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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岌岌可危

    (一)

    大江离开后,树林中仅剩下方周、阿岩和负责开车的屈乙功和鲁信诚,四个人静静地坐在车内等童明他们回来。

    方周在琢磨着康连声让自己立即赶去孟腊的原因,当初向康司令许诺十天内将董文才生擒活捉,自己这一走这件事可能就要耽搁了,不过既然自己红口白牙讲出来了,无论如何要做到……

    正当方周在考虑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耳机里忽然传出大江的呼叫,“紧急呼叫神剑,听到请回答。”

    听到大江急促的呼叫,方周猛然坐直了身体,他第一感觉就是出事了,赶紧回答,“我是神剑,出什么事了?”

    “猴子他们在城区与敌人交手了,速赶来增援。”

    “知道了,马上报告他们的位置。”说完,方周急忙对屈乙功说:“快走,目标老城。”

    不用下令鲁信诚也发动起了第二辆越野车,他从耳机里也同时听到大江的话,两辆车发疯似的驶出树林,向老城疾驰而去。

    童明和老杨跳进木材加工厂后,从一座座堆成小山一样的木料中间穿过,刚绕过了两堆木头,就听到前面传来嘈杂的脚步声,两人举着手枪躲闪在一堆木料后面。

    童明猛然看到前面的木料顶部出现了一个士兵,正在四处巡视,随即举枪将他干了下来。枪声刚落下,周围立即响起了疯狂的呼喊,好像在招呼人朝这边围拢。

    童明知道他和老杨被敌人包围了,他迅速查看周围环境寻找突破口,老杨压低声音对他说:“这个木材厂就在城区最边上,从右侧冲出去后用不着多远就进入山林。”

    就在这时,耳机里又响起大江的呼叫,“猴子,报告你们现在的位置。”

    “我们被困在靠近郊外的一处木材加工厂里,这里有许多大堆的木料,你能看到吗?”

    “看见了,你们坚持住,我们马上赶到……”大江的话音刚落,四周就响了激烈的枪声和喊杀声。

    童明和老杨背靠背分别向从两端冲出来的敌人开枪射击,两个从木堆后窜出来的敌人被瞬间被童明击毙,后面的人立即缩了回去,童明知道这样不是办法,敌人会越聚越多,必须尽快冲出去。

    “杨大哥,我把敌人吸引开,你尽量向右面冲过去,咱们的人很快就会赶过来。”童明说完,不等老杨回答,他向上一纵,一只手扒住旁边木堆伸出来的木头,几下就攀了上去。

    童明刚露头,就发现自己攀上的木堆顶部已经爬上了两个敌人,距离自己这里只有六七米的了,他急忙先把手枪伸到上面,两枪放到了两个家伙,随后跃上。

    童明先跑到被打倒的两个人身边,把M9插进腋下的枪套中,然后伸手拾起两人扔在旁边的AK47,在目前的情况下手枪的威力太小了,无法与敌人对抗,他一只手端着一只冲锋枪。

    与此同时两边的木堆上都上来了人,他随即左右开弓两支枪同时扫射,把爬上木堆的敌人消灭后,童明扔掉一杆冲锋枪,然后弯腰从脚下的尸体上摘下两颗手雷,快跑两步纵身一跃,跨过三米多的距离跳到另一堆木头上。

    下面的敌人看到从头顶越过去的人影马上开枪射击,童明落到木头上后,立即把一颗手雷的拉环抽出来,压簧弹开后他暗数了三下,随后把手雷朝木堆下面丢了下去,轰的一声巨响,气浪把童明身下的木堆冲击地猛烈晃动了一下。

    童明趁敌人混乱的时候,又接连不断地跳过了几堆木料,忽然发现敌人停在木堆之间空地上的几辆福特皮卡车,他另一颗手雷又抛了过去,手雷爆炸后一辆皮卡车随即燃烧起了熊熊大火,很快又将旁边的木料引燃了起来,立刻浓烟滚滚,大堆的松木本来就带有松油,遇火即着,火借风势,风助火威,不一会半个木材场就变成了火海。

    当城区响起枪声时,江渝涛就朝枪响的方向赶过来,他边跑边呼叫童明,情况紧急童明已经顾不上回答他,当童明和老杨跑进木材场的时候,他也赶到了城边。

    这个木材加工厂是老城县长郎鸿棘开的,这家伙依仗是郎鸿贤的大哥,在老城搞了多个企业,朗鸿贤安排了一个班的士兵在看守着这个木材场,所以当城区响起枪后,看守这里的士兵很快将这里包围起来,童明和老杨在木材场中最先遇到的人就是这些士兵。

    由于木材场占地很大,外围很大一部分就用带刺的铁丝网圈起来,大江跑到这里后,立即用多功能军刀和刀鞘合在一起组成剪刀,把铁丝网铰开了一道口子,然后进入到木材场里。

    这时候木材场内的枪声越来越激烈,城区的敌人也赶过来了很多,五六辆皮卡车满载着士兵从大门口冲进了木材场里,大江利用木堆作掩护,穿插到敌人背后,开始从后面袭击敌人。

    大江干倒几个敌人后,忽然发现老杨从前面的木堆后跑了出来,他急忙招呼老杨朝自己这边来。

    老杨气喘吁吁地跑到大江身边,用手指着左侧焦急地说:“猴子为了掩护我向那边去了,得赶紧去增援他。”

    “我知道,后边的铁丝网被我弄开了一洞,你赶快从那里出去,队长他们很快就会赶到。”大江的话音刚落就听到木材场的左侧方向传来猛烈的爆炸声。

    老杨朝大江所指的位置跑去,而大江则向爆炸响起的方向移动,同时用无线通话器呼叫童明,“猴子,你在哪里?听到请回答。”

    此刻童明又用手雷炸了敌人的皮卡车,他已经听到木材场的右边有柯尔特突击步枪的声音,他猜想援兵到了,马上从木堆上面朝大江这边跑过来,他边跑边向爬到木堆上面的敌人射击。木头下面的人看不到他,而爬上来的敌人又被他打了下去,所以只能听到四周疯狂的喊叫声。

    方周他们沿盘山公路赶到城边时,就看到在公路上设检查站的那些士兵纷纷朝城区那边集中,而不远处的木材场已经燃烧起了熊熊大火,方周指着一条田间的小道对屈乙功说:“和尚,从那条土路冲过去。”

    屈乙功把越野车的驱动模式改为四驱,随后一打方向盘汽车就冲进了旁边的土地里,碾过高低起伏的田埂,斜插到木材场的外围。木材场里已经有警卫发现了这辆三菱越野车,但是不清楚方周他们的身份,也不敢随便向他们开枪。

    “猴子,我已经到达木材场的外边,你的情况如何?”方周赶紧呼叫童明,就在这时,他发现老杨从旁边的铁丝网下钻了出来。

    方周跳下车,招呼老杨赶紧上车,他则从老杨出来的地方又钻进去,这时不远处的几个警卫似乎发现情况不对,端着枪朝这边跑过来,同时还大声询问。方周也不回答,冷不防端起手里的突击步枪把跑过来的几个人打趴在地上,没有死的也趴在哪里不敢再动。

    “头,我和大江马上就出来。”耳机里响起童明的声音,两人已经汇合在一起向这边冲过来。

    方周发现十多米外的木堆旁有人头晃动,有几支枪从木头的缝隙中伸出来向这边射击,方周急忙躲闪木堆后面,把一颗枪榴弹装到发射器里,他边操作边自言自语地说:“妈的,让你们尝尝厉害……”

    方周装好枪榴弹后突然从藏身处闪出来,对准敌人躲藏的木堆就发射过去,随着爆炸挡在圆木前面的木桩被炸断,堆成几米高的圆木轰隆轰隆地坍塌下来,藏在后面的敌人也暴露无遗,就在敌人惊愕的刹那间,方周的突击步枪喷出一连串的火舌……

    与此同时,大江和童明也从两堆圆木的空隙中冲了过来,三个人相互掩护着撤出木材场,分别登上等候在外边的越野车,迅速按原路返回。

    等两辆越野车一前一后消失在树林中间的公路后,从木材场里撤出来的四驱皮卡车才在后面开始追赶。

    此时郎鸿贤在他的司令部里也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他下令手下的机动部队不惜代价追击逃跑之敌。

    郎鸿棘气急败坏赶到司令部,怒气冲冲地对郎鸿贤说:“这些家伙毁了老子的木材场,一定要抓住他们。”

    “我已经派兵去追了……”郎鸿贤的话还没讲完就被大哥打断了。

    “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郎鸿贤轻轻摇了一下头,“还不清楚。”

    “不能光是追赶,命令外围的部队堵截他们啊!”郎鸿棘着急地说。

    郎鸿贤走到地图前,指着老城东面对大哥说:“他们是向东面逃窜的,我们只在西部和南面有防御部队,而在东面除了设有检查站并没有驻军。”

    “你的意思是他们逃向了中国境内?”郎鸿棘问弟弟。

    “照目前的情况看是这样的,如果他们携带着武器进入中国境内就说明他们是从那边过来的人。”

    “如果真的是从中国过来的人这件事有点麻烦,老三的事情还没了结,他们还想干什么?”郎鸿棘担心地说。

    “先等一等,最多再过半个钟头事情就会有结果。”

    就在郎氏兄弟俩谈论此事的时候,方周他们的车来到一个岔路口,屈乙功放慢了车速,侧脸问方周,“头,我们朝哪个方向走?”

    “先把车停下。”方周又回头对坐在后排的童明说:“把地图递给我。”

    方周快速摊开地图看了一下,再向前走五公里就是边境,如果要返回山寨就要走右边的这条路,但是郎鸿贤在这个方向驻扎有上千人的部队,如果他下令部队阻截他们,仅凭他们这七个人要穿过封锁线的确很危险。

    车上的人都很清楚,继续向前开只要几分钟他们就安全了,但是那样就会暴露自己的身份,如果拐向南面肯定是凶多吉少。就在这时,后面响起了枪声,追击的敌人越来越近了。

    时间已经不容方周多考虑了,他果断地说:“向右拐,朝南面去。”

    屈乙功二话没说,猛踩油门,车下的轮胎发出了一阵尖锐的摩擦声,扬起一道尘土两辆越野车驶向朝南的山路。

    (二)

    几分钟后七八辆皮卡车载着全副武装的士兵到达了路口,领头的军官看到向南的道路上尘土飞扬,知道追击的目标逃向了南边,马上用无线话机向郎司令汇报。

    郎鸿贤听到对方朝转向南面逃窜,心里一阵大喜,他站在地图前查看了一下,指示追赶的士兵死死咬住前面的逃敌,同时命令老城南线布防的军队准备堵截。

    郎鸿棘在旁边疑惑地问兄弟,“看样子他们不像从中国过来的,否则为什么放着活路不走而自投罗网?”

    “不管是从哪里来的了,先灭了再说,就是天王老子派来的这次也不放过他们,这些狗日的,竟然敢来老子这里捣乱……”郎鸿贤愤然地骂道。

    郎鸿棘沉思了一下对郎鸿贤说:“老二,我有个直觉,别看他们不向东去而转向了南面,这些人十有八九是从中国过来的。”

    “大哥凭什么这么判断?”郎鸿贤不解地问。

    “就目前我们的实力来讲,周围的几帮武装有谁敢与我们对抗?敢这么大张旗鼓地招惹我们?”

    郎鸿贤摇摇头,若有所思地说:“还真没有,最有可能是康连声的人,可他远在孟腊,而且他也没有力量来对付咱们,大哥说的有道理。不过这些人的行为也的确让人难以理解。”

    “我到认为他们向南面逃窜反而更加说明了他们是从对面过来的,如果是康连声的人在这种情况一定会不顾一切地跑进中国境内去逃命。”

    郎鸿贤在心里暗暗佩服大哥的判断,心想生姜还是老的辣,经郎鸿棘这么分析,他也觉得这些人是从中国过来的特工,想到这里他心里猛然动了一下,赶紧问郎鸿棘,“大哥是不是有想法?”

    郎鸿棘虽然是大哥,但是兵权在兄弟手里,他深知这个二弟刚愎自用,有时别人的话他很难听进去,于是故意叹了口气,转着弯说:“哎,老三现在还在人家手里,他肯定是必死无疑……”

    郎鸿贤当然明白大哥的意思,如果这几个人真的从中国来的,那么只要活捉住几个人就能交换老三,他转身对站在旁边的副官说:“给追赶和堵截的部队下令,务必要活捉这些人,抓住一个赏美金十万。”

    郎鸿贤的这个命令无形中给了方周他们很大的帮助,他现在还不知道面对的是些什么样的人,他的部队想消灭这几个人都很困难,更不用说想要活捉了。

    方周知道郎鸿贤在老城的南边一线安排有重兵,越野车驶向南面的道路后他就托着地图思考着如何冲破敌人的围追堵截,他们的前面是神木岭,这里是郎鸿贤的防御重点,号称一个师的兵力布防在这一带。金三角地区所有部队的编制都严重缺员,说是一个师事实上连一个团的兵力都不到,最多有七八百人。

    方周决定弃车徒步穿越神木岭,他回头问老杨,“杨大哥,如果我们徒步翻越神木岭从什么地方最合适?”

    老杨想了想说:“神木岭东西有上百公里,山势不算陡峭,避开主峰都不难翻越,关键是大多数地方都是原始森林,从森林中穿过去就很困难了,搞不好会困在里面,不过在这一带有一个叫猴子沟的峡谷,以前我们曾沿着猴子沟通过神木岭两次,因为只要沿峡谷走就能穿过去。”

    “那我们在什么地方下车?”方周接着问。

    老杨趴着车窗朝大山看了看,对方周说:“在前面的树林停下来就可以,从这一带都可以斜插过去。”

    方周马上对童明说:“给老监发电报,让他带人到神木岭来沿猴子沟方向接应我们。”随后又对屈乙功说:“十分钟后准备停车,我们徒步从森林中穿过去。”

    听说要把车丢弃,屈乙功感觉有些舍不得,心疼地说:“刚买来没几天,扔了真可惜了。”

    方周笑着说:“当然不能白扔。”他又回头接着对童明说:“准备几个小玩意留给后面的人,追了我们这么长时间不能让他们白费力了。”

    童明心领神会,马上笑着回答,“哈哈……知道了。”

    越野车又向前行驶了一段路程后停了下来,大家都抢着从车里下来,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颠簸了这么长时间,跟在波涛翻滚的大海中驾驶小船一样,让大家快散架子了,恨不能早停下来。

    方周招呼大家把武器装备都带上,童明和江渝涛忙着在两辆车上安装炸弹,准备停当后七个人迅速向树林里撤退。

    一行人进入旁边的森林后,老杨在前面领路向猴子沟方向行进,进入森林不到一里路,就听到身后传来猛烈的爆炸声,几个人都会意地笑了起来,知道后面的追兵收到他们留下的礼物了。

    追赶的敌人发现前面丢弃的三菱越野车,第一辆车上的人跑过去查看情况,他刚拉开车门就发生了爆炸,把跟过去的两个人一起都炸死了。

    领头的军官赶紧用无线电向郎鸿贤汇报情况,郎鸿贤也命令他们弃车追赶,这四五十名士兵尾随在方周他们后面也进入森林中。

    郎鸿贤接到报告后走到一旁的沙盘前思考起来,这个家伙虽然是开手扶拖拉机的出身,但是却很聪明,为人狡诈,这也是他能做到今天这个位置上的主要原因。他在金三角地区纵横驰骋了二十多年,对这里的地形也是非常熟悉,从对方弃车的位置看,他就猜测到这些人很可能要从猴子沟通过神木岭。

    神木岭是老城南面的一道重要防线,如果这几个人穿过了这道防线就拿他们无能为力了,因此必须把他们堵截在这里,郎鸿贤决定赌一把,他命令神木岭防线的部队放弃其他地方,迅速朝猴子沟集结,无论如何要在这里捉住这几个人。

    进入森林后,方周一边行进一边考虑,他也想到了郎鸿贤能猜测到他们要从猴子沟通过神木岭。从他们潜入金三角的第一天起就与郎鸿贤打交道,鹰嘴崖、焦莫河谷,一直到现在,方周感觉这个对手很不好应付,前面的几次交手他甚至还抢在自己前面,所以方周想郎鸿贤一定会在前面安排人堵截自己。

    老杨把大家带进猴子沟后,方周把大家集中起来做了安排,让大家除了武器弹药把携带的其他物品全部扔掉,童明和大江在前面开路,用最快的速度通过猴子沟。

    猴子沟全长大约三十多公里,南北走向,像是神兵利器将神木岭劈开后留下的疤痕。到了雨季峡谷内经常遭受洪水的冲刷,所以树木稀少,到处是裸露的岩石,石头之间多是杂草,沟内的情景与两边的森林形成了两重天地。

    当方周他们已经通过了一大半峡谷的时候,在前面探路的童明和大江发现正在向这里集结的敌人。

    童明立即用便携式无线电台向后面的方周报告情况,“呼叫神剑,前面两百米处发现敌人。”

    “注意隐蔽,尽量靠近敌人。”

    童明他们发现的敌人的先头部队,敌人没有料到方周他们的行进速度这么快。先达到的敌人刚开始构筑工事,准备在这里堵截他们。

    从后面赶上的方周躲藏在一块石头后面,用望远镜观测前面的情况,他发现敌人的数量不多,只有二三十人,猜测可能是敌人的先遣队,必须抓住这个机会尽快冲过去。

    这时候,童明和大江已经摸到距离敌人不足三十米的地方,方周对着微型话筒喊了一声,“冲”。

    前面的童明和大江如同两只猎豹跃身而起,端着突击步枪一边扫射一边冲向敌人。后面的五个人也紧随其后一起冲了过去。冲破敌人的第一道防线后他们不敢停留,继续用最快的速度向前行进。

    又前进了几公里,两辆轮式装甲运兵车挡住他们的去路,还没等他们靠近车顶上的机枪就向他们疯狂地扫射过来,暴风骤雨密集的子弹顿时阻挡住了他们进路。

    童明和大江利用机枪射击的间隙想逐渐向前靠近,没想到在轮式装甲车的两边也都埋伏了敌人,他们集中火力向这边射击,猛烈的火力压制住了两人的冲锋。

    就在这时候,方周猛然听到身后不远处也响起了枪声,他顿时吃了一惊,原来在后面追赶的敌人也快要赶了上来,眼看他们就要被敌人像包饺子一样包在里面了。

    方周伏在一块岩石后冷静地观察着眼前的形势,他忽然发现敌人的射击只是封锁了他们前进的路,并没有拼命朝他们藏身的地方开火,后面的敌人也是一样,似乎只是想要包围他们,而没有置于死地的意图,他猜不出敌人这是为什么?

    方周看了一下手表,天黑不到两个钟头了,他决定坚守在这里,等天黑后再突围,与是向队员们下达命令,“大家注意先不要向前冲锋,对方好像有意要困住我们,而不是急于消灭我们,等天黑后再行动,和尚和老鲁注意后面的敌人,大江和猴子负责前面。”

    我是在接近中午的时候接到方周让我们前去接应的电报,虽然电报的内容简洁,只有寥寥几句话,但是我能感觉到他们所面临的危险。我们都清楚郎鸿贤在神木岭一带有不少的防御部队,他们几个人要想穿越过来肯定非常危险。

    我迅速查看了一下地图,寻找一条通往猴子沟的捷径,我们所在的寨子距猴子沟直线距离大约有一百公里左右,如果从山路过去就太远了。好在我们现在有山地车,一般的地形都可以通过。

    我立即把留在寨里的四个果敢兵叫来,询问他们有没有捷径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到达猴子沟?他们长期在这一带活动,对这里的地形比较熟悉。

    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叫棘泰的果敢兵说,他知道有一条河谷可以穿过去,能在最短时间到达猴子沟,现在正是旱季,河水不深完全应该可以通过。

    来不及多考虑,我决定让棘泰做向导立即出发,方周他们走后家里还剩下叶展鹏、李名义和我三个人,另外还有四名果敢兵。经过我们这段时间的训练,这几名果敢兵也都变成了勇猛的小老虎,军事素质都提高很快,虽说不能以一抵十也已经是好手了。

    只留下了一名果敢兵看家,我们六个人驾驶四辆崭新的全地形车出发了。我驾驶那辆装有六管速射机枪的全地形车,让棘泰跟我在一辆车上领路。

    经过四个多小时的长途奔波,终于在天黑前接近了猴子沟,我们已经听到从沟内传来的激烈的枪声,我们用最快的速度朝枪响的地方赶过去。

    一边行进我一边用无线电呼叫方周,进入沟内几公里后我终于听到了方周兴奋的回答,听到他们都没事我同样也高兴得不得了。

    我们在距离敌人的埋伏地点不到一里路的地方停了下来,我攀到旁边一块巨石上,用望远镜观察了一下前面的情况,随后急忙溜下来,把几个人叫到身边,向他们布置任务,我们用两辆山地车去救人,另外两辆车上因为装载着油料和弹药在这里等候。

    李名义和棘泰驾驶那辆有狙击枪的全地形车,他们负责击毙敌人轮式装甲运兵车顶部的机枪手,同时进行远程火力支援。我和叶展鹏驾驶有速射机枪的车冲破敌人的包围去救人。

    布置完后我们马上行动,李名义他们在距敌人的包围圈两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他把地形车开到一个地势高一些的位置,随后用12.7MM口径的狙击枪干掉了装甲车上的机枪手。

    趁敌人还没明白过来,我和叶展鹏就驾车冲了过去,大鹏操纵着速射机枪猛烈地向敌人扫射,每分钟接近五六千发子弹的速度,子弹比暴雨还密集,如同倾盆大雨覆盖在敌人身上,眨眼间杀开了一条血路。

    方周他们抓住时机冲了出来,我立即掉转车头,尾随在他们后面做掩护。敌人的两辆装甲车见状想追击我们,李名义的大口径狙击枪发挥了威力,随即把装甲车的驾驶员击毙在车里,同时敌人的指挥官刚露身也被他击毙了。

    在两辆地形车的掩护下,全部人员安全撤出猴子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