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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刺痛

    肖晨就这样离开了熟悉又陌生的荒原世界,此时为凌晨3点。

    肖晨抬头看着天花板,自己身下全都是汗水,风一吹,冰冷刺骨的感觉从尾巴骨迅速传遍全身。自己睡觉的时候明明记得关掉窗户了呀,真是奇怪,窗户好好地怎么自己就开了。肖晨以为外地工作的爸妈回来了,找了半天也没找见人,也许是风吹开的吧,他这样想。

    肖晨重新躺在床上,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汗水才渐渐地干掉,恢复到干爽状态。肖晨扛不住了,再次进入了梦乡。

    面前是稀稀拉拉的森林,肖晨回到这个荒原世界,奇怪的是身体此时复原如初。先前的疼痛感和携带着疼痛奔跑的场景似乎历历在目。

    还有一个奇怪的事情是这次并没有直接和大爷见面,而是传送回了那个“雄伟的”大厅,胖子酋长在王座上酣睡。

    此时仅有肖晨和胖子酋长共处一室,肖晨看着酣睡的胖子,三种感觉先后出现:

    第一个是愤怒。自己还没搞清楚是怎么样一回事,就被偷袭了,虽然肖晨自始至终都有一种事不关己的游客心态,但是只有自己疼了,才知道愤怒和反击。

    第二个是疑惑。为什么这次没有和大爷见面而是传送到胖子这里。难道他是第二个NPC?

    第三个是勇气。肖晨清楚地记得胖子的王冠出现了异样,然后一大群敌人就像收到指令一样散去。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控制住他!

    肖晨慢慢靠近胖子,随后一把抢过王冠。

    胖子凄厉的惨叫声在空大厅里回荡。从地面挖一个直通地核的大洞,胖子的惨叫就像地狱里发出的悔恨之音。

    肖晨听得头皮发麻,不自觉地把王冠又塞到胖子头上,可是没有用,胖子的身躯在极速风化。

    胖子眼睛里冒着绿光,绿光在极速逃离他的眼睛,

    胖子嘴里发出不甘悔恨的嚎叫,还有经历极度痛苦的凄惨。

    胖子的皮肤在一块一块地自动脱落。血肉组织迅速黑化,像是被烈火灼烧然后成为焦炭。

    没一会儿,胖子就成了一堆黑色的胶泥,唯有视若珍宝的王冠还在胶泥上静躺。

    肖晨蜷缩在房子一角,他想闭上眼睛,但是眼睛就是闭不上,直勾勾地看完这全过程。

    肖晨心想我都经历了什么啊。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肖晨才慢慢缓过来,内心充斥着末日到来般的恐惧。他强撑着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向大门口。后背就是那摊烂泥,肖晨有一种小时候侧睡后背尽是妖怪的感觉。愣着向前走,胸前是冷风在不断提醒自己还活着,后背是无尽的虚空。

    肖晨站立在门口,双腿有细微的颤抖,颤抖幅度越来越大,他两手撑住双腿跨立住。肖晨左右开弓打自己耳光,过度用力导致脑瓜子嗡嗡的、脸颊火辣辣的,眼泪不争气地大片流出、根本不受控制。

    这样都醒不来啊!可是肖晨已经害怕了。

    肖晨不知道继续这样下去,还有什么样的危险、超出认知的情形在等着他。

    说回大爷,大爷在扑倒那个人以后,并没有出现他预想的那种情况:敌人的头磕到火堆砖块而产生晕眩。

    敌人的头部触碰到红色的火焰后,头部立马像鸡蛋壳一样被瞬间破开,整具身体在几秒之内消失不见。

    从那人身体中出现一丝丝绿光,被姑娘收入囊中,这是后话。

    大爷被这一幕吓得快魂飞魄散了,得亏于姑娘的提醒才渐渐回过神来,为姑娘松了绑。

    姑娘看大爷一脸的问号和恐惧,叹了口气,说道:“这样吧,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等咱们到了安全地带,你肯定有一堆问题要问我,我也有问题要问你,但现在还不行。”

    俩人刚准备去营救肖晨,就发现大概十来名敌人风风火火朝这边过来。

    姑娘的装备全被没收了,此时仅靠蛮力是打不过这群人的。于是两人无法,只能逃跑。

    村落的后方是稀稀拉拉的森林,放眼望去,整个地域好似一块不规则的圆形,圆形中间被掏空是一块很大的空地,大概是几个足球场那么大,被森林包围。

    大爷和姑娘逃进森林后,不知为何那群敌人停下了脚步,交头接耳不敢进来。

    大爷和姑娘立马反应过来,这个地方保不齐是他们的禁地,所以他们不敢进来。

    但是俩人也不敢继续往深处走了。两伙人就在边界处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僵持了至少两个多小时。

    就在双方都熟悉这种僵持后,突然,不远处的敌人全都像飞蛾扑火的那个敌人一样爆体而亡,流出了绿光。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很是违和,但对于大爷和姑娘来说没有比这更好的情况了。

    过了不多久,两人就听到了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回响在上空,久久不可散去,听声音应该是村中央的方向。

    俩人循着声音探去,发现肖晨呆若木鸡地站在村中央的平台上扇自己耳光。

    俩人赶忙上前劝住,问肖晨发生了什么,肖晨带着哭腔一五一十地把实情描述了一遍。

    俩人赶忙安慰,肖晨只是个刚上班的社畜,心里承受能力肯定不如年纪大的大爷和这个世界的“原住民”摩托小姐姐。

    俩人劝了好一会儿,肖晨才慢慢止住了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