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威服四海
午夜时分回到家，独孤曼玉和李丽质等人都已经睡下。
冯智韫还没有正式进门，王宁自然睡在席秋儿房里。
和席秋儿亲热一番后，已经差不多是二更时分，席秋儿已经沉沉睡去，王宁却依然没有丝毫睡意。
不管是征讨吐谷浑还是高句丽，虽然时间提前了，但即使没有他，李世民也会做这些事，所以对大唐的改变并没有多大。
他对大唐最大的改变，就是让原本早就去世的长孙皇后和小兕子到现在都还好好的活着，也没有让李承乾长歪。
随之而来的便是李泰、李治等人的命运也随之改变。
如今的李承乾是一个非常合格的储君，能力出众，知进退，所以哪怕李世民对李泰再宠爱，也没有给李泰一点点机会。
没有李世民的支持，再加上世家大族也被李世民收拾得服服帖帖，不敢在背后煽风点火，李泰连争的资格都没有，所以最近这几年非常安分。
李泰、李治等皇子出京后，最高兴的肯定是李承乾，按理来说，王宁也应该高兴才是，毕竟李承乾坐稳了太子之位，对他有利无害。
只是王宁总有些不安，也许是因为脑海的历史参考意义越来越小。
直到天色已经微亮，王宁才沉沉睡去，醒来时已经是晌午时分。
起床洗漱一番，又吃了一大碗面，王宁才换上朝服，带着同样穿着一身诰命服的独孤曼玉去了大明宫。
从丹凤门到含元殿，一路上张灯结彩，一个个巨大的架子立在道路两旁，上面是各种用灯笼拼接成的动物、人物图案，栩栩如生，可以想象入夜后将会是何等的壮观。
两人到了大明宫，时候尚早，两人便先去见了李世民和长孙皇后，然后又去了晋阳宫看李明达。
到晋阳宫的时候，发现除了孙思邈、玄清、玄慧三位道长，李丽质和高阳也在。
独孤曼玉和李丽质、高阳去找小兕子说话，王宁和孙思邈、玄清道长坐在前殿闲聊。
“师叔，小兕子的病情如何？”大殿里的宫女都退了出去，王宁也就直接问道。
“以这两个月的成效看来，天竺的修行法子确实能减少殿下心脉的负担，但贫道的药能不能根治殿下的心脉尚未可知！
不过就算不能根治，也不至于再恶化！总能让殿下平平安安的就是！”孙思邈轻声说道。
“那小兕子能成亲吗？”王宁问道。
孙思邈摇摇头，有些遗憾的说道：
“老夫知道小宁的心思，一个女子，不能成家生子，是莫大的遗憾，但小宁你也是医家，当知道生孩子最伤元气！
殿下的身子骨本就弱，生孩子对她来说和去一趟鬼门关没有任何区别！”
王宁沉默着点点头，轻声问道：
“师叔和陛下说了吗？”
孙思邈点点头：
“自然要让陛下知晓！”
“师叔，小兕子能健健康康的活着已是幸事，您没必要自责！”王宁轻声劝道。
“贫道不是自责，只是有些过意不去，殿下是个好孩子，不应该受此磨难的！”孙思邈摇摇头。
王宁唯有苦笑以对，如果可能的话，他自然也希望小兕子能如常人一样成亲，生子，幸福安稳的过一辈子。
在晋阳宫坐了一会儿，天色便暗了下来，李世民也很快让人来传。
一行人来到含元殿，王宁和孙思邈、玄清道长去了正殿，玄慧道长和独孤曼玉跟着小兕子她们姐妹三人去了偏殿。
大殿之中已经坐满了人，王宁三人跟着内侍一直走到大殿前方，才做距离御案不到三丈远的地方坐下。
房玄龄、李勣、高士廉、李孝恭等人就边上，见到孙思邈纷纷主动行礼。
“见过孙道长，玄清道长！”
“见过孙道长，玄清道长！”
“见过王爷！”
“……”
孙思邈脸上也露出些许笑容，拱手回礼。
玄清道长知道自己只是顺带的，而且他早就不看重这些，只是点点头。
周围一圈都是相熟的长辈，王宁行礼都花了半盏茶的功夫，才刚刚坐下，一个奇怪的组合又朝着他们走过来，当先之人身穿道袍，鹤发童颜，在他身边之人却是身穿红色官袍，大约四十左右年纪。
身穿官袍之人便是大名鼎鼎的李淳风，走在他前面的人便是袁天罡。
王宁和两人只见过寥寥数面，要不是玄清道长提起来，他都不知道两人和太乙观还颇有渊源。
如果说玄清道长所在的太乙观是道门隐世的代表，袁天罡和李淳风就是入世的代表。
隔着老远，袁天罡就朝着玄清道长和孙思邈行礼：
“见过玄清师兄！孙道长！”
李淳风也拱手行礼。
“见过袁师兄！”玄清道长起身还礼。
见玄清道长也称自己为师兄，袁天罡脸色有些微妙，笑着说道：
“仔细算来，咱们都有十数年未见了！玄清师兄的修为看起来又精进了不少！”
“袁师兄谬赞了！”玄清道长点点头。
袁天罡这才把目光转向王宁，笑着说道：
“见过三原县公！”
“见过袁道长！”王宁也拱手回礼，语气也很冷淡。
传说袁天罡擅长相面之术，他自己来历奇特，并不想跟这样的人有什么交集，所以即使知道这两人和玄清道长有渊源，他也没有接触的意思。
袁天罡也识趣，见王宁态度冷淡，便告了罪和李淳风离开了，他们虽然得李世民看重，李淳风还是太史令，但身份其实还是幕僚，自然不可能和王宁他们同席。
袁天罡离开后，王宁才轻声问玄清道长：
“师父不是说袁道长和咱们太乙观有渊源嘛，怎么看您不怎么待见他？”
“渊源也是师门的渊源，和他有什么关系，老道也是最近才知道，前几年的佛门和道门起的不少纷争，背后都有他的影子！
这样的人，还是离远一些为好！”玄清道长轻声说道。
“师兄言重了，他虽然有些私心，但终究还是为了道门的存续！”孙道长在一旁轻声劝道。
王宁这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也轻声劝道：
“师父，袁道长是入世之人，难免会用些手段！”
“老道自然也知道，所以才搭理他，老道虽然自觉已是方外之人，但依然有身不由已之事，袁天罡身在朝堂，无奈之事自然更多！”玄清道长轻声感叹道。
外面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含元殿中早已点起一根根巨大的蜡烛，把含元殿照着如白昼一般。
大殿早已坐得满满当当，如往年一样，除了文武百官，还有各国使节，只是今年的使节格外的多。
穿着冕服的李世民也终于来到了含元殿，身后跟着手持各式仪仗的内侍数十人，缓缓走到了龙椅前。
“见过陛下！”
大殿里响起震耳欲聋的声音。
李世民看着躬身行礼的文武百官和外国使节，脸上露出笑意，沉声说道：
“平身！”
“赐座！”
见完礼后，便有礼部的官员出列，上元佳节庆典也正式开始。
庆典开始，不外乎就是歌舞，而且第一场就是秦王破阵乐。
经过宫廷乐师的一次次改编，秦王破阵乐早已不是当初的简陋模样，仅仅是舞姬就有近百人。
其间还有作男装打扮的舞姬大开大合的舞剑。
王宁还是第一次看剑舞，确实是极美！
秦王破阵乐后，紧跟着的就是各国使臣献上的美女献舞。
除了室韦、靺鞨、新罗百济这些对大唐素来恭敬的小国，连薛延陀、回纥、高句丽、倭国都派了使臣来，不仅带来了大量珍宝，还不约而同的献上了美人和舞姬。
他们不会以为给大唐送点珍宝和美人，大唐就会放过他们吧？
李世民看起来心情不错，往年周边的小国虽然也给大唐送礼送美人，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出手阔绰。
之所以有这样的变化，当然是与他亲自带着几十万大军收复辽东有关系，再加上大唐六万骑兵如秋风扫落叶般让薛延陀和回纥十五万大军全军覆没，真正的威服四海！
周边除了吐蕃仗着地利与大唐府兵有一战之力，其他小国人口最多者不过百万，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招惹大唐。
这是讨他欢心来了！
他心情不错就喜欢赏东西，于是这些小国献上来的美人就被他当场就赏给大臣了。
听到自己也被赏了六个新罗美人，王宁一时间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高兴。
倒不是他真的是色中饿鬼，主要是没见识过啊！
歌舞看了一个多时辰，已经喝得微醺的李世民带着群臣出了含元殿，来到大殿前方的广场边上。
一个个巨大的箱子已经放在广场上，见李世民点点头，一个内侍打着了火折子，点燃了箱子边上的引信。
“咻!”
伴随着一声巨响，一道红光冲天而起，然后忽然炸开，一团巨大的红色火花出现在夜空之中。
然后是黄色的、绿色的……
五彩斑斓的烟花把含元殿上方的夜空照亮，也照亮大殿台大唐文武百官和各国使臣的脸庞。
自从王宁让人把烟花做出来后，每年的上元节，李世民都会让人放烟花。
等着看皇宫方向的烟花也成了长安百姓上元节必不可少的一个节目。
只是今年的烟花更加的美丽，不仅有各种各样的颜色，还有很多新花样。
当天空中出现由烟花组成的“为大唐贺”四个大字时，不止各国的使臣，就是大唐的君臣也惊呼出声！
长安城中更是隐隐传出一阵阵欢呼声。
“大唐万年”四个大字缓缓消散，接着“为陛下贺”四个大字又突然出现。
然后含元殿边上的文武百官和禁卫不由自主的跟着大声呼喊：
“为陛下贺！”
“为陛下贺！”
“……”
数千人一起大声呼喊，真如山呼海啸一般。
这不是恭维，也不是拍李世民的马屁，而是李世民这些年的作为让文武百官和禁军将士发自内心的拥护他！
没有什么比金子般的人心更让人感动，听到一阵高过一阵的呼喊声，原本有些微醺的李世民鼻子一酸，眼眶也有些红。
无数个日夜，他都会梦见死去的李渊，还有被杀死的李建成、李元吉，然后被半夜惊醒。
如今听到这些声音，即使再做这样的噩梦，他也能高高的昂起头颅，告诉他们，他这个皇帝比任何人都做得好！
而这一幕，也让各国的使臣心如死灰。
大唐有李世民这样受百姓爱戴的皇帝，还有骁勇善战的将士和无坚不摧的武器，当大唐准备征讨他们的时候，还有谁能阻拦大唐？
烟花放完，庆典也就算结束了。
孙思邈和玄清道长不用再在晋阳宫里守着，就和王宁一起出宫，到丹凤门汇合的独孤曼玉和李丽质，一行人有说有笑的回了崇义坊。
到了崇义坊的三原县公府，家里依然还是一片欢腾。
玄清道长是王宁的师父，所以他的一群小老婆都过来给玄清道长和孙思邈行礼，席秋儿见到玄慧道长，更是喜极而泣。
玄清道长和孙思邈毕竟是方外之人，见过王宁的一群小老婆后就去了前院的客房休息。
独孤曼玉把王宁拉到前院的花厅，指着花厅的六个人，轻声问王宁：
“夫君，她们怎么处置？”
这六人就是李世民赏给王宁的新罗美人，每个人都差不多十五六岁年纪，各个盘正条顺，长的一个比一个水嫩，容貌也都是上上之选。
“程十二他们还有不少没成亲，要不许给他们？”王宁笑着说道。
“夫君，这是陛下赐的，怎么能许给程十二他们，他们的亲事妾身会安排的！”独孤曼玉无语的说道。
“那夫人说怎么办？”王宁问道。
“他们是陛下赐给夫君的，自然是放在夫君房中……”独孤曼玉轻声说道。
“夫人的一片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师叔才刚刚给我开了药方，让我节制呢！”王宁尴尬的说道。
“额，席家妹妹、冯家妹妹身边都还没有合适的人服侍，要不先放在她们身边？”独孤曼玉轻声说道。
“也行！”王宁点点头。
冯智韫还没有正式进门，王宁自然睡在席秋儿房里。
和席秋儿亲热一番后，已经差不多是二更时分，席秋儿已经沉沉睡去，王宁却依然没有丝毫睡意。
不管是征讨吐谷浑还是高句丽，虽然时间提前了，但即使没有他，李世民也会做这些事，所以对大唐的改变并没有多大。
他对大唐最大的改变，就是让原本早就去世的长孙皇后和小兕子到现在都还好好的活着，也没有让李承乾长歪。
随之而来的便是李泰、李治等人的命运也随之改变。
如今的李承乾是一个非常合格的储君，能力出众，知进退，所以哪怕李世民对李泰再宠爱，也没有给李泰一点点机会。
没有李世民的支持，再加上世家大族也被李世民收拾得服服帖帖，不敢在背后煽风点火，李泰连争的资格都没有，所以最近这几年非常安分。
李泰、李治等皇子出京后，最高兴的肯定是李承乾，按理来说，王宁也应该高兴才是，毕竟李承乾坐稳了太子之位，对他有利无害。
只是王宁总有些不安，也许是因为脑海的历史参考意义越来越小。
直到天色已经微亮，王宁才沉沉睡去，醒来时已经是晌午时分。
起床洗漱一番，又吃了一大碗面，王宁才换上朝服，带着同样穿着一身诰命服的独孤曼玉去了大明宫。
从丹凤门到含元殿，一路上张灯结彩，一个个巨大的架子立在道路两旁，上面是各种用灯笼拼接成的动物、人物图案，栩栩如生，可以想象入夜后将会是何等的壮观。
两人到了大明宫，时候尚早，两人便先去见了李世民和长孙皇后，然后又去了晋阳宫看李明达。
到晋阳宫的时候，发现除了孙思邈、玄清、玄慧三位道长，李丽质和高阳也在。
独孤曼玉和李丽质、高阳去找小兕子说话，王宁和孙思邈、玄清道长坐在前殿闲聊。
“师叔，小兕子的病情如何？”大殿里的宫女都退了出去，王宁也就直接问道。
“以这两个月的成效看来，天竺的修行法子确实能减少殿下心脉的负担，但贫道的药能不能根治殿下的心脉尚未可知！
不过就算不能根治，也不至于再恶化！总能让殿下平平安安的就是！”孙思邈轻声说道。
“那小兕子能成亲吗？”王宁问道。
孙思邈摇摇头，有些遗憾的说道：
“老夫知道小宁的心思，一个女子，不能成家生子，是莫大的遗憾，但小宁你也是医家，当知道生孩子最伤元气！
殿下的身子骨本就弱，生孩子对她来说和去一趟鬼门关没有任何区别！”
王宁沉默着点点头，轻声问道：
“师叔和陛下说了吗？”
孙思邈点点头：
“自然要让陛下知晓！”
“师叔，小兕子能健健康康的活着已是幸事，您没必要自责！”王宁轻声劝道。
“贫道不是自责，只是有些过意不去，殿下是个好孩子，不应该受此磨难的！”孙思邈摇摇头。
王宁唯有苦笑以对，如果可能的话，他自然也希望小兕子能如常人一样成亲，生子，幸福安稳的过一辈子。
在晋阳宫坐了一会儿，天色便暗了下来，李世民也很快让人来传。
一行人来到含元殿，王宁和孙思邈、玄清道长去了正殿，玄慧道长和独孤曼玉跟着小兕子她们姐妹三人去了偏殿。
大殿之中已经坐满了人，王宁三人跟着内侍一直走到大殿前方，才做距离御案不到三丈远的地方坐下。
房玄龄、李勣、高士廉、李孝恭等人就边上，见到孙思邈纷纷主动行礼。
“见过孙道长，玄清道长！”
“见过孙道长，玄清道长！”
“见过王爷！”
“……”
孙思邈脸上也露出些许笑容，拱手回礼。
玄清道长知道自己只是顺带的，而且他早就不看重这些，只是点点头。
周围一圈都是相熟的长辈，王宁行礼都花了半盏茶的功夫，才刚刚坐下，一个奇怪的组合又朝着他们走过来，当先之人身穿道袍，鹤发童颜，在他身边之人却是身穿红色官袍，大约四十左右年纪。
身穿官袍之人便是大名鼎鼎的李淳风，走在他前面的人便是袁天罡。
王宁和两人只见过寥寥数面，要不是玄清道长提起来，他都不知道两人和太乙观还颇有渊源。
如果说玄清道长所在的太乙观是道门隐世的代表，袁天罡和李淳风就是入世的代表。
隔着老远，袁天罡就朝着玄清道长和孙思邈行礼：
“见过玄清师兄！孙道长！”
李淳风也拱手行礼。
“见过袁师兄！”玄清道长起身还礼。
见玄清道长也称自己为师兄，袁天罡脸色有些微妙，笑着说道：
“仔细算来，咱们都有十数年未见了！玄清师兄的修为看起来又精进了不少！”
“袁师兄谬赞了！”玄清道长点点头。
袁天罡这才把目光转向王宁，笑着说道：
“见过三原县公！”
“见过袁道长！”王宁也拱手回礼，语气也很冷淡。
传说袁天罡擅长相面之术，他自己来历奇特，并不想跟这样的人有什么交集，所以即使知道这两人和玄清道长有渊源，他也没有接触的意思。
袁天罡也识趣，见王宁态度冷淡，便告了罪和李淳风离开了，他们虽然得李世民看重，李淳风还是太史令，但身份其实还是幕僚，自然不可能和王宁他们同席。
袁天罡离开后，王宁才轻声问玄清道长：
“师父不是说袁道长和咱们太乙观有渊源嘛，怎么看您不怎么待见他？”
“渊源也是师门的渊源，和他有什么关系，老道也是最近才知道，前几年的佛门和道门起的不少纷争，背后都有他的影子！
这样的人，还是离远一些为好！”玄清道长轻声说道。
“师兄言重了，他虽然有些私心，但终究还是为了道门的存续！”孙道长在一旁轻声劝道。
王宁这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也轻声劝道：
“师父，袁道长是入世之人，难免会用些手段！”
“老道自然也知道，所以才搭理他，老道虽然自觉已是方外之人，但依然有身不由已之事，袁天罡身在朝堂，无奈之事自然更多！”玄清道长轻声感叹道。
外面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含元殿中早已点起一根根巨大的蜡烛，把含元殿照着如白昼一般。
大殿早已坐得满满当当，如往年一样，除了文武百官，还有各国使节，只是今年的使节格外的多。
穿着冕服的李世民也终于来到了含元殿，身后跟着手持各式仪仗的内侍数十人，缓缓走到了龙椅前。
“见过陛下！”
大殿里响起震耳欲聋的声音。
李世民看着躬身行礼的文武百官和外国使节，脸上露出笑意，沉声说道：
“平身！”
“赐座！”
见完礼后，便有礼部的官员出列，上元佳节庆典也正式开始。
庆典开始，不外乎就是歌舞，而且第一场就是秦王破阵乐。
经过宫廷乐师的一次次改编，秦王破阵乐早已不是当初的简陋模样，仅仅是舞姬就有近百人。
其间还有作男装打扮的舞姬大开大合的舞剑。
王宁还是第一次看剑舞，确实是极美！
秦王破阵乐后，紧跟着的就是各国使臣献上的美女献舞。
除了室韦、靺鞨、新罗百济这些对大唐素来恭敬的小国，连薛延陀、回纥、高句丽、倭国都派了使臣来，不仅带来了大量珍宝，还不约而同的献上了美人和舞姬。
他们不会以为给大唐送点珍宝和美人，大唐就会放过他们吧？
李世民看起来心情不错，往年周边的小国虽然也给大唐送礼送美人，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出手阔绰。
之所以有这样的变化，当然是与他亲自带着几十万大军收复辽东有关系，再加上大唐六万骑兵如秋风扫落叶般让薛延陀和回纥十五万大军全军覆没，真正的威服四海！
周边除了吐蕃仗着地利与大唐府兵有一战之力，其他小国人口最多者不过百万，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招惹大唐。
这是讨他欢心来了！
他心情不错就喜欢赏东西，于是这些小国献上来的美人就被他当场就赏给大臣了。
听到自己也被赏了六个新罗美人，王宁一时间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高兴。
倒不是他真的是色中饿鬼，主要是没见识过啊！
歌舞看了一个多时辰，已经喝得微醺的李世民带着群臣出了含元殿，来到大殿前方的广场边上。
一个个巨大的箱子已经放在广场上，见李世民点点头，一个内侍打着了火折子，点燃了箱子边上的引信。
“咻!”
伴随着一声巨响，一道红光冲天而起，然后忽然炸开，一团巨大的红色火花出现在夜空之中。
然后是黄色的、绿色的……
五彩斑斓的烟花把含元殿上方的夜空照亮，也照亮大殿台大唐文武百官和各国使臣的脸庞。
自从王宁让人把烟花做出来后，每年的上元节，李世民都会让人放烟花。
等着看皇宫方向的烟花也成了长安百姓上元节必不可少的一个节目。
只是今年的烟花更加的美丽，不仅有各种各样的颜色，还有很多新花样。
当天空中出现由烟花组成的“为大唐贺”四个大字时，不止各国的使臣，就是大唐的君臣也惊呼出声！
长安城中更是隐隐传出一阵阵欢呼声。
“大唐万年”四个大字缓缓消散，接着“为陛下贺”四个大字又突然出现。
然后含元殿边上的文武百官和禁卫不由自主的跟着大声呼喊：
“为陛下贺！”
“为陛下贺！”
“……”
数千人一起大声呼喊，真如山呼海啸一般。
这不是恭维，也不是拍李世民的马屁，而是李世民这些年的作为让文武百官和禁军将士发自内心的拥护他！
没有什么比金子般的人心更让人感动，听到一阵高过一阵的呼喊声，原本有些微醺的李世民鼻子一酸，眼眶也有些红。
无数个日夜，他都会梦见死去的李渊，还有被杀死的李建成、李元吉，然后被半夜惊醒。
如今听到这些声音，即使再做这样的噩梦，他也能高高的昂起头颅，告诉他们，他这个皇帝比任何人都做得好！
而这一幕，也让各国的使臣心如死灰。
大唐有李世民这样受百姓爱戴的皇帝，还有骁勇善战的将士和无坚不摧的武器，当大唐准备征讨他们的时候，还有谁能阻拦大唐？
烟花放完，庆典也就算结束了。
孙思邈和玄清道长不用再在晋阳宫里守着，就和王宁一起出宫，到丹凤门汇合的独孤曼玉和李丽质，一行人有说有笑的回了崇义坊。
到了崇义坊的三原县公府，家里依然还是一片欢腾。
玄清道长是王宁的师父，所以他的一群小老婆都过来给玄清道长和孙思邈行礼，席秋儿见到玄慧道长，更是喜极而泣。
玄清道长和孙思邈毕竟是方外之人，见过王宁的一群小老婆后就去了前院的客房休息。
独孤曼玉把王宁拉到前院的花厅，指着花厅的六个人，轻声问王宁：
“夫君，她们怎么处置？”
这六人就是李世民赏给王宁的新罗美人，每个人都差不多十五六岁年纪，各个盘正条顺，长的一个比一个水嫩，容貌也都是上上之选。
“程十二他们还有不少没成亲，要不许给他们？”王宁笑着说道。
“夫君，这是陛下赐的，怎么能许给程十二他们，他们的亲事妾身会安排的！”独孤曼玉无语的说道。
“那夫人说怎么办？”王宁问道。
“他们是陛下赐给夫君的，自然是放在夫君房中……”独孤曼玉轻声说道。
“夫人的一片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师叔才刚刚给我开了药方，让我节制呢！”王宁尴尬的说道。
“额，席家妹妹、冯家妹妹身边都还没有合适的人服侍，要不先放在她们身边？”独孤曼玉轻声说道。
“也行！”王宁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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