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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大哥

    钟毓只呆了一会儿就受不住了。肖晨赶忙安慰她:“没事儿,反正我能回去,等会儿我再回来不久行么。只要他不杀咱们,始终是有办法出去的。”

    钟毓反骂道:“你会说话不,不会说话就不要说。”

    肖晨很委屈:“我又咋了嘛。”

    “平白无故别说死呀死呀的。”

    肖晨问钟毓,这荒原世界里面的武器会杀死常驻人吗。钟毓回答不会。

    肖晨说那不就结了,荒原世界里面的人都是意志体没有实体,不会受到伤害的,放心吧。

    “但你听我说。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红光使篝火前那个敌人消失的事吗?”钟毓的声音很急切:“这个军人手上的枪和身上的匕首都往出泛着一点点红光,也就是说......”

    肖晨抢答:“也就是说挨他一颗子弹真的会没命!”

    “嘘,你小声点。”

    “怎么回事啊你......哎呀,我,老天爷啊,你不是说他像个好人嘛还。”

    “我哪知道,这里又没电灯这么黑,看不清楚。押咱们过来的时候,我怕引起人家的不高兴,我都刻意没敢看人家的武器。”

    “哎呦,这下完了完了。”肖晨脸色变得恐惧:“我虽然是第四种人,但是这种武器......脑袋上吃个枪子儿我保不齐也没有命了呀。”

    俩人此刻的逃生欲望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肖晨看见地上有一块铁杵子,大概三十厘米长,便提议用脚将铁杵子夹上来,然后用铁杵挖开墙壁。

    但是俩人的小腿上都让绑了一圈,细微的动作是做不了了,只能卷腹做腹肌撕裂者,然后将铁杵夹上来。这个动作对于肖晨来说很难。钟毓却表示她可以。

    肖晨只能用脚一点点挪动铁杵,挪到合适位置后,用力一踢。

    结果铁杵被踢到了钟毓身后,离钟毓脚踝半米远的位置。

    钟毓气得只想爆粗口:“你都已经把它弄到近处了,就不能坚持一下,非得踢?”

    没办法,钟毓只能撅起腰,尝试用脚勾铁杵。

    钟毓在现实中应该常健身,身材绝好。凹凸有致的身材在紧身摩托车服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玲珑,特别是领口的锁骨更让人想入非非。曼妙的身材后面,是小巧的脚在一点一点勾着铁杵,仿佛一根绒毛在慢慢撩拨着肖晨的内心,弄得肖晨小鹿乱撞。

    肖晨都看呆了,钟毓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看啥呢,转过去,别看!”

    “你能.....嘿嘿。”肖晨有点大男孩的羞涩:“你能看见我在看啊。”

    “我当然能看见,你们男生在看哪里,我们女生其实都知道,你是自己觉察不出来,但是别人看来真的很明显。”

    钟毓又轻声骂道:“你还看,没完了是吧,转过去!”

    肖晨不好意思地转过了头去。

    钟毓此时已经夹住了铁杵,用尽腰腹的力量作腹肌撕裂者动作,左右大幅度摇摆来让夹着铁杵的双脚可以沿着肖晨的身体向上爬。

    铁杵磨得肖晨生疼。哎呦哎呦地叫了出来。钟毓用脚攮了肖晨一下:“别叫,忍着点,把那人引回来怎么办呀。”

    肖晨用嘴将铁杵接住,他将头歪过去,用像落枕似的姿势将铁杵传递到手中。脚尖翘起来让他可以站得更高,,将手滑到铁窗户栅栏的最上方,然后他反抓住铁杵,用铁杵一点一点敲击手绑着的那根铁柱的下方。

    果然不出肖晨所料,这些房屋的用料比胖子那间差远了,大概十几分钟,墙就让凿开了,那根铁柱子下方一拉就撬开了。

    肖晨过于激动,铁杵掉在地上,发出叮叮咣咣的响声。吓得两人脖子一紧,俩人面面相觑听了一会儿,没有听到敌人前来的动静。

    嚎~好险好险。

    肖晨脱离了束缚后,马上向钟毓的手看去,钟毓的手因为刚才剧烈的动作而被卡带勒得出现了一环红色的血痕。肖晨急得想撕下自己衣服碎片来给钟毓擦拭或者包扎。

    钟毓哭笑不得:“哎呀,兄弟,您能不能和您的情况一样先把窗户凿开啊,我求你了。”

    肖晨才反映过来,于是又花了十几分钟时间将窗口凿开。钟毓终于舒服了,第一件事就是打了肖晨一下,并笑骂道:“你可真是个直男。”

    “什么,我不是吧应该。”

    “好好好,你不是,咱还是先想想怎么把腿上这些绳子解开吧。”

    肖晨记起他在草席下躲着的时候,自己手边摸到了一块铁片样子的东西。这个房间就是刚进门的草席边上的那个屋子,所以肖晨蹦跳着去到外面,搬开草席,果然有几块很脏的铁片在下面藏着。

    肖晨拿了两块,顺手给了钟毓一块,俩人费了一点劲儿就把身上的扎带全部割了开来。

    但是身上的那条军用绳子的质量就是好,俩人分别割了半天但收效甚微。没办法,俩人只能先逃出去。在逃出去之前,钟毓想了个办法,她将皮靴割开,然后绑在小腿上的绳子便能顺利脱下,随后钟毓便光脚带着肖晨一起逃走。

    肖晨一米九的大个子,蹦跳着声音太大。于是钟毓便让肖晨趴下来作俯卧撑姿势,钟毓在后面抬着肖晨两根腿,小时候大人经常这样和自己。肖晨用两手交替向前走,先出去村子再说。

    俩人很快就到了村西头的土堆后面,这个地方是肖晨和大爷一开始监视村子的地方。

    俩人合力,终于割开了绳子,现在俩人身上都没有了束缚,经历过才知道自由的感觉有多么美妙。

    俩人回去,用极其不专业的搜索前进法向前慢慢摸,俩人的动作和那个敌人比起来相形见绌。等到俩人摸到大爷那个房间外,还没进去就闻到了很浓的酒味。

    原来敌人不是回去收拾装备,而是跑到这里豪饮。不出意外,大爷也被捆了个结实。

    敌人此时抱着枪械正在呼呼大睡,他和大爷两人的鼾声如雷、此起彼伏,像未完谱的交响曲。

    此时敌人就像孩童依偎在母亲怀里一样,呼呼大睡,表情很懵懂。这种懵懂的表情怎么形容?就像刚入高中住校的少年被同学叫去网吧,第一次接触广阔天地的那种担心又新奇的眼里放光的懵懂表情。

    这个表情让人心生好感。

    钟毓和肖晨小声商量了一下,决定将敌人绑起来,然后救出大爷就走。钟毓担心地问:“咱不管他了吗,他也像是个常驻人,可怜的人呀。”

    “咱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肖晨也表现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谁知道把他叫醒会出现什么,他有匕首,等他醒来会自己划断绳子的。”

    钟毓可怜敌人,还给敌人盖了一块小毯子。

    肖晨手痒,他的目光始终无法从敌人紧握的枪械上移开。也难怪,男生谁能拒绝摆在面前的真正的狙击枪的诱惑。肖晨钟毓下定决心去拿枪,但是敌人突然睁开了眼睛,挣扎着坐起来,吓得肖晨赶紧后退。

    敌人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捆住的脚和腿,突然无奈地笑了起来,用大手遮住脸,轻声笑了一会儿后说道:“哈哈哈,我喝多了呀,捆住我都没醒,身上被盖了个毯子也没醒,拿我枪就醒了,看来一进军队,魂儿都是军队的。”

    敌人自顾自自嘲了一会儿,慢慢停止了笑容:“就凭你们给我盖了个毯子,你们好!很不错。”

    随后敌人将枪械往地下一丢,说道:“拿去吧,想给我一颗子儿?还是拿去卖钱?还是拿去玩?随便你,我要睡觉了,我累了。不过如果你给我一颗,我会很感谢你的呦兄弟。”

    肖晨连忙摆手表示自己不会杀他。

    敌人却翻了个身,喃喃地说道:“无所谓。”

    肖晨问:“你叫什么名字呀?”

    敌人说道:“大哥,他们都叫我大哥,你要是想,也可以叫我大哥。”敌人进入睡眠预备状态,不愿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