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洲篇3 破碎的真相
“严墨，你可知道血魔道的起源？”
“由师尊在五百八十三年前创立。”
“说的不错。”
“师尊这是回忆往昔峥嵘岁月，来激励我继续修行？”
“严墨，你在我血魔道门下已经一年有余，也到了该告诉你一些事的时候。”血魔老祖负手而立。
“师尊请讲。”
“你刚刚出现在灰泽，我便有所感应，就让海瑛去将你带回。”
“师尊，您是怀疑我身上暗藏那轩阳余孽的灵识？海瑛师姐多次提醒过我，我也时时刻刻注意灵识灵脉，不会让那轩阳余孽有机可乘。”
“····那都是小事。”
严墨不太理解血魔老祖的用意。
“可是，师尊，那毕竟是地神境的修士，差一步就···”
“严墨，你对于我这个师尊，有没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如果是对师尊的尊敬爱戴，确实有。”严墨一时想不出别的回答。师尊今天怎么回事。
血魔老祖拍着严墨肩膀，“我指的是别的东西。”
别的东西？
“比如你胸口这块石头。师尊如果要，你会不会给我？”血魔老祖把鹅卵石攥在手里。
严墨下意识抓向血魔老祖的手。
这一下算是他的全力，他也说不明白为什么杀心暴涨，但是冥冥中有一种感觉，不能让血魔老祖继续抓住石头。
“好小子，师尊只是碰一下你的东西，都下杀手。”血魔老祖一把扯断挂链，轻轻把严墨的血气凝形弹散。
严墨忽然腿脚一软。
“严墨，你可知这个石头是什么？”
严墨想要支撑身体爬起来，但手掌也开始乏力，浑身像被抽走骨头，软瘫在地上。
“这可是大界碎片。作为依附于碎片生存的生命，一旦失去碎片，就会变成原来的模样。严墨徒儿，快瞧瞧你的身体吧。”
严墨对于身体的变化感受极为清晰，他的身体和灵力正在消散，血肉转化成一滩滩泥水。“师尊，这是何意？弟子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宗门和师尊的事！”
“没什么，让你看一看自己的本来面貌。”血魔老祖把石头丢在快要融化的严墨脸上。“有助于你理解我要说的话。”
随着石头回归，泥巴重新聚合为肉身。
重获生命，严墨却没有一点喜悦的情绪，“我是泥巴做的？”
“不能这么想。应该说，你在失去大界碎片后，会变回泥巴。但只要碎片还在身上，你就是天赋异禀的修行天才。”
“所以这就是师尊的目的，通过我来获得这一块什么的碎片。”
“也不全是。其实我有在认真教你呀，不然传你血魂一体和一堆道术做什么。”
严墨触摸石头，圆润光滑的触感，“我以为大界碎片这种天地异宝也会像大家说的，随时散发出宝光，巴不得所有人过来抢。”
“实际上就是把这石头放在你脚底下，你也不见得能找到。”血魔老祖语气轻松。“你还接受的蛮快。”
“每次想要整理驳杂灵识，灵魂就会剧痛，所以···”
“对于自己不算正常生灵这事，你早有预料。”
严墨点点头。
血魔老祖两手一拍，“那就好办多了，让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严墨踩了踩地砖。十分富有弹性，像是一块凝固的胶。
他所站的地方几乎是血魔道残破大殿的翻版，装饰细节一模一样，区别只有一个完好，一个破旧。
“师尊，这里是灵识空间？”
“对。天境修士已经和人有了一定的区别，灵脉灵海在一念之间无边无际，甚至能于自身开辟出一方小世界。”
“不可思议。”
“这些你迟早也会拥有。你进入天境是一定的。”
“师尊这么肯定？”
血魔老祖张开大口，一滴泛着微光的血珠从舌尖渗出。
严墨顿时生出一种欲望，他想要得到这滴血！
“很想得到它吧，灵识压制不住灵力和身体的冲动。”
严墨表情变化，强行止住身边奔涌的血水。
血魔老祖把嘴巴关上，“你看，严墨，我们两个其实很相似，但又有一些不同。”
“您也是大界碎片的拥有者。”
“我就是碎片本身。”血魔老祖露出两排错落的利齿。
“我诞生于远古时代，仙灵大界还是一体之时。那时候掌权的两方摩擦不断，争端频繁。”
“直到有生命突破终极，开始执掌界灵。为了争夺界灵的主导权，战争开始了。”血魔老祖平淡的叙述，“打来打去，最后都打的元气大伤，世界也千疮百孔。”
“在最后一场大战中，两个终极之上的生命把大界分割，不再交战。而我们所在的这一半，就是仙灵大界。”
“另一半呢？”
“不知去向。就算有些人凭着过人的修为侥幸开辟了通道，随着大界之间产生界力混乱，这些通道也断绝开，成了死路。”
“我在界域崩裂时诞生，落在南洲。而我降落的地方，由于界力的侵染，原来的平原化为沼泽，就是如今的灰泽。”
“我也是于灰泽之内苏醒····”
“对，正是因为灰泽是我诞生之地，我才对于你有所察觉。”血魔老祖两只尖角内似乎有熔浆流动，“我没想到会是另一块碎片。”
“天地间肯定不止两块碎片····”
“对，当初界域崩碎，仙灵界主联合一群高手才勉强修复，他们也因此拿了不少碎片。像是那东洲东云宗，就有一柄碎片。也正因为有着那碎片，他们才能一宗镇住界域大阵。”
“师尊，这些秘闻就算是东云宗门人也难以知晓，您身在南洲，是怎么···”
“血魔道建成仅仅五百八十三年，我早在远古时期就落在南洲，难不成我就一直呆在这放逐之地？界主和那群修士联手，把仙灵大界残留的敌人统统送到南洲——南洲土地辽阔，而灵气又较其他地方稀少，正适合用作丢垃圾。”
“所以不是南洲划分的断仙渊，而是那边主导，故意把不服的家伙流放过来···”
“无论南洲怎么闹腾，和仙灵本土都扯不上关系，他们就是这样打的算盘。不过要是好事之徒不想待在南洲，断仙渊是困不住他们的。”
“你师尊自然也是好事之徒的一份子。等到吸纳足够的灵气，在南洲内也难逢敌手，我便潜入了仙灵本土。”
“可是，师尊，传说断仙渊决断灵气生机，只有中洲才能掌握开启之法····”
“严墨啊，身为大界碎片的产物，你怎么能固守这种传统思维？我怎么会直接穿越断仙渊？当然是凭着自身界域碎片之力，另辟蹊径，开出一条密道。”
“呵呵，在南洲玩耍的大把时间里，还认识了不少朋友，我那会可是带了一大帮朋友一起出去的。可惜在那片灵气充足的地方逍遥了没多久，就被发现了。”
“然后师尊就回到了南洲。”
“也没有。由于界主要融合界域，陷入沉睡，所以我们和他们互有胜负，双方实力相差不大。最后他们约战我们，公平对战中设下陷阱，我们一大半被灭杀，最后各自逃遁。”
“他们自诩正道，手法却十分卑劣。”严墨锐评。
“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血魔老祖很高兴自己的徒弟与自己看法一致。“逃遁来，逃遁去，有些人直接在仙灵本土销声匿迹改头换面，有些人则和我回到南洲。”
“接着就是漫长的无聊时间。为了给贫乏的修行找些乐子，我也开始学着那些朋友，建立起宗门，那时培养出一个好弟子是多么值得炫耀的事，我们这些人会聚到一起庆祝。”
“师尊的描述令人向往。”
“可惜，大界本身出了问题，连带着我们这些老家伙也遭了殃。”血魔老祖双角泛黑。“大界原为一体，撕裂分割总会有问题，问题出现了。”
“每当有人或其他种族突破到终极，就再也无法获取进一步的突破，下场也只有一个，那就是等死。我的那些老朋友一天天衰弱下去，最后他们自己留在世上的踪迹只剩下埋藏的坟墓。他们苦心经营的宗门道统也在岁月中消逝，如今再无人记得。”
“我曾经又去过几次仙灵本土，灵气也远远不及当初。而我的对手也是一些面生的小辈，老家伙们也死的差不多。唯一有些熟悉的就是西方，那些长寿种族不少家伙还记得我，看见我吓得半死。”
严墨无言。
“我是大界碎片，除非界域彻底毁灭或是界主亲自出手，否则一切都无法将我影响。我的存在是一场意外。”血魔老祖看着严墨，深红的瞳孔仿佛在燃烧。
“可是作为触摸终极的修士，也是大界的顶点。他们会出现问题，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界域需要他们出问题！”
“我已经接近了真相。而你，我的徒弟，就是仙灵大界所交给我的最后一把钥匙。”血魔老祖难掩激动，“只要破解大界碎片的联系，我就能解开这个秘密！”
“由师尊在五百八十三年前创立。”
“说的不错。”
“师尊这是回忆往昔峥嵘岁月，来激励我继续修行？”
“严墨，你在我血魔道门下已经一年有余，也到了该告诉你一些事的时候。”血魔老祖负手而立。
“师尊请讲。”
“你刚刚出现在灰泽，我便有所感应，就让海瑛去将你带回。”
“师尊，您是怀疑我身上暗藏那轩阳余孽的灵识？海瑛师姐多次提醒过我，我也时时刻刻注意灵识灵脉，不会让那轩阳余孽有机可乘。”
“····那都是小事。”
严墨不太理解血魔老祖的用意。
“可是，师尊，那毕竟是地神境的修士，差一步就···”
“严墨，你对于我这个师尊，有没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如果是对师尊的尊敬爱戴，确实有。”严墨一时想不出别的回答。师尊今天怎么回事。
血魔老祖拍着严墨肩膀，“我指的是别的东西。”
别的东西？
“比如你胸口这块石头。师尊如果要，你会不会给我？”血魔老祖把鹅卵石攥在手里。
严墨下意识抓向血魔老祖的手。
这一下算是他的全力，他也说不明白为什么杀心暴涨，但是冥冥中有一种感觉，不能让血魔老祖继续抓住石头。
“好小子，师尊只是碰一下你的东西，都下杀手。”血魔老祖一把扯断挂链，轻轻把严墨的血气凝形弹散。
严墨忽然腿脚一软。
“严墨，你可知这个石头是什么？”
严墨想要支撑身体爬起来，但手掌也开始乏力，浑身像被抽走骨头，软瘫在地上。
“这可是大界碎片。作为依附于碎片生存的生命，一旦失去碎片，就会变成原来的模样。严墨徒儿，快瞧瞧你的身体吧。”
严墨对于身体的变化感受极为清晰，他的身体和灵力正在消散，血肉转化成一滩滩泥水。“师尊，这是何意？弟子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宗门和师尊的事！”
“没什么，让你看一看自己的本来面貌。”血魔老祖把石头丢在快要融化的严墨脸上。“有助于你理解我要说的话。”
随着石头回归，泥巴重新聚合为肉身。
重获生命，严墨却没有一点喜悦的情绪，“我是泥巴做的？”
“不能这么想。应该说，你在失去大界碎片后，会变回泥巴。但只要碎片还在身上，你就是天赋异禀的修行天才。”
“所以这就是师尊的目的，通过我来获得这一块什么的碎片。”
“也不全是。其实我有在认真教你呀，不然传你血魂一体和一堆道术做什么。”
严墨触摸石头，圆润光滑的触感，“我以为大界碎片这种天地异宝也会像大家说的，随时散发出宝光，巴不得所有人过来抢。”
“实际上就是把这石头放在你脚底下，你也不见得能找到。”血魔老祖语气轻松。“你还接受的蛮快。”
“每次想要整理驳杂灵识，灵魂就会剧痛，所以···”
“对于自己不算正常生灵这事，你早有预料。”
严墨点点头。
血魔老祖两手一拍，“那就好办多了，让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严墨踩了踩地砖。十分富有弹性，像是一块凝固的胶。
他所站的地方几乎是血魔道残破大殿的翻版，装饰细节一模一样，区别只有一个完好，一个破旧。
“师尊，这里是灵识空间？”
“对。天境修士已经和人有了一定的区别，灵脉灵海在一念之间无边无际，甚至能于自身开辟出一方小世界。”
“不可思议。”
“这些你迟早也会拥有。你进入天境是一定的。”
“师尊这么肯定？”
血魔老祖张开大口，一滴泛着微光的血珠从舌尖渗出。
严墨顿时生出一种欲望，他想要得到这滴血！
“很想得到它吧，灵识压制不住灵力和身体的冲动。”
严墨表情变化，强行止住身边奔涌的血水。
血魔老祖把嘴巴关上，“你看，严墨，我们两个其实很相似，但又有一些不同。”
“您也是大界碎片的拥有者。”
“我就是碎片本身。”血魔老祖露出两排错落的利齿。
“我诞生于远古时代，仙灵大界还是一体之时。那时候掌权的两方摩擦不断，争端频繁。”
“直到有生命突破终极，开始执掌界灵。为了争夺界灵的主导权，战争开始了。”血魔老祖平淡的叙述，“打来打去，最后都打的元气大伤，世界也千疮百孔。”
“在最后一场大战中，两个终极之上的生命把大界分割，不再交战。而我们所在的这一半，就是仙灵大界。”
“另一半呢？”
“不知去向。就算有些人凭着过人的修为侥幸开辟了通道，随着大界之间产生界力混乱，这些通道也断绝开，成了死路。”
“我在界域崩裂时诞生，落在南洲。而我降落的地方，由于界力的侵染，原来的平原化为沼泽，就是如今的灰泽。”
“我也是于灰泽之内苏醒····”
“对，正是因为灰泽是我诞生之地，我才对于你有所察觉。”血魔老祖两只尖角内似乎有熔浆流动，“我没想到会是另一块碎片。”
“天地间肯定不止两块碎片····”
“对，当初界域崩碎，仙灵界主联合一群高手才勉强修复，他们也因此拿了不少碎片。像是那东洲东云宗，就有一柄碎片。也正因为有着那碎片，他们才能一宗镇住界域大阵。”
“师尊，这些秘闻就算是东云宗门人也难以知晓，您身在南洲，是怎么···”
“血魔道建成仅仅五百八十三年，我早在远古时期就落在南洲，难不成我就一直呆在这放逐之地？界主和那群修士联手，把仙灵大界残留的敌人统统送到南洲——南洲土地辽阔，而灵气又较其他地方稀少，正适合用作丢垃圾。”
“所以不是南洲划分的断仙渊，而是那边主导，故意把不服的家伙流放过来···”
“无论南洲怎么闹腾，和仙灵本土都扯不上关系，他们就是这样打的算盘。不过要是好事之徒不想待在南洲，断仙渊是困不住他们的。”
“你师尊自然也是好事之徒的一份子。等到吸纳足够的灵气，在南洲内也难逢敌手，我便潜入了仙灵本土。”
“可是，师尊，传说断仙渊决断灵气生机，只有中洲才能掌握开启之法····”
“严墨啊，身为大界碎片的产物，你怎么能固守这种传统思维？我怎么会直接穿越断仙渊？当然是凭着自身界域碎片之力，另辟蹊径，开出一条密道。”
“呵呵，在南洲玩耍的大把时间里，还认识了不少朋友，我那会可是带了一大帮朋友一起出去的。可惜在那片灵气充足的地方逍遥了没多久，就被发现了。”
“然后师尊就回到了南洲。”
“也没有。由于界主要融合界域，陷入沉睡，所以我们和他们互有胜负，双方实力相差不大。最后他们约战我们，公平对战中设下陷阱，我们一大半被灭杀，最后各自逃遁。”
“他们自诩正道，手法却十分卑劣。”严墨锐评。
“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血魔老祖很高兴自己的徒弟与自己看法一致。“逃遁来，逃遁去，有些人直接在仙灵本土销声匿迹改头换面，有些人则和我回到南洲。”
“接着就是漫长的无聊时间。为了给贫乏的修行找些乐子，我也开始学着那些朋友，建立起宗门，那时培养出一个好弟子是多么值得炫耀的事，我们这些人会聚到一起庆祝。”
“师尊的描述令人向往。”
“可惜，大界本身出了问题，连带着我们这些老家伙也遭了殃。”血魔老祖双角泛黑。“大界原为一体，撕裂分割总会有问题，问题出现了。”
“每当有人或其他种族突破到终极，就再也无法获取进一步的突破，下场也只有一个，那就是等死。我的那些老朋友一天天衰弱下去，最后他们自己留在世上的踪迹只剩下埋藏的坟墓。他们苦心经营的宗门道统也在岁月中消逝，如今再无人记得。”
“我曾经又去过几次仙灵本土，灵气也远远不及当初。而我的对手也是一些面生的小辈，老家伙们也死的差不多。唯一有些熟悉的就是西方，那些长寿种族不少家伙还记得我，看见我吓得半死。”
严墨无言。
“我是大界碎片，除非界域彻底毁灭或是界主亲自出手，否则一切都无法将我影响。我的存在是一场意外。”血魔老祖看着严墨，深红的瞳孔仿佛在燃烧。
“可是作为触摸终极的修士，也是大界的顶点。他们会出现问题，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界域需要他们出问题！”
“我已经接近了真相。而你，我的徒弟，就是仙灵大界所交给我的最后一把钥匙。”血魔老祖难掩激动，“只要破解大界碎片的联系，我就能解开这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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