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黑色海螺
少女心急，细胳膊小手使劲一拉，竟然拉起来一只红杏般大小的黑色小海螺。
这个海螺看起来很是奇怪。
海螺是空的像个装饰物，非金属，非石材，通体黑色。螺口壁上有自小到大的七个小孔，在红霞照射下，小孔中泛出淡淡的七彩光芒。螺口翻卷有许多排列整齐的白线，螺尖顶处刚好有个穿孔。
少女兜里有搓好的彩麻线，穿上彩麻线挂在胸口，看起来还蛮漂亮的。
“星苒。”
少女听到后面有喊她的声音，回头见杜大婶正快步走来。
“星苒别钓鱼了，你爷爷的那个相好病重了，你去看看吧。”
少女站起身，面露难色。
“我不去，我去了就是背叛我娘。”少女手指鱼篓，“这两条石翁鱼就是给她钓的，正好，你帮我拿去。”
杜大婶用肥胖大手擦拭了一下额头，甩了甩手上的汗水。
“你跟你娘都不应该怪罪她，哪知道你出生时是脚先出来，你卡在那里就是出不来。”杜大婶跺脚皱眉，喘着粗气，“她当时不想办法，你们母子难安。”
“我娘从来不跟她说话，显然还是有气。”
“你娘元气大伤，还破了丹田，肯定是有些怨气的。可是，我见你爷爷握住她的手，老泪纵横。而她躺在床上，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我，我的心都在颤。哎哟，我实在是受不了，这才来叫你。”
少女对爷爷的那个相好没什么恶感，反而常得到她的一些好处，如果真不去看看，还真说不过去。但如果她娘在家，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的，她要站在她娘的那一边。
“哎，看在我爷爷的份上，我去。”
“对嘛，你爹带你娘回来时，我绝不给他们说。唉，他们求医一去就是五年，真是苦了你了。”
少女绝不信杜大婶的话，哪一天她没有聊天的话题了，一定会把这事捅出去。海螺岛就这么大，爹娘回来一准会知道。爹倒是个大度之人，但娘心里那个坎她过不去，既然已经答应下了，那就去呗。
少女刚要转身。
“别急，大婶有个事求你帮忙。”杜大婶说着脸带羞涩。
少女桃花状的灵动大眼看去。
“星苒，你给你海雄叔说一下，别再抢女人回来了好不。”
“不愿留在渔村的女人，他们都放了。那些女人也是可怜，宁可留下做压寨夫人也不回去。”少女感到为难，其实她内心是不想管这个闲事，她希望岛上人越多越好。
“可不能让那些女人到渔村，渔村里安定祥和，没有欺压，丰衣足食。全岛的人除了你稍稍悲惨一些，这里简直是人间仙境。”杜大婶伸出三根手指，鼓着腮帮带着委屈，“你海雄叔都三房了。”
杜大婶倒是说得在理，海螺岛唯独自己过得差一些，许多女人到了海螺岛就是不想走。女多男少，自然矛盾大，她最烦渔村里有人家里吵架，能帮着婉转说下也是好的，至于别人听不听那是别人的事情。
于是爽快道：“大婶别急，明日我要上船，我去劝劝海雄叔。”
……
海螺岛因岛上有一块巨大海螺形态的石头而得名。它浑身都有孔眼被海风一吹便发出清脆声响，星霜荏苒，日夜不休。
老人们说，那是传说中的美人鱼在歌唱。
海螺石在海螺岛峰顶上，山峰腰部有块草坪，草坪边的那个院落便是爷爷相好的家。自少女记事起这人就是个性情暴躁的老婆婆，没人能靠近跟她说几句话，渔村人都说她原来是个和善的人，但自接生了她之后就变成了这样。
远远就能看见草坪边院落里那几棵高大的石榴树，比两个拳头合起来还大的红石榴挂满枝头。有好些枝条伸出院墙，总有一些大红石榴掉出院墙之外，它们躺在地上没人敢捡。
草坪里有七八个屁大小孩盯着石榴树院落，一脸失落。他们看到少女走来，满脸惊喜，挥动着胖胖小手，一窝蜂地跑了过来。
“星苒姐你来了，太好了我们愁死了。”
“额。”
“我把鲨鱼皮球踢进去了，昨夜我爹刚给我做的。”一个流鼻涕的小孩，指着石榴院落啼哭说完就放声大哭起来，“啊，啊，我的鲨鱼皮球啊。”
“你哭什么，自己进去捡啊，嘴甜一点。”
鼻涕小孩立马不哭了，面带恐慌，颤抖说道：“不敢去，那鲨鱼皮球我不要了。”
“我们都不敢进去，那里能随意进去的人只有你，佟星苒。”有个小孩立即插嘴说道。
少女倒是常去看她爷爷，看完就慌忙离开。
“哦，一会儿我进去给你们甩出来。”
“喔。”
小孩们顿时欢呼起来。
“星苒姐，你的石榴我们能不能捡几个。”一个胖小子流着口水，贼溜溜地望着院落外躺着的大红石榴。
“去捡吧，一会儿我用竹竿再打一些下来。”少女说着，举起鱼竿摆了摆，面露灿烂笑容。海风吹来，她的黑色长发随风而起，棕色微卷的发梢，随风吹拂左右盈动。
“喔，星苒姐最好。”
“星苒姐最漂亮。”
少女知道自己不算最美，但听着还是很爽心。海岛日照时间长还刺目，岛上姑娘没有皮肤好的。上次她姐姐从宗门回来，好一阵显摆，姐姐说她自修炼以后变白了。可是少女没有灵根，进不了宗门，没办法使自己变白。
想到这里少女摇头，直直走向石榴院落，嘴里自言自语道：“没什么大不了，不能修炼本姑娘一样活得好好的。”
少女进入院落放下鱼竿鱼篓，她没有及时进内屋。而是抄起竹竿噼里啪啦打下不少石榴，在角落里拾起鲨鱼皮球甩了出去。这才悄悄走近房门，里面传出爷爷沙哑的话语。
“当初我真不该考虑儿子儿媳的感受，我该娶了你。”
“拜月那天在拜月台上，什么都没准备，哪知道孩子要早产。不说这个了都过去了，不过就是个名分，可笑地是我还纠结了十七年。”
“星苒你快进来。”爷爷喊道，声音显得有些焦急。
少女推开房门，迈步进屋，见到爷爷的相好李婆婆脸色惨白。她目光投来，看得出是强颜欢笑，努力掩饰病容。
“星苒快过来。”李婆婆半抬手臂向少女招手。
少女急忙上前伸出双手，握住李婆婆干瘪的手。但此时她不知该说什么，因为母亲的原因她从来没跟这人说过话。
“老佟啊，我最喜欢她了，每次都是远远地看着她，看见她喜欢吃我种石榴我就特别开心。”
“佟星苒快说话。”爷爷音调提高，显然是有生气。
佟星苒急忙道：“婆婆别说太多话多休息，以前是我不懂事。”
“好孩子，婆婆要给你些东西急着让你来。”
“我是百花宗的罪人修为尽丧，这个储物袋我早就想给你了。婆婆坚信你一定能修出灵气来。”李婆婆说完，从怀里摸出一个锦丝布袋放在少女手里，并轻轻用掌心推动少女手指弯曲。
星苒不知该如何说，这仙门储物袋可是贵重之物。她没有灵气修为，这个布袋她打不开，跟普通的布袋没什么区别。她想交给爷爷，目光向爷爷看去。
“给你就收下。”爷爷的话语沉闷。
少女只能低头，“谢谢婆婆。”
双手轻轻搓着布袋，突然她想到了什么，“我钓了两条石翁鱼，我去熬鱼汤，我希望你能早日康复。”
李婆婆露出笑容，看着佟星苒，似乎怎么也看不够，“苒苒不用你去，你爷爷会炖，我就想给你说说话。”她看着佟星苒胸口惊疑道：“苒苒，你胸口的海螺是你的唤兽海螺吗。”
“婆婆，我刚从海里得到，等海潮来了我就去试试。”
“别的小孩都有唤兽海螺，我们苒苒怎能没有。”李婆婆突然收起笑容，双眼仔细看着海螺，“不过，我见它更像是一件失去灵性的法器。”
少女凑上前去，李婆婆摸了摸少女胸口的海螺道：“它的确不像唤兽海螺，前一段时间此地频频地动，或许是深藏海底的灵器被海潮带了上来。若此物稍有一点功用，苒苒你切记，别轻易示人，修仙界险恶无比。”
“小孩的事，你别操心太多。”爷爷见李婆婆话语不停，面带焦急。
李婆婆摆摆手，继续说道。
“我发现地动后，此岛灵气加重，正是修炼的好时机，不要管灵根有多差，苒苒你要认真修炼。到了练气三层便可打开储物袋，里面有白色玉蚕丝编织的绳子，加上此物泛出的七彩光华，你肯定喜欢。”
星苒摸着这个奇怪的海螺，心里泛酸，她知道李婆婆对她好，但碍于她娘的关系，没跟李婆婆好好说过话。
“李婆婆。”少女眼眶湿润。
“苒苒，婆婆很开心能看着你长大，当时是婆婆无能，伤了你母亲。”
星苒听到这里再也控制不住，泪珠从眼角滚落下来，她张开双臂就要去抱婆婆。
“别让你李婆婆太激动。”爷爷伸手拦住星苒，“你先回家，这里我会照应。”
……
回家路上，少女想起李婆婆的话语，此地灵气加重，虽然灵根值几乎是零，不妨再试试看。海螺石后面有个拜月台，那里是室外修炼的绝佳地点，不过此时红日已落下，月残星稀，拜月台下的梅林有点阴森不敢前去。
少女又不想回家修炼，干脆就快步跑到海边岩石之上，坐下来修炼起她娘传授的功法，明月星辉决。
不消一刻，少女胸口的海螺传出如同岛上海螺石般的声响，不过声音极低，似美人鱼在轻吟。
银色月华，星辉斑斓，无数肉眼难见地小光点向少女汇集，这些小光点还裹挟着丝丝灵气扑面而来。少女感到十分清爽，起初不以为意，认为是今日风高气爽的原因，平日难见的星辉挥洒，今日浓烈了一些罢了。
明月星辉决慢慢运转，星辉小光点拖拽着灵气向少女丹田集聚。
慢慢地感觉丹田中有了异样。
丹田灵气从一个小白点，慢慢形成了一颗小黄豆，还在不停长大。
那颗小黄豆就是代表练气一层。
少女内心惊喜，她知道这是娘说的丹田萌芽。娘曾说她萌芽是六岁，爹是七岁，而姐姐更是令人嫉妒她萌芽是四岁。
可少女今年已十七岁了，她内心涌动无比感伤，慢慢睁开湿润的眼睛。
天哪，终于可以修炼了。
往日修炼明月星辉决，有气感但存不下来，就是白忙活一场，多试几次就不想修炼了。
今日居然成功了。
往日想起姐姐显摆肤色的那得意劲头，就感到胸中一股股醋意在澎湃。
稍定心神，决意从今日起猛起直追，刚闭眼运决就感觉丹田中那颗黄豆像是在萎缩。急忙检查有哪里不对，当看见胸口那海螺在微微颤动，这让她又惊又怒。
这个海螺看起来很是奇怪。
海螺是空的像个装饰物，非金属，非石材，通体黑色。螺口壁上有自小到大的七个小孔，在红霞照射下，小孔中泛出淡淡的七彩光芒。螺口翻卷有许多排列整齐的白线，螺尖顶处刚好有个穿孔。
少女兜里有搓好的彩麻线，穿上彩麻线挂在胸口，看起来还蛮漂亮的。
“星苒。”
少女听到后面有喊她的声音，回头见杜大婶正快步走来。
“星苒别钓鱼了，你爷爷的那个相好病重了，你去看看吧。”
少女站起身，面露难色。
“我不去，我去了就是背叛我娘。”少女手指鱼篓，“这两条石翁鱼就是给她钓的，正好，你帮我拿去。”
杜大婶用肥胖大手擦拭了一下额头，甩了甩手上的汗水。
“你跟你娘都不应该怪罪她，哪知道你出生时是脚先出来，你卡在那里就是出不来。”杜大婶跺脚皱眉，喘着粗气，“她当时不想办法，你们母子难安。”
“我娘从来不跟她说话，显然还是有气。”
“你娘元气大伤，还破了丹田，肯定是有些怨气的。可是，我见你爷爷握住她的手，老泪纵横。而她躺在床上，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我，我的心都在颤。哎哟，我实在是受不了，这才来叫你。”
少女对爷爷的那个相好没什么恶感，反而常得到她的一些好处，如果真不去看看，还真说不过去。但如果她娘在家，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的，她要站在她娘的那一边。
“哎，看在我爷爷的份上，我去。”
“对嘛，你爹带你娘回来时，我绝不给他们说。唉，他们求医一去就是五年，真是苦了你了。”
少女绝不信杜大婶的话，哪一天她没有聊天的话题了，一定会把这事捅出去。海螺岛就这么大，爹娘回来一准会知道。爹倒是个大度之人，但娘心里那个坎她过不去，既然已经答应下了，那就去呗。
少女刚要转身。
“别急，大婶有个事求你帮忙。”杜大婶说着脸带羞涩。
少女桃花状的灵动大眼看去。
“星苒，你给你海雄叔说一下，别再抢女人回来了好不。”
“不愿留在渔村的女人，他们都放了。那些女人也是可怜，宁可留下做压寨夫人也不回去。”少女感到为难，其实她内心是不想管这个闲事，她希望岛上人越多越好。
“可不能让那些女人到渔村，渔村里安定祥和，没有欺压，丰衣足食。全岛的人除了你稍稍悲惨一些，这里简直是人间仙境。”杜大婶伸出三根手指，鼓着腮帮带着委屈，“你海雄叔都三房了。”
杜大婶倒是说得在理，海螺岛唯独自己过得差一些，许多女人到了海螺岛就是不想走。女多男少，自然矛盾大，她最烦渔村里有人家里吵架，能帮着婉转说下也是好的，至于别人听不听那是别人的事情。
于是爽快道：“大婶别急，明日我要上船，我去劝劝海雄叔。”
……
海螺岛因岛上有一块巨大海螺形态的石头而得名。它浑身都有孔眼被海风一吹便发出清脆声响，星霜荏苒，日夜不休。
老人们说，那是传说中的美人鱼在歌唱。
海螺石在海螺岛峰顶上，山峰腰部有块草坪，草坪边的那个院落便是爷爷相好的家。自少女记事起这人就是个性情暴躁的老婆婆，没人能靠近跟她说几句话，渔村人都说她原来是个和善的人，但自接生了她之后就变成了这样。
远远就能看见草坪边院落里那几棵高大的石榴树，比两个拳头合起来还大的红石榴挂满枝头。有好些枝条伸出院墙，总有一些大红石榴掉出院墙之外，它们躺在地上没人敢捡。
草坪里有七八个屁大小孩盯着石榴树院落，一脸失落。他们看到少女走来，满脸惊喜，挥动着胖胖小手，一窝蜂地跑了过来。
“星苒姐你来了，太好了我们愁死了。”
“额。”
“我把鲨鱼皮球踢进去了，昨夜我爹刚给我做的。”一个流鼻涕的小孩，指着石榴院落啼哭说完就放声大哭起来，“啊，啊，我的鲨鱼皮球啊。”
“你哭什么，自己进去捡啊，嘴甜一点。”
鼻涕小孩立马不哭了，面带恐慌，颤抖说道：“不敢去，那鲨鱼皮球我不要了。”
“我们都不敢进去，那里能随意进去的人只有你，佟星苒。”有个小孩立即插嘴说道。
少女倒是常去看她爷爷，看完就慌忙离开。
“哦，一会儿我进去给你们甩出来。”
“喔。”
小孩们顿时欢呼起来。
“星苒姐，你的石榴我们能不能捡几个。”一个胖小子流着口水，贼溜溜地望着院落外躺着的大红石榴。
“去捡吧，一会儿我用竹竿再打一些下来。”少女说着，举起鱼竿摆了摆，面露灿烂笑容。海风吹来，她的黑色长发随风而起，棕色微卷的发梢，随风吹拂左右盈动。
“喔，星苒姐最好。”
“星苒姐最漂亮。”
少女知道自己不算最美，但听着还是很爽心。海岛日照时间长还刺目，岛上姑娘没有皮肤好的。上次她姐姐从宗门回来，好一阵显摆，姐姐说她自修炼以后变白了。可是少女没有灵根，进不了宗门，没办法使自己变白。
想到这里少女摇头，直直走向石榴院落，嘴里自言自语道：“没什么大不了，不能修炼本姑娘一样活得好好的。”
少女进入院落放下鱼竿鱼篓，她没有及时进内屋。而是抄起竹竿噼里啪啦打下不少石榴，在角落里拾起鲨鱼皮球甩了出去。这才悄悄走近房门，里面传出爷爷沙哑的话语。
“当初我真不该考虑儿子儿媳的感受，我该娶了你。”
“拜月那天在拜月台上，什么都没准备，哪知道孩子要早产。不说这个了都过去了，不过就是个名分，可笑地是我还纠结了十七年。”
“星苒你快进来。”爷爷喊道，声音显得有些焦急。
少女推开房门，迈步进屋，见到爷爷的相好李婆婆脸色惨白。她目光投来，看得出是强颜欢笑，努力掩饰病容。
“星苒快过来。”李婆婆半抬手臂向少女招手。
少女急忙上前伸出双手，握住李婆婆干瘪的手。但此时她不知该说什么，因为母亲的原因她从来没跟这人说过话。
“老佟啊，我最喜欢她了，每次都是远远地看着她，看见她喜欢吃我种石榴我就特别开心。”
“佟星苒快说话。”爷爷音调提高，显然是有生气。
佟星苒急忙道：“婆婆别说太多话多休息，以前是我不懂事。”
“好孩子，婆婆要给你些东西急着让你来。”
“我是百花宗的罪人修为尽丧，这个储物袋我早就想给你了。婆婆坚信你一定能修出灵气来。”李婆婆说完，从怀里摸出一个锦丝布袋放在少女手里，并轻轻用掌心推动少女手指弯曲。
星苒不知该如何说，这仙门储物袋可是贵重之物。她没有灵气修为，这个布袋她打不开，跟普通的布袋没什么区别。她想交给爷爷，目光向爷爷看去。
“给你就收下。”爷爷的话语沉闷。
少女只能低头，“谢谢婆婆。”
双手轻轻搓着布袋，突然她想到了什么，“我钓了两条石翁鱼，我去熬鱼汤，我希望你能早日康复。”
李婆婆露出笑容，看着佟星苒，似乎怎么也看不够，“苒苒不用你去，你爷爷会炖，我就想给你说说话。”她看着佟星苒胸口惊疑道：“苒苒，你胸口的海螺是你的唤兽海螺吗。”
“婆婆，我刚从海里得到，等海潮来了我就去试试。”
“别的小孩都有唤兽海螺，我们苒苒怎能没有。”李婆婆突然收起笑容，双眼仔细看着海螺，“不过，我见它更像是一件失去灵性的法器。”
少女凑上前去，李婆婆摸了摸少女胸口的海螺道：“它的确不像唤兽海螺，前一段时间此地频频地动，或许是深藏海底的灵器被海潮带了上来。若此物稍有一点功用，苒苒你切记，别轻易示人，修仙界险恶无比。”
“小孩的事，你别操心太多。”爷爷见李婆婆话语不停，面带焦急。
李婆婆摆摆手，继续说道。
“我发现地动后，此岛灵气加重，正是修炼的好时机，不要管灵根有多差，苒苒你要认真修炼。到了练气三层便可打开储物袋，里面有白色玉蚕丝编织的绳子，加上此物泛出的七彩光华，你肯定喜欢。”
星苒摸着这个奇怪的海螺，心里泛酸，她知道李婆婆对她好，但碍于她娘的关系，没跟李婆婆好好说过话。
“李婆婆。”少女眼眶湿润。
“苒苒，婆婆很开心能看着你长大，当时是婆婆无能，伤了你母亲。”
星苒听到这里再也控制不住，泪珠从眼角滚落下来，她张开双臂就要去抱婆婆。
“别让你李婆婆太激动。”爷爷伸手拦住星苒，“你先回家，这里我会照应。”
……
回家路上，少女想起李婆婆的话语，此地灵气加重，虽然灵根值几乎是零，不妨再试试看。海螺石后面有个拜月台，那里是室外修炼的绝佳地点，不过此时红日已落下，月残星稀，拜月台下的梅林有点阴森不敢前去。
少女又不想回家修炼，干脆就快步跑到海边岩石之上，坐下来修炼起她娘传授的功法，明月星辉决。
不消一刻，少女胸口的海螺传出如同岛上海螺石般的声响，不过声音极低，似美人鱼在轻吟。
银色月华，星辉斑斓，无数肉眼难见地小光点向少女汇集，这些小光点还裹挟着丝丝灵气扑面而来。少女感到十分清爽，起初不以为意，认为是今日风高气爽的原因，平日难见的星辉挥洒，今日浓烈了一些罢了。
明月星辉决慢慢运转，星辉小光点拖拽着灵气向少女丹田集聚。
慢慢地感觉丹田中有了异样。
丹田灵气从一个小白点，慢慢形成了一颗小黄豆，还在不停长大。
那颗小黄豆就是代表练气一层。
少女内心惊喜，她知道这是娘说的丹田萌芽。娘曾说她萌芽是六岁，爹是七岁，而姐姐更是令人嫉妒她萌芽是四岁。
可少女今年已十七岁了，她内心涌动无比感伤，慢慢睁开湿润的眼睛。
天哪，终于可以修炼了。
往日修炼明月星辉决，有气感但存不下来，就是白忙活一场，多试几次就不想修炼了。
今日居然成功了。
往日想起姐姐显摆肤色的那得意劲头，就感到胸中一股股醋意在澎湃。
稍定心神，决意从今日起猛起直追，刚闭眼运决就感觉丹田中那颗黄豆像是在萎缩。急忙检查有哪里不对，当看见胸口那海螺在微微颤动，这让她又惊又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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