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星火
第八区七十分部中心指挥所已经完全炸开。一二区，第八区七十分部管辖，任谁管辖区里藏着颗核弹，指挥所都得炸！
“二区十三部分最外围，检测到B级恶魔能量反应，两个！”
“监控呢！调出来！我们需要坐好一切准备！”
“没有监控，那里是无人区。”
说好听点是无人区，说白了就是专门腾出来做不法行为的地方，没有监控，没有监管人员，也没有法令。
“那你们布置在那里为你们创造价值的人呢！让他们汇报！”
一声咆哮响彻办公室，解开这种地方隶属与何处。
“他们···他们一周前陆陆续续失联了。”
“妈的！一群蠢猪。”
“恶魔反应平息了，但是网上开始传出录像，这件事好像要瞒不住了！”
“打开‘天眼’全部权限，把类似消息给我撤了，他们早晚会知道，但是绝不该是现在。”
“可是‘天眼’···”
啪，这是巴掌打在脸上的声音。
“打开！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在人工智能造反之前你要先保证那些人不会带着自己召唤出来的东西扭断你的脖子！”
“妈的！妈的！妈的！”
拳头锤在实木桌子上发出的巨响随着骂声传出，木材断裂，物品掉落，紧跟着是怒火平息后的冷静。
“派人过去，把该调查的全部给我调查一边。B级恶魔反应，呵。装填达摩克里斯之剑，随时准备把那东西捅死在地上。”
“确定吗？说起来好听了点，可那东西从太空掉下来的杀伤力其实并不大，而且范围太小了，别说恶魔了，这东西甚至无法击中我。”
一个女声从房间里传出。
“没关系，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我们已经把合金分成三节，装填火药，分级推进，速度和威力绝对够了。”
“你当你做这些很隐秘？只不过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翻脸不好看，所以没人揭穿你罢了。
我对那不靠谱的武器依旧保持怀疑态度，不过既然你有自信，那我就相信你。”
范无咎当天晚上就又钻地窖了，隔天他就拎着小提琴站在十字路口拉着玩，然后被城管机器人赶出第二区十三部分，连带着那只杂毛狗一起进了第一区。
这里，没有恶魔，一个也没有。
第八区四个分部，七十、七十一、七十二、七十三，一二区归七十分部管，三四区归七十一分部管，五六区归七十二分部管，第七区归七十三区管。
七十分部管辖推行生物科技，七十一分部推行机械，七十二分部推行生物机械相结合，七十三分部，各种实验。
这几个区内，一三五三个区为贫民区，新产品实验地。二四六三个区才算正常居民。
范无咎被赶往第一区并非意外，为了防止信息外泄，一二区在范无咎和27号打完之后就进入了封锁状态。
第二区容不下范无咎，范无咎就只能被赶到第一区。
按照个人意愿移居是不被允许的，必须要上层批条。而主动申请去一区势必会引起注意，于是范无咎就开始整天扰民的样子。
为了保证自己合法身份的持续合法性，范无咎只能这么做。
至于为什么要去第一区，因为这里乱，乱的地方就有不满，只要提供条件就能整活。
第一区一部分，这是他的流放地。
范无咎站在木制建筑旁，身后两侧各站着一个执行机器人。街道长时间无人打理，堆满废品，垃圾堵住道路，排泄物到处都是，空气中弥漫的味道有些辣眼睛。
那些居民藏身在阴影处，每个人都缩成小小一团。
居民直勾勾盯着这个戴墨镜，提着小提琴，后面跟着一直狗，身上衣服看上去很值钱的年轻人。
尤其是那条狗，不少人已经考虑好怎么将其剥皮抽筋，怎么煮怎么炖了。
范无咎笑了，这里甚至连二区的废墟都比不上！不过正好，当科技巅峰造极，每个人都被迫变成世界运转所必须的齿轮时，信仰就该诞生了。
他默默收起小提琴，顺便换了身衣服，他要开始给第八区准备新的艺术。
执行机器人走了，范无咎带着狗踩在垃圾上，一步步走到十字路口，蜷缩在阴影处那些人一个个佝偻着身体走出。
眼中泛起绿光，盯着那条狗还有范无咎，一点点靠近，像是围猎的狼群，饥肠辘辘，饿得发狂。
在距他还有数十米时，一个个争先恐后飞奔起来。
他们每一个深知这里的规则，抢到手就是自己的，抢不到就要继续捡垃圾吃。
第一区一部分，城门口聚集着整个部分阴险，狡诈，疯狂的恶徒。这里是流放者投放地，而初来乍到的流放者，是物资，是资源金钱，是饱饭。
他们有这样的自信，新来的流放者，无人能逃离第一道瓜分，有那种能力的人不会被流放过来。
显然，他们错了。
范无咎甚至懒得出手，只是在他们扑过来那一瞬，伸手在自己脚下画了个圈，火焰燃起。
“觉醒者，他也是觉醒者。”
“为什么觉醒者会被流放！”
“快走快走。”
“那另一个怎么办，我们得向他们···”
“你想现在死吗？”
“···”
围过来的人停下，然后齐齐向后退。
贫民区没有恶魔，统治者听到有关消息都会觉得脏耳朵，自然不会让那些需要严格监控的东西出现在他们不去监控的地方。
不过这里有觉醒者，他们在这里划分地盘，主动用这些人身上所能压榨出来的最后利益进行交易，并换取自身利益，然后活的更好。
现在觉醒者多了一个，他们要决定是留下效忠，或者回到原来那个‘主人’身边。
待遇上没差，只是这个选择决定了他们会不会在下次冲突之后作为败方，作为被交易对象，送上手术台。
有人留下来，跟在范无咎身后，并不多，新生势力刚崛起时更多人总会选择屈服旧权威。
数据波动连接，范无咎使用权限登录黑市私人网站，发布委托，购买食物以及找人盖房子，建材和食物都要接取任务者自己提供，地点，第一区一部分中心地区。
附加信息：没有报酬，只是想小小造个反。
“这人疯了吧？”
一个眼圈黑到让人怀疑画了烟熏妆的少年身处一间小屋子里，穿着睡衣蹲在椅子上，脚边都是些速食食品包装袋。
房间很黑，没有开灯，窗帘闭合，只有电脑运行时的图像映射在空中，少年正在观看视频。
光影闪动，是范无咎化身恶魔战斗时的录像，在范无咎砍断人造恶魔脑袋是就中断了。
能量反应过高，磁场扰动，信号消失。
少年反复观看了数十遍只有半截的录像后将其关闭，转手黑进黑市网络里，看到了0123发布任务，发出感叹。
“上次让屏蔽网络就算了，这次跑到一区造什么反？一堆人里找不出一个能用的来。”
少年挠挠头，选择接取任务。
接着他删掉附加信息，报酬那一栏填入五十万联邦币，重新发布在另一个黑市里，最后黑入银行行长私人账户调了七十万联邦币。
做完这一切他揉揉眼，脚蹬电脑桌，轮子转动声响起，少年跟着椅子快速向后方移动。碰撞声响起，他靠着惯性摔到床上，开始睡觉。
范无咎来到一部分中心，这里和其他地方没有任何区别。
范无咎手一抬，火焰燃起，扩散，随着范无咎心意烧出一大片圆形空地，他就站在焦土中央逗贱贱。
紧接着接了二手委托的人就来了，黑市效率在某方面要远远大于官方。
多接委托多赚钱，那少年给的太多了。
在一区这种物价，人力便宜到约等于无成本的地方，只要和那些觉醒者达成交易，五十万几乎能建出一个小区来，更别提一间房。
为了更快拿到钱接下任务之后就赶来了，在一片焦土上找到目的地，按照范无咎要求，加班加点用三天搞定一个删减版古堡。
刨除租借机器人费用，加班费，车辆租借费，净赚七万多。
对混黑市的人来说，这笔钱是画了三天白拿的，风险比跟踪官员偷拍出轨证据都低。
古堡窗户按范无咎要求改的有些小，以至于古堡内阴暗了些。范无咎坐在古堡中心，上半身笼罩在阴影中，下半身站立在阳光下。
大厅里是那些跟了他一路的追随者，他们围着地上堆积成小山的食物，没有一个人敢伸手。在范无咎同意之前，这些都是老大的。
范无咎笑了，声音在空间里响起，回声传回。
围在食物旁边那些人喉头滚动，艰难转过头，不看食物，只看范无咎。
“我知道你们之中有其觉醒者的奸细，但是不重要，我的承诺对这里每一个人有效，我说的这里，指的是整个城镇。
接下来请听好，我可以给你们温饱，住所。相应的，你们不能杀人，不能抢劫，不能奸淫妇女。
我知道我不许你们做的事其他人会做，可能对你们做，所以胆敢有人冒犯你们，过来找我，我会帮你们解决这些事。
最后，吃完这顿饭出去，找到本该属于你们的地盘和房屋，清理干净。”
范无咎鞠了个躬，感谢大家聆听，他后退一步彻底进入阴影中，然后转身离开，身后嘈杂一片，进食声传来。
琴声传出，极具穿透力，如同利剑刺向灵魂，难听到与现实割裂，听过之后世间就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影响到心神。
正在进食的每个人都耳膜生疼，双眼发绿，抬头看向范无咎。像是一只只被打断进食的恶狗。
范无咎手里拿着小提琴，只是微笑。
“吃饱之后记得打扫干净，用餐愉快。”
“二区十三部分最外围，检测到B级恶魔能量反应，两个！”
“监控呢！调出来！我们需要坐好一切准备！”
“没有监控，那里是无人区。”
说好听点是无人区，说白了就是专门腾出来做不法行为的地方，没有监控，没有监管人员，也没有法令。
“那你们布置在那里为你们创造价值的人呢！让他们汇报！”
一声咆哮响彻办公室，解开这种地方隶属与何处。
“他们···他们一周前陆陆续续失联了。”
“妈的！一群蠢猪。”
“恶魔反应平息了，但是网上开始传出录像，这件事好像要瞒不住了！”
“打开‘天眼’全部权限，把类似消息给我撤了，他们早晚会知道，但是绝不该是现在。”
“可是‘天眼’···”
啪，这是巴掌打在脸上的声音。
“打开！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在人工智能造反之前你要先保证那些人不会带着自己召唤出来的东西扭断你的脖子！”
“妈的！妈的！妈的！”
拳头锤在实木桌子上发出的巨响随着骂声传出，木材断裂，物品掉落，紧跟着是怒火平息后的冷静。
“派人过去，把该调查的全部给我调查一边。B级恶魔反应，呵。装填达摩克里斯之剑，随时准备把那东西捅死在地上。”
“确定吗？说起来好听了点，可那东西从太空掉下来的杀伤力其实并不大，而且范围太小了，别说恶魔了，这东西甚至无法击中我。”
一个女声从房间里传出。
“没关系，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我们已经把合金分成三节，装填火药，分级推进，速度和威力绝对够了。”
“你当你做这些很隐秘？只不过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翻脸不好看，所以没人揭穿你罢了。
我对那不靠谱的武器依旧保持怀疑态度，不过既然你有自信，那我就相信你。”
范无咎当天晚上就又钻地窖了，隔天他就拎着小提琴站在十字路口拉着玩，然后被城管机器人赶出第二区十三部分，连带着那只杂毛狗一起进了第一区。
这里，没有恶魔，一个也没有。
第八区四个分部，七十、七十一、七十二、七十三，一二区归七十分部管，三四区归七十一分部管，五六区归七十二分部管，第七区归七十三区管。
七十分部管辖推行生物科技，七十一分部推行机械，七十二分部推行生物机械相结合，七十三分部，各种实验。
这几个区内，一三五三个区为贫民区，新产品实验地。二四六三个区才算正常居民。
范无咎被赶往第一区并非意外，为了防止信息外泄，一二区在范无咎和27号打完之后就进入了封锁状态。
第二区容不下范无咎，范无咎就只能被赶到第一区。
按照个人意愿移居是不被允许的，必须要上层批条。而主动申请去一区势必会引起注意，于是范无咎就开始整天扰民的样子。
为了保证自己合法身份的持续合法性，范无咎只能这么做。
至于为什么要去第一区，因为这里乱，乱的地方就有不满，只要提供条件就能整活。
第一区一部分，这是他的流放地。
范无咎站在木制建筑旁，身后两侧各站着一个执行机器人。街道长时间无人打理，堆满废品，垃圾堵住道路，排泄物到处都是，空气中弥漫的味道有些辣眼睛。
那些居民藏身在阴影处，每个人都缩成小小一团。
居民直勾勾盯着这个戴墨镜，提着小提琴，后面跟着一直狗，身上衣服看上去很值钱的年轻人。
尤其是那条狗，不少人已经考虑好怎么将其剥皮抽筋，怎么煮怎么炖了。
范无咎笑了，这里甚至连二区的废墟都比不上！不过正好，当科技巅峰造极，每个人都被迫变成世界运转所必须的齿轮时，信仰就该诞生了。
他默默收起小提琴，顺便换了身衣服，他要开始给第八区准备新的艺术。
执行机器人走了，范无咎带着狗踩在垃圾上，一步步走到十字路口，蜷缩在阴影处那些人一个个佝偻着身体走出。
眼中泛起绿光，盯着那条狗还有范无咎，一点点靠近，像是围猎的狼群，饥肠辘辘，饿得发狂。
在距他还有数十米时，一个个争先恐后飞奔起来。
他们每一个深知这里的规则，抢到手就是自己的，抢不到就要继续捡垃圾吃。
第一区一部分，城门口聚集着整个部分阴险，狡诈，疯狂的恶徒。这里是流放者投放地，而初来乍到的流放者，是物资，是资源金钱，是饱饭。
他们有这样的自信，新来的流放者，无人能逃离第一道瓜分，有那种能力的人不会被流放过来。
显然，他们错了。
范无咎甚至懒得出手，只是在他们扑过来那一瞬，伸手在自己脚下画了个圈，火焰燃起。
“觉醒者，他也是觉醒者。”
“为什么觉醒者会被流放！”
“快走快走。”
“那另一个怎么办，我们得向他们···”
“你想现在死吗？”
“···”
围过来的人停下，然后齐齐向后退。
贫民区没有恶魔，统治者听到有关消息都会觉得脏耳朵，自然不会让那些需要严格监控的东西出现在他们不去监控的地方。
不过这里有觉醒者，他们在这里划分地盘，主动用这些人身上所能压榨出来的最后利益进行交易，并换取自身利益，然后活的更好。
现在觉醒者多了一个，他们要决定是留下效忠，或者回到原来那个‘主人’身边。
待遇上没差，只是这个选择决定了他们会不会在下次冲突之后作为败方，作为被交易对象，送上手术台。
有人留下来，跟在范无咎身后，并不多，新生势力刚崛起时更多人总会选择屈服旧权威。
数据波动连接，范无咎使用权限登录黑市私人网站，发布委托，购买食物以及找人盖房子，建材和食物都要接取任务者自己提供，地点，第一区一部分中心地区。
附加信息：没有报酬，只是想小小造个反。
“这人疯了吧？”
一个眼圈黑到让人怀疑画了烟熏妆的少年身处一间小屋子里，穿着睡衣蹲在椅子上，脚边都是些速食食品包装袋。
房间很黑，没有开灯，窗帘闭合，只有电脑运行时的图像映射在空中，少年正在观看视频。
光影闪动，是范无咎化身恶魔战斗时的录像，在范无咎砍断人造恶魔脑袋是就中断了。
能量反应过高，磁场扰动，信号消失。
少年反复观看了数十遍只有半截的录像后将其关闭，转手黑进黑市网络里，看到了0123发布任务，发出感叹。
“上次让屏蔽网络就算了，这次跑到一区造什么反？一堆人里找不出一个能用的来。”
少年挠挠头，选择接取任务。
接着他删掉附加信息，报酬那一栏填入五十万联邦币，重新发布在另一个黑市里，最后黑入银行行长私人账户调了七十万联邦币。
做完这一切他揉揉眼，脚蹬电脑桌，轮子转动声响起，少年跟着椅子快速向后方移动。碰撞声响起，他靠着惯性摔到床上，开始睡觉。
范无咎来到一部分中心，这里和其他地方没有任何区别。
范无咎手一抬，火焰燃起，扩散，随着范无咎心意烧出一大片圆形空地，他就站在焦土中央逗贱贱。
紧接着接了二手委托的人就来了，黑市效率在某方面要远远大于官方。
多接委托多赚钱，那少年给的太多了。
在一区这种物价，人力便宜到约等于无成本的地方，只要和那些觉醒者达成交易，五十万几乎能建出一个小区来，更别提一间房。
为了更快拿到钱接下任务之后就赶来了，在一片焦土上找到目的地，按照范无咎要求，加班加点用三天搞定一个删减版古堡。
刨除租借机器人费用，加班费，车辆租借费，净赚七万多。
对混黑市的人来说，这笔钱是画了三天白拿的，风险比跟踪官员偷拍出轨证据都低。
古堡窗户按范无咎要求改的有些小，以至于古堡内阴暗了些。范无咎坐在古堡中心，上半身笼罩在阴影中，下半身站立在阳光下。
大厅里是那些跟了他一路的追随者，他们围着地上堆积成小山的食物，没有一个人敢伸手。在范无咎同意之前，这些都是老大的。
范无咎笑了，声音在空间里响起，回声传回。
围在食物旁边那些人喉头滚动，艰难转过头，不看食物，只看范无咎。
“我知道你们之中有其觉醒者的奸细，但是不重要，我的承诺对这里每一个人有效，我说的这里，指的是整个城镇。
接下来请听好，我可以给你们温饱，住所。相应的，你们不能杀人，不能抢劫，不能奸淫妇女。
我知道我不许你们做的事其他人会做，可能对你们做，所以胆敢有人冒犯你们，过来找我，我会帮你们解决这些事。
最后，吃完这顿饭出去，找到本该属于你们的地盘和房屋，清理干净。”
范无咎鞠了个躬，感谢大家聆听，他后退一步彻底进入阴影中，然后转身离开，身后嘈杂一片，进食声传来。
琴声传出，极具穿透力，如同利剑刺向灵魂，难听到与现实割裂，听过之后世间就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影响到心神。
正在进食的每个人都耳膜生疼，双眼发绿，抬头看向范无咎。像是一只只被打断进食的恶狗。
范无咎手里拿着小提琴，只是微笑。
“吃饱之后记得打扫干净，用餐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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