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血蟥
小榭内装饰极简，却又颇具规格，三人仔细观察一番，此处空无一人，唯有内间小阁有一座小榻，似有人影绰约，赵明月一手按上剑柄向那处缓缓走去，利剑猛然挑开珠帘，内里却是空无一人。
“倚楼赋瑶琴，晚景容当归。”
韩昀息手抚墙壁轻声念出墙上的诗文。
突然，三人脚下一阵地动，这才发觉他们脚下踩着的是一个画着奇怪图案的大圆盘，以他们所在的位置为圆心，图案开始向四周流动扩散。
不，那正在扩散的不是图案，是血！
察觉到不对劲，赵明月立即拉着二人就要往外跑去，谁知那圆盘突然向上升起，冲破屋顶，犹如雨后春笋，势不可挡。
“小心！”
梁辰一声轻喝，接住飞来一箭，四面八方涌来阵阵箭雨，二人拔出剑来将韩昀息护在中间，他们如今被困在半空之中，根本就是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只能挥剑抵挡。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迟早要被射成刺猬，赵明月大叫一声“梁辰！”少年闷哼一声，顾不得肩膀上的伤势，咬牙强撑着挥剑打落袭来的箭雨。
“符咒。”
箭为木属，用电火攻之为上，韩昀息从怀中取出两张电火符，给赵明月和梁辰各一张。
“怎么只有两张？”
“都用完了。”
翠屏山一战，戚瑶琴毁了他所有的电火符，就这两张还是这几日趁赵明月不注意抽空偷偷画的。
赵明月不再多言，挥剑斩断飞来的箭雨，祭出电火符，输入内力掐诀念道:“法相乾坤，阴阳五行，听我号令，天雷地火，破！”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使用起来明显得心应手多了，赵明月催动符咒射出火焰，将袭来的箭雨通通烧为灰烬。
而梁辰看着手中电火符陷入了沉思，正愣神间，一支羽箭直直向他飞来，韩昀息见状一个奋力将他扑倒，梁辰这才反应过来，慌忙起身祭出符咒，学着赵明月的样子催动内力掐诀念咒，一团火焰喷射而出，虽不及赵明月的内力深厚，但催动电火符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二人协作之下漫天箭雨通通化作灰烬。
见梁辰欲言又止，韩昀息缓声说道:“出去再说。”
梁辰点点头，赵明月不知二人打的什么哑谜，但现在情况紧急，也不好深究，于是挽出剑花，侧身站好，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
三人刚从箭雨阵中回神，脚下的圆盘又开始晃动，接着便旋转起来，越转越快，越转越快，赵明月和梁辰见状趁势将剑插入地底，三人紧紧拉扯着彼此，以防被甩出去。
突然，圆盘停止了转动，三人正暗自庆幸，只听一声巨响，脚下石柱上的石块哗啦啦掉落，眼看裂纹将要席卷圆盘，赵明月一把揽过韩昀息大喊一声:“跳！”
三人纵身一跃，从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到一座红瓦房檐上。
“不好！”
三人还未站稳，那红瓦就开始蠕动起来，犹如一条条碗口粗的赤练红蛇向他们匍匐过来。
“是血蟥！”韩昀息惊叫一声。
嗅到了香甜的血液，那一条条血蟥蠕动的更为欢快，如同翻涌的海浪，一阵连着一阵。
“走！”赵明月提上韩昀息臂膀，三人一跃而下，落到地上，到嘴的食物飞走了，那血蟥怎能甘心，只见它们突然聚拢起来，互相撕咬，将对方吞吃入腹，不一会，那数以万计的血蟥就消失了，一条数十丈高的庞然大物循着气味从天而降。
那巨物屹立在园中，犹如一座血红色的高塔，它的身上密密麻麻的，具是小孔，张张合合的，如同活人呼吸一般，看起来无比骇人。
“退后。”
赵明月提剑将二人护在身后，扬首直视着眼前的庞然大物，那巨物没有眼睛，首部也不甚明显，只有一张垂下来的窟窿，开开合合的，似乎是它的嘴巴。
那巨物俯首下来，径直越过赵明月，朝着梁辰袭去，韩昀息即刻拉着梁辰向后跑去，眼看那长着吸盘的骇人嘴巴就要触到梁辰，赵明月提剑飞身一砍，将那巨物斩成两段，那巨物身体失了支撑，啪的一声落在地上，如同一团软肉轻轻颤动。
那巨物在地上颤动了几许，突然半截身子向着一个方向蠕动过去，地上有几滴血，是梁辰方才逃跑时流下来的，那巨物张开嘴巴，将整个嘴巴都贴上地面吸吮起来，直到将地面上的血液全部吸干净，那巨物才摇晃着烂肉一般的身躯，摇摇晃晃的冲着梁辰和韩昀息蠕动过去。
另一截身子似是感应到了什么，也开始挣扎着蠕动起来，那堆血红的烂肉在地上不停扭动，随即又直立起身，只听一阵“咕叽咕叽”的声音，那半截身子上方赫然生出个一模一样的嘴巴来。
“变成……两只了？”赵明月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场景，只觉不可思议。
“血蟥有再生能力你横向劈是杀不死它的。”
闻言，赵明月一个飞身跃起，银紫色的宝剑从天而降，对着那庞然大物劈去。
既然横着杀不死你，那我就竖着劈，眼看宝剑就要劈到血蟥嘴巴，那血蟥咕噜几声，从口中喷出一阵黄褐色的烟雾，赵明月不察，一个不慎着了它的道，急忙捂住眼睛，另一只血蟥趁机一甩尾部，将赵明月直直甩了出去。
“她中毒了！”
韩昀息急忙跑过去查看赵明月的情况，却见少女双目紧闭，脸上也逐渐开始呈现出青紫色的痕迹。
解决了碍事的人，两只血蟥纷纷张着大嘴蠕向可口的食物。
韩昀息即刻抱起昏迷过去的赵明月，奋力向前跑。
两只血蟥眼见食物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纷纷停住，开始摇晃身上血红的烂肉，又是一阵“咕叽咕叽”的声音，两只血蟥嘴里喷出烟雾，二人被迷了方向，只能像两只无头苍蝇一样跌跌撞撞地向前跑去。
那两只血蟥闻到香甜的血液，高兴地在原地伸缩弹动起来，两只软烂的身躯犹如两个弹簧一般，越弹越高。
忽然，天空传来一声炸响，那两只血蟥身躯如同血雾一般四散开来，化作千万血雨砸向二人。
慌乱之中梁辰一把扯下外衫扔向天空，浸了血液的外衫迅速变成了血雨的猎物，它们争先恐后地扑向外衫，顷刻间就将那外衫咬成了齑粉。
二人不敢停留，只能一味地向前奔跑，意识到猎物逃离，血蟥纷纷伸缩弹动，如同飞弹一般飞向二人，见躲不过去了，梁辰握紧宝剑奋力一划，剑气荡开，形成一层屏障，将血蟥悉数弹飞了出去。
他正暗自纳闷，自己的功力何时这么强了，就见地上密密麻麻的血蟥如同水珠滑动一般纷纷靠向彼此，意识到它们又要合为一体，梁辰暗道不妙，正要挥剑阻止，却被韩昀息拦下，他摇摇头示意梁辰莫要心急。
梁辰会意，看准时机，就在那血蟥将将合体的一刹那，少年纵身跃起，持剑猛刺，碧青色的宝剑从天而降穿破巨物的血盆大口，梁辰顺着剑势一路向下刺去，将那巨物活生生刺成了两半。
庞然大物在地上抽动几瞬，便四散炸开，突然一阵冷风吹过，血红色的小虫个个身体结起冰霜，只听见一阵“咔擦咔擦”的声音，那小虫就全部裂成了碎片。
“是他？”韩昀息猛然忆起幻境中的情形，突然大叫一声“不好！”。
二人一路狂奔，一个黑衣道袍的人突然出现，拦住了三人的去路。
“是你！”
韩昀息目光冷冷地盯着黑衣道人，若不是他妖言惑众，徐若谷怎么会无辜丧命，戚瑶琴又怎么会一念成魔，落霞村又怎么会一夕之间覆灭，如今赵明月也昏迷不醒，他心中更是愤恨。
黑衣道人见他恨恨地盯着自己倒也不恼，反而拱手作揖道:“见过殿下。”
“你想做什么？”
梁辰警觉地将韩昀息护在身后，星眸如剑，紧紧盯着黑衣道人的举动。
黑衣人摩挲着拂尘，冷笑一声，“梁公子莫恼，贫道是不会伤害二位的，不过是奉命行事，贫道可不想与相国大人为敌，自找麻烦。”
“哼，枉你还是个出家人，你罔顾人命，伤天害理，如此行径，简直令人发指！”
那道士闻言，脸上笑意更甚，踱步绕着三人上下打量，说道:“殿下说笑了，食君之禄，为君分忧，此乃贫道分内之事，何谈枉顾人命伤天害理呢？”
黑衣道人玩味的看着两人脸上的神情，继续说道:“说来贫道还要多谢殿下，若不是殿下，贫道还找不到那徐景容。”
“你说什么？徐景容……他还活着？”
“殿下此言何意？”
“没什么，你找徐景容做什么？”
“此事殿下还是不知道的好，这里就交给贫道，殿下和梁公子还是尽早离开为好。”
道人说着化手为爪，从假山暗处吸出一个人来，那人正是偷偷跟着几人的小六，小六被掐着脖子，呼吸急促起来，挣扎着去掰脖颈处的手，黑衣道人不顾他的挣扎将一颗白色丹药塞到他的嘴里，随手一丢。
小六躺在地上痛苦难耐，不一会就开始手脚抽搐，白眼外翻，韩昀息急忙上前想要替他查看，却被痛苦难当的小六一脚踢开。
“你给他吃了什么？”
“殿下不用担心，这丹药要不了他的性命的。”道人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只破浪鼓，指尖摩挲，轻轻转动起来，听到鼓点的节奏，原本还痛苦难当的小六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黑衣道人单膝跪地道:“主人。”
“倚楼赋瑶琴，晚景容当归。”
韩昀息手抚墙壁轻声念出墙上的诗文。
突然，三人脚下一阵地动，这才发觉他们脚下踩着的是一个画着奇怪图案的大圆盘，以他们所在的位置为圆心，图案开始向四周流动扩散。
不，那正在扩散的不是图案，是血！
察觉到不对劲，赵明月立即拉着二人就要往外跑去，谁知那圆盘突然向上升起，冲破屋顶，犹如雨后春笋，势不可挡。
“小心！”
梁辰一声轻喝，接住飞来一箭，四面八方涌来阵阵箭雨，二人拔出剑来将韩昀息护在中间，他们如今被困在半空之中，根本就是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只能挥剑抵挡。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迟早要被射成刺猬，赵明月大叫一声“梁辰！”少年闷哼一声，顾不得肩膀上的伤势，咬牙强撑着挥剑打落袭来的箭雨。
“符咒。”
箭为木属，用电火攻之为上，韩昀息从怀中取出两张电火符，给赵明月和梁辰各一张。
“怎么只有两张？”
“都用完了。”
翠屏山一战，戚瑶琴毁了他所有的电火符，就这两张还是这几日趁赵明月不注意抽空偷偷画的。
赵明月不再多言，挥剑斩断飞来的箭雨，祭出电火符，输入内力掐诀念道:“法相乾坤，阴阳五行，听我号令，天雷地火，破！”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使用起来明显得心应手多了，赵明月催动符咒射出火焰，将袭来的箭雨通通烧为灰烬。
而梁辰看着手中电火符陷入了沉思，正愣神间，一支羽箭直直向他飞来，韩昀息见状一个奋力将他扑倒，梁辰这才反应过来，慌忙起身祭出符咒，学着赵明月的样子催动内力掐诀念咒，一团火焰喷射而出，虽不及赵明月的内力深厚，但催动电火符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二人协作之下漫天箭雨通通化作灰烬。
见梁辰欲言又止，韩昀息缓声说道:“出去再说。”
梁辰点点头，赵明月不知二人打的什么哑谜，但现在情况紧急，也不好深究，于是挽出剑花，侧身站好，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
三人刚从箭雨阵中回神，脚下的圆盘又开始晃动，接着便旋转起来，越转越快，越转越快，赵明月和梁辰见状趁势将剑插入地底，三人紧紧拉扯着彼此，以防被甩出去。
突然，圆盘停止了转动，三人正暗自庆幸，只听一声巨响，脚下石柱上的石块哗啦啦掉落，眼看裂纹将要席卷圆盘，赵明月一把揽过韩昀息大喊一声:“跳！”
三人纵身一跃，从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到一座红瓦房檐上。
“不好！”
三人还未站稳，那红瓦就开始蠕动起来，犹如一条条碗口粗的赤练红蛇向他们匍匐过来。
“是血蟥！”韩昀息惊叫一声。
嗅到了香甜的血液，那一条条血蟥蠕动的更为欢快，如同翻涌的海浪，一阵连着一阵。
“走！”赵明月提上韩昀息臂膀，三人一跃而下，落到地上，到嘴的食物飞走了，那血蟥怎能甘心，只见它们突然聚拢起来，互相撕咬，将对方吞吃入腹，不一会，那数以万计的血蟥就消失了，一条数十丈高的庞然大物循着气味从天而降。
那巨物屹立在园中，犹如一座血红色的高塔，它的身上密密麻麻的，具是小孔，张张合合的，如同活人呼吸一般，看起来无比骇人。
“退后。”
赵明月提剑将二人护在身后，扬首直视着眼前的庞然大物，那巨物没有眼睛，首部也不甚明显，只有一张垂下来的窟窿，开开合合的，似乎是它的嘴巴。
那巨物俯首下来，径直越过赵明月，朝着梁辰袭去，韩昀息即刻拉着梁辰向后跑去，眼看那长着吸盘的骇人嘴巴就要触到梁辰，赵明月提剑飞身一砍，将那巨物斩成两段，那巨物身体失了支撑，啪的一声落在地上，如同一团软肉轻轻颤动。
那巨物在地上颤动了几许，突然半截身子向着一个方向蠕动过去，地上有几滴血，是梁辰方才逃跑时流下来的，那巨物张开嘴巴，将整个嘴巴都贴上地面吸吮起来，直到将地面上的血液全部吸干净，那巨物才摇晃着烂肉一般的身躯，摇摇晃晃的冲着梁辰和韩昀息蠕动过去。
另一截身子似是感应到了什么，也开始挣扎着蠕动起来，那堆血红的烂肉在地上不停扭动，随即又直立起身，只听一阵“咕叽咕叽”的声音，那半截身子上方赫然生出个一模一样的嘴巴来。
“变成……两只了？”赵明月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场景，只觉不可思议。
“血蟥有再生能力你横向劈是杀不死它的。”
闻言，赵明月一个飞身跃起，银紫色的宝剑从天而降，对着那庞然大物劈去。
既然横着杀不死你，那我就竖着劈，眼看宝剑就要劈到血蟥嘴巴，那血蟥咕噜几声，从口中喷出一阵黄褐色的烟雾，赵明月不察，一个不慎着了它的道，急忙捂住眼睛，另一只血蟥趁机一甩尾部，将赵明月直直甩了出去。
“她中毒了！”
韩昀息急忙跑过去查看赵明月的情况，却见少女双目紧闭，脸上也逐渐开始呈现出青紫色的痕迹。
解决了碍事的人，两只血蟥纷纷张着大嘴蠕向可口的食物。
韩昀息即刻抱起昏迷过去的赵明月，奋力向前跑。
两只血蟥眼见食物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纷纷停住，开始摇晃身上血红的烂肉，又是一阵“咕叽咕叽”的声音，两只血蟥嘴里喷出烟雾，二人被迷了方向，只能像两只无头苍蝇一样跌跌撞撞地向前跑去。
那两只血蟥闻到香甜的血液，高兴地在原地伸缩弹动起来，两只软烂的身躯犹如两个弹簧一般，越弹越高。
忽然，天空传来一声炸响，那两只血蟥身躯如同血雾一般四散开来，化作千万血雨砸向二人。
慌乱之中梁辰一把扯下外衫扔向天空，浸了血液的外衫迅速变成了血雨的猎物，它们争先恐后地扑向外衫，顷刻间就将那外衫咬成了齑粉。
二人不敢停留，只能一味地向前奔跑，意识到猎物逃离，血蟥纷纷伸缩弹动，如同飞弹一般飞向二人，见躲不过去了，梁辰握紧宝剑奋力一划，剑气荡开，形成一层屏障，将血蟥悉数弹飞了出去。
他正暗自纳闷，自己的功力何时这么强了，就见地上密密麻麻的血蟥如同水珠滑动一般纷纷靠向彼此，意识到它们又要合为一体，梁辰暗道不妙，正要挥剑阻止，却被韩昀息拦下，他摇摇头示意梁辰莫要心急。
梁辰会意，看准时机，就在那血蟥将将合体的一刹那，少年纵身跃起，持剑猛刺，碧青色的宝剑从天而降穿破巨物的血盆大口，梁辰顺着剑势一路向下刺去，将那巨物活生生刺成了两半。
庞然大物在地上抽动几瞬，便四散炸开，突然一阵冷风吹过，血红色的小虫个个身体结起冰霜，只听见一阵“咔擦咔擦”的声音，那小虫就全部裂成了碎片。
“是他？”韩昀息猛然忆起幻境中的情形，突然大叫一声“不好！”。
二人一路狂奔，一个黑衣道袍的人突然出现，拦住了三人的去路。
“是你！”
韩昀息目光冷冷地盯着黑衣道人，若不是他妖言惑众，徐若谷怎么会无辜丧命，戚瑶琴又怎么会一念成魔，落霞村又怎么会一夕之间覆灭，如今赵明月也昏迷不醒，他心中更是愤恨。
黑衣道人见他恨恨地盯着自己倒也不恼，反而拱手作揖道:“见过殿下。”
“你想做什么？”
梁辰警觉地将韩昀息护在身后，星眸如剑，紧紧盯着黑衣道人的举动。
黑衣人摩挲着拂尘，冷笑一声，“梁公子莫恼，贫道是不会伤害二位的，不过是奉命行事，贫道可不想与相国大人为敌，自找麻烦。”
“哼，枉你还是个出家人，你罔顾人命，伤天害理，如此行径，简直令人发指！”
那道士闻言，脸上笑意更甚，踱步绕着三人上下打量，说道:“殿下说笑了，食君之禄，为君分忧，此乃贫道分内之事，何谈枉顾人命伤天害理呢？”
黑衣道人玩味的看着两人脸上的神情，继续说道:“说来贫道还要多谢殿下，若不是殿下，贫道还找不到那徐景容。”
“你说什么？徐景容……他还活着？”
“殿下此言何意？”
“没什么，你找徐景容做什么？”
“此事殿下还是不知道的好，这里就交给贫道，殿下和梁公子还是尽早离开为好。”
道人说着化手为爪，从假山暗处吸出一个人来，那人正是偷偷跟着几人的小六，小六被掐着脖子，呼吸急促起来，挣扎着去掰脖颈处的手，黑衣道人不顾他的挣扎将一颗白色丹药塞到他的嘴里，随手一丢。
小六躺在地上痛苦难耐，不一会就开始手脚抽搐，白眼外翻，韩昀息急忙上前想要替他查看，却被痛苦难当的小六一脚踢开。
“你给他吃了什么？”
“殿下不用担心，这丹药要不了他的性命的。”道人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只破浪鼓，指尖摩挲，轻轻转动起来，听到鼓点的节奏，原本还痛苦难当的小六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黑衣道人单膝跪地道:“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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