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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6章:求罢官

    一行人进到院子里,所有人的眼球都被蹴鞠的六个小家伙给吸引过去了。

    瞧着这群小不点踢的不亦乐乎,海大阿打心底里欢喜,赞不绝口道:“小郡王、小郡主不愧是承袭了青禾正室血统,小小年纪身形就如此矫捷。”

    听到青禾正室血统,司隶校尉康琇和长史宋辽都直接黑了脸。

    宋辽目视着院子里小家伙们一个个脏兮兮满头大汗的,有些不悦的看向楚南栀,肃声劝谏道:“小郡王、小郡主如今身份尊贵,不比以往在村子里,该以研习诗书礼仪为主才是,小郡主们更该叫王府的嬷嬷过来教习宫中的规矩,这等有辱斯文难登大雅之堂的事还是不该让小郡王小郡主接触才好。”

    一席话刚落,便见一个不明物体直接从远处飞了过来,其余人看着连忙避让,宋辽正专注着与楚南栀说话,压根没看见,直接被那东西击中砸在了侧脸上。

    “哎哟喂。”

    宋辽疼的惊呼一声,捂着脸定睛一看,竟是小家伙们踢的鞠球。

    他立时没了好脸色,冲着跑过来捡球的三宝林瑞崇又憋屈又愤懑的责备道:“小郡王这是存心戏弄下官不是,下官可没招惹小殿下呀。”

    “哼,我才没心情戏弄你。”

    三宝林瑞崇也顾不得娘亲站在一旁,自顾自捡起鞠球,叉着小腰一脸傲娇道:“球没长眼睛,大人你难道也没长眼睛吗?”

    说完就急不可耐的抱着球去院子里继续和其余小不点们蹴鞠。

    “王妃。”

    宋辽气得满面铁青的抱怨道:“陛下与太后命下官前来教授王府上下礼仪,小殿下如此这般叫下官如何自处?”

    “宋长史这话言重了吧。”

    楚南栀见他动不动就搬出太后,生怕自己不知道他是太后的人,也没有好脸色的斥道:“不过是小孩子戏耍时的无心之举罢了,宋长史难道因此就要和几个稚子计较?”

    顿了顿,她冷笑着摇了摇头:“再说了,我青禾一族祖祖辈辈历来都是靠着在马背上讨生活,打下这片江山更是离不开强健的体魄,莫非进了靖灵城就要数典忘祖,忘了祖辈们传承的血统,只会舞文弄墨了?”

    宋辽的那番训斥,让司隶校尉康琇听着都难以忍受,也没好气的接过楚南栀的话,继续说道:“宋长史身负皇命,教导小世子小郡王礼仪本是无可厚非,但因此而责备小世子小郡王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些。”

    虽都是唐氏门人,可康琇与宋辽不同,是靠着军功提拔上去的,没有文绉绉的讲究。

    这蹴鞠曾经可是青禾人十分喜爱的一项运动,只因这几代君王崇尚修道,即便是崇武的皇帝也不愿再多费体力,仅是修习那些只宜观赏的剑术。

    久而久之,蹴鞠便被摒弃,逐渐沦为军中和民间底层百姓参与的活动。

    海大阿也是看不惯宋辽这秉性,仗着是太后跟前的人,每日恨不得要将王府上下所有人都给训斥一顿,细尖的嗓音随即也逐渐蔓延开来:

    “所谓入乡随俗,宋长史何必这般迂腐不懂得变通,我大禾律法并未规定不能蹴鞠,这平宁州可不比宫中安逸舒适,说是江南富饶之地,却又四面环敌,若没个强健的体魄将来如何御敌,小郡王小郡主身为王嗣,将来是要肩负殿下使命的人,老身倒是觉得小郡王、小郡主身体力行为人表率,此举甚好。”

    说完,还故意朝着院子里吆喝了声:“小殿下、小郡主们球踢得不错,老奴愿亲自为大家做教正(裁判)。”

    随后,踏着小碎步吭哧吭哧的就上了场。

    看着这滑稽的一幕,楚南栀忍不住捂嘴轻笑了起来。

    这老太监可真是个活宝。

    宋辽被挤兑的无处立足,委屈不已的瞥了眼幸灾乐祸的楚南栀,抛下康琇就径直往客堂里跑,一边跑还一边叫屈道:

    “殿下呀,下官无能,下官才疏学浅实难再担当王府长史一职,恳请殿下罢免下官职位。”

    康琇瞧着直叹气。

    这厮实在是矫揉造作了些,骨子里的酸腐味都快溢满了整个府邸。

    不过这位平宁王妃的不拘一格倒是叫人刮目相看,气度完全不像宫里那些将繁文缛节挂在嘴边的贵人们强多了。

    若不是阵营不同,凭着这些日子听来的她的名头,他还真愿意多多亲近这位王妃。

    “司隶大人里面请吧。”

    楚南栀见他正出着神,随即提醒了声,继续向里行去。

    到了客堂中,正满腹憋屈的俯身向端坐在上方的林锦骁诉苦告状:“殿下,下官方才顶撞到了三小殿下,惹恼了小殿下,还请殿下罢免了下官,立刻革去所有职务。”

    林锦骁本就为邢欢之死感到纳闷,这宋辽又来挑刺,使他心中更为恼火。

    可康琇毕竟是上官,若没有王爵傍身,自己即便是一州刺史还得向他行礼,心中的怒火也不好当场发作,再未弄清楚事情原委之前,他只得耐下心来,顺着他的意思语气不冷不热的说道:

    “既然是长史大人冒犯了稚子,本王府上这几位稚子也并非没有气度之人,长史大人赔个礼道个歉便是,何必将话说的如此严重,不知道的还以为长史大人是做了杀人越货的勾当。”

    “下官......”

    宋辽顿时一脸苦意。

    自己被球砸了脸还受了训斥,怎么反倒成了自己的不是。

    而且听平宁王的口气,好像还要将邢欢之死归咎到自己头上。

    楚南栀目视着他愤愤不平又难以言喻的为难样,索性帮他说道起来:“殿下怕是曲解了宋长史的意思,长史大人是觉着咱们家的稚子不识礼数,不学正途。”

    说着,目光轻飘飘的打量了眼眸光低垂下去的宋辽,试问道:“不知长史大人可是这意思?”

    想了想,她又笑着补充道:“噢,或许在长史大人心中,本宫也是如此吧?”

    “下官不敢。”

    宋辽怯怯懦懦的答道:“下官只是觉得小郡王、小郡主该遵正礼。”

    “本宫无需你觉得。”

    楚南栀目色渐沉,话音也渐转高亢:“我想无需本宫提醒,此处乃平宁王府,并非皇宫大内,皇宫有皇宫的威严,我平宁王府自有王府的礼法,只要不违背律法纲常,如何教导养育子嗣,莫非本宫一个做母亲的还要处处顺着宋长史的意思?”

    掷地有声的一席话让宋辽更加词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