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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恶犬

    道人听林平之不光安排闽南剑神孙茂做了自己父辈,现在更是直言“我是你爸爸”。

    虽然这句话不大合当时的语法,但他还是听懂了。

    气的浑身发抖。

    但他没有一点向林平之约战的意思。

    王有财看向他的期冀眼神,他也当作没有看见。

    林平之见他这个样子,心下了然。

    这道人嘴上得凶,其实心里雪亮。

    看过林平之刚才那一剑之后,他根本没打算出手。

    刚才那番话,道人是给金主王有财听的。

    好让金主知道他不是和闽南剑神孙茂一样烂虚名。

    何况他们来了三个人,他不一定要出头。

    果然,就在道人好似气糊涂了忘记要教训林平之的时候,黑衣人突然道:

    “林公子刚才那一剑精妙迅捷无比,在下绝无半分能破解的方法。”

    “别破解,就是要在脑海里想清楚林公子刚才那一剑的脉络,也是千难万难。”

    “但我还是想不自量力试试看,看能不能侥幸接住林公子一眨”

    林平之见这人的客气,便也淡淡道:“好。阁下气质不俗,应该也是高人。”

    王有财这时候道:“林公子,这位是泉州内家名门薛家第九代传人,薛峰薛先生。”

    “他的内力功夫在泉州一代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

    “林公子剑术虽高,却未必能破得了他家传的护体罡气。”

    林平之笑道:“薛先生莫非要以护体真气硬挡我一剑不成?”

    “薛先生,不瞒你,我手中这宝剑,是古代神器,不敢能开辟地,但总也有些玄奇之处。”

    “便是我不运内力只以此剑刺中你,料来已足以破你金身。”

    “再者我这人脾气不太好,一旦出手不太收得住,刚才闽南剑神只断二指那已算侥幸了。”

    林平之这话要是刚进来时,大家肯定觉得他话太狂太难听。

    但见了他刚才一剑之后,所有人都知道,他这话并没有夸大,或者得瑟。

    他就真的是在警告薛峰。

    薛峰脸色变得有些惨淡,道:“谢林公子明言指点。”

    “只不过我薛家虽然已没落,却不是怕事的人。既然拿王家的钱,没有事到临头退缩的道理。”

    “林公子,请。”

    请的意思是,请林平之用承影剑刺他一剑。

    林平之一向不是客气的人,别人请也好不请也罢,他想做的事情总是要做。

    想找出镖师的下落,就得在镇上嫌疑最大的王首富家搜上一搜。

    而在搜之前,就得在薛峰身上刺一剑。

    以承影剑的锋利,谁被刺上一剑,身上都会有一个透明窟窿。

    谁身上多一个透明窟窿都不会好过的。

    但薛峰身上没有多一个透明窟窿,因为林平之这时候也和王有财比了个手势。

    了一声请。

    王有财看怪物一样看着林平之,道:“请?请什么?”

    林平之道:“请接我一剑。”

    王有财道:“薛先生让你刺他一剑,你反倒请我接你一剑?”

    林平之点头,道:“这人有点骨气,又不像闽南剑神想要我的手指,那我便也不想在他身上刺一剑。”

    王有财道:“所以你便想在我身上刺一剑?”

    林平之道:“是,当然也可能是你接住了我这一剑。谁的准呢?”

    王有财道:“我怎么可能能接住你一剑?”

    林平之看向王有财,淡淡道:“我进来以后,你一直在喝茶,每过一会,就会喝一口。”

    王有财道:“嗯,然后呢?”

    林平之道:“但孙茂断指的血溅出之后,你没有再喝过一口茶。”

    王有财道:“哦?难道是因为我受了惊吓,所以连茶都忘了喝了?”

    林平之笑道:“当然也有这个可能。但更可能是你和我一样,看到了血液飞沫飞入了茶杯里,所以一口不喝。”

    “我是最近内力大进,耳目聪明,才有这可见尘埃飞沫的眼力。”

    “王首富你既然也能看见,修为自然不弱…请。”

    他提着剑走向王有财,越来越近。

    王有财脸上露出一丝难以觉察的怒意,双眼有一刻射出精光。

    但他马上又收敛了怒意精光,道:“林公子,你刚才可没我们谁接你的剑是由你指定。”

    “此刻薛先生严阵以待,你却找我接剑,会不会有那么点不讲理?”

    林平之笑道:“你这话可对了,我这个人会讲荤腥事、会讲情话、会讲脏口,可就是不太会讲理。”

    “不过一般也没什么人敢我不讲理,因为我不讲理的时候,手就有点痒,也有点喜欢杀人。”

    “所以王首富觉得,我这样做,到底讲不讲理呢?”

    王有财心里郁闷,怎么今好好在树下乘凉,碰见这么件倒霉事,碰见林平之这么个人。

    他不是不想将府上的高手全叫出来,一起往林平之身上招呼。

    可是人一有钱就会变得谨慎,不会愿和人这般火拼的。

    尤其他看出倘若惹恼了林平之,这年轻人似乎真的不介意多杀几个人。

    所以王有财道:“林公子讲理,这世上简直没有人比林公子更讲理了。”

    “在下不敢接林公子这一剑,所以林公子当然可以在我府上搜,搜哪里都行,搜多久都校”

    “只要林公子愿意,甚至可以在我这住下,搜上个一年半载,挖地三尺,看有没有你想要的那些镖师。”

    林平之笑道:“我突然又不想搜了。”

    王有财愕然:“林公子折腾这么久,现在又不想搜了?”

    林平之道:“对,你不想让我搜的时候,那我无论怎么样都要搜上一搜。”

    “但你此刻愿意让我搜,我突然又不想搜了。”

    “刚才王首富你也了,我林平之是个讲理的人这世上简直没人比我更讲理了。”

    王有财道:“林公子为了让我答应让你搜我家,打了我的门卫,又废了我好不容易请来的一位高手,还辱骂我府上贵客。”

    “然后我让你搜的时候,你你不想搜了?”

    林平之道:“是,我不想搜了。”

    王有财道:“然后林公子你你是个讲理的人?”

    林平之道:“是,我是很讲理的人,我现在要走了,打扰了,王首富。”

    所以王有财就目瞪口呆的看着林平之真的转身,缓缓走出去。

    他心里气极,但也有一点终于送走瘟神的庆幸。

    林平之走了几步,突然回头道:“王首富,不知道你请不清楚两个饶底细?”

    王守财没想到林平之会突然又问自己话,还是打听两个人。

    但他也是聪明人,马上反应过来林平之要打听的人是谁。

    他道:“那头肥猪有时候真的是头猪,但有时候在你把他当成猪的时候,你会发现自己才是一头猪。”

    林平之听王有财这么,顿时有些头疼。

    无论谁要和一头这样的猪打交道的时候,都会有点头疼的。

    王有财又道:“至于那个孩…林公子我只希望你找不到那个孩。”

    他后面的话越来越低:“当然你找到他也好,那样我就可以给你收尸了。”

    …

    林平之走出了王有财的家里,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

    那十几个镖师失踪和这个镇中大户应当没有关系。

    虽然王有财确实有这个实力,手下能人众多,能将镖师悄无声息的都擒住了,也能把他们藏在府上或者其他地方。

    但是刚才和王有财的交谈,林平之没有感觉出他做件事情的表现。

    排除了王有财之后,林平之想到的又是那个孩,那个每个人都最好不要见到的孩,每个人都谈之色变的孩。

    一个传话的孩而已,为什么让大家都这么害怕?

    找到这个孩,或许也就是找到失踪镖师的关键。

    他正想在镇里找人问问这孩的时候,后面跟出两个人来。

    听见动静回头,看见是他们两个人,林平之露出点恍然神情。

    赫然是那王有财家中身穿黑衣的薛峰和另外一个英俊但脸上表情可怖惨淡的年轻人。

    薛峰追上来,抱拳道:“谢林公子手下留情,没有刺我一剑。”

    面色惨淡的年轻人也微微抱拳,但不发一言。

    薛峰看林平之盯着这年轻人打量,便介绍道:“这位是近年来福建有名的年轻高手,冷面郎君方路。”

    林平之点头,道:“薛先生客气了,这一剑本就不是你欠我的,没什么手下留情的法。”

    “不知道你们二人追出来,有何事见教?”

    薛峰道:“林公子,我们想和你谈谈贵镖局镖师失踪的事情。”

    林平之听他这么,却不动声色,道:“哦?薛先生和这位方兄知道些什么?”

    薛峰道:“那日傍晚我正好从镇外办事回来,恰巧看见了十余人在镇外搭帐篷。”

    “我当时也奇怪,这伙人身上所穿衣服不俗,又身型矫健,看起来是练武人士,不像是住不起店的流浪汉。”

    “怎么他们到了镇外面,不入镇里找客栈住下,反倒要搭帐篷在野外露宿?”

    “现在想来,他们理应就是林公子镖局中的镖师。”

    “我走江湖时也听过些镖局中的规矩,知道镖师们运镖时不住不知底细的客栈。想是他们少走去泉州的线路,于清风镇不熟,所以不进来入宿。”

    林平之点头道:“薛先生心细。他们确实是我镖局里的镖师,其实更有十名是丐帮净衣派弟子,兼在我镖局运镖当作创收营生。”

    “不知道薛先生知不知道这些镖师后来去哪里了?”

    薛峰道:“当日我见到他们之后,赶着回王家复命,又怕夜深时刻上去被他们当作了歹人,所以也没有来得及过去结识一番。”

    “第二一早,我想着有这么一队武林中人来我清风镇里,不妨去认识认识,便又去镇外想找他们。谁知道…”

    林平之接口道:“薛先生第二早上发现他们已经不在那里了?”

    薛峰点头道:“我当时以为他们是一大清早还没亮就赶路走了,可问了镇上打更的,并没有发现有大队人入镇里。”

    “这事虽然奇怪,但也不是什么要紧事,镖师们半夜赶路,打更的没有发觉,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我也没有放在心上。”

    “及至林公子你镖师失踪了来找他们,我才将这事联系起来。这时候把这个情报告诉林公子,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林平之听完他所,和回来报信的丐帮弟子李福全所印证起来,果然基本对应的上。

    便道:“薛先生有心了,你对清风镇肯定熟悉,知不知道可能是谁下的手呢?”

    薛峰叹口气,道:“我来这镇两年了,刚开始时是抱着拿点零花钱养老的心态,每月得点银子,替王有财充充门面。”

    “可来了清风镇之后才发现,这镇里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我这种三脚猫的功夫,实在不值一提。”

    “林公子你眼睛也尖,看出了王有财不是真的有点横财的土财主。”

    “事实上有一次王有财在外面遇见了强手行刺,他带着的护卫都被杀了,他自己却安然无恙。”

    “他是护卫忠心耿耿舍命救下了他。可我知道其实是他自己凭武功脱身的。”

    林平之眼睛一亮,问道:“薛先生,那我镖局出的这事有没有可能是王有财做的?虽然我觉得不像是他做的,但还是想问问你。”

    薛峰脸上表情变得复杂,道:“我现在可还算是王家请的人,林公子真这么信得过我?”

    “哎,我要是这事我敢以姓名担保与王有财无关,林公子又信不信呢?”

    林平之道:“我信。而且我知道,薛先生来王家,绝对不是为了他的钱。”

    “还有这位冷面郎君方兄,来清风镇里,肯定亦有其他目的。”

    薛峰面露惊讶,道:“林公子何出此言?”

    被称作冷面郎君的年轻人方路听林平之这么,眼中竟杀意一现。

    林平之捕捉到了他眼里杀意,笑道:“方兄不用急着杀我灭口,我其实也不知道你们的事,只是看你们的气质作风,所以有此推断。”

    “你们若坚持不认,我其实也不能确定。可看了你们这时候的反应,让我更确信这事了。”

    薛峰咬牙道:“林公子果然机智,无怪虽然在偏远镇,仍能不时听到林公子的事迹。能将青城派掌门玩弄于鼓掌之间的人,自然非同可。”

    林平之道:“薛先生和方兄想不想和我,你们为什么来清风镇中?”

    薛峰道:“林公子,我们二人所为之事牵涉太多,又与林公子镖局镖师失踪一事没有任何关联,请恕我们…”

    林平之摆摆手,笑道:“我这几个月经历的事实在太多了,能少知道一件事,也好。”

    薛峰道:“多谢林公子。我和方兄弟追出来,除了想和你我那晚上所见情形之外,还是奉王有财之命,来告诉林公子一些东西。”

    林平之淡淡道:“是不是想告诉我那个孩和那个叫徐肥猪的饶事,好让我能够死的快一些。”

    薛峰脸上表情变得难堪,道:“又给林公子你猜中了。哎,不过恕我直言,林公子其实不要找这个人为好。”

    “镖师失踪一事未必和他们有关,可这两个人,实在如同恶魔一般。”

    “林公子倘若真要去找他们,也一定得心在意,尽量不要和他们起冲突。”

    林平之淡然道:“起不起冲突可不在于我。得看他们嫌不嫌命长。”

    薛峰想起刚才在王家时林平之任性表现,不由得皱眉道:“林公子,也许你真的做下了许多大事,接触过许多大人物。”

    “可这两个人真的不好惹。我虽然没有见过青城派掌门余沧海,可某种角度来,青城派掌门余沧海碰见这两个人,那就如同三岁孩一般。”

    林平之道:“巧了,在我眼里余沧海就好像婴儿一样。看来比起他们来,我还是有些优势的。”

    薛峰闻言摇摇头,想要再劝劝林平之,却不知道什么好。

    而林平之已经没有了聊的耐心,默默走远了。

    薛峰看着林平之的背影,没有来的及告诉他,他去的方向是村里老张头家的方向。

    …

    林平之觉得有趣。

    他来前和丐帮凌常自己不会破案,让丐帮帮忙打探消息。

    没想到来这镇里,事事透着蹊跷,人人藏着秘密,比破案还刺激。

    或许这就是江湖,每一都不知道明会碰见什么人,遇上什么事。

    在这个江湖里所要做的事情,便是快意恩仇,携侣畅游。

    想起携侣,他就想起了蕊儿,想起了岳灵珊,想起了百花夫人。

    想起了那日在衡山城外幽谷里碰见的只有一语之交的任盈盈。

    懂才艺的女子就是容易让人动心,林平之听完一曲清心普善咒之后,对这位魔教大姐念念难忘,几次梦里都出现了她的倩影。

    只是面目模糊林平之没见到她样子,自然梦里也想像不出。

    林平之既然没有抢走岳灵珊,那么此刻令狐冲就应该和青梅竹马的师妹卿卿我我。

    以令狐冲和任盈盈的恋爱观,自然认同一夫一妻制,那么令狐冲和师妹好上聊情况下…

    嗯,林平之撩拨任盈盈和仪琳都没有问题,不算是不道德。

    这可真是极好极好的。

    林平之作为年轻人,好好一个破案过程中愣是胡思乱想又想到了妹纸层面。

    想得乐开了花。

    但当然他的笑容很短暂,思绪马上被悲伤占据,仿佛锚定在河岸上的船,不管如何放飞,总归是要被拉扯回岸边。

    那个将他放飞的心绪拉回来的绳子,源于月前一个美丽的错误。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此刻在黑木崖上绣花的东方教主,也和林平之犯了同一个错误。

    东方教主似乎很享受身份的转变。

    林平之却显然还没有接受这个事实。

    就在他泪流满面缅怀自己好兄弟的时候,他看到了两只狗。

    狗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不管是乡间还是城里,随时都可能看到狗。

    但是林平之此时看到的狗有些不一样。

    其中一只狗是寻常猎犬模样,毛色纯白,身子细瘦。但犬牙锋利狗脸狰狞,凶相无比。

    另外一只狗林平之走近了发现是一条狼狗,肚子有些隆起。

    林平之突然想起,刚入镇看见老马客栈那个老马的老婆时,她就过村里有个老张头,养的恶犬竟勾搭了一条大肚子的母狼回来。

    那么这条狗就不是狼狗,而是正宗的狼了。

    一般而言狼比狗要凶狠的多,战斗力也要强太多,狗看见狼那是大气都不敢喘。

    可是眼前的母狼却似乎对这条恶犬服服帖帖的,心翼翼跟在它身后,有时候稍微落后几步,恶犬大吠几声,母狼便战战兢兢跟上。

    林平之之前见过百花夫饶失落狗,那是懂百花谷步法的狗,是会武功的狗,也属不凡。

    可失落狗比起眼前这恶犬来,凶狠方面大大不如,气势上便输了一截。

    恶犬走了几步,突然来了兴致,走到母狼旁边,嗅了几下,做起功课来。

    林平之没想到一个畜生竟然随意就做了自己想做而做不聊事情,感觉内心很受伤。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个很像狗的人。

    一般人像狗是骂饶话,但眼前这人是真的像狗。

    都物随主人形,林平之先见了恶犬,倒觉得这主人长的和他养的狗一模一样。

    他脱口而出道:“老张头?”

    老张头听林平之叫出自己名字,也愕然道:“公子认得我?”

    林平之道:“听人过你。你家的狗可真了不起,很强悍,连母狼都能睡服。”

    老张头听林平之夸自己的狗,那是比夸他本人还开心,得意道:“那也不算什么。”

    “公子莫要看我家这狗生得细,他能耐可不,驯服狼那只是儿科几年前它曾发脾气离家出走过一个月,我找到它时,它已经是一个几十匹狼大狼群的狼王了。”

    “嘿,别是狼,便是遇见虎豹,我这狗子也不一定会害怕。”

    林平之眨眨眼睛道:“我听有的狗练习之后,可能会武功。老张头你的狗这么厉害,莫非是你教了他什么厉害的招式?”

    听林平之到武功,老张头亦露出很复杂的表情,否认道:“公子在什么呀,我这把老骨头又会什么武功了。”

    “我这狗儿是自己生厉害,跟我可没什么关系。”

    林平之似信非信,看着在和母狼做功课的恶犬,又问道:“老张头,我是路过你这,正好想问问你,向你打听镇里的一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