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探寻源头
“呦！”
正午时分的食堂里，谷晓山照旧端着那近乎全荤的餐盘，跟坐在角落里的白舟打了声招呼后，便直接坐在了白舟对面位置。
“不是说那几个学员擅自进入未开放楼区，后来又制造了疫的谣言，最后就又导致了现在的局面吗？这都查完了，老柳还让我协助你干啥？”
刚坐下来，谷晓山便滔滔不绝地念了起来，期间还捏着筷子戳起了餐盘里的肉，似乎这预料之外的状况很让她兴奋，但又碍于面子没有将这种兴奋直接表现出来。
“毕竟检测到确实有疫的存在……”白舟打了个呵欠道。
虽说是让自己以学员的身份来到这里，但也并不是打算要自己一起跟着上课啥的，因此白舟也是才睡醒一觉起来。
“那接下来呢，接下来是什么计划？对了，那个大楼里面你有没有去过，有没有发现什么那种吊在门口的尸体，或者说地下忽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你的脚把你往下扯，又或者说会不会开门之后蹦出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出来……”
“等等，你这都是什么推论，那只不过是一栋楼，再平常不过的楼，哪有你说的那么恐怖……”
不等谷晓山将自己的推论说完，白舟及时打断了她的话。
该说是游戏玩多了，还是恐怖小说看多了呢，她对那栋大楼的想法也太多了点吧……
白舟心里暗自吐槽起来。
“那你现在进的是什么学科，要不要我这个学姐来帮你补习一下呀……不过这也是为了你不那么容易穿帮，被认出来哈！”
谷晓山兴致勃勃，换做以前她面前那盘餐食早就消灭得一干二净了，现在竟然连动都没动。
“都没有，我只是挂个学员的名而已，而且从挂名学级来说，我比你高一级，所以你是我学妹……”
白舟念叨着，喝干净了面前剩余的牛奶，冷淡的驳回了谷晓山的一切不切实际的幻想。似乎也正是因此，谷晓山原本的兴致一下子消散了大半，闷闷的“哦”了一声，终于还是开始吃饭了。
白舟见状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难得见她有如此兴致，结果却被自己的三两句话打发走了，难免心里也浮现出一种罪恶感。
“你要是想出去玩的话，等之后什么时候有空了再一起去玩？现在我有任务在身，等一下还要去楼内调查点东西，所以一切还是要先以任务为重。”白舟匆忙解释起来。
提到了玩，谷晓山的兴致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甚至还不自觉的晃起了腿。见此情形，白舟默默叹了口气，至少这种罪恶感多少降了一些。
话语间，白舟已经吃完了饭，正要起身准备离开。
“诶诶！你是要去西边那个大楼里吗？等等我，我很快吃完了，跟你一起！”谷晓山忽然喊住了白舟，边说着边使劲往嘴里扒饭。
“你去上课，而且我现在只是顺带去验证一点事，你要是想来的话，晚上再跟过来吧！”白舟果断拒绝了谷晓山的请求，但远远没有料想到她吃饭的速度。
表明态度期间，谷晓山已经将容易吞咽的饭菜皆数吃下，餐盘里转眼就剩一个鸡腿和几个排骨。谷晓山又紧跟着灌下一口汤，那几根排骨转眼便成了精光的骨头。
“走……走了……”谷晓山迅速收拾完餐盘道。
尽管此时嘴上全是油，甚至还沾了几粒米饭，但这并不影响她跟着一起去的决心，显然这最后剩下的鸡腿是打算边走边吃了。
“吃那么快很影响消化的，你那么想去我可以再等你一会儿……”白舟念叨着，无奈的叹了口气。
是该说她太热情了，还是真的是打算过去玩的？
谷晓山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脸上沾了点什么东西，迅速抽了几张纸擦嘴，一副准备好出发的模样。也就在此时，白舟注意到从她身后靠近的熟悉的身影。
“谷晓山，学院里都说昨天有人看到了黑兵，是不是来调查那个器材楼的事情的？那边发生了什么事了，你不会也要跟着过去吧……”
面对突来者的问候，白舟也认出来来者是上次邀请谷晓山参加聚会的女学员，只是这次在她身后没有跟着那个小团体。
“你这是在打探机密……”谷晓山转身瞬间变了另一副神情，似乎是见到了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
那名女学员似乎也被这突来的转变震慑到，连说话的口齿都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其实……其实我是想问，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去聚会了吗……”女学员低着头盯着地板，看起来她也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如今过来也不过是再做最后一番无用功而已。
“走吧走吧！”
谷晓山没有给出回应也没再理会她，转头催促着白舟离开。
虽然白舟也很好奇她们的关系，但还是选择了闭嘴，转身离开了食堂。至于身后那名女学员后来是什么神情，自己也没回头看过，应该那之后就离开了吧。
中午的烈日当空，晒得地面滚烫滚烫，幸好沿途走来的校道两边树荫不少，以至于抵达器材楼三楼乐器厅时，才不至于汗流浃背。
“这里边原来长这样……我还以为有多恐怖呢！”谷晓山进来后便自顾自地打量起四周。
白舟当然也没去在意，看着面前众多的不同乐器，挨个进行了试弹。
“咚——叮——当——”
各种不同的乐声杂乱无章的响起，但也很快，白舟划到了一架钢琴。
“噔——”
“老爹，你看是不是这个？”
查找到昨晚听到的琴音，白舟提起魂灯问了一句。白田穗随后从魂灯中钻出，略微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我听着也像，先试一试吧！”白田穗双臂抱胸，一脸庄严的看着眼前这架大型器械。
“哇——这就是老柳提过的伴身灵嘛，看起来还挺壮实的……”
注意到白舟这边的动静，谷晓山随即凑了过去，上下打量起白田穗来，但始终与其保持了一小段距离，似乎对白田穗也有些许的畏惧之心。
“小娃娃，你怎么也来了，不用上学？”
注意到谷晓山似乎对自己有所警惕，白田穗随即转过身看去，庄严威武的面孔给人一种无形的威压，但面前并没有敌人存在，因此白田穗脸上也没有太过严肃，这也使得他的神情反倒还多了几分祥和感。
白舟并没有在意身旁的两人相互唠叨，只自顾自地拿出怀表，强制掀开了表盖，将时间大致人为调整到了昨夜魂灯出现反应的时候，又夹了一张空白纸符放到钢琴上。
“老爹，帮个忙！”
白舟转头看向那两人，只见谷晓山对其虽有警惕，但两人却又莫名聊得火热。直至听到了白舟的呼喊，白田穗才略显不情愿的走了过来。
“你的小香炉呢，很少见你会找我帮忙啊！”白田穗念叨着，脸上的不情愿很快被某种自豪感替代。
白舟回以一个难以言喻、略带嘲讽的眼神。
“开玩笑呢，你咋还认真了……”
意识到情况不妙，白田穗赶忙上前，一手捏着怀表里夹着的黄纸符，另一只手额外捏着白舟递过来的另一张黄纸符。
白舟从口袋掏出那盒火柴，但里面只剩没几根了。白舟默默吐了口气，随后擦燃一根，放到了白田穗所捏的那张纸符底下。一直到那根火柴快燃尽了，那张黄纸符始终没有要燃起来的迹象。
“这是在干嘛……”
谷晓山也是第一次见这种做法，随即尝试性凑了上来，从白舟身旁探头看着，只是这个问题一时没有人给她解答。
“再加一张试试……”
不知为何，白田穗的眼神变得凝重起来，甚至开始不自觉地指挥起了白舟。这种情况在白田穗生前，也只有遇上比较严重的状况，或者他认为白舟无法解决时才会不自觉地指挥起来。
白舟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再度抽出一张纸符让白田穗捏着。
然而，这次的结果依旧如上次一般，丝毫没有要燃起来的迹象。
也就是得到了如此结果，白舟及白田穗才忽然想起了04区的东部战区，不觉得背后一阵寒凉。
就在白舟与白田穗看着那两张黄纸符，一下子陷入呆滞迷惘的状态时，谷晓山也自觉地退开几步，甚至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现在也确不是打扰的时候。
“还要加吗？”白舟看向白田穗问了一句。
换做以前，白田穗估计会大笑着嘲讽白舟一番，但现在只有凝重的神情，看了一眼白舟手里余下的那几根火柴。
忽如灵光乍现，白舟又猛地从口袋里掏出三张黄纸符递给了白田穗。看着手里的五张黄纸符，白田穗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配合着捏紧。
待白舟再次擦亮火柴放上去时，这次的黄纸符底部角落开始出现了焦黑，随后燃起了蓝色的火焰。
见此情形，谷晓山再度凑了上来。
蓝色火焰沿着五张纸符往上燃着，但过程较为缓慢，似乎在纸符中心有一片铁片在阻挠。
而最终，在三人的注视下，五张黄纸符在化作灰烬前，分别显现出了两女三男的形状，随后化作了飞灰散落到地面。
正午时分的食堂里，谷晓山照旧端着那近乎全荤的餐盘，跟坐在角落里的白舟打了声招呼后，便直接坐在了白舟对面位置。
“不是说那几个学员擅自进入未开放楼区，后来又制造了疫的谣言，最后就又导致了现在的局面吗？这都查完了，老柳还让我协助你干啥？”
刚坐下来，谷晓山便滔滔不绝地念了起来，期间还捏着筷子戳起了餐盘里的肉，似乎这预料之外的状况很让她兴奋，但又碍于面子没有将这种兴奋直接表现出来。
“毕竟检测到确实有疫的存在……”白舟打了个呵欠道。
虽说是让自己以学员的身份来到这里，但也并不是打算要自己一起跟着上课啥的，因此白舟也是才睡醒一觉起来。
“那接下来呢，接下来是什么计划？对了，那个大楼里面你有没有去过，有没有发现什么那种吊在门口的尸体，或者说地下忽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你的脚把你往下扯，又或者说会不会开门之后蹦出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出来……”
“等等，你这都是什么推论，那只不过是一栋楼，再平常不过的楼，哪有你说的那么恐怖……”
不等谷晓山将自己的推论说完，白舟及时打断了她的话。
该说是游戏玩多了，还是恐怖小说看多了呢，她对那栋大楼的想法也太多了点吧……
白舟心里暗自吐槽起来。
“那你现在进的是什么学科，要不要我这个学姐来帮你补习一下呀……不过这也是为了你不那么容易穿帮，被认出来哈！”
谷晓山兴致勃勃，换做以前她面前那盘餐食早就消灭得一干二净了，现在竟然连动都没动。
“都没有，我只是挂个学员的名而已，而且从挂名学级来说，我比你高一级，所以你是我学妹……”
白舟念叨着，喝干净了面前剩余的牛奶，冷淡的驳回了谷晓山的一切不切实际的幻想。似乎也正是因此，谷晓山原本的兴致一下子消散了大半，闷闷的“哦”了一声，终于还是开始吃饭了。
白舟见状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难得见她有如此兴致，结果却被自己的三两句话打发走了，难免心里也浮现出一种罪恶感。
“你要是想出去玩的话，等之后什么时候有空了再一起去玩？现在我有任务在身，等一下还要去楼内调查点东西，所以一切还是要先以任务为重。”白舟匆忙解释起来。
提到了玩，谷晓山的兴致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甚至还不自觉的晃起了腿。见此情形，白舟默默叹了口气，至少这种罪恶感多少降了一些。
话语间，白舟已经吃完了饭，正要起身准备离开。
“诶诶！你是要去西边那个大楼里吗？等等我，我很快吃完了，跟你一起！”谷晓山忽然喊住了白舟，边说着边使劲往嘴里扒饭。
“你去上课，而且我现在只是顺带去验证一点事，你要是想来的话，晚上再跟过来吧！”白舟果断拒绝了谷晓山的请求，但远远没有料想到她吃饭的速度。
表明态度期间，谷晓山已经将容易吞咽的饭菜皆数吃下，餐盘里转眼就剩一个鸡腿和几个排骨。谷晓山又紧跟着灌下一口汤，那几根排骨转眼便成了精光的骨头。
“走……走了……”谷晓山迅速收拾完餐盘道。
尽管此时嘴上全是油，甚至还沾了几粒米饭，但这并不影响她跟着一起去的决心，显然这最后剩下的鸡腿是打算边走边吃了。
“吃那么快很影响消化的，你那么想去我可以再等你一会儿……”白舟念叨着，无奈的叹了口气。
是该说她太热情了，还是真的是打算过去玩的？
谷晓山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脸上沾了点什么东西，迅速抽了几张纸擦嘴，一副准备好出发的模样。也就在此时，白舟注意到从她身后靠近的熟悉的身影。
“谷晓山，学院里都说昨天有人看到了黑兵，是不是来调查那个器材楼的事情的？那边发生了什么事了，你不会也要跟着过去吧……”
面对突来者的问候，白舟也认出来来者是上次邀请谷晓山参加聚会的女学员，只是这次在她身后没有跟着那个小团体。
“你这是在打探机密……”谷晓山转身瞬间变了另一副神情，似乎是见到了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
那名女学员似乎也被这突来的转变震慑到，连说话的口齿都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其实……其实我是想问，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去聚会了吗……”女学员低着头盯着地板，看起来她也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如今过来也不过是再做最后一番无用功而已。
“走吧走吧！”
谷晓山没有给出回应也没再理会她，转头催促着白舟离开。
虽然白舟也很好奇她们的关系，但还是选择了闭嘴，转身离开了食堂。至于身后那名女学员后来是什么神情，自己也没回头看过，应该那之后就离开了吧。
中午的烈日当空，晒得地面滚烫滚烫，幸好沿途走来的校道两边树荫不少，以至于抵达器材楼三楼乐器厅时，才不至于汗流浃背。
“这里边原来长这样……我还以为有多恐怖呢！”谷晓山进来后便自顾自地打量起四周。
白舟当然也没去在意，看着面前众多的不同乐器，挨个进行了试弹。
“咚——叮——当——”
各种不同的乐声杂乱无章的响起，但也很快，白舟划到了一架钢琴。
“噔——”
“老爹，你看是不是这个？”
查找到昨晚听到的琴音，白舟提起魂灯问了一句。白田穗随后从魂灯中钻出，略微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我听着也像，先试一试吧！”白田穗双臂抱胸，一脸庄严的看着眼前这架大型器械。
“哇——这就是老柳提过的伴身灵嘛，看起来还挺壮实的……”
注意到白舟这边的动静，谷晓山随即凑了过去，上下打量起白田穗来，但始终与其保持了一小段距离，似乎对白田穗也有些许的畏惧之心。
“小娃娃，你怎么也来了，不用上学？”
注意到谷晓山似乎对自己有所警惕，白田穗随即转过身看去，庄严威武的面孔给人一种无形的威压，但面前并没有敌人存在，因此白田穗脸上也没有太过严肃，这也使得他的神情反倒还多了几分祥和感。
白舟并没有在意身旁的两人相互唠叨，只自顾自地拿出怀表，强制掀开了表盖，将时间大致人为调整到了昨夜魂灯出现反应的时候，又夹了一张空白纸符放到钢琴上。
“老爹，帮个忙！”
白舟转头看向那两人，只见谷晓山对其虽有警惕，但两人却又莫名聊得火热。直至听到了白舟的呼喊，白田穗才略显不情愿的走了过来。
“你的小香炉呢，很少见你会找我帮忙啊！”白田穗念叨着，脸上的不情愿很快被某种自豪感替代。
白舟回以一个难以言喻、略带嘲讽的眼神。
“开玩笑呢，你咋还认真了……”
意识到情况不妙，白田穗赶忙上前，一手捏着怀表里夹着的黄纸符，另一只手额外捏着白舟递过来的另一张黄纸符。
白舟从口袋掏出那盒火柴，但里面只剩没几根了。白舟默默吐了口气，随后擦燃一根，放到了白田穗所捏的那张纸符底下。一直到那根火柴快燃尽了，那张黄纸符始终没有要燃起来的迹象。
“这是在干嘛……”
谷晓山也是第一次见这种做法，随即尝试性凑了上来，从白舟身旁探头看着，只是这个问题一时没有人给她解答。
“再加一张试试……”
不知为何，白田穗的眼神变得凝重起来，甚至开始不自觉地指挥起了白舟。这种情况在白田穗生前，也只有遇上比较严重的状况，或者他认为白舟无法解决时才会不自觉地指挥起来。
白舟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再度抽出一张纸符让白田穗捏着。
然而，这次的结果依旧如上次一般，丝毫没有要燃起来的迹象。
也就是得到了如此结果，白舟及白田穗才忽然想起了04区的东部战区，不觉得背后一阵寒凉。
就在白舟与白田穗看着那两张黄纸符，一下子陷入呆滞迷惘的状态时，谷晓山也自觉地退开几步，甚至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现在也确不是打扰的时候。
“还要加吗？”白舟看向白田穗问了一句。
换做以前，白田穗估计会大笑着嘲讽白舟一番，但现在只有凝重的神情，看了一眼白舟手里余下的那几根火柴。
忽如灵光乍现，白舟又猛地从口袋里掏出三张黄纸符递给了白田穗。看着手里的五张黄纸符，白田穗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配合着捏紧。
待白舟再次擦亮火柴放上去时，这次的黄纸符底部角落开始出现了焦黑，随后燃起了蓝色的火焰。
见此情形，谷晓山再度凑了上来。
蓝色火焰沿着五张纸符往上燃着，但过程较为缓慢，似乎在纸符中心有一片铁片在阻挠。
而最终，在三人的注视下，五张黄纸符在化作灰烬前，分别显现出了两女三男的形状，随后化作了飞灰散落到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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