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血蛊灵蝶
“如今天下大乱，诸侯分封，南越无论是兵力、土地还是在各国之间的影响力具是最弱，然却东临东姜，北靠北昭等众国，这些国家虽比邻南越，却利益权衡，也算是短暂的盟国，而西北西陵称霸之心昭然若揭，放眼天下，有谁能与之抗衡？届时各国自顾不暇，莫说同心协力，只怕届时趁火打劫，瓜分南越。而南越要强则必须富民强兵，只可惜奸佞当道，使得国力日渐衰竭，届时如何与西陵乃至各国虎狼之师匹敌。而殿下身为皇室，位高权重，却不问世事，南越百年基业，危矣！”
韩昀息闻言一震，起身扶起他的手这才说道：“梁辰之言字字诛心，发自肺腑，本宫自愧不如，梁家有你，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呀！”
“殿下这是答应了？”
梁辰一脸狐疑地看着他，若是真能得他相助那此案必定可破。
“不过，本宫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听他答应帮忙梁连城的语气也好了些，却还是那副严肃的表情。
“本宫想要相国大人替本宫在父皇面前求个职位。”
“殿下贵为皇胄，只要您开口，陛下哪有不应之理。”
“相国大人说笑了，此事还需得仰仗相国大人才行。”韩昀息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继而说道：“待本宫破得此案还烦请相国大人在父皇面前替我求得廷尉一职。”
梁连城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他，毕竟眼下最重要的是保住梁家，将这个烫手的山芋尽快出手，至于谁来担任廷尉一职，对他来说并无不同。
“你倒是聪明，一早就猜到梁相国会来求助于你，所以就先借相国之手谋得廷尉之职，再者梁家自此欠你一个人情，往后定会在朝堂上助你一臂之力，果真好计策。只是，我还是不明白你又如何能够破得此案，连相国都不敢插手，可见刘敏之死牵连甚广，你一个不得势的皇子，又无人助你，你又如何破案？”
“谁说无人助我，不是还有你吗？”
“殿下有令，属下自然要遵从的，只不过我只负责你的安全，破案这种费脑子的事还得仰仗你呀，谁让殿下你聪明绝顶呢！”赵明月故意在殿下二字上加重了声音，戏谑道。
“你一眼就看出我的想法，岂不是比我更加聪慧。”
“哪里哪里，还是殿下你厉害，只是我有一事不明。”
“你是想说廷尉一职是最容易得罪人的，我若想在朝堂立足就必须获得其他官员的支持，如此一来不是化简为繁，徒增忧患吗？”见赵明月点了点头，韩昀息继续说道“只不过我担任廷尉一职就是为了得罪人，法乃是一国的纲纪，如今南越内忧外患，内不能安抚百姓，外不能抵御侵略，朝廷官员更是拉帮结派，勾心斗角，将整个南越弄得乌烟瘴气，而却无人敢管，无人能管，我担任廷尉就是要整顿这不良风气，重建一个全新的南越。”
赵明月沉默半晌这才开口：“那我就祝大叔你早日达成所愿！”
骠骑将军刘敏，刚正不阿，曾多次弹劾大将军叶无忌以及多名皇亲贵胄，如今军饷被盗，刘敏离奇被杀，可惜一代英才就此长辞于世，悲哉！哀哉！韩昀息发誓，他定要查出凶手，以其鲜血祭奠英魂。
赵明月本不喜参与朝堂之事，但刘敏为人让她着实敬佩，更何况韩昀息查案必定是凶险重重，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为奸人所害。
梁连城果然守诺，次日一早，便上书南帝，替韩昀息谋来了差事。
刚一获得敕令韩昀息就带着赵明月和梁辰二人赶往新都。
“殿下，此次查案必定凶险万分，真的不再带些人吗？”梁辰见韩昀息只带了他们二人有些担忧，毕竟他们要去的地方可是有“鬼城”之称的新都，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又当如何是好。
“有她在你还怕什么？”
韩昀息摸了摸下巴冲着赵明月的方向努了努嘴。
赵明月只笑不语，既然你如此信任我，我也定会尽力护你周全。三人一路快马加鞭，很快就到达了四季城，那座传说中让人闻风丧胆的鬼城。
十五年前南越国攻破新都，靖雪侯白夜还将四季城数万民众全部焚杀，城主倪民被叛贼出卖，乱箭穿心而死，那场大火焚烧了七天七夜，将所有的一切烧成灰烬，但那段记忆和罪恶却是深深驻扎在每一个亡灵的内心深处。
“哪怕我四季城只剩一名女子，也定要灭了南越，即便是化为厉鬼，也定要动摇你南越百年基业！”
倪民临死之前的誓咒响彻云霄，只是，这一切都被那场大火烧成了灰烬，那响彻云霄的誓咒也渐渐被胜利者遗忘，没有谁会记得一个失败者的誓言。
三人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传闻四季城四季如春，鸟语花香，乃是天堂之所在，只是现呈现在他们眼前的只有破砖烂瓦和灰黑的废墟。
权势，争霸，百姓流离失所，最终化为尘土，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天下吗？赵明月心中第一次有了动摇。
三年前，西陵国大破穿云，坑杀穿云国士兵百姓二十余万，她是震惊的，可是父亲说过，要想要胜利就必须有牺牲，海清河晏的背后没有什么阳春白雪，有的只是阴谋诡计和森森白骨。
那时候的她似懂非懂，因为那时候的她还不知道原来战乱除了鲜血和白骨还有那么深的黑夜，那是望不到希望的黑暗，没有一丝光明。
“月儿，怎么了？”
韩昀息见她有些出神急忙唤她。
赵明月摇摇头，又转头问他：“大叔，你说海清河晏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
“有一个皇帝，一个皇后，一个丞相，一个将军，一群臣子，还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百姓。”
“依你所言，只要从各国推选出一位皇帝，一位皇后就是已经是海清河晏了？”
“非也！有一个皇帝，这个皇帝必须得是一个明君，知民之疾苦，晓天地之法，做万民的表率；有一个皇后，这个皇后必须德才兼备，母仪天下，视天下万民如己出；一个丞相，此人身为百官之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才与能，能做万臣表率；有一个将军，能破除邪恶，护国之安宁；有一群臣子，这些臣子知而敢谏，做而有能，能上忠于君，下效于民；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老有所依，幼有所养，承欢膝下，怡然自乐，如此可算得上是海清河晏？”
赵明月闻言先是一愣，她只知他才华横溢，却不想他竟有如此抱负，只是这海清河晏的背后有的只怕是森森白骨和汩汩鲜血。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回首望去，哪一个王朝的兴替不是英魂所铸，史卷丹青，又何尝不是鲜血染成，宫廷楼阁，哪一座没有埋着森森白骨。
“你这话说的倒也对我的胃口，那我就先祝你早日破得此案，在朝堂之上争得一席之地，也好让你的满腔抱负不至于化为一纸空谈。”
“多谢！”
没有多余的话，短短二字既表明了立场，又自信满满。
“好了，你呀，还是好好查案吧，否则你自己倒霉不说，可别连累了我和梁辰啊，否则我就……”赵明月说着挥了挥手中的拳头，以示恐吓。
韩昀息翻身下马，冲着马背上的人说道:“现在想脱身可来不及喽！”
“你找揍是不是。”听着他嘲笑的语气赵明月一个翻身下马，揪住韩昀息耳朵，势必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三人在当地查看许久也没有找到丝毫的蛛丝马迹，按理说若是人为则定会留下一些痕迹，但如今的新都除了烧成焦炭的椽木以及一些已经辨不清是什么的东西之外什么也没有了，枯枝上的乌鸦还在叫嚣着，似要驱逐他们这些入侵者一般。
到处弥漫着灰尘的气息，像是受到召唤一般，赵明月推开被乌黑椽木架空的坍塌物。
“这是？”
梁辰一脸惊愕地看着椽木下一只还在振翅的血色蝴蝶，如此荒凉的地方又怎会有蝴蝶呢？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种蝴蝶应该叫做血蛊灵蝶，传说中月华族一脉的追踪灵蝶。
“看来事情果真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韩昀息说道。
不知为何，赵明月总觉得那灵蝶像是要告诉她些什么，因此便伸出手，却被韩昀息握住了手掌，“小心，这灵蝶会吸人血。”
赵明月先是一愣神，看了看韩昀息紧抓着他的手，韩昀息尴尬的松开手，不自觉得看向一旁。
“你怎会知道？”
赵明月也并未放在心上，只是一脸好奇地盯着他。
韩昀息并不作答，但他眼底稍纵即逝的忧伤还是落在了赵明月的眼中。她虽然心下疑惑，但韩昀息不说，她也不便多问，于是继续跟着他们的步子仔细查看。
废墟之下除了那只奄奄一息的血蛊灵蝶，他们再也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难道真如那些人所言是鬼兵所为，只是若真是厉鬼索命，那为何军饷也失踪了，难不成鬼兵也需要军饷？而且鬼兵只索了刘敏一个人的命，其余官兵毫发无损，好不蹊跷。
“嘘！”
赵明月朝两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随即又拉着二人躲到了漆黑的泥墙之下，借着半架空的椽木正好可以勉强藏身。
三人方一躲下，就见黑压压的一片朝着废墟涌来，当真是黑云压城城欲摧。
韩昀息闻言一震，起身扶起他的手这才说道：“梁辰之言字字诛心，发自肺腑，本宫自愧不如，梁家有你，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呀！”
“殿下这是答应了？”
梁辰一脸狐疑地看着他，若是真能得他相助那此案必定可破。
“不过，本宫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听他答应帮忙梁连城的语气也好了些，却还是那副严肃的表情。
“本宫想要相国大人替本宫在父皇面前求个职位。”
“殿下贵为皇胄，只要您开口，陛下哪有不应之理。”
“相国大人说笑了，此事还需得仰仗相国大人才行。”韩昀息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继而说道：“待本宫破得此案还烦请相国大人在父皇面前替我求得廷尉一职。”
梁连城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他，毕竟眼下最重要的是保住梁家，将这个烫手的山芋尽快出手，至于谁来担任廷尉一职，对他来说并无不同。
“你倒是聪明，一早就猜到梁相国会来求助于你，所以就先借相国之手谋得廷尉之职，再者梁家自此欠你一个人情，往后定会在朝堂上助你一臂之力，果真好计策。只是，我还是不明白你又如何能够破得此案，连相国都不敢插手，可见刘敏之死牵连甚广，你一个不得势的皇子，又无人助你，你又如何破案？”
“谁说无人助我，不是还有你吗？”
“殿下有令，属下自然要遵从的，只不过我只负责你的安全，破案这种费脑子的事还得仰仗你呀，谁让殿下你聪明绝顶呢！”赵明月故意在殿下二字上加重了声音，戏谑道。
“你一眼就看出我的想法，岂不是比我更加聪慧。”
“哪里哪里，还是殿下你厉害，只是我有一事不明。”
“你是想说廷尉一职是最容易得罪人的，我若想在朝堂立足就必须获得其他官员的支持，如此一来不是化简为繁，徒增忧患吗？”见赵明月点了点头，韩昀息继续说道“只不过我担任廷尉一职就是为了得罪人，法乃是一国的纲纪，如今南越内忧外患，内不能安抚百姓，外不能抵御侵略，朝廷官员更是拉帮结派，勾心斗角，将整个南越弄得乌烟瘴气，而却无人敢管，无人能管，我担任廷尉就是要整顿这不良风气，重建一个全新的南越。”
赵明月沉默半晌这才开口：“那我就祝大叔你早日达成所愿！”
骠骑将军刘敏，刚正不阿，曾多次弹劾大将军叶无忌以及多名皇亲贵胄，如今军饷被盗，刘敏离奇被杀，可惜一代英才就此长辞于世，悲哉！哀哉！韩昀息发誓，他定要查出凶手，以其鲜血祭奠英魂。
赵明月本不喜参与朝堂之事，但刘敏为人让她着实敬佩，更何况韩昀息查案必定是凶险重重，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为奸人所害。
梁连城果然守诺，次日一早，便上书南帝，替韩昀息谋来了差事。
刚一获得敕令韩昀息就带着赵明月和梁辰二人赶往新都。
“殿下，此次查案必定凶险万分，真的不再带些人吗？”梁辰见韩昀息只带了他们二人有些担忧，毕竟他们要去的地方可是有“鬼城”之称的新都，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又当如何是好。
“有她在你还怕什么？”
韩昀息摸了摸下巴冲着赵明月的方向努了努嘴。
赵明月只笑不语，既然你如此信任我，我也定会尽力护你周全。三人一路快马加鞭，很快就到达了四季城，那座传说中让人闻风丧胆的鬼城。
十五年前南越国攻破新都，靖雪侯白夜还将四季城数万民众全部焚杀，城主倪民被叛贼出卖，乱箭穿心而死，那场大火焚烧了七天七夜，将所有的一切烧成灰烬，但那段记忆和罪恶却是深深驻扎在每一个亡灵的内心深处。
“哪怕我四季城只剩一名女子，也定要灭了南越，即便是化为厉鬼，也定要动摇你南越百年基业！”
倪民临死之前的誓咒响彻云霄，只是，这一切都被那场大火烧成了灰烬，那响彻云霄的誓咒也渐渐被胜利者遗忘，没有谁会记得一个失败者的誓言。
三人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传闻四季城四季如春，鸟语花香，乃是天堂之所在，只是现呈现在他们眼前的只有破砖烂瓦和灰黑的废墟。
权势，争霸，百姓流离失所，最终化为尘土，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天下吗？赵明月心中第一次有了动摇。
三年前，西陵国大破穿云，坑杀穿云国士兵百姓二十余万，她是震惊的，可是父亲说过，要想要胜利就必须有牺牲，海清河晏的背后没有什么阳春白雪，有的只是阴谋诡计和森森白骨。
那时候的她似懂非懂，因为那时候的她还不知道原来战乱除了鲜血和白骨还有那么深的黑夜，那是望不到希望的黑暗，没有一丝光明。
“月儿，怎么了？”
韩昀息见她有些出神急忙唤她。
赵明月摇摇头，又转头问他：“大叔，你说海清河晏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
“有一个皇帝，一个皇后，一个丞相，一个将军，一群臣子，还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百姓。”
“依你所言，只要从各国推选出一位皇帝，一位皇后就是已经是海清河晏了？”
“非也！有一个皇帝，这个皇帝必须得是一个明君，知民之疾苦，晓天地之法，做万民的表率；有一个皇后，这个皇后必须德才兼备，母仪天下，视天下万民如己出；一个丞相，此人身为百官之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才与能，能做万臣表率；有一个将军，能破除邪恶，护国之安宁；有一群臣子，这些臣子知而敢谏，做而有能，能上忠于君，下效于民；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老有所依，幼有所养，承欢膝下，怡然自乐，如此可算得上是海清河晏？”
赵明月闻言先是一愣，她只知他才华横溢，却不想他竟有如此抱负，只是这海清河晏的背后有的只怕是森森白骨和汩汩鲜血。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回首望去，哪一个王朝的兴替不是英魂所铸，史卷丹青，又何尝不是鲜血染成，宫廷楼阁，哪一座没有埋着森森白骨。
“你这话说的倒也对我的胃口，那我就先祝你早日破得此案，在朝堂之上争得一席之地，也好让你的满腔抱负不至于化为一纸空谈。”
“多谢！”
没有多余的话，短短二字既表明了立场，又自信满满。
“好了，你呀，还是好好查案吧，否则你自己倒霉不说，可别连累了我和梁辰啊，否则我就……”赵明月说着挥了挥手中的拳头，以示恐吓。
韩昀息翻身下马，冲着马背上的人说道:“现在想脱身可来不及喽！”
“你找揍是不是。”听着他嘲笑的语气赵明月一个翻身下马，揪住韩昀息耳朵，势必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三人在当地查看许久也没有找到丝毫的蛛丝马迹，按理说若是人为则定会留下一些痕迹，但如今的新都除了烧成焦炭的椽木以及一些已经辨不清是什么的东西之外什么也没有了，枯枝上的乌鸦还在叫嚣着，似要驱逐他们这些入侵者一般。
到处弥漫着灰尘的气息，像是受到召唤一般，赵明月推开被乌黑椽木架空的坍塌物。
“这是？”
梁辰一脸惊愕地看着椽木下一只还在振翅的血色蝴蝶，如此荒凉的地方又怎会有蝴蝶呢？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种蝴蝶应该叫做血蛊灵蝶，传说中月华族一脉的追踪灵蝶。
“看来事情果真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韩昀息说道。
不知为何，赵明月总觉得那灵蝶像是要告诉她些什么，因此便伸出手，却被韩昀息握住了手掌，“小心，这灵蝶会吸人血。”
赵明月先是一愣神，看了看韩昀息紧抓着他的手，韩昀息尴尬的松开手，不自觉得看向一旁。
“你怎会知道？”
赵明月也并未放在心上，只是一脸好奇地盯着他。
韩昀息并不作答，但他眼底稍纵即逝的忧伤还是落在了赵明月的眼中。她虽然心下疑惑，但韩昀息不说，她也不便多问，于是继续跟着他们的步子仔细查看。
废墟之下除了那只奄奄一息的血蛊灵蝶，他们再也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难道真如那些人所言是鬼兵所为，只是若真是厉鬼索命，那为何军饷也失踪了，难不成鬼兵也需要军饷？而且鬼兵只索了刘敏一个人的命，其余官兵毫发无损，好不蹊跷。
“嘘！”
赵明月朝两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随即又拉着二人躲到了漆黑的泥墙之下，借着半架空的椽木正好可以勉强藏身。
三人方一躲下，就见黑压压的一片朝着废墟涌来，当真是黑云压城城欲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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