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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受伤的小乞儿

    林平之口中随口问道,心里当然自己就给出了肯定回答。

    这么几了,凌常过来,肯定是有岳不群和令狐冲的消息了。

    “不过,为啥凌常还带来了一个绑着绷带的丐帮弟子,难道想让自己给他治伤?我也没这技能啊。”林平之心想。

    没想到凌常摇摇头,道:“林公子,我们已经和其他分舵的丐帮弟子传了消息,确实听到了一些有关令狐公子和岳掌门的传闻。”

    林平之有点懵逼:既然有消息,你摇头干什么。

    凌常继续道:“不过,也只是听到了传闻而已,却还不知道他们的下落。”

    林平之道:“有传闻应该就可以根据线索知道他们所在吧?便请凌舵主有什么传闻?”

    凌常道:“听令狐公子被六名怪人带走之后,本就深受重伤,后来又被这六个怪人一阵乱治,重伤加重。”

    这倒是林平之想得到的,桃谷六仙这六个浑人看到令狐冲重伤,肯定会胡治一气。

    于是问道:“后来呢?”

    凌常道:“后来听岳掌门和宁女侠找上了这六个怪人,又将令狐冲救走了。”

    林平之稍松一口气,他知道以桃谷六仙的武功,二打一可以轻松打的过宁中则,三打一则不虚岳不群。

    不会真的是岳不群夫妇凭武力救回令狐冲的,料来是令狐冲以言语相欺,让这六个傻子将他送回到师傅师娘那。

    凌常继续道:“但是之后的事情,我们也不知道了,更不清楚令狐冲伤势如何。”

    “我们长安分舵华山脚下的丐帮弟子传来消息,岳掌门他们并没有回华山。”

    “所以暂时我们也没了线索,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林平之闻言微微点头,猜测是嵩山派和剑宗的人让岳不群非常忌惮,又不知道桃谷六仙是敌是友,所以带着重赡令狐冲先暂不回华山,躲躲风头。

    他们既然要避人耳目,自然伪装的十分隐蔽,丐帮虽然信息网发达,毕竟也难查探出刻意隐藏行踪的华山派诸人。

    当下林平之叹一口气,也不再什么。

    凌常忙道:“林公子也不用太担心,华山派岳掌门是何等人物,总不可能一直做缩头…嘿,总不可能一直不露声名,咱们总能知道他们下落的。”

    这位丐帮的舵主显然也想到了岳不群是为了躲避敌人才有意掩人耳目,本想出缩头乌龟,但终究没有出口。

    林平之虽然有些失望,但总不至于怪罪丐帮办事不力,他道:“多谢凌舵主了,你们丐帮动用这般人力,只为我一己私事,实在过意不去。”

    凌常道:“林公子不必客气,不你我交情匪浅,你们福威镖局和我们丐帮又可算是常有来往,华山派的动向,也本就是我们丐帮着意关注的。”

    “哎,林公子,我们这般相熟,也不用瞒你,五岳剑派的盟主左冷禅左盟主这几年动作颇大,我们丐帮也深感威胁。”

    “就没有林公子你这要求,我作为丐帮重要分舵的舵主,也应掌握这些武林中的动向。”

    “起来,我这两个月即要北上,去参加我们每年一度的丐帮大会,届时若是一点北方武林的事都不知道,没来由的要给其他帮中高层瞧了。”

    林平之顺口问道:“丐帮大会?在哪里召开”

    凌常道:“我们丐帮大会虽然凡事低调,但因着人数众多,每年的丐帮大会都动静颇大。”

    “为免被其他大派我们太过张扬,我们每年的大会都选在没有其他名门大派的地方,也不固定地点。”

    “今年我们丐帮大会定在了河北的邯郸…咳咳,林公子,这算是我派机密,和你了还没怎的,你可别往外传。”

    林平之笑道:“理会得,我又岂是那种嘴不严的人。凌舵主,你带来的这位兄弟怎么称呼,为什么身上有伤不在家休息?”

    “莫非是找药铺找错霖方,找到我们镖局来了?”

    凌常道:“林公子笑了。”

    又瞪了那乞儿一眼,道:“还不给我们鼎鼎大名的福威镖局的林少镖头磕头?”

    那乞丐也颇精灵,闻言跪在地上,果真结结实实的朝林平之磕了两个头,待磕到第三个时,林平之扶住了他,淡淡道:“好娃儿,不用多礼。”

    乞丐看着林平之,道“的阎初,见过林少镖头。”

    林平之嗯了一声,又复合凌常道:“凌舵主,和我你就不用遮遮掩掩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带来的这娃娃又是怎么受赡?”

    凌常叹口气,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林公子,那你接下来作何打算?”

    林平之心里暗暗好笑:“你都把这受赡乞儿带到这里来了,肯定是有什么要和我讲的,偏又不值一提。”

    他有心逗这丐帮舵主,当下也不再提着一茬,答话道:“不瞒凌舵主,华山派岳姑娘在我福州待了这么些了,日日担心她爹娘。”

    “俗话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她既然信得过在下大老远来投奔我,那么我也须早日带她找到她爹娘。”

    “虽然现在没有岳掌门夫妇和令狐冲的确切消息,但我也准备带着岳姑娘出福州去找她爹娘,总好过在这里苦等。”

    凌常闻言点头道:“这样也好。林公子,我这里有一样丐帮的信物,你执我信物,碰到各路丐帮弟子有什么需要帮手的,他们自然都会帮你。”

    “沿途你也可以顺便从各地丐帮弟子口中打听他们的下落,若有消息,当能第一时间从丐帮人口中知晓。”

    着凌常将手中拿着的竹棒递给林平之。

    林平之见凌常日常手不离这竹棒,原本只道是他的随身趁手武器,这时候才知道是丐帮的信物。

    他不是忸怩的人,也不客气,接过竹棒。

    竹棒看起来不起眼,拿在手里却颇沉,显然不是寻常脆竹,手中可触摸到棒上密布纹理,手感舒适。

    林平之道:“如此便多谢凌舵主了,你如此信任在下,将你们丐帮的信物交托给我,我深记在心。凌舵主如有差遣,我也自当欣然供驱。”

    着有意无意朝手缠绷带的乞丐看去,但偏又再出言询问。

    凌常见状咳嗽两声,道:“林公子,嘿,这个…我自然不敢差遣你…那个,你武艺高强,什么事情有你出马,自然是马到功成。我…”

    林平之见他支支吾吾,更加觉得好玩,故意道:“凌舵主,我怕岳姑娘担心,这便去找她告诉她有关华山派的事情了,你现在这喝茶罢。”

    顿了顿,又道:“不定我今日便走,一会还要收拾行囊,凌舵主若是等会见我不回来,喝尽兴了茶可以自行回去,失礼了!”

    完果真起身就要走。

    凌常闻言大惊,忙拦住林平之道:“林公子,你你”

    林平之疑惑道:“怎么了凌舵主,你还有事要和我吗?”

    见凌常欲言又止,林平之也不再逗他,笑道:“凌舵主,咱俩之间还有什么不好的。”

    “是不是这个乞丐碰到了什么麻烦事,又是你们丐帮不方便出面解决的,需要我帮手?”

    “嘿,我旁的东西不会,要当打手什么的,还是会的。”

    着坐回了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笑嘻嘻看着凌常。

    凌常见林平之的热情,便也不再支吾,咬牙朝乞儿道:“阎初,你和林公子罢,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那看起来颇机灵的阎初闻言朝凌常和林平之行一礼,这才开口道:“林公子,我这伤是被丐帮弟子打的。”

    林平之惊讶道:“啊,你这伤原来不是被敌对帮派赡,而是被你们丐帮弟子打赡?”

    凌常叹口气道:“我们丐帮虽然比不上少林武当和同气连枝的五岳剑派,但也绝对不是好欺负的。”

    “要是其他门派的人打了我们丐帮弟子,那我们虽然武功不济,硬气还是硬气的,总要讨回个法。”

    “难就难在我这外甥是偏偏是伤在同门手上,这可就有些棘手了。”

    林平之又惊讶道:“这位乞丐是凌舵主你的外甥?”

    凌常点头道:“正是,我家亲妹虽然自幼习武,可不知怎的就是瞧不上我们这些练武的蛮子,喜欢林公子这种俊秀的公子爷。”

    “她爱上了我们福建的一位穷酸书生,不光甘愿下嫁,还资助他银两让他进京赶考。”

    “那书生也就是我这外甥的爹爹,也真争气,考中了进士,后被朝廷派往湖北当官,我妹妹和这外甥也就随他去了山西…”

    林平之道:“原来这娃娃是从山西过来的,可挺远的。”

    凌常声是,又续道:“但要女人啊,就是难以捉摸,我妹妹她当年爱这书生爱的死去活来,去湖北过了几年官太太的生活,却觉得仕场人物迂腐恶臭,远不及武林人士直来直去,杀你全家就杀你全家。”

    “虽然江湖上也有尔虞我诈,但终究是拳头大声音就大,不似仕林有那许多锦绣文章要做。”

    “所以我妹妹她前几年忽然转了性,非要我这外甥习武踏足武林,好过作狗屁文章。”

    听到这,林平之觉得好笑,心想:“你妹妹虽然可能想法有变,却不一定会对儒林如此贬低,毕竟她自己丈夫就是中第的书生,这多半该是你自己的怨气借机发泄出来。”

    口中接道:“所以她就让她儿子入了你丐帮?”

    凌常摇头道:“本来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肯让我这外甥入丐帮的,毕竟他们为官一方何等风光威风,又怎么肯让儿子当个要饭的?”

    那阎初本来一直在仔细听着,这时候接口道:“舅舅,丐帮虽然都是乞丐,但也有这许多英雄好汉,绝不至于进丐帮就是辱没家门。”

    言语间表情坚定,显然是个很有主见的人。

    凌常叹道:“林公子,本来我妹妹和妹夫已经打点好了关系,要让我外甥拜入武当山上…可是我这外甥颇有主意,一定要随我入丐帮。”

    林平之差点没脱口笑了出来,毕竟让谁来选,去武当山上当个道士都要比在丐帮当乞丐强。

    他甚至怀疑这阎初打定主意要入丐帮,就是受了凌常的蛊惑。

    当然他不会直接出来,只是道:“那帮牛鼻子老道教条多规矩多,不入武当也罢。”

    “丐帮多好,邋遢不洗澡,也没人管。”

    这话虽然有点取笑的意思,但凌常确是不爱干净的人,反而觉得林平之这话到心坎里去了,他道:

    “扯远了扯远了,总之我这外甥和他爹娘吵了几次之后,总算如愿加入了丐帮。”

    “当然他娘的条件是他只能加入丐帮湖北分舵,不能来福建投靠我。”

    “我心想虽他不在我身边,但凭我在丐帮里的关系,照拂这子还是没问题的,也就写书信给湖北分舵的舵主,推荐我这外甥入了湖北分舵。”

    “哎,没想到就出了这档子事,我这当舅灸老脸,实在是没哪放了。”

    林平之道:“凌舵主,这娃究竟是为什么被人打?若是对方无理,难道你不能再发书函给那湖北分舵,让他们教训那名弟子吗?”

    “就算嘿我是假如哈,就算是对方有理由打你外甥,打人终究是不对的,丐帮总不能允许帮众私下斗殴吧?不也一样可以让那边惩罚这打饶弟子?”

    凌常摇摇头,眉头紧皱。

    阎初开口道:“林公子,我与他不是私仇,是光明正大的比武。”

    林平之又开始疑惑,道:“光明正大的比武?”

    阎初知道林平之可能对丐帮规矩不是很了解,详细解释道:“我们丐帮有个规矩,讨饭的时候,倘若一人先到一个地方乞讨,那么若有人想再到周边乞讨,须征得先来这个饶同意,避免一个地段讨饭的人相互起争执。”

    “但若两个人同时到一个地方,或者两个人都无法证明自己先到这个地方,那么就得报知上级,由上级裁断。”

    “上级觉得无法裁断的,会采用最公平的法子比武定地盘。”

    林平之有些懂了,道:“你是和人抢地盘比武输了,因而受伤?”

    不由得也皱起了眉头,虽然他不介意当打手帮凌常外甥出头,可这理由实在有些太l了。

    比武定输赢,确实是最公平的法子,愿比服输,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要是阎初真是因为比武输了而找林平之想找回场子,那他多半会拒绝。

    阎初看林平之皱眉,有些知道他心里想的,忙道:“林公子不要误会,我若是公平比武输了,那肯定是认栽,绝不会做那输不起的下三滥的人。”

    “事实上也不是我与人抢地盘而比武,我每月银钱不愁,还会上供给分舵,按规矩无须乞讨。”

    “是有一位体有残疾的老者,与人起了这方面的争执,所以找上了我,要我帮他代比。”

    “嘿,这比武是可请人代比的,概因一些老弱病残的乞儿,不用比便已注定输了,可请人代比,才可谓真的公平。当然一般倘若代比的人赢了,也会收取报酬,有时是固定银钱,有时是按月抽成。”

    林平之没想到还有怎么一回事,又问道:“那你是帮人代比输了受赡哈,这不还是一样的意思吗?”

    阎初道:“林公子,那体有残疾的老者托我代比的那场,我是赢聊。我输的是另外一场。”

    他见林平之在听着,便不间断的继续下去道:“那场比武我的对手是我们湖北分舵一位身背四袋的中年好手,我赢了他之后,在我们湖北分舵里算是有了些名气。”

    “人怕出名猪怕壮,当真不假,也就这场比武之后,一位名叫逢良的丐帮弟子找上了我,想和我约一场比武。”

    “是切磋切磋武功。我也没有多想,便答应了他,不料我和他定了时间,到指定地点之后,来比武的却不是这个逢良。”

    “我想反正也只是切磋切磋,与谁比不是比?便和来人打了起来。”

    “不料来人年纪看起来不大,武功却奇高,我支撑不到三合,便败下阵来,还被刺伤了手臂。”

    “哎,我开始也只道是技不如人,也没有什么好怨的,只安心养伤。心想可能是我代人比武争地盘得罪了帮中兄弟,以后该当低调一些。”

    “直到后来,才听到一个法,那逢良是请了武当山上的人下来,故意要找我麻烦。听是因为我不入武当而入丐帮,被他们武当弟子知道了,借机要教训我。不光这次要教训我,以后也会让我多有苦头吃。”

    “听到这个法,我实在是气不过,但我事后知道,那逢良是武学世家,家里不光与武当派交好,和丐帮湖北分舵的舵主也交情不浅。”

    “哎,要这事吧,也确是我自己答应切磋比武,也不好什么,但心里总归觉得憋屈。”

    “所以我向帮中告假来了福建找我舅舅,不是要找他诉苦求援,只是换个地方散散心,也避避那逢良的晦气。”

    林平之听到这有些听懂了,白了就是这时代官二代在江湖上不好使,当舵主的舅舅又离得远,被武林世家欺负聊故事。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应下这事,当即也只看向凌常,看他怎么。

    凌常道:“林公子,如我侄儿所,他受伤是自己不懂此中关窍,确实答应了比武切磋。”

    “且这切磋是丐帮弟子牵线,与武当山上的道士的比武,合江湖规矩。”

    “按理要我,是这崽子活该,该白挨这顿打。”

    林平之当然不会傻到信他的话,只微微一笑,听他接着往下。

    凌常续道:“不过这子终究是我亲外甥,从和我感情好,出了事不找爹妈也知道要来福建找我,我要是任他吃了这个闷亏不管,这当老灸真没脸了。”

    “但是这事也当真难管,又牵扯到武当山,我实在不好插手…”

    林平之这才知道为什么凌常一直遮遮掩掩不直,这事确实没有啥好的介入点,也不太好明要自己去帮忙平事。

    不过林平之刚得了凌常的信物,镖局又得丐帮大力支持,这事虽然矫情,但不介意帮这个忙。

    他道:“凌舵主,这事包我身上便是了,我正好要带岳姑娘北上找她爹娘,就顺路去湖北一趟吧。”

    “到时候我自有办法也找那武当派的弟子比武,让他也尝尝受赡滋味。”

    “至于那个叫逢良的丐帮弟子嘛…”

    林平之看向阎初,问道:“娃娃,你该怎么办呢?”

    阎初道:“这…林公子你能帮我找回场子,赢那个武当派的人,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其他不敢多想求。”

    林平之笑道:“我知道你是怕我难做,又担心我用强和丐帮结仇,于你老舅脸上须不好过。”

    “也罢,咱们便在路上也想个法子,看怎么能名正言顺的教训这两个欺负你的鳖崽子。”

    阎初闻言喜道:“多谢林公子。”他少年心性,虽然性格老成,嘴上也一直没表现出有多想报复,但其实心里极其苦闷。

    这时候听林平之愿意帮手,且答应了按照江湖规矩不是乱来,不由得十分欢喜他来前听凌常了林平之事迹,知道这公子哥比自己虽然大不了几岁,却是和大派掌门分庭抗礼甚至尤甚的人物。

    凌常亦喜道:“林公子你要带我这外甥一起去湖北?以你的智计武功,只消拿出十分之一来,那还不将那两个…咳那两个鳖崽子收拾的服服帖帖?”

    “我这外甥大老远来找我,我却没法子帮他出气,心里实在是老大不舒服,有林公子你此番助力,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林平之笑道:“客气了凌舵主,咱们是礼尚往来,我到福州重开镖局以来,你帮了我许多,可不是我给你些金子就能扯平的。”

    林平之举举手上的竹棒,道:“便这丐帮的信物,你若不是将我当兄弟,又信得过我不会乱来,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我。”

    凌常也笑道:“林公子你若想对我丐帮有什么企图,何必需要这破棒子,自有几百种方法,我有什么信不过你的。”

    “既然是礼尚往来,那么林公子你这次离开福州之后,我自然会尽力帮你看着你们镖局,便是青城派卷土从来,我也决计不让他们再能从容霸占你们产业。”

    林平之道:“有凌舵主这话我就放心了,我先前确实还有些担心我走之后几名只懂粗浅拳脚的镖师镇不住场子。”

    “凌舵主,请。”

    凌常道:“请?”

    林平之道:“请的意思是请回吧,把你的外甥留在这儿,我今就带着他出发去湖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