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虎穴
李桑走进了厂房，他知道自己已经入了虎穴。他走上楼梯，来到二楼。这里的空气依然寒冷，四周窗户都大开着，月光照了进来。
李桑看到一把如同像是安乐椅的椅子，旁边还有个奇怪的电子屏幕，结田正站在那把椅子的旁边，李桑却看不见米亚的身影。
结田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系着灰色的领带，用一双敏锐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李桑。地上没有铺地砖，都是些沙石。李桑可以看到结田的脚印遍布在这些沙石上，看来他刚才一直在踱步。
“说实在的，警局里面从来没接到过匪徒自报身份的绑架案。”李桑说，“你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我要回答你的问题？”结田向前走了几步说道，”不愧是警察，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临危不乱。”他把一只手搭在了那把椅子上，“坐吧，警官先生。”
“在这种地方有一把椅子，这不是很奇怪吗？”
“坐下。”
“我们站着谈就行了。”
他举起手，摆出一个投降的动作。他又朝着李桑走了几步。“警官先生，”结田说，“你想见米亚对吧？”
“所以她在哪儿？”
“先别管她了，你先管好你自己。”他拿出一个正方形的装置，上面有一个红色的按钮，“这是起爆装置，我一旦按下不光是你，米亚也会马上毙命。”
李桑脑中浮现了那个红头发男人的惨状，他有些害怕了。“你想让我干什么？”
“坐下。”
“就只是坐下吗？”
他把手指放到了那红色的按钮上。
“等等！我坐。”
话音未落，结田从旁边拿出了一捆绳子。“把你自己绑在那椅子上，快点，别耍花样！”
“那个在你手里，我也不敢轻举妄动啊。”他强装镇定，指了指结田手中的起爆装置。
他坐在了椅子上把自己的腿困在了那椅子上。
“我就直说了警官先生，”他拿出一个类似温度计的东西，“你现在坐在了一把电椅上。”
“电椅？”
“我手上拿的是控制器。你绑的不太结实。”他过来又给他绑了几根绳子，这下他可说是彻底动不了了。“你知道多少毫安的电流足以致死吗？警官先生。”
“这我他妈哪知道，我只是知道你这样做是违法的！电刑早他妈被禁止了你不知道吗？”李桑的情绪非常激动，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要接受电刑。
“100毫安，你就会死。”
“你要杀了我吗？”
“不，我只是问你几个问题。”
这家伙简直是个疯子！李桑心想。
“现在你只需要回答会或不会。别忘了，我现在有两种方法让你痛苦的死去，回答的时候多想想，听到了吗？”
“好……你，你快问。”他决定不管如何，自己都会按着对方的意思回答
“如果我现在让你去杀了保罗，你会去吗？”
“老天，我恨不得现在就去杀了他。”
“如果我让你杀了罗森呢？”
“我会，我肯定会。”
“我如果现在，听好了是现在！现在让你去杀死一个孩子，并把他的眼睛挖出来，你会这么做吗？”
“你个疯子！”李桑的身体突然感到了一阵剧痛，一股剧烈的电流在他不断刺激着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神经。他握紧了拳头，他身体里面每一个细胞都在大喊着让他赶紧离开这个座位，可他却动都动不了。他的四肢无力的尝试挣脱这束缚，可也是徒劳无功。
“这才5毫安，警察先生，离最痛苦的100毫安还远着呢。我现在再问你一次，你现在会去杀死一个孩子，并把他的眼睛挖出来吗？”
“疯子！”他又感到一阵剧痛，比刚才的更加强烈！他浑身的每一块肌肉都在颤抖，他感到自己的两条胳臂已经没有了知觉。
“10毫安，男性在此时都会瘫痪、失禁。”
“快他妈停下！结田！妈的，我感觉我的骨头都快被烤没了，你真他妈要杀了我！？”
“我只是让你回答个问题。”
“我已经说过我的答复了不是吗？”
他的手指在那个控制器上滑动了一下。
妈的！李桑四肢抽动的更厉害了，他不断地咳嗽，马上就要坚持不住了。他忍不住，大声叫喊了起来。
“15毫安了警官先生，现在你已经非常危险了。”他的手指又在控制器上划了一下，“25毫安，你马上就会呼吸停止——”
“停！停！！我会！我一定会亲手把那孩子杀了！！”
那股痛觉停止了，李桑全身依旧颤抖着，他看向了自己的手掌，上面已经浮现了一个清晰可见的血印。
“你不是真心想杀孩子，对吗？”
“哪有人会真心去杀一个孩子？如果有那种想法的人都是疯子。”
“李桑，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你会杀了米亚吗？”
李桑太害怕了，他刚想说出“会”，结田就掏出了一把刀丢在了地上。“米亚就在下面的车上。”
“你说什么？”
“请等一下。”
他走下楼。不出半分钟，米亚那张憔悴的脸出现在了楼梯口。她被绑住了，她似乎好久都没有吃饭了，四肢非常无力，期间几乎是结田推着她上楼的，
“米亚！”
她看向了李桑，眼睛里似乎露出了些许的希望。“李桑。”她轻声说，“是……李桑？”她几乎在抽泣，“救救我！李桑。”
“你对她干了什么？”看着中午还生龙活虎的米亚，已经成了这副模样，李桑忍不住问道。
“别担心，我还没丧心病狂到对女士用刑的地步，她只是太害怕了。”
“我他妈才不信！”李桑一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还好结田没再对他施加电刑。
“我也不强迫你杀了她，我是为了让你相信她还活着。现在你要做另一件事情。”
“什么？”
“我需要监听每一通报警电话，你需要在警局的电话里安装监听器——”
“这太疯狂了！”
“你必须这么做，要不然……”他拿起那个正方形的控制器，把手指放在了红色按钮上。
“我明天会去的。可你别指望我能成功。”
“没关系。”
“你可以放我下来了吗？”
“不行。”
“你还他妈要干什么？”
“我得告诉你，过几天你们警局又得乱成一锅粥了。”
“你什么意思？”
他咧嘴一笑，说：“到时候我会通知你的，警官先生。”
随后他拿出一把剪刀，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割开绑住他手臂的绳子。最后他呼了口气，说：“剩下的你自己弄吧，我要带着你的心肝儿宝贝走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此话一出，结田陷入了沉思。他最后回答：“如果我说我是为了保护某个人的话，你会相信吗？”
李桑刚想追问，他就头也不回地拎起米亚，将她推下了楼。
“你不会伤害米亚吧！？”
“那得看你。”
随后，米亚和结田全都消失在了视野里。李桑松了一口气，刚才的疼痛他看着自己的手臂，刚才的疼痛还历历在目。
他用剪刀割开绳子，全部的绳子割开要差不多半小时。他拖着疲惫的身体慢慢走下了楼。
“米亚！”他朝工厂里喊了一声，可却没有人回应。
这时，通往地下赌场的门开了厄尼走了出来，只见他把链条挂在了门上，看起来地下赌场已经关了。他余光瞥见了个人影，他一抬头，眼睛都亮了。
“李桑！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哦老天，我告诉你，其实——”他的身体里面响起了“哔哔”的声音，那应该是嘴里的微型炸弹发出的声音，他没办法只好把要说的话给憋回去。“没什么。”
“用我送你回去吗？你看起来很憔悴。”
“不必了，谢谢。”
“路上小心点。”
“谢谢。”
李桑转身走了10米，厄尼突然叫住他，说：“喂，接着！”他扔给了李桑一个不透明的小袋子。
“这是什么？”
“里面有20粒。”
李桑露出了笑容，说道：“谢谢，再见。”
他回家的时候，屋里面漆黑一片，母亲已经睡下了。他摸了摸自己的牙套，想着一颗炸弹随时会在自己嘴里面爆炸，他就背后一凉。
自己想起来前几天和米亚的争执，要是当时自己和她一起去教堂的话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要是当时他遵守承诺的话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他意识到米亚是多么特殊啊。
刚才结田问他“你会不会杀死米亚？”的时候，他就已经决定，不论如何自己都不会答应。她太特殊了，可他就这么失去了她。婚礼指定是没戏了，现在所有人还都一无所知。连自己的父母；米亚的父母都一无所知啊！
在他眼里，天上半弧形的月亮仿佛成了一张讥笑他的脸。就好像在嘲笑李桑说：这下你可要完蛋了。
的确，李桑心想，自己的确要完蛋了。
李桑看到一把如同像是安乐椅的椅子，旁边还有个奇怪的电子屏幕，结田正站在那把椅子的旁边，李桑却看不见米亚的身影。
结田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系着灰色的领带，用一双敏锐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李桑。地上没有铺地砖，都是些沙石。李桑可以看到结田的脚印遍布在这些沙石上，看来他刚才一直在踱步。
“说实在的，警局里面从来没接到过匪徒自报身份的绑架案。”李桑说，“你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我要回答你的问题？”结田向前走了几步说道，”不愧是警察，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临危不乱。”他把一只手搭在了那把椅子上，“坐吧，警官先生。”
“在这种地方有一把椅子，这不是很奇怪吗？”
“坐下。”
“我们站着谈就行了。”
他举起手，摆出一个投降的动作。他又朝着李桑走了几步。“警官先生，”结田说，“你想见米亚对吧？”
“所以她在哪儿？”
“先别管她了，你先管好你自己。”他拿出一个正方形的装置，上面有一个红色的按钮，“这是起爆装置，我一旦按下不光是你，米亚也会马上毙命。”
李桑脑中浮现了那个红头发男人的惨状，他有些害怕了。“你想让我干什么？”
“坐下。”
“就只是坐下吗？”
他把手指放到了那红色的按钮上。
“等等！我坐。”
话音未落，结田从旁边拿出了一捆绳子。“把你自己绑在那椅子上，快点，别耍花样！”
“那个在你手里，我也不敢轻举妄动啊。”他强装镇定，指了指结田手中的起爆装置。
他坐在了椅子上把自己的腿困在了那椅子上。
“我就直说了警官先生，”他拿出一个类似温度计的东西，“你现在坐在了一把电椅上。”
“电椅？”
“我手上拿的是控制器。你绑的不太结实。”他过来又给他绑了几根绳子，这下他可说是彻底动不了了。“你知道多少毫安的电流足以致死吗？警官先生。”
“这我他妈哪知道，我只是知道你这样做是违法的！电刑早他妈被禁止了你不知道吗？”李桑的情绪非常激动，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要接受电刑。
“100毫安，你就会死。”
“你要杀了我吗？”
“不，我只是问你几个问题。”
这家伙简直是个疯子！李桑心想。
“现在你只需要回答会或不会。别忘了，我现在有两种方法让你痛苦的死去，回答的时候多想想，听到了吗？”
“好……你，你快问。”他决定不管如何，自己都会按着对方的意思回答
“如果我现在让你去杀了保罗，你会去吗？”
“老天，我恨不得现在就去杀了他。”
“如果我让你杀了罗森呢？”
“我会，我肯定会。”
“我如果现在，听好了是现在！现在让你去杀死一个孩子，并把他的眼睛挖出来，你会这么做吗？”
“你个疯子！”李桑的身体突然感到了一阵剧痛，一股剧烈的电流在他不断刺激着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神经。他握紧了拳头，他身体里面每一个细胞都在大喊着让他赶紧离开这个座位，可他却动都动不了。他的四肢无力的尝试挣脱这束缚，可也是徒劳无功。
“这才5毫安，警察先生，离最痛苦的100毫安还远着呢。我现在再问你一次，你现在会去杀死一个孩子，并把他的眼睛挖出来吗？”
“疯子！”他又感到一阵剧痛，比刚才的更加强烈！他浑身的每一块肌肉都在颤抖，他感到自己的两条胳臂已经没有了知觉。
“10毫安，男性在此时都会瘫痪、失禁。”
“快他妈停下！结田！妈的，我感觉我的骨头都快被烤没了，你真他妈要杀了我！？”
“我只是让你回答个问题。”
“我已经说过我的答复了不是吗？”
他的手指在那个控制器上滑动了一下。
妈的！李桑四肢抽动的更厉害了，他不断地咳嗽，马上就要坚持不住了。他忍不住，大声叫喊了起来。
“15毫安了警官先生，现在你已经非常危险了。”他的手指又在控制器上划了一下，“25毫安，你马上就会呼吸停止——”
“停！停！！我会！我一定会亲手把那孩子杀了！！”
那股痛觉停止了，李桑全身依旧颤抖着，他看向了自己的手掌，上面已经浮现了一个清晰可见的血印。
“你不是真心想杀孩子，对吗？”
“哪有人会真心去杀一个孩子？如果有那种想法的人都是疯子。”
“李桑，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你会杀了米亚吗？”
李桑太害怕了，他刚想说出“会”，结田就掏出了一把刀丢在了地上。“米亚就在下面的车上。”
“你说什么？”
“请等一下。”
他走下楼。不出半分钟，米亚那张憔悴的脸出现在了楼梯口。她被绑住了，她似乎好久都没有吃饭了，四肢非常无力，期间几乎是结田推着她上楼的，
“米亚！”
她看向了李桑，眼睛里似乎露出了些许的希望。“李桑。”她轻声说，“是……李桑？”她几乎在抽泣，“救救我！李桑。”
“你对她干了什么？”看着中午还生龙活虎的米亚，已经成了这副模样，李桑忍不住问道。
“别担心，我还没丧心病狂到对女士用刑的地步，她只是太害怕了。”
“我他妈才不信！”李桑一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还好结田没再对他施加电刑。
“我也不强迫你杀了她，我是为了让你相信她还活着。现在你要做另一件事情。”
“什么？”
“我需要监听每一通报警电话，你需要在警局的电话里安装监听器——”
“这太疯狂了！”
“你必须这么做，要不然……”他拿起那个正方形的控制器，把手指放在了红色按钮上。
“我明天会去的。可你别指望我能成功。”
“没关系。”
“你可以放我下来了吗？”
“不行。”
“你还他妈要干什么？”
“我得告诉你，过几天你们警局又得乱成一锅粥了。”
“你什么意思？”
他咧嘴一笑，说：“到时候我会通知你的，警官先生。”
随后他拿出一把剪刀，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割开绑住他手臂的绳子。最后他呼了口气，说：“剩下的你自己弄吧，我要带着你的心肝儿宝贝走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此话一出，结田陷入了沉思。他最后回答：“如果我说我是为了保护某个人的话，你会相信吗？”
李桑刚想追问，他就头也不回地拎起米亚，将她推下了楼。
“你不会伤害米亚吧！？”
“那得看你。”
随后，米亚和结田全都消失在了视野里。李桑松了一口气，刚才的疼痛他看着自己的手臂，刚才的疼痛还历历在目。
他用剪刀割开绳子，全部的绳子割开要差不多半小时。他拖着疲惫的身体慢慢走下了楼。
“米亚！”他朝工厂里喊了一声，可却没有人回应。
这时，通往地下赌场的门开了厄尼走了出来，只见他把链条挂在了门上，看起来地下赌场已经关了。他余光瞥见了个人影，他一抬头，眼睛都亮了。
“李桑！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哦老天，我告诉你，其实——”他的身体里面响起了“哔哔”的声音，那应该是嘴里的微型炸弹发出的声音，他没办法只好把要说的话给憋回去。“没什么。”
“用我送你回去吗？你看起来很憔悴。”
“不必了，谢谢。”
“路上小心点。”
“谢谢。”
李桑转身走了10米，厄尼突然叫住他，说：“喂，接着！”他扔给了李桑一个不透明的小袋子。
“这是什么？”
“里面有20粒。”
李桑露出了笑容，说道：“谢谢，再见。”
他回家的时候，屋里面漆黑一片，母亲已经睡下了。他摸了摸自己的牙套，想着一颗炸弹随时会在自己嘴里面爆炸，他就背后一凉。
自己想起来前几天和米亚的争执，要是当时自己和她一起去教堂的话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要是当时他遵守承诺的话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他意识到米亚是多么特殊啊。
刚才结田问他“你会不会杀死米亚？”的时候，他就已经决定，不论如何自己都不会答应。她太特殊了，可他就这么失去了她。婚礼指定是没戏了，现在所有人还都一无所知。连自己的父母；米亚的父母都一无所知啊！
在他眼里，天上半弧形的月亮仿佛成了一张讥笑他的脸。就好像在嘲笑李桑说：这下你可要完蛋了。
的确，李桑心想，自己的确要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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