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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村子的传说

    闹了好一阵子,从一开始的一对一,到后面成了混战,只要逮着人就打,也不管什么大小辈分,一群人玩地热火朝天。直到所有人都累得不行,这场雪仗才停了下来。又在村子里逛了会,一群人开始往回走。

    易小木走在最后面,倒退着走数大家留在身后的脚印,一个两个三个,最小的是宝宝的,最轻的是玄梦的,走在自己旁边的,是乐闻人的。抬头看向越来越远的树枝,颤悠悠地在风中摇晃,好像去年她也见过这样相似的情景呢。

    后背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易小木一怔,缩进身后的怀抱,扬起笑,说:“以前,”指着地上的脚印,“只会有我一个人的。”那些年也是这样,倒退着看脚印,那时候永远只有自己的,也永远撞不到温暖,短短的一年,世界已经改变。

    “现在有很多,以后也会有很多。”乐闻人笑着说,握住她泛凉的手,五指紧扣,手心相抵,感受着温暖在彼此之间传递,简单而幸福。

    “是啊,有很多。”易小木回头笑望着男友,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天成。

    “乐闻人,别磨磨蹭蹭的,等着小木做午餐呢!!”走在前面的季辰大声喊。

    “有本事自己做饭去!!”乐闻人大喊一声,和易小木握紧手,两人一边欣赏雪景,一边说话玩闹,一边倒退着往前走,漫漫白色世界,温馨一片。

    路过借住的老人家门前,易小木叫住走在前面的人,两步跑上前去,说:“屋里的饭菜不够吃了,我和玄梦再去买一些。”

    “看样子我们应该还要在这里留一段时间,这次就多买点,我和你们一起去。”天亦祈把天师放进天玄耀怀里,对易小木说。易小木点头,和天亦祈,天玄梦两人走向老人的屋子。

    易小木在门外敲了几次门,里面都没有反应,但是看着锁又是打开的,心想可能是老人家耳背没听到敲门声,于是叫天亦祈等在门外,她和天玄梦擅自推门走了进去。

    屋里烧着火盆,很暖和,易小木一进屋里就感觉一阵热气扑面而来,因为刚才运动过,身上立即出了阵汗,抬眼一看,屋里的门窗都锁地牢牢的,几个老人围在火盆旁不知说着什么,她隐约听到报应诅咒这两个词,心里不由一震。

    “老奶奶。”易小木叫道,那群老人听到声音,立即噤声,脸上还有些掩藏不及的慌张。借东西给易小木的老人见是她,站了起来,笑道:“是你啊,是不是东西吃完啦?”

    “是啊,所以再来向奶奶借一些。”易小木扬起笑,笑得乖巧无害。

    “哎哟,说什么借,之前你给我的钱,大家都说可以买好多米菜了。”老人笑眯了眼,摆摆手,说:“你等会,我这就给你拿去。”说完转身进了旁边的一间房子。

    老人一走,原本坐在火盆旁的其他老人又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起来,说的大多是自家儿子儿媳怎么了,孙子外孙怎么了,这样的家常事,之前的话一个字都没再提。

    易小木和天玄梦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笑着走到火盆旁,笑着和众位老人打招呼:“爷爷奶奶们好啊。”从之前的只言片语中,她们可以肯定这个村子曾经发生过什么,而且很有可能和最近的两件事有关。

    “哦,两位小姑娘好啊,你们是外村人吧,看这水灵的样子,就不像是村里人。”一位圆脸的老人家笑道,她一说话,她旁边的另一位老人就暗地推了推她的腿,她立即闭上了嘴。

    “两位姑娘是来玩的吧,我劝你们还是赶紧离开村子。”一个黝黑脸庞的老爷爷板着脸说,语气很是严厉,手里拿着火钳,一副很不好相处的样子。

    易小木并没有被他冷峻的样子吓到,依旧满脸笑容,说:“我们是旅游路过这里进来看看的,见这里风景好就想多住两天,可是没想到昨夜下了雪,我们不敢走山路,所以就打算多住两天,我们对这里人生地不熟,很多事很多禁忌都不知道,所以这段时间就要请爷爷奶奶们多照顾提点了。”说着弯腰鞠了个躬。

    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易小木态度这般好,那群老人见她们两个女孩子,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人,看着年纪也不大,家里又都是有小孩的,顿时对两人的态度就好了不少,拉着她们坐在火盆边,说了些村里的习惯。

    易小木和天玄梦不停点头表示明白,柔顺懂事的样子很快赢得了几位老人的好感,易小木见情况差不多了,笑着问:“爷爷奶奶,我看这个村子挺有电视上隐世桃源的感觉,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神鬼传说之类什么的故事呢?”

    “••••”这句话一出,热情的老人们瞬间又变得沉默,吞吞吐吐地,神色慌张闪躲。

    “你们问这些做什么?”之前的冷峻老人把火钳往火盆里一扔,脸色黑沉地问。

    易小木被老人的动作吓得哆嗦了一下,还是扯出笑道:“我从小就喜欢听这些神鬼传说,以前奶奶住的乡下,我每次去都会缠着奶奶说故事,时间一长就养成了这么个习惯。”

    老人们听她这样说,很明显地送了口气,脸色也缓和下来,但还是没人肯开口。最后还是那位脸色冷峻的老人开口道:“有是有一个,不过算不上什么故事。”老人捡起火钳拨了拨盆里的木柴,火一下窜起来,屋子里亮了许多,火光下,老人的脸更显得严肃冷峻。

    “大概是五十多年前,村里有家人生出了一个怪胎,那孩子出生的时候长着獠牙和利爪,样子比山上的野兽还凶猛。村人都说要把孩子给扔掉,那家人不肯,硬是要养着那孩子,日子一天天过去,那孩子渐渐长大,利爪和獠牙随着世间的推移,也没有那么明显了,村里人也渐渐接受了那个孩子。”老人的声音低沉,缓缓道,说到接受了那个孩子,老人顿了顿,过了一会接着说:“那一年的冬天,那孩子十八岁,村里一夜间死了很多家禽,样子都像是被野兽给咬死的,死状特别恐怖。可村人们从来没见过山上有什么野兽,于是就认定是那孩子兽性大发,咬死了家禽。”

    “是的啊,当年我还小,那些家禽的死状凄惨,我现在想起来还怕。”之前那圆脸的老人插话道,说着拍了怕心口,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后来呢?”天玄梦开口问。

    老人叹了口气,说:“后来村里人就说要把那孩子给杀了,免得他以后害人。”

    易小木皱眉,从老人的话中,她并不觉得那个孩子会害人,那些家禽应该也不是他害死的,其中一定另有隐情。只是没想到村民竟然就因为这样就断定那孩子以后会害人,还要把他杀死,怎么听都太残忍了。

    “可是就在村人们把那孩子抓住准备杀死的时候,村里来了一个道士,”说到那个道士,老人脸上一闪而过黯淡和愧疚,接着就继续说道:“那道士说害死家禽的并不是那孩子,而是山中的妖怪,他叫村民放了那孩子。还是村民并不信,后来当道士把那妖怪带到村民面前,村民这才放了那孩子,可那孩子被放开后竟要救那妖怪,后来被道士打伤,他更是狂性大发,打伤了好些村民。后来道士一怒之下,便把那孩子用符咒封在了山里,一直到现在。”

    “后来那个道士到哪去了呢?”易小木问,她总觉得其中一定还有什么隐情。

    “自然是离开了,村里人很感谢他的救民之恩,给了他一大笔钱财,送他离开了。”老人的手拨弄柴禾的手顿了顿,冷声道。

    “哦,这样的啊。”易小木故作惊讶,心下千回百转,还想问点什么,这时候进去拿食物的老人出了来,对两人道:“这些你们就拿回去吧,不够了再来拿,就不用再给我钱了。”说着把一大袋子大米和蔬菜塞给易小木和天玄梦。

    “那就谢谢奶奶了。”易小木点头道谢,知道现在是问不出什么了,又对那一群老人点头道:“那我就先回去了,爷爷奶奶们慢坐。”说完和天玄梦出了门。

    一见两人出门,一位老人对那冷峻老人道:“老徐,你怎的把那事告诉这些外村人?”

    “不说她们迟早也会知道,这事瞒不住。”老人依旧冷着脸,手下还是一下一下拨弄着柴禾,那些老人听他这样说,都忍不住叹了口气。

    天亦祈在门外等了好一会,才见易小木和天玄梦出来,见两人神色凝重,知道她们一定是在里面听到了什么消息,也不多话,直接道:“回去再说。”接过两人手里的东西就大步往前走,易小木和天玄梦也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三人回了暂住的屋子,把门一关,立即把所有人叫道桌前,天亦祈对易小木使了个眼色,易小木点点头,严肃道:“刚才我和玄梦在老人那里听到了一件事,我觉得那件事和这两天发生的事有很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