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 白鹿洞医院！
音爆响彻寰宇，
流星坠入大泽。
浊浪排空，层层叠叠。
秦观三人站在巨鼋上，看向坠落之处。
凭空出现了一座小山。
山上有一七层宝塔，塔前有一柏树。
塔上有一禅师，正在静坐。
他须眉如雪，闭目沉思。
巨鼋停下，秦观三人看着忽然出现的禅师，眉头紧皱。
不对劲。
天外而来的流星、宝塔、柏树、禅师……
这情景多少有点诡异。
“呼！”
此时，宝塔上的禅师忽而睁开眼，塔尖激发出一圈蒙蒙青光，覆盖了远处夜色里的庐山。
青光随即隐匿，如同未出现过一样。
似乎为庐山加了什么结界？
“此去庐山，所为何意？”
塔上禅师双手合十，虔诚发问。
秦观一愣，这禅师是在问他们去庐山干什么？
这是啥问题？
“先别回答。”
厉无咎眼睛盯着那禅师，“这人是禅宗的，他布下了‘无我之境’，他设置了机锋公案，我们需得恰当应对他的问题，回答对了，才能进入庐山。”
秦观知道禅宗的机锋公案，比如之前点拨马祖道一的“磨砖成镜”、“野鸭子”。
用寥寥数语，蕴含莫大禅理，当头棒喝，使人顿悟。
“此去庐山，所谓何意。”
这是禅师的问题。
去庐山当然是为了调查“天灾将至”。
但是若是这么回答，多半是不对的。
秦观看着漂浮在大泽上的宝塔、柏树，忽然福至心灵，道：“塔前柏树。”
意思是，宝塔前有一棵柏树。
禅师目光中射出精光，盯着秦观看了许久。
“甚妙！”
无我之境打开一角。
巨鼋游入。
回身，小山宝塔犹在，禅师已不见。
“秦观，什么意思啊。”
程孚一脸不理解，“他问我们去庐山干啥，你回一个‘塔前有柏树’，他就放行了？”
厉无咎也是一双妙目看着他。
秦观想了想道：“去庐山之意并非当下存在，而是无始之时便存在。塔前的柏树亦是如此。他如何从一粒种子长成树，如何随流星坠落彭蠡大泽，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答案。”
程孚放弃了：“停！听不懂。”
厉无咎妙目中再添几分神采：“很有禅机。”
其实秦观只用了一招：答非所问。
禅宗的机锋公案，大部分都可以这样破解。
西北方，一道大山已显现。
庐山。
樟国境内第一名山。
山中有书院、有禅寺、有道观，乃是一座儒释道融合的天下名山。
文人墨客题诗吟诵最多的一座山。
书院，即是白鹿洞书院，天下第一书院。
登岸，恰逢旭日初升。
星子县码头上人来人往，三人沿着乡道往北行，远远地看到一排山峰。
耸天矗立，如同断崖，五座山峰一字排开，如同芙蓉花开，气象万千。
庐山，五老峰。
峰下的林中，就坐落着白鹿洞书院。
贯溪自西向东流淌，溪畔坐落着五组三进院落。
白墙黑瓦，江南风格。
“我们是樟国象天司，特来求见卢五老院长，还请通传。”
厉无咎在白鹿洞书院门口对着看门人说道。
看门人：“稍等，我去通报。”
不一会，他回来，道：“院长今日外出，三位可在院内留宿一晚等待。”
秦观三人也没别的选择，只能在白鹿洞书院住下。
书院内此时弟子众多，随处可见三五人辩论，无数读书人在这里激扬思想。
伴着郎朗的读书声，白鹿洞书院迎来了夜晚。
秦观三人住在贯溪旁的精舍，和书院学堂隔着山溪。
喧嚣渐退，秦观慢慢入睡。
“呼~”
他忽然睁开眼睛。
不知具体时辰，似在梦里。
他左右一看，毫无意外，程孚不在精舍内。
有七彩的光，从窗外射进屋内，不停闪烁。
秦观坐起身，看向窗外。
他……很震撼。
窗外，是一片霓虹的世界。
对，就是霓虹灯！
白鹿洞书院的传统古典江南式建筑，变成了一座方方正正的黑色钢铁盒子。
上面写着五个字：白鹿洞医院。
秦观：？？？
书院变成了医院？
什么鬼~！
医院的钢铁盒子上，布设了一条条的霓虹灯，冷冽的蓝色和刺目的白色交替闪烁，吸引过往的路人。
医院门口，还挂着密密麻麻的广告牌，上面绿色字符，在夜色里不停闪烁。
秦观小声念着广告牌上的字。
“换头。”
“VR体验分娩。”
“人造子宫。”
“基因编辑。”
这都什么啊……
秦观觉得大脑不够用了。
这风格，有点像赛博朋克？
“排好队，按号码顺序进行手术！”
医院门口响起了喇叭声，“最新研发的换头术，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秦观推门而出。
发现精舍变成了旅馆，甚至门口还有电子小卡片。
上面写着——
“AI猫娘，值得拥有，喵~”
“AI女友，可模仿一千多位顶级女神，体验请拨打电话xxxx。”
“……”
AI……也就是人工智能。
自己进入了一个怎样的世界啊。
走出旅馆，来到医院前。
一个人影忽然出现在自己眼前。
“您好，人类。”
人影的声音有点机械，“欢迎来到白鹿洞医院，我是三十九号引导员，您可以叫我子贡。”
秦观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几乎和真人无异。
只是平静无波的眼神暴露了他是机器人。
“我怎么记得以前，这里是一个书院？”
秦观问道，“什么时候变成医院了？”
子贡号机器人道：“书院是为了让人读书，从先贤的绝学中继承、改进思想；医院，可以直接换头，换一种新的思想。都是革新思想，两者并没有区别。”
秦观：……
子贡号机器人又道：“人类历史上曾经出现过的思想，都在我们最新研发的结晶大脑里，不需要十年苦读，只需付出一点点代价，就可以获得独家定制结晶大脑。”
“想成为歌手、演员？很简单，植入歌王、影帝系统即可。”
“想成为有学问的大儒？很简单，植入《十三经》即可。”
“律师、地质学家、天文学家……多种定制服务供您选择。”
“……”
秦观惊呆了，他看着子贡号机器人道：“好吧，请问，换头的话，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子贡号机器人：“您的原初情绪。”
“疼痛、性欲、喜怒哀乐……”
“您愿意付出的原初情绪越多，获得的‘结晶大脑’功能也越高级、越齐全。”
流星坠入大泽。
浊浪排空，层层叠叠。
秦观三人站在巨鼋上，看向坠落之处。
凭空出现了一座小山。
山上有一七层宝塔，塔前有一柏树。
塔上有一禅师，正在静坐。
他须眉如雪，闭目沉思。
巨鼋停下，秦观三人看着忽然出现的禅师，眉头紧皱。
不对劲。
天外而来的流星、宝塔、柏树、禅师……
这情景多少有点诡异。
“呼！”
此时，宝塔上的禅师忽而睁开眼，塔尖激发出一圈蒙蒙青光，覆盖了远处夜色里的庐山。
青光随即隐匿，如同未出现过一样。
似乎为庐山加了什么结界？
“此去庐山，所为何意？”
塔上禅师双手合十，虔诚发问。
秦观一愣，这禅师是在问他们去庐山干什么？
这是啥问题？
“先别回答。”
厉无咎眼睛盯着那禅师，“这人是禅宗的，他布下了‘无我之境’，他设置了机锋公案，我们需得恰当应对他的问题，回答对了，才能进入庐山。”
秦观知道禅宗的机锋公案，比如之前点拨马祖道一的“磨砖成镜”、“野鸭子”。
用寥寥数语，蕴含莫大禅理，当头棒喝，使人顿悟。
“此去庐山，所谓何意。”
这是禅师的问题。
去庐山当然是为了调查“天灾将至”。
但是若是这么回答，多半是不对的。
秦观看着漂浮在大泽上的宝塔、柏树，忽然福至心灵，道：“塔前柏树。”
意思是，宝塔前有一棵柏树。
禅师目光中射出精光，盯着秦观看了许久。
“甚妙！”
无我之境打开一角。
巨鼋游入。
回身，小山宝塔犹在，禅师已不见。
“秦观，什么意思啊。”
程孚一脸不理解，“他问我们去庐山干啥，你回一个‘塔前有柏树’，他就放行了？”
厉无咎也是一双妙目看着他。
秦观想了想道：“去庐山之意并非当下存在，而是无始之时便存在。塔前的柏树亦是如此。他如何从一粒种子长成树，如何随流星坠落彭蠡大泽，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答案。”
程孚放弃了：“停！听不懂。”
厉无咎妙目中再添几分神采：“很有禅机。”
其实秦观只用了一招：答非所问。
禅宗的机锋公案，大部分都可以这样破解。
西北方，一道大山已显现。
庐山。
樟国境内第一名山。
山中有书院、有禅寺、有道观，乃是一座儒释道融合的天下名山。
文人墨客题诗吟诵最多的一座山。
书院，即是白鹿洞书院，天下第一书院。
登岸，恰逢旭日初升。
星子县码头上人来人往，三人沿着乡道往北行，远远地看到一排山峰。
耸天矗立，如同断崖，五座山峰一字排开，如同芙蓉花开，气象万千。
庐山，五老峰。
峰下的林中，就坐落着白鹿洞书院。
贯溪自西向东流淌，溪畔坐落着五组三进院落。
白墙黑瓦，江南风格。
“我们是樟国象天司，特来求见卢五老院长，还请通传。”
厉无咎在白鹿洞书院门口对着看门人说道。
看门人：“稍等，我去通报。”
不一会，他回来，道：“院长今日外出，三位可在院内留宿一晚等待。”
秦观三人也没别的选择，只能在白鹿洞书院住下。
书院内此时弟子众多，随处可见三五人辩论，无数读书人在这里激扬思想。
伴着郎朗的读书声，白鹿洞书院迎来了夜晚。
秦观三人住在贯溪旁的精舍，和书院学堂隔着山溪。
喧嚣渐退，秦观慢慢入睡。
“呼~”
他忽然睁开眼睛。
不知具体时辰，似在梦里。
他左右一看，毫无意外，程孚不在精舍内。
有七彩的光，从窗外射进屋内，不停闪烁。
秦观坐起身，看向窗外。
他……很震撼。
窗外，是一片霓虹的世界。
对，就是霓虹灯！
白鹿洞书院的传统古典江南式建筑，变成了一座方方正正的黑色钢铁盒子。
上面写着五个字：白鹿洞医院。
秦观：？？？
书院变成了医院？
什么鬼~！
医院的钢铁盒子上，布设了一条条的霓虹灯，冷冽的蓝色和刺目的白色交替闪烁，吸引过往的路人。
医院门口，还挂着密密麻麻的广告牌，上面绿色字符，在夜色里不停闪烁。
秦观小声念着广告牌上的字。
“换头。”
“VR体验分娩。”
“人造子宫。”
“基因编辑。”
这都什么啊……
秦观觉得大脑不够用了。
这风格，有点像赛博朋克？
“排好队，按号码顺序进行手术！”
医院门口响起了喇叭声，“最新研发的换头术，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秦观推门而出。
发现精舍变成了旅馆，甚至门口还有电子小卡片。
上面写着——
“AI猫娘，值得拥有，喵~”
“AI女友，可模仿一千多位顶级女神，体验请拨打电话xxxx。”
“……”
AI……也就是人工智能。
自己进入了一个怎样的世界啊。
走出旅馆，来到医院前。
一个人影忽然出现在自己眼前。
“您好，人类。”
人影的声音有点机械，“欢迎来到白鹿洞医院，我是三十九号引导员，您可以叫我子贡。”
秦观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几乎和真人无异。
只是平静无波的眼神暴露了他是机器人。
“我怎么记得以前，这里是一个书院？”
秦观问道，“什么时候变成医院了？”
子贡号机器人道：“书院是为了让人读书，从先贤的绝学中继承、改进思想；医院，可以直接换头，换一种新的思想。都是革新思想，两者并没有区别。”
秦观：……
子贡号机器人又道：“人类历史上曾经出现过的思想，都在我们最新研发的结晶大脑里，不需要十年苦读，只需付出一点点代价，就可以获得独家定制结晶大脑。”
“想成为歌手、演员？很简单，植入歌王、影帝系统即可。”
“想成为有学问的大儒？很简单，植入《十三经》即可。”
“律师、地质学家、天文学家……多种定制服务供您选择。”
“……”
秦观惊呆了，他看着子贡号机器人道：“好吧，请问，换头的话，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子贡号机器人：“您的原初情绪。”
“疼痛、性欲、喜怒哀乐……”
“您愿意付出的原初情绪越多，获得的‘结晶大脑’功能也越高级、越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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