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 虚幻之间
秦观看的一愣愣的。
夏天子能够维持在“巅峰第十境——皇帝”五十年的秘密，原来是换头。
他似乎和AI之神达成了协议。
献祭原初情绪，换头，获得永生。
只是失去了原初情绪，人还是人吗？
换了头之后，夏天子还是大虞王朝的天子吗？
“哇！”
皇帝的头被砍下来了，全场的鬼都站起来，一脸惊喜。
从姜泉的头里飞出一股紫金色气体，蔓延病房内。
所有人都仰着头呼吸，而后嘴里伸出猩红色的长长舌头，贪婪地舔舐着空中的紫金色气体。
这是秦观的【望气】第一次看见紫气。
代表尊贵的皇权。
【你获得了皇朝紫气。】
【望气+15%。】
同时，华佗拿出一个和真的头颅几乎一样的结晶大脑，一针一线地给皇帝陛下缝上了。
皇帝起身，双手扶着头颅左右晃了晃，似乎在调整位置。
“咔嚓。”
调整完毕。
皇帝陛下深深吸了一口气：“巅峰的感觉真棒！”
华佗号机器人笑道：“恭喜皇帝陛下获得永生。”
“只是‘鬼’们，觉得您的‘怜悯’有点少，不够尽性呢。”
鬼，即是围观换头术的观众。
他们贪婪地在空中寻找着被稀释了无数倍的皇朝紫气。
“这病房内可不止我有原初情绪啊。”
皇帝淡淡道，“不是还有一个人类吗？”
皇帝和华佗的目光看向了秦观。
其他的鬼齐刷刷扭头看过来。
躁动、贪婪的气息开始弥漫。
“嗷呜！”
鬼们口中的猩红长舌像是蛇一样缠向秦观。
一瞬间整个病房内遍布无数条舌头，缠结成一个个怪圈。
“嗖。”
秦观身影消失。
下一刻，在白鹿洞医院入口处、建筑玻璃幕墙上，秦观的身影闪出。
【镜花水月融合推演天赋，提前预演！】
【推演+15%。】
一切归零。
从头开始。
“您好，人类。”
子贡号机器人出现在眼前，“欢迎来到白鹿洞医院，我是三十九号引导员，您可以叫我子贡。”
“有什么需要为您服务的吗？”
秦观摇头：“我只是随便看看。”
子贡号机器人热情道：“我们的换头术很受欢迎，您可以体验一下。”
秦观笑了笑道：“不必了。”
子贡号机器人嘴角浮上笑意：“我非常建议您换头！”
秦观手里捏上符箓，再次拒绝：“我看你才需要换头。”
“是吗？”
子贡右手握住脖颈，用力扭断，他将头抱在胸前，脸上的笑意浓厚地遮不住，“我想换你的头。”
“可以吗？！”
子贡的嘴里飞出猩红的长舌，将秦观缠成了粽子。
“噗！”
粽子秦观变成一个纸人。
远处的建筑镜面上，秦观浮现。
“我也想换你的头。”
他的耳边忽然传来机械的声音，“AI之神，想要你的头。”
秦观寒毛竖起，下一刻，他周围的玻璃幕墙伸出了无数左右摇摆的长舌。
如果仔细看去，长舌是由很多痴呆的和尚拥挤着组成，他们无助地挥舞双手，蠕动惨叫。
刹那间，整个白鹿洞一院长满了猩红长舌，就像是钢铁盒子长出了红毛。
【天师龙虎！】
秦观身上弥漫金光，龙虎守护着他飞快穿梭巨大的玻璃幕墙，朝着远处的山林投射而去。
白鹿洞书院现在太乱了。
儒家、鬼、禅宗和尚、皇帝、人工智能，那条由和尚组成的长舌则是让他想起了方术门。
这么多的势力杂糅在一个小小的医院里。
“天灾将至？”
秦观一边在林中穿梭，一边思考，“天灾究竟是什么？”
他一直以为天灾是类似于小行星撞击地球那种，但是现在看来，这天灾很显然不是巨大的外力破坏。
而是和人工智能有关。
人工智能和人类的区别是什么？
原初情绪。
人类创造了AI，AI可以完美执行命令，效果甚至超越人类。
但是他们很难自己衍生原初情绪。
那么，人工智能AI+原初情绪，可以诞生出什么？
恐怕，是一种超越人类的物种。
这是白鹿洞医院存在的意义？
一个原初情绪收集站。
皇帝和AI之神合作，以原初情绪换一件“皇帝的新衣”。
秦观觉得自己已隐隐猜出了天灾的真相。
这时，芒刺在背的感觉袭来，他被锁定了。
回头，身后的密林中，四五道身影飞速追来。
“此地不许御风！”
威严声音响彻山林。
子贡、儒家，言出法随。
秦观顿时觉得身体一沉，已难使用御风符。
“此地，可以御风！”
可不止你一人会言出法随。
秦观也会。
而且是儒圣亲传。
“此地，禁止逃跑！”
身后飞来的子贡、颜回等四五个大儒同时出口，言出法随。
秦观只觉得周围的空间飞速凝滞，他毫无预兆地停在了空中。
他无法同时抵挡四五个大儒。
“秦观，我看你颇有家资，不妨换一下头。”
华佗神医持着两把斧子飘过来，“这么好的头，可不能浪费了。”
他凌空一跃，斧头直直砍下！
秦观虽然不能跑，但是手可以动。
“镜花水月！”
他拿出锆石镜，再次激发顶级幻术【镜花水月】。
在空中留下一个纸人分身，他再次回溯，从医院玻璃幕墙上冒了出来。
他御风而起，手里捏着一张青色符箓。
林间山风忽而浩荡，如同漩涡汇聚到符箓之上。
符箓化作一盘螺旋的青色风刃，风刃边缘还氤氲出黑色气芒。
秦观将风刃扔向了白鹿洞医院，尖锐的声音划过虚空，沿途闪烁幻生幻灭的黑洞。
更多的山风加入风刃，当空呼啸成一个巨大龙卷风。
轰然撞击白鹿洞书院。
【螺旋风刃：乙级符箓。“蚀之力”融合“风”，具备强大的毁灭能力。】
“轰！”
白鹿洞医院伸出密密麻麻的猩红舌头，其中无数的痴呆和尚在拥挤、蠕动。
风刃降临。
烟尘顿起，风雷滚滚响彻山林。
医院被炸没了。
此时，秦观身后传来呼啸的风声。
远处飞来一把巨大的斧子。
斧子上的血迹被擦拭干净，漏出了如同镜面的锋利斧刃。
那个斧子擦着秦观的身体飞过，秦观在锋利斧刃里看到了自己。
锋利斧刃发出刺目炫光，射向秦观双眼。
秦观下意识闭上眼睛。
再次睁开。
他已经回到了甲子七十七号病床上了。
神医华佗手持一张电子表：“秦观，第四纪人类，申请换头术，愿望是成为儒圣！”
“简单！”
他拿出两把斧子，慈祥笑道：“你的幻术能力非常不错。”
“可是你别忘了，人工智能第一课，就是类比、模仿、复制！”
“我们这里正好有一颗儒圣头颅，可以为你更换。”
“咔嚓！”
巨斧落下，秦观的头被砍了下来。
夏天子能够维持在“巅峰第十境——皇帝”五十年的秘密，原来是换头。
他似乎和AI之神达成了协议。
献祭原初情绪，换头，获得永生。
只是失去了原初情绪，人还是人吗？
换了头之后，夏天子还是大虞王朝的天子吗？
“哇！”
皇帝的头被砍下来了，全场的鬼都站起来，一脸惊喜。
从姜泉的头里飞出一股紫金色气体，蔓延病房内。
所有人都仰着头呼吸，而后嘴里伸出猩红色的长长舌头，贪婪地舔舐着空中的紫金色气体。
这是秦观的【望气】第一次看见紫气。
代表尊贵的皇权。
【你获得了皇朝紫气。】
【望气+15%。】
同时，华佗拿出一个和真的头颅几乎一样的结晶大脑，一针一线地给皇帝陛下缝上了。
皇帝起身，双手扶着头颅左右晃了晃，似乎在调整位置。
“咔嚓。”
调整完毕。
皇帝陛下深深吸了一口气：“巅峰的感觉真棒！”
华佗号机器人笑道：“恭喜皇帝陛下获得永生。”
“只是‘鬼’们，觉得您的‘怜悯’有点少，不够尽性呢。”
鬼，即是围观换头术的观众。
他们贪婪地在空中寻找着被稀释了无数倍的皇朝紫气。
“这病房内可不止我有原初情绪啊。”
皇帝淡淡道，“不是还有一个人类吗？”
皇帝和华佗的目光看向了秦观。
其他的鬼齐刷刷扭头看过来。
躁动、贪婪的气息开始弥漫。
“嗷呜！”
鬼们口中的猩红长舌像是蛇一样缠向秦观。
一瞬间整个病房内遍布无数条舌头，缠结成一个个怪圈。
“嗖。”
秦观身影消失。
下一刻，在白鹿洞医院入口处、建筑玻璃幕墙上，秦观的身影闪出。
【镜花水月融合推演天赋，提前预演！】
【推演+15%。】
一切归零。
从头开始。
“您好，人类。”
子贡号机器人出现在眼前，“欢迎来到白鹿洞医院，我是三十九号引导员，您可以叫我子贡。”
“有什么需要为您服务的吗？”
秦观摇头：“我只是随便看看。”
子贡号机器人热情道：“我们的换头术很受欢迎，您可以体验一下。”
秦观笑了笑道：“不必了。”
子贡号机器人嘴角浮上笑意：“我非常建议您换头！”
秦观手里捏上符箓，再次拒绝：“我看你才需要换头。”
“是吗？”
子贡右手握住脖颈，用力扭断，他将头抱在胸前，脸上的笑意浓厚地遮不住，“我想换你的头。”
“可以吗？！”
子贡的嘴里飞出猩红的长舌，将秦观缠成了粽子。
“噗！”
粽子秦观变成一个纸人。
远处的建筑镜面上，秦观浮现。
“我也想换你的头。”
他的耳边忽然传来机械的声音，“AI之神，想要你的头。”
秦观寒毛竖起，下一刻，他周围的玻璃幕墙伸出了无数左右摇摆的长舌。
如果仔细看去，长舌是由很多痴呆的和尚拥挤着组成，他们无助地挥舞双手，蠕动惨叫。
刹那间，整个白鹿洞一院长满了猩红长舌，就像是钢铁盒子长出了红毛。
【天师龙虎！】
秦观身上弥漫金光，龙虎守护着他飞快穿梭巨大的玻璃幕墙，朝着远处的山林投射而去。
白鹿洞书院现在太乱了。
儒家、鬼、禅宗和尚、皇帝、人工智能，那条由和尚组成的长舌则是让他想起了方术门。
这么多的势力杂糅在一个小小的医院里。
“天灾将至？”
秦观一边在林中穿梭，一边思考，“天灾究竟是什么？”
他一直以为天灾是类似于小行星撞击地球那种，但是现在看来，这天灾很显然不是巨大的外力破坏。
而是和人工智能有关。
人工智能和人类的区别是什么？
原初情绪。
人类创造了AI，AI可以完美执行命令，效果甚至超越人类。
但是他们很难自己衍生原初情绪。
那么，人工智能AI+原初情绪，可以诞生出什么？
恐怕，是一种超越人类的物种。
这是白鹿洞医院存在的意义？
一个原初情绪收集站。
皇帝和AI之神合作，以原初情绪换一件“皇帝的新衣”。
秦观觉得自己已隐隐猜出了天灾的真相。
这时，芒刺在背的感觉袭来，他被锁定了。
回头，身后的密林中，四五道身影飞速追来。
“此地不许御风！”
威严声音响彻山林。
子贡、儒家，言出法随。
秦观顿时觉得身体一沉，已难使用御风符。
“此地，可以御风！”
可不止你一人会言出法随。
秦观也会。
而且是儒圣亲传。
“此地，禁止逃跑！”
身后飞来的子贡、颜回等四五个大儒同时出口，言出法随。
秦观只觉得周围的空间飞速凝滞，他毫无预兆地停在了空中。
他无法同时抵挡四五个大儒。
“秦观，我看你颇有家资，不妨换一下头。”
华佗神医持着两把斧子飘过来，“这么好的头，可不能浪费了。”
他凌空一跃，斧头直直砍下！
秦观虽然不能跑，但是手可以动。
“镜花水月！”
他拿出锆石镜，再次激发顶级幻术【镜花水月】。
在空中留下一个纸人分身，他再次回溯，从医院玻璃幕墙上冒了出来。
他御风而起，手里捏着一张青色符箓。
林间山风忽而浩荡，如同漩涡汇聚到符箓之上。
符箓化作一盘螺旋的青色风刃，风刃边缘还氤氲出黑色气芒。
秦观将风刃扔向了白鹿洞医院，尖锐的声音划过虚空，沿途闪烁幻生幻灭的黑洞。
更多的山风加入风刃，当空呼啸成一个巨大龙卷风。
轰然撞击白鹿洞书院。
【螺旋风刃：乙级符箓。“蚀之力”融合“风”，具备强大的毁灭能力。】
“轰！”
白鹿洞医院伸出密密麻麻的猩红舌头，其中无数的痴呆和尚在拥挤、蠕动。
风刃降临。
烟尘顿起，风雷滚滚响彻山林。
医院被炸没了。
此时，秦观身后传来呼啸的风声。
远处飞来一把巨大的斧子。
斧子上的血迹被擦拭干净，漏出了如同镜面的锋利斧刃。
那个斧子擦着秦观的身体飞过，秦观在锋利斧刃里看到了自己。
锋利斧刃发出刺目炫光，射向秦观双眼。
秦观下意识闭上眼睛。
再次睁开。
他已经回到了甲子七十七号病床上了。
神医华佗手持一张电子表：“秦观，第四纪人类，申请换头术，愿望是成为儒圣！”
“简单！”
他拿出两把斧子，慈祥笑道：“你的幻术能力非常不错。”
“可是你别忘了，人工智能第一课，就是类比、模仿、复制！”
“我们这里正好有一颗儒圣头颅，可以为你更换。”
“咔嚓！”
巨斧落下，秦观的头被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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