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降临
看着摆上桌面的鱼头汤、酒香鲫鱼等的好几道肉类，或者是半肉半素的菜肴，白舟也不由得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鱼叔跟窥视到了白舟心理似的，将菜肴摆上桌后也不多说废话，直接挥手招呼着鱼婶和白舟就座，甚至还不等白舟调整好坐姿，跟前就已经摆上了一大碗香喷喷的白米饭。
“不用等不用等，直接开吃啊！”鱼叔边装饭边招呼着道，“来来来，咱小小的喝上一杯啊！”
话语间，白舟手边又多了一杯子的酒。不得不说鱼叔将这酒的量控制得很好，这一杯酒看着不多也不少，却正好够白舟应付这一顿饭的了。
“这明明是在我家，结果却这么麻烦你们……”白舟略显不好意思的念叨着。只是话音刚落，马上就被鱼婶埋冤了一句。
“这说的哪里话？换别人可能会介意，你鱼叔鱼婶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见这么怕生干什么咧？”鱼婶笑了笑，同时嘴里跟着念叨着，“快尝尝，看看你鱼叔的手艺有没有退步，还合不合你口味？”
“我的手艺怎么可能会不行咧？”鱼叔小声嘟囔了一句，跟着坐在了鱼婶旁边。
“好、好，开饭开饭，不用顾及我的，鱼叔的手艺肯定是比我好得多的……”白舟赶忙招呼着，氛围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有点陌生。但鱼叔鱼婶似乎认为这是因为白舟还没完全习惯独自生活，所以才会变得这么奇怪。
一番客套话下来，白舟还是拖到鱼叔鱼婶动了筷后，自己才将第一口细鱼肉，夹杂着米饭送进嘴里。
伴着一阵淡淡、清醇的酒香在口中散播开来，紧接着便是松软的鱼肉中窜出一股香料的味道，每嚼一下都能尝出这盘鱼所有的辅菜，直到咽下后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田地里独有的泥土香。
估计这菜也是才采摘下来的，而且鱼叔在做饭时也耗费了大半的精力。莫说在村子的宴会里，就是几年前鱼叔还掌勺村里大型宴会那会儿，也没有试过这么好的手艺。
“嗯！太好吃了，村里宴席那些菜都不到这顿饭的一半好吃！”白舟由衷赞许着，但随后又停下了筷子，“这顿之后，我觉得我都要经常到你们家里蹭饭去了……”
鱼叔鱼婶听了，先是一愣，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又马上回过神来。
“看你这话说的，这哪能算蹭饭呢？你要喜欢吃啊，天天给你做都行！”鱼婶笑着回应，但说完后又朝着鱼叔使了个眼色。鱼叔恰好沉浸在喝酒的喜悦里，没有注意到鱼婶的眼色。下一秒，鱼婶狠狠地用手肘顶了顶鱼叔手臂。若不是鱼叔酒杯捏得紧，此时杯里的酒应该洒满了一地。
“你干嘛咧……”鱼叔略带埋怨地朝鱼婶看去一眼，随后嘬干净洒出到手上的几滴酒。
鱼婶看着瞬间就来气了，忍不住破口骂道：“喝喝喝！你来人家这里就是为了喝酒的吗？一点正经事也不会做！”
说到这里，鱼叔才马上反应过来，张嘴发出“咳呵呵~”的几声尬笑，同时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看了看白舟。这一看又马上变得犹豫起来，似乎也陷入了与鱼婶一样不知该如何开口的状态。
鱼叔一个劲地傻笑着，搓了搓手又拿起酒杯，想起现在不是喝酒的时候，便又放了下去。场面一度陷入沉默与尴尬中，似乎在场的人都在等着鱼叔发话。气氛逼迫得鱼叔不自觉地盯着酒杯里的酒，捏搓着酒杯在桌面扭动着。
鱼婶实在看不下去了，默默叹了一口气，似乎决心自己来说，只是还没开口，白舟便抢先了一步。
“鱼叔啊，一个人在那喝有啥意思咧，要喝的话一起啊！”白舟捏起酒杯道，“来来来，趁着这桌菜还热着，咱把这几支酒一起干了！”
这是白田穗在跟鱼叔喝酒时比较常说的话，白舟听得多了，也不自觉的模仿了起来。只是这话一说出来，鱼叔鱼婶倒是吓了一跳，显然是觉得这话在白舟嘴里说出来有点不太习惯。
“欸，吃、吃……”
鱼叔跟着应和两声，语气和神情也跟着低落起来，显然已经静下心来，不再慌乱。
“咕隆咕隆”的几杯酒灌下肚，鱼叔长长吐出了一口酒气，郑重的看向一心吃饭的白舟，借着酒气鼓足了勇气。
“白粥啊，你鱼叔鱼婶有点事想跟你说……”
白舟闻言，停下了筷子，抬头回敬以严肃的神色。既然鱼叔都这么鼓足勇气了，那么自己也不能愧对人家！
“虽然在这种时候跟你说这些事很不好，不过你鱼叔也不能因为开不了口就丢你在这儿。”鱼叔被白舟看得心脏砰砰乱跳，脸上也不觉得火辣辣的，不知是不是因为喝的酒太多了的缘故。
“你过来鱼叔鱼婶家里，跟我们一起住吧！”
憋了半响，鱼叔终究还是逼出了这句话，连手脚都在跟着颤抖，脖子也不觉僵硬起来。
“鱼叔鱼婶，我知道你们的想法，但是……我只能说不行……”
白舟并没有什么犹豫，就连低头为难的神色和行为都是装出来的。至于为什么要装出这副模样，兴许是想让鱼叔鱼婶好受点吧，哪怕是让他们误会自己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
“这有什么不行的？你鱼叔鱼婶都喜欢你呢！”
鱼婶迅速接了一句话，神色紧张皱着眉头，连脸色也跟鱼叔一样涨的通红。
“理由什么的，我说不了……”白舟低声念叨着，同时转过脸去，回避着他们那炽烈的眼神视线。
鱼叔鱼婶对视一眼，显然他们都不明白白舟的意思。他们只觉得到了他们这个年龄，与现在的年轻人多少会存在一点代沟问题，只是这代沟有大到连白舟在说什么都听不明白吗？
鱼叔鱼婶静静看着白舟片刻，似在揣摩白舟回答的意思，又好像是在等白舟给出准确而解释。
“鱼叔鱼婶，实话实说吧……”白舟站了起来，一副恭敬严肃的正姿，“继续干着这份工作，守着村子、种好我的那块田地。等老了以后，再村子送葬的山里，给自己找一个位置，静静地看世界最后一眼，这才是该属于我的未来。”
鱼叔鱼婶听着，倒是瞪大了双眼。他们这个年龄的人，连什么时候闭眼就再也睁不开都不清楚的事，在这个正值青春时期，拥有大好年华的少年面前，竟说的如此轻描淡写。
“说什么胡话！”鱼婶是真的生气了，立马座椅上蹦起，不满的看着白舟，“你这才几岁？往后日子它远着咧，哪有你这么规划的？以后还得娶老婆当爸爸呢！”
鱼叔倒是被鱼婶的气势吓着了，也赶忙跟着起身劝道：“老婆子，你说就好好说嘛，那么激动干嘛咧？”
鱼婶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怒目看着白舟，似乎眼前这个人不是自己以前认识的白舟。但很快她又想到白舟才刚刚失去自己的父亲，也是忽然就变成孤身一人了，便又马上冷静下来。
想到了这些，鱼婶倒也稍微理解白舟会说胡话的原因了，但拒绝他们的原因始终想不明白。
“好了好了，白粥啊，你鱼叔鱼婶也是关心你，既然你不愿意跟你鱼叔鱼婶一起住，那就算了吧……来来，快坐下吃饭……”
鱼婶又迅速转变回温婉的语气，拍了拍白舟的肩头示意，随后自己也跟着鱼叔坐了下来。
这一顿饭算是村子史上最美味的一顿，只是享用的人心思都不在菜肴上，都是草草过两口饭菜，同时找着话题扯上两句，随后鱼叔鱼婶便告辞离去。
白舟站在门前送别着鱼叔鱼婶，要说自己心里不好受倒也不是，只是觉得有点对不起鱼叔鱼婶这么久的关照。
看着鱼叔鱼婶带着箩筐消失在视野尽头，白舟才默默叹出一口气，转身带上木门的同时，看了看餐桌。
一顿饭过后，饭菜竟都还齐齐整整的摆着，完全不像是已经用过餐的餐桌，甚至就着这样可以直接开第二席。
白舟也没有什么时间去思考或者伤感什么，而且今晚要应对的宴席才是重点，毕竟白田穗的离去，也表示今晚的宴席轮到自己对上级进行工作汇报。要想做到自己父亲那种程度，现在就要开始着手准备报告了。
至于那些还没吃完的饭菜，被白舟直接端到大门边上的那张靠窗长桌上，又找了个簸箕盖着。
“喔！喔——”
“嗨！这里诶！”
……
白舟前脚刚收拾完餐桌，门外便马上传来一阵呼喊声，随后一阵强风从侧面上空席卷木屋。从窗外灌进来的气流，可以大致判断出引起这股气流的，应该是某种大型飞行物。
白舟跟着放下手里的活，赶忙出门朝天上看去。
只见一架无比巨大的航空舰从木屋上方驶过，投下的黑影直接遮挡了整个木屋，甚至遮及木屋周围几百米之外的地域。
鱼叔跟窥视到了白舟心理似的，将菜肴摆上桌后也不多说废话，直接挥手招呼着鱼婶和白舟就座，甚至还不等白舟调整好坐姿，跟前就已经摆上了一大碗香喷喷的白米饭。
“不用等不用等，直接开吃啊！”鱼叔边装饭边招呼着道，“来来来，咱小小的喝上一杯啊！”
话语间，白舟手边又多了一杯子的酒。不得不说鱼叔将这酒的量控制得很好，这一杯酒看着不多也不少，却正好够白舟应付这一顿饭的了。
“这明明是在我家，结果却这么麻烦你们……”白舟略显不好意思的念叨着。只是话音刚落，马上就被鱼婶埋冤了一句。
“这说的哪里话？换别人可能会介意，你鱼叔鱼婶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见这么怕生干什么咧？”鱼婶笑了笑，同时嘴里跟着念叨着，“快尝尝，看看你鱼叔的手艺有没有退步，还合不合你口味？”
“我的手艺怎么可能会不行咧？”鱼叔小声嘟囔了一句，跟着坐在了鱼婶旁边。
“好、好，开饭开饭，不用顾及我的，鱼叔的手艺肯定是比我好得多的……”白舟赶忙招呼着，氛围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有点陌生。但鱼叔鱼婶似乎认为这是因为白舟还没完全习惯独自生活，所以才会变得这么奇怪。
一番客套话下来，白舟还是拖到鱼叔鱼婶动了筷后，自己才将第一口细鱼肉，夹杂着米饭送进嘴里。
伴着一阵淡淡、清醇的酒香在口中散播开来，紧接着便是松软的鱼肉中窜出一股香料的味道，每嚼一下都能尝出这盘鱼所有的辅菜，直到咽下后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田地里独有的泥土香。
估计这菜也是才采摘下来的，而且鱼叔在做饭时也耗费了大半的精力。莫说在村子的宴会里，就是几年前鱼叔还掌勺村里大型宴会那会儿，也没有试过这么好的手艺。
“嗯！太好吃了，村里宴席那些菜都不到这顿饭的一半好吃！”白舟由衷赞许着，但随后又停下了筷子，“这顿之后，我觉得我都要经常到你们家里蹭饭去了……”
鱼叔鱼婶听了，先是一愣，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又马上回过神来。
“看你这话说的，这哪能算蹭饭呢？你要喜欢吃啊，天天给你做都行！”鱼婶笑着回应，但说完后又朝着鱼叔使了个眼色。鱼叔恰好沉浸在喝酒的喜悦里，没有注意到鱼婶的眼色。下一秒，鱼婶狠狠地用手肘顶了顶鱼叔手臂。若不是鱼叔酒杯捏得紧，此时杯里的酒应该洒满了一地。
“你干嘛咧……”鱼叔略带埋怨地朝鱼婶看去一眼，随后嘬干净洒出到手上的几滴酒。
鱼婶看着瞬间就来气了，忍不住破口骂道：“喝喝喝！你来人家这里就是为了喝酒的吗？一点正经事也不会做！”
说到这里，鱼叔才马上反应过来，张嘴发出“咳呵呵~”的几声尬笑，同时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看了看白舟。这一看又马上变得犹豫起来，似乎也陷入了与鱼婶一样不知该如何开口的状态。
鱼叔一个劲地傻笑着，搓了搓手又拿起酒杯，想起现在不是喝酒的时候，便又放了下去。场面一度陷入沉默与尴尬中，似乎在场的人都在等着鱼叔发话。气氛逼迫得鱼叔不自觉地盯着酒杯里的酒，捏搓着酒杯在桌面扭动着。
鱼婶实在看不下去了，默默叹了一口气，似乎决心自己来说，只是还没开口，白舟便抢先了一步。
“鱼叔啊，一个人在那喝有啥意思咧，要喝的话一起啊！”白舟捏起酒杯道，“来来来，趁着这桌菜还热着，咱把这几支酒一起干了！”
这是白田穗在跟鱼叔喝酒时比较常说的话，白舟听得多了，也不自觉的模仿了起来。只是这话一说出来，鱼叔鱼婶倒是吓了一跳，显然是觉得这话在白舟嘴里说出来有点不太习惯。
“欸，吃、吃……”
鱼叔跟着应和两声，语气和神情也跟着低落起来，显然已经静下心来，不再慌乱。
“咕隆咕隆”的几杯酒灌下肚，鱼叔长长吐出了一口酒气，郑重的看向一心吃饭的白舟，借着酒气鼓足了勇气。
“白粥啊，你鱼叔鱼婶有点事想跟你说……”
白舟闻言，停下了筷子，抬头回敬以严肃的神色。既然鱼叔都这么鼓足勇气了，那么自己也不能愧对人家！
“虽然在这种时候跟你说这些事很不好，不过你鱼叔也不能因为开不了口就丢你在这儿。”鱼叔被白舟看得心脏砰砰乱跳，脸上也不觉得火辣辣的，不知是不是因为喝的酒太多了的缘故。
“你过来鱼叔鱼婶家里，跟我们一起住吧！”
憋了半响，鱼叔终究还是逼出了这句话，连手脚都在跟着颤抖，脖子也不觉僵硬起来。
“鱼叔鱼婶，我知道你们的想法，但是……我只能说不行……”
白舟并没有什么犹豫，就连低头为难的神色和行为都是装出来的。至于为什么要装出这副模样，兴许是想让鱼叔鱼婶好受点吧，哪怕是让他们误会自己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
“这有什么不行的？你鱼叔鱼婶都喜欢你呢！”
鱼婶迅速接了一句话，神色紧张皱着眉头，连脸色也跟鱼叔一样涨的通红。
“理由什么的，我说不了……”白舟低声念叨着，同时转过脸去，回避着他们那炽烈的眼神视线。
鱼叔鱼婶对视一眼，显然他们都不明白白舟的意思。他们只觉得到了他们这个年龄，与现在的年轻人多少会存在一点代沟问题，只是这代沟有大到连白舟在说什么都听不明白吗？
鱼叔鱼婶静静看着白舟片刻，似在揣摩白舟回答的意思，又好像是在等白舟给出准确而解释。
“鱼叔鱼婶，实话实说吧……”白舟站了起来，一副恭敬严肃的正姿，“继续干着这份工作，守着村子、种好我的那块田地。等老了以后，再村子送葬的山里，给自己找一个位置，静静地看世界最后一眼，这才是该属于我的未来。”
鱼叔鱼婶听着，倒是瞪大了双眼。他们这个年龄的人，连什么时候闭眼就再也睁不开都不清楚的事，在这个正值青春时期，拥有大好年华的少年面前，竟说的如此轻描淡写。
“说什么胡话！”鱼婶是真的生气了，立马座椅上蹦起，不满的看着白舟，“你这才几岁？往后日子它远着咧，哪有你这么规划的？以后还得娶老婆当爸爸呢！”
鱼叔倒是被鱼婶的气势吓着了，也赶忙跟着起身劝道：“老婆子，你说就好好说嘛，那么激动干嘛咧？”
鱼婶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怒目看着白舟，似乎眼前这个人不是自己以前认识的白舟。但很快她又想到白舟才刚刚失去自己的父亲，也是忽然就变成孤身一人了，便又马上冷静下来。
想到了这些，鱼婶倒也稍微理解白舟会说胡话的原因了，但拒绝他们的原因始终想不明白。
“好了好了，白粥啊，你鱼叔鱼婶也是关心你，既然你不愿意跟你鱼叔鱼婶一起住，那就算了吧……来来，快坐下吃饭……”
鱼婶又迅速转变回温婉的语气，拍了拍白舟的肩头示意，随后自己也跟着鱼叔坐了下来。
这一顿饭算是村子史上最美味的一顿，只是享用的人心思都不在菜肴上，都是草草过两口饭菜，同时找着话题扯上两句，随后鱼叔鱼婶便告辞离去。
白舟站在门前送别着鱼叔鱼婶，要说自己心里不好受倒也不是，只是觉得有点对不起鱼叔鱼婶这么久的关照。
看着鱼叔鱼婶带着箩筐消失在视野尽头，白舟才默默叹出一口气，转身带上木门的同时，看了看餐桌。
一顿饭过后，饭菜竟都还齐齐整整的摆着，完全不像是已经用过餐的餐桌，甚至就着这样可以直接开第二席。
白舟也没有什么时间去思考或者伤感什么，而且今晚要应对的宴席才是重点，毕竟白田穗的离去，也表示今晚的宴席轮到自己对上级进行工作汇报。要想做到自己父亲那种程度，现在就要开始着手准备报告了。
至于那些还没吃完的饭菜，被白舟直接端到大门边上的那张靠窗长桌上，又找了个簸箕盖着。
“喔！喔——”
“嗨！这里诶！”
……
白舟前脚刚收拾完餐桌，门外便马上传来一阵呼喊声，随后一阵强风从侧面上空席卷木屋。从窗外灌进来的气流，可以大致判断出引起这股气流的，应该是某种大型飞行物。
白舟跟着放下手里的活，赶忙出门朝天上看去。
只见一架无比巨大的航空舰从木屋上方驶过，投下的黑影直接遮挡了整个木屋，甚至遮及木屋周围几百米之外的地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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