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请托
晚上近七点半钟，白舟牵出了屋内的大灯，放到屋外的大圆桌上边，找了木支架撑在灶台的棚上。
灶台那边也已经烧旺了两个碳炉，一个用做烧烤架，另一个摆自己的大口锅。在布置前，白舟也在这片地方四周烧了一些草，用来驱蚊驱虫。
至于魂灯和灰布袋子，都留在屋里靠门口的桌面上。毕竟这些都是驱魂驱鬼的东西，不好让鱼叔鱼婶看见，怕那些气息沾染到他们身上。到时候要是有什么东西注意到了，白舟心里这辈子都过不去的。
一直到了晚上近八点，白舟才在田道远处见到灯光闪过。一眨眼，鱼婶便打着手电筒，跑到了门前的道上。
“诶呀！怎么就不等等我们呢？就你一个孩子家的，哪能让你干这么些糙活！”鱼婶到了木屋前，一边关上手电，一边笑吟吟地责怪一番。随后又回头招手，催促着身后还在田道上的鱼叔。
鱼叔远远的见了，也蹦跶着跑了过来，手上还提着一大篮子的菜。
白舟早就料到了这种情况的发生，因此在自己准备的那些食材上做了初步处理。鱼婶见了，就跟吃了亏似的，硬是把带来的菜都塞给了白舟。
“不用让了，来来来！准备开桌吃饭了！”鱼婶催促起来，脸上的笑看来是褪不去了。
鱼叔也从带来的袋子里拿出几瓶酒，“咚咚”的摆上了大圆桌，酒瓶上还结着一层薄霜，正缓缓化成水珠。
转眼间，烤架上就烤起了几十串的烧烤，大口锅也搬到了桌面上，用砖头架稳了。锅里的鱼和底下的菜都还在“滋滋”地冒着油泡。
在这一顿饭中，鱼叔鱼婶估计是找到了团聚的意味，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他们年轻时候的事。这不说还不知道，原来鱼叔鱼婶是青梅竹马，而且还是鱼婶先表的白。
一顿饭下来，别提是有多乐呵了，一张桌子三个人，硬是吃出了几十桌宴席的感觉。
一直吃到了九点半钟，鱼婶跟白舟将桌子收拾干净，而鱼叔就站在了烤架边上做烧烤。
一整晚鱼叔喝的酒加起来都不到满满一杯，带来的好几瓶酒放到热了，也才开了两瓶，而且其中的一瓶还剩了一大半。
“对了白粥！”鱼叔烤着串上着料，看向坐在圆桌上的白舟和鱼婶，“你今晚不用巡视？”
鱼婶埋冤地朝鱼叔瞥了一眼，随后皱着眉头看向白舟。
白舟看向鱼婶时，莫名觉得她的神情很复杂，自己竟解读不出当中的任何意思，只觉得有股熟悉的感觉在心底掠过。
“今晚不用，王家的人说他们会戒备，应该是因为现在是缴粮期吧！”白舟随口应和一声。
至此，鱼婶脸上的神情才舒缓下来。
白舟自然不会将异象出现的事情说出来，毕竟王家的人已经派人去了邻村，同时也在村里开始警戒起来，没必要再引起鱼叔鱼婶的慌乱。
“话说回来，白粥你到时候想找个什么样的女朋友啊，要不要鱼婶帮你介绍几个？”鱼婶说着，倒了一杯酒，将面前装着烤串的盘子往白舟方向推了推。
“我自己就好啦，哪里要女朋友呢？”白舟敷衍地应和两声，企图借吃烤串避开这个话题。
鱼叔见了，倒也火上浇油一把，硬是将话题扯了回来。
三人就在这样的氛围中其乐融融地交谈着。
就在此时，田道边上再度亮起一道手电的光，一闪一闪的往木屋这边靠近。
白舟注意到后，朝屋里张望一眼，随后看向田里那道渐渐靠近的光。鱼叔鱼婶见状，也转过头去看向那道光。
转眼间，村头便打着手电筒摸索着来到木屋前的道上，只是见到了鱼叔鱼婶后，明显脚步慢了下来，但还是走到了木屋前头。
这么晚村头找我有事？
白舟跟鱼叔鱼婶面面相觑，还是白舟率先站了起来迎上前去：“村头，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村头“嘿嘿”地笑着，探头看了看白舟身后的鱼叔鱼婶，咧嘴尬笑着朝他们打了个招呼。
“白粥啊，过来过来，跟你商量个事儿~”
村头说着，一边摆手示意白舟跟来，一边领头往一边的空地上走去。白舟懵的一头雾水，回头朝鱼叔鱼婶点头示意一番，便跟着村头走到一边。
“是这样……你看啊，那个柳队长是吧，他想找一个金衣禅子。然后我呢，就想让你临时顶一顶这个职位而已……”
“那怎么可能！”白舟不等村头继续说下去，迅速反驳道，“你也知道我只是一个捡尸人，最低级那种，哪当得了上级职位咧！”
白舟一边否认着，一边直接摇头要走。村头见了赶忙上前拦住去路，连手脚都灵光了不少。
“别走别走，你行的！”村头挡在白舟前头，两眼放着光，“我知道你跟别人不一样，只要你想，你当什么职业都行不是吗？你就当帮村头这一回，一回就好！”
村头以几近哀求的眼神看着，就差现场给跪下磕头了。白舟看着，极其为难地摇着头。
“村头啊，这种事可不是开玩笑的，再说找王家的人不都比我靠谱多了嘛！”
按道理王家的人有过一两代的金衣禅子出现，论经验、实力以及了解程度，哪一项不是比自己高？估摸着该是作假这种事，找王家的人万一出了事不好交代，所以才找的自己吧。
“不行！你必须去！”村头见来软的不行，直接整个人硬气起来，手中的拐杖也跟着狠狠的往地上一杵。
白舟皱起眉头，紧盯着村头双眼。但村头也皱紧眉头，回以严肃的眼神，显然是不打算做出让步了。
“事成之后，自然不会亏待你！”村头看得累了，眨眨眼回补了一句。
得知跟村头在这件事上是谈判无望后，白舟还是默默叹了口气：“可以商量，但是你要先让柳队长将找金衣禅子的目的说出来。在此基础上我可以考虑要不要假扮一次。但是如果涉及到这个灵职的正当工作，我不会去的啊！”
村头先是一愣，但得知有得商量后，似乎直接当成了白舟同意帮忙，脸上逐渐展露出喜色。
“这好说，到时候我把人给你叫来，你们两个人自己商量……不了不了，就现在吧！出来那会儿我见柳队长他人刚出去，这会儿应该还没回房，我直接叫他来跟你谈！”
村头显得很激动，边说边侧过身去。当话语的最后一个尾音脱出口，撒腿就往村里跑，连手电筒都忘记打开了。
显然这是不想再给白舟商量的机会。
白舟还想说什么时，村头已经跑得见不着人，消失在路上的黑影里了。
“怎么了？是不是村头又为难你了？”
鱼婶见村头跑走后，匆匆赶了过来，愤愤地朝村头离去的方向瞥去一眼。
“没事没事……”白舟摇了摇头，“这回是来找我帮忙的，应该是想跟柳队长拉好关系吧，然后找我们这些干灵职的人比较好说话。”
“那他该去找王家才是……”鱼婶念叨着，挥挥手招呼着白舟重新回到席位上。
至此，烧烤也已经吃的差不多了，也算是难得的一次吃饱吃胀。
白舟看了看口袋随身带着的怀表，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都快十二点了。
“鱼叔鱼婶，你们快回去吧，都这么晚了……”白舟道。
白舟干这行的人，晚睡习惯了，但是鱼叔鱼婶不一样，他们可都是早睡早起的，明天还得去鱼塘那边呢！
“知道了，给你收拾完就走。”鱼婶一边笑着应了一声，一边回头催促着鱼叔加快手脚。
都说宴会后收拾残局才是最痛苦的，但是白舟此时却没有这种感觉。
“白粥，你看你房子里是怎么了？”
鱼叔收拾着灯的支撑架时察觉到了异样，便招呼着白舟指向屋内。白舟抬着大锅，顺着鱼叔的指向看去，只见屋内隐隐透出点蓝光，映得木门框蓝灰蓝灰的。
白舟将大锅随手丢在灶台上，拉起鱼叔鱼婶就往屋里赶去。
“快来快来！先进屋！”
鱼叔鱼婶见到白舟的反应后，心里也猜到了几分境况，只遵从着一并快步进到屋内。
屋内摆置在门口桌边上的魂灯果然燃起了蓝色火焰，也是一个拳头大小的火团。
白舟拉着鱼叔鱼婶进门后，往后抬腿朝门来了一脚，木门也跟着狠狠地关上了。随后再从墙上的灰布袋子拿出一张蓝色符纸，从魂灯罩的透风口塞进了那堆蓝火里，符纸转眼间就化作了灰烬。
“没事，估计是什么东西注意到我了而已，不好意思，还连累了你们……”白舟迅速解释一番，“不过你们放心！看这么点火，估计也就一只小野猫的怨魂而已！”
鱼叔鱼婶皱着眉头相看一眼，显然是有在刻意隐藏他们慌张的情绪，但还是让白舟看出来了。
“没事，没事……”鱼叔鱼婶勉强挤出点笑容念道。
“咚咚……咚咚……”
紧跟着的是一阵敲门声，随后一个熟悉的，沧桑的女音响起。
“开门~你骗我~”
灶台那边也已经烧旺了两个碳炉，一个用做烧烤架，另一个摆自己的大口锅。在布置前，白舟也在这片地方四周烧了一些草，用来驱蚊驱虫。
至于魂灯和灰布袋子，都留在屋里靠门口的桌面上。毕竟这些都是驱魂驱鬼的东西，不好让鱼叔鱼婶看见，怕那些气息沾染到他们身上。到时候要是有什么东西注意到了，白舟心里这辈子都过不去的。
一直到了晚上近八点，白舟才在田道远处见到灯光闪过。一眨眼，鱼婶便打着手电筒，跑到了门前的道上。
“诶呀！怎么就不等等我们呢？就你一个孩子家的，哪能让你干这么些糙活！”鱼婶到了木屋前，一边关上手电，一边笑吟吟地责怪一番。随后又回头招手，催促着身后还在田道上的鱼叔。
鱼叔远远的见了，也蹦跶着跑了过来，手上还提着一大篮子的菜。
白舟早就料到了这种情况的发生，因此在自己准备的那些食材上做了初步处理。鱼婶见了，就跟吃了亏似的，硬是把带来的菜都塞给了白舟。
“不用让了，来来来！准备开桌吃饭了！”鱼婶催促起来，脸上的笑看来是褪不去了。
鱼叔也从带来的袋子里拿出几瓶酒，“咚咚”的摆上了大圆桌，酒瓶上还结着一层薄霜，正缓缓化成水珠。
转眼间，烤架上就烤起了几十串的烧烤，大口锅也搬到了桌面上，用砖头架稳了。锅里的鱼和底下的菜都还在“滋滋”地冒着油泡。
在这一顿饭中，鱼叔鱼婶估计是找到了团聚的意味，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他们年轻时候的事。这不说还不知道，原来鱼叔鱼婶是青梅竹马，而且还是鱼婶先表的白。
一顿饭下来，别提是有多乐呵了，一张桌子三个人，硬是吃出了几十桌宴席的感觉。
一直吃到了九点半钟，鱼婶跟白舟将桌子收拾干净，而鱼叔就站在了烤架边上做烧烤。
一整晚鱼叔喝的酒加起来都不到满满一杯，带来的好几瓶酒放到热了，也才开了两瓶，而且其中的一瓶还剩了一大半。
“对了白粥！”鱼叔烤着串上着料，看向坐在圆桌上的白舟和鱼婶，“你今晚不用巡视？”
鱼婶埋冤地朝鱼叔瞥了一眼，随后皱着眉头看向白舟。
白舟看向鱼婶时，莫名觉得她的神情很复杂，自己竟解读不出当中的任何意思，只觉得有股熟悉的感觉在心底掠过。
“今晚不用，王家的人说他们会戒备，应该是因为现在是缴粮期吧！”白舟随口应和一声。
至此，鱼婶脸上的神情才舒缓下来。
白舟自然不会将异象出现的事情说出来，毕竟王家的人已经派人去了邻村，同时也在村里开始警戒起来，没必要再引起鱼叔鱼婶的慌乱。
“话说回来，白粥你到时候想找个什么样的女朋友啊，要不要鱼婶帮你介绍几个？”鱼婶说着，倒了一杯酒，将面前装着烤串的盘子往白舟方向推了推。
“我自己就好啦，哪里要女朋友呢？”白舟敷衍地应和两声，企图借吃烤串避开这个话题。
鱼叔见了，倒也火上浇油一把，硬是将话题扯了回来。
三人就在这样的氛围中其乐融融地交谈着。
就在此时，田道边上再度亮起一道手电的光，一闪一闪的往木屋这边靠近。
白舟注意到后，朝屋里张望一眼，随后看向田里那道渐渐靠近的光。鱼叔鱼婶见状，也转过头去看向那道光。
转眼间，村头便打着手电筒摸索着来到木屋前的道上，只是见到了鱼叔鱼婶后，明显脚步慢了下来，但还是走到了木屋前头。
这么晚村头找我有事？
白舟跟鱼叔鱼婶面面相觑，还是白舟率先站了起来迎上前去：“村头，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村头“嘿嘿”地笑着，探头看了看白舟身后的鱼叔鱼婶，咧嘴尬笑着朝他们打了个招呼。
“白粥啊，过来过来，跟你商量个事儿~”
村头说着，一边摆手示意白舟跟来，一边领头往一边的空地上走去。白舟懵的一头雾水，回头朝鱼叔鱼婶点头示意一番，便跟着村头走到一边。
“是这样……你看啊，那个柳队长是吧，他想找一个金衣禅子。然后我呢，就想让你临时顶一顶这个职位而已……”
“那怎么可能！”白舟不等村头继续说下去，迅速反驳道，“你也知道我只是一个捡尸人，最低级那种，哪当得了上级职位咧！”
白舟一边否认着，一边直接摇头要走。村头见了赶忙上前拦住去路，连手脚都灵光了不少。
“别走别走，你行的！”村头挡在白舟前头，两眼放着光，“我知道你跟别人不一样，只要你想，你当什么职业都行不是吗？你就当帮村头这一回，一回就好！”
村头以几近哀求的眼神看着，就差现场给跪下磕头了。白舟看着，极其为难地摇着头。
“村头啊，这种事可不是开玩笑的，再说找王家的人不都比我靠谱多了嘛！”
按道理王家的人有过一两代的金衣禅子出现，论经验、实力以及了解程度，哪一项不是比自己高？估摸着该是作假这种事，找王家的人万一出了事不好交代，所以才找的自己吧。
“不行！你必须去！”村头见来软的不行，直接整个人硬气起来，手中的拐杖也跟着狠狠的往地上一杵。
白舟皱起眉头，紧盯着村头双眼。但村头也皱紧眉头，回以严肃的眼神，显然是不打算做出让步了。
“事成之后，自然不会亏待你！”村头看得累了，眨眨眼回补了一句。
得知跟村头在这件事上是谈判无望后，白舟还是默默叹了口气：“可以商量，但是你要先让柳队长将找金衣禅子的目的说出来。在此基础上我可以考虑要不要假扮一次。但是如果涉及到这个灵职的正当工作，我不会去的啊！”
村头先是一愣，但得知有得商量后，似乎直接当成了白舟同意帮忙，脸上逐渐展露出喜色。
“这好说，到时候我把人给你叫来，你们两个人自己商量……不了不了，就现在吧！出来那会儿我见柳队长他人刚出去，这会儿应该还没回房，我直接叫他来跟你谈！”
村头显得很激动，边说边侧过身去。当话语的最后一个尾音脱出口，撒腿就往村里跑，连手电筒都忘记打开了。
显然这是不想再给白舟商量的机会。
白舟还想说什么时，村头已经跑得见不着人，消失在路上的黑影里了。
“怎么了？是不是村头又为难你了？”
鱼婶见村头跑走后，匆匆赶了过来，愤愤地朝村头离去的方向瞥去一眼。
“没事没事……”白舟摇了摇头，“这回是来找我帮忙的，应该是想跟柳队长拉好关系吧，然后找我们这些干灵职的人比较好说话。”
“那他该去找王家才是……”鱼婶念叨着，挥挥手招呼着白舟重新回到席位上。
至此，烧烤也已经吃的差不多了，也算是难得的一次吃饱吃胀。
白舟看了看口袋随身带着的怀表，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都快十二点了。
“鱼叔鱼婶，你们快回去吧，都这么晚了……”白舟道。
白舟干这行的人，晚睡习惯了，但是鱼叔鱼婶不一样，他们可都是早睡早起的，明天还得去鱼塘那边呢！
“知道了，给你收拾完就走。”鱼婶一边笑着应了一声，一边回头催促着鱼叔加快手脚。
都说宴会后收拾残局才是最痛苦的，但是白舟此时却没有这种感觉。
“白粥，你看你房子里是怎么了？”
鱼叔收拾着灯的支撑架时察觉到了异样，便招呼着白舟指向屋内。白舟抬着大锅，顺着鱼叔的指向看去，只见屋内隐隐透出点蓝光，映得木门框蓝灰蓝灰的。
白舟将大锅随手丢在灶台上，拉起鱼叔鱼婶就往屋里赶去。
“快来快来！先进屋！”
鱼叔鱼婶见到白舟的反应后，心里也猜到了几分境况，只遵从着一并快步进到屋内。
屋内摆置在门口桌边上的魂灯果然燃起了蓝色火焰，也是一个拳头大小的火团。
白舟拉着鱼叔鱼婶进门后，往后抬腿朝门来了一脚，木门也跟着狠狠地关上了。随后再从墙上的灰布袋子拿出一张蓝色符纸，从魂灯罩的透风口塞进了那堆蓝火里，符纸转眼间就化作了灰烬。
“没事，估计是什么东西注意到我了而已，不好意思，还连累了你们……”白舟迅速解释一番，“不过你们放心！看这么点火，估计也就一只小野猫的怨魂而已！”
鱼叔鱼婶皱着眉头相看一眼，显然是有在刻意隐藏他们慌张的情绪，但还是让白舟看出来了。
“没事，没事……”鱼叔鱼婶勉强挤出点笑容念道。
“咚咚……咚咚……”
紧跟着的是一阵敲门声，随后一个熟悉的，沧桑的女音响起。
“开门~你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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