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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酒店

    “这是谁养的狗···”

    “麻蛋,咬到我屁股了。”

    “快抓住它,宰了!宰了!”

    “我的手指,我的手指!啊!!”

    “不行啊,这家伙跑的太快。”

    “滚一边别挡路,那东西朝我过来了!”

    “你妈xxx吗?还是你上赶着xxx,跑这么快。”

    “···”

    29号刚出门就听到A范围传过来的呼喊,每个人都在快速移动,要么冲向那个小身影,要么向外围逃。

    不少人因此相互碰撞在一起,强硬那一方继续冲刺,弱势那一方一个踉跄。

    运气不好被撞到在地还要被踩几脚,另有一些趁着混乱出黑手,看准自己不爽的人悄默默凑过去,动手动脚。

    枪响,所有人都停了。

    除了在众人腿间窜来窜去的那只狗。29号趁机看清了,那是一只杂毛狗,黑白黄混色,毛色顺滑。

    舌头耷拉出来甩来甩去,眯着眼笑容贱兮兮的,看着就想揍一顿。

    那只狗看到29号后冲着29号跑过去,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29号看它那笑容觉得它更欠了。

    被枪声惊到的人恢复理智,被狗咬到的人借机离开,剩余那些将一个手里握枪,一个倒在地上的尸体围起来,面色不善。

    围在这里的每个人都看出这个人是新来的。

    老手不会在黑市杀人,黑市默认规则之一,进来交易的人,进来什么样出来也得什么样。

    如果你想上手,把对面搞到断胳膊断腿也没事,只要你有钱,黑市有医院。

    允许器官交易,允许禁忌技术研究,加上黑市财力。配置齐全,材料顶尖。可以和区建医院媲美,在某方面甚至高出一大截。

    贵了点归贵了点,用了都说好。在黑市交易那些,但凡有条件都会选择在这里治疗。

    一句话,只要人不死都能治。

    不过你把人伤了又没钱帮对方治疗,那治疗费用由黑市出,你把对方伤成什么样,要在自己身上百倍奉还。

    现在这个已经不是钱的问题了,出血量和弹孔位置都表明一件事,死人了!

    以及杀人那个人死定了,不,他会比死掉还要痛苦。

    拿着枪那人蹲在地上,双腿颤抖,他知道自己死定了,这里每一个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如果他要跑没有一点机会。

    这是新手思维,黑市混时间长早就放手一搏,要么死在这里,要么逃出去被通缉死,总之不能落在黑市手里。

    杂毛狗跑到29号那里,用身体在29号腿上蹭来蹭去,尾巴摆的十分欢快。

    29号蹲下身,揉揉狗狗脑袋,狗狗十分配合,把脑袋往29号手上蹭,探着脑袋眯着眼,十分享受。

    29号伸手敲敲狗狗脑壳。

    “要跟我走吗?”

    狗狗疯狂点头,还叫了两声,跟着29号绕了个路从围观众人旁边离开,走出黑市大门。

    拿了一堆好处,意外收获一只狗狗的29号心情极好,向守门的两个哥们笑了笑,之后想到了那个给他带丑雨衣的小姑娘。

    29号需要一个地方植入崔平安给的那枚芯片,同时要测试那张特权卡有什么特权。

    两年前事故地点已经有了眉目,最后确认步骤需要亲自过去打探,身份识别芯片必不可少。

    之前在孤儿院时为了限制实验体行动,没有给他们植入这东西,29号缺少启动资金又不愿意打工,导致他到现在还是个黑户,被发现会被处理掉。

    而那张卡,如果特权够多,他会给孤儿院准备一个大礼。

    安全地方不容易找,任何一个合法经营场所都被官方监管,黑户只要进去就会被发现。

    私人安全更不容易保证,按照联邦安全法,琐事由机器人替代,重要工作有高级官员协助机器决策,普通执法者都是吃着工资混迹在普通人群里。

    你永远无法知道借给你房子的那个人背地里是不是还兼任联邦安全员或者区域警察。

    小女孩就很好,年龄不足以担任任何职位,又不怕自己,看到自己诡异那一面连举报都不去。

    29号这么想着向小女孩家相反方向离开,这么好一个人怎么能被自己连累呢?她应该过正常人该有的生活。

    与恶魔有关的一切都应该抹杀,包括他自己。只不过他现在要亲手送葬某些东西,所以不能死罢了。

    29号出城,挖了个坑,用两根木板搭在最上方。

    “等我进去,刨点土把这里盖上,能听懂吗?”

    29号对那只跟着自己的狗狗说话,不过他对这件事并不抱希望,只是注意到这只狗一直在疯跑,一时兴起交代给它一点事情。

    没想到狗狗点头了,注意到29号略带怀疑,直接屁股朝着29号,前爪开始刨土,将木板盖住一部分。

    然后它回过头,冲29号叫了两声,似是在邀功,眯眯眼像是在笑。

    29号哑然失笑,摸摸狗狗脑袋,伸手帮它在脖子上抓痒痒。

    “你笑的真贱唉,以后就叫贱贱了。”

    29号对自己取的名字非常满意,无视贱贱委屈的小表情,跳进坑里,盖上木板。

    没等他吩咐,贱贱就开始在外面刨土往木板上盖,有些土壤顺着缝隙落在29号头顶。29号怀疑贱贱是故意的,他往哪里躲,贱贱刨的土就从哪里漏。

    29号也不在意,出去揍一顿就好了。

    他掏出芯片,检查一边确认无误,将右手中指划开一道口子,强行塞入芯片。

    数据波接入生物信号并覆盖原有数据波,手指内异物感很快消失。

    一个早就准备好,在联邦居民信息网络深处存在多年,按照人类行为方式推算运行并发展,造就出‘不存在的人’的冰冷数据就此和电脑运算断开,由真人接手,开始生动鲜活。

    最后贵族,范无咎。

    原住第七区七十三分部,在六年前以将贵族私产转为国家私产的一场变革运动中家道中落,除范无咎外,其余范家血系人员全部死亡。

    范无咎带着部分资产逃出第七区,在第二区十三分部苟活。

    身份更替完成。

    “今天心情好,不揍你了。去找个旅馆体验一下贵族的落魄,那么多联邦币不用可惜。”

    29号,不,范无咎自言自语着伸了个懒腰,试图推开木板出去,然后他发现自己好像不太能推动。

    手上猛然用力,推开木板站在外面,看着脚下足有一人高的土堆,失语。

    他就在这下面呆了那么久,没被活埋都得夸木板质量好。范无咎眯眯眼,笑容逐渐和蔼。

    “还是揍一顿的好。”

    范无咎伸手抓住贱贱,正要跑路的贱贱看着范无咎一脸媚笑。接下来半个小时里树林中都是惨叫声,后果极为直观,里面原住流浪狗都跑了。

    “范先生,我们这里不允许宠物进入。”

    当范无咎身处酒楼大厅时因为带了贱贱被拦住了,贱贱叫了两声,把身体缩在范无咎身后。范无咎看着鼻青脸肿的贱贱摆摆手。

    “自己出去玩,明天早上来这里找我。”

    等贱贱跑到门外,范无咎回头看向服务员,对方各种小动作都在表示:嫌弃、厌恶、恶心。

    可以理解,就算是KTV服务员碰见一个穿着廉价衣服,身上全是泥土,发型丑的和狗啃一样的客户也会看不起。

    于是范无咎下巴抬起,王之蔑视:你丫在拽也就是个服务员,你看不起我也挡不住我身份压制。

    随后从鼻腔中发出轻哼。

    “可以了。”

    那服务员脸色不太好看,阴沉的能滴出水。

    “范先生你确定要在这里居住吗?这里最差的房间一晚要五百联邦币。”

    范无咎眯起眼,习惯性歪歪头,语速放慢。

    “所以,你是以那种想法问我这个问题呢?还是说,你觉得自己有权利过问我的经济状况?”

    “喂,有人吗?快点过来开间房!”

    略显嚣张的话摆明拯救了这个服务员,让她有理由抛开范无咎服务另一个人,刚刚恐惧在她心中以几何状增长。

    范无咎独自走到窗口处。

    实际上他到现在都不理解门口那个引路人存在的意义,是个人,只要长了眼,就能看到柜台,知道在哪里订房付钱。

    然而当刚进门那货搂着刚从自己这里跑路的女人以带路的名义去开房时他就知道了,这玩意儿原来是这么用的。

    那女人走之前竟然回头看了范无咎一眼,可能是搂着她的人给了她一些底气,那一眼尽显优越。

    “啧,鸡就是鸡,形势再变,价钱再贵,也是鸡啊。这玩意儿有资格嘲笑别人?不过想来能干这一行的也不会有这种意识。”

    范无咎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可以让那女人听见。

    “范先生选好要住那间房了吗?”

    “最贵那个,一晚五千的,出来体验一次生活不要最好的怎么行?”

    “房间502,信息已经转输好了,只要你过去把手放在门中信息校对系统上就可以开门,祝您生活愉快。”

    范无咎回头一眼,有另一个服务员站正在门口,等待下一个可能需要这方面服务的客人。

    和上一个服务员不同,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拉拉自己那刚盖住大腿三分之一的套裙,上衣对她来说似乎也紧了些。

    像是注意到了什么,她抬头,刚好和范无咎目光相接,然后慌忙移开,隔着墨镜都能感受到她的窘迫。

    范无咎心血来潮试探性问话。

    “带路?”

    她咬咬嘴唇,磨蹭着走到范无咎身边,露出并不职业的假笑。范无咎皱皱眉,她好像是被吓到了,往后退了两步。

    意识到自己行为不妥,她又往前走了几步更加贴近范无咎,只是脸色怎么看怎么难看。

    范无咎绕着服务员转了一圈,仔细打量。

    应该是个家庭主妇,第一次干这个,年龄不大,颜值中等偏上,BUFF几乎叠满。

    “带路吧,502,到了房间里我再指点指点你。”

    “好的,范先生。”

    那人微微弯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几乎快要哭出来,领着范无咎到502门口。

    “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范无咎把手放在门前镶嵌着的乳白色大块玻璃上,验证信息,然后回头问。

    “啊?你们就是单纯带路的?不能干点别的吗?”

    那人的眼泪忽的就落了下来,只是被她抬手瞬间擦掉,冲着范无咎再次弯腰,抬起身,声音里有些哽咽。

    “能的先生。”

    然后毅然决然抢在范无咎之前进屋,范无咎将这种行为称之为:人类真是复杂。

    他耸耸肩,进屋,转身关门,顺便开始指点这个带路的服务员。

    “你笑的太假了,僵硬,弧度过于夸张,最离谱的是都快哭了,谁能相信你在笑。真正的职业假笑应该···”

    范无咎边说边转身,然后发现一个赤裸的身体,职业套装落在那身体脚下。

    皮肤白皙,曲线并不夸张,但是凹凸有致,丰腴非常。

    挽起来的头发披散下来,垂到胸部以下,配合着到大腿处的黑色丝袜,和皮肤构成强烈色差对比。

    他一贯带着的完美职业假笑有那么半秒停止工作,眼角肌肉不自然抽搐,事情发展过于夸张。

    “你干嘛?”

    范无咎有些懵,鼻腔温暖,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

    他伸手擦了擦,目光停留在那个身体上,对酒店莫名产生一种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