’的一句话，却恰好跟徐荧荧说过话相互印证。
徐海军正在为了她放弃理想和抱负，甚至是刻意地改变自己，这样真的好吗？真的会有好结果吗？自己到底喜欢他什么？
蓦然心里一痛，顾林娜连忙打断了自己的念头，拿起汤匙开始吃冰糖莲子羹。
徐荧荧说的，吃点甜的东西，能快速恢复好心情。
一转眼到了除夕，上午的排练结束后，顾林娜拉着徐荧荧说道：“去我家过年吧，好不好？”
徐荧荧一愣，问道：“又咋了？”
顾林娜答道：“没事，就是想跟你待着，天天能见到你。”
徐荧荧笑，说道：“大过年的，还是各回各家吧，再说了，初四就开始排练了，也不差这几天。”
顾林娜嗔道：“那我去你家！”
徐荧荧再次愣住，脱口说道：“那就更不行了，我可招待不起你，再说了，我家比你家差远了，大过年的，你想忆苦思甜呐？对了，你苦过吗？”
顾林娜嘟嘴说道：“我不管！要么你去我家，要么我去你家，你自己选。”
徐荧荧哭笑不得地说道：“你过年不用走亲戚呀？”
顾林娜答道：“不用啊，亲戚都在国外定居，打个电话就行了。”
徐荧荧说道：“我得走亲戚，我爷爷家、姥爷家、叔叔家、姑姑家、舅舅家，三天都不够用。我肯定不能去你家，你要愿意跟我走亲戚，那你就去我家。”
顾林娜撅嘴，徐荧荧哄道：“好了，这样吧，我每天给你打一个电话，好不好？”
顾林娜不情不愿地应道：“嗯。”
大年初二傍晚，顾林娜家的电话响，母亲看了一眼，诧异道：“省委的内部号码，大过年的有什么指示？”
父亲赶紧接了起来，喂了一声，却听电话里说道：“您好，我是徐荧荧，请问顾林娜在吗？”
顾校长愕然，脱口问道：“徐荧荧？你在哪儿打的电话？”
徐荧荧静默了片刻，答道：“我在我姥爷家，我姥爷是省委的。”
顾校长自知失态，打了个哈哈，说道：“稍等啊。”
母亲赶紧起身，到房间门口说道：“娜娜，荧荧打电话来了。”
顾林娜小跑着出来，接过电话，跟徐荧荧聊上了。
父亲站起来走向卧室，母亲跟着。
进了卧室，关上门，母亲低声问道：“你不是侧面了解过徐荧荧吗？怎么不知道人家是省委的？还说人家家庭条件不好，你是怎么了解的？”
父亲皱眉说道：“她家确实住在XX厂家属院，住在家属院里，总不能说是条件好吧？再说了，她姥爷是省委的，又不是他父母在省委，亲戚这种关系，不见得会起多大的作用。”
母亲说道：“不管怎么说，毕竟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难怪这么有见识、有主意。”
父亲没再说话，把房门拉开，等了一会儿，听见顾林娜结束了对话，便走出卧室，说道：“没想到徐荧荧的姥爷是省委的干部，家里用的电话都是省委的内部号码。”
顾林娜眨了眨眼睛，随即有些气恼地说道：“她都没跟我说过！”
父亲笑着说道：“你不知道啊？那这孩子可真够低调的。”
“哼！”顾林娜气哼哼地回房间了。
母亲低声问父亲：“你又想干什么？”
父亲低声答道：“不想干什么，就是对这个孩子十分好奇。家里有这样的背景，资源应该不会太差，为什么一心想要离开呐？”
母亲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想知道。”
初三傍晚，徐荧荧又打来电话，顾林娜说两句话就哼一声，徐荧荧问道：“你又怎么了？是感冒了？还是谁又招你了？”
顾林娜嗔道：“你招我了。”
徐荧荧问道：“我怎么招你了？”
顾林娜嗔道：“你等着，见面跟你算账。”
徐荧荧笑，应道：“好，我等着，反正明天就见面了。”
挂了电话，顾林娜回了房间，母亲低声对父亲说道：“我突然发觉一个问题，过年这几天，徐海军没打过电话，娜娜也没给他打过。”
父亲笑了笑，说道：“是啊。”
母亲说道：“可是看娜娜的样子，也不像跟徐海军闹别扭了呀。”
父亲又笑了笑，说道：“人毕竟是分阶层的，能跟徐荧荧做知己，时间越久，就越会显出徐海军的各种弱势和缺点，幸亏徐荧荧是个女孩子，否则……”
父亲冷笑了一声，说道：“徐海军恐怕早就下课了。”
第二天到了学校，顾林娜堵着大门口等徐荧荧，徐海军不明所以，问道：“怎么不进去？”
顾林娜答道：“我等荧荧。”
徐海军说道：“等她干嘛，天这么冷，又是大清早，快进去。”
顾林娜不应声，但也不动弹。
徐海军皱眉，想了想问道：“为啥等她呀？”
顾林娜斜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说道：“我们女生的事，你不要管，你先进去吧。”
徐海军说道：“我不是怕你冻着嘛，也不戴个围巾和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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