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比翼鱼骨
蟹壳房内并不昏暗，偌大的空间内只有几张随意摆放的桌子，留下了许多空地，乍一看竟显得有些冷清。
大伯进来后，便带着小十六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他应是这里的常客，坐下后便唤来掌柜，点了一套“老三样”，然后又另外要了几只清蒸蟹。
坐在桌前，小十六略显局促，眼睛虽然四处打量着，身体却极为老实，不敢随便乱碰。
待饭菜全部做好端来，小十六拿起筷子悬在空中，一时竟不知如何下手。
殷家坟虽然有一部分人是打渔为生，但是山道难走，路途遥远，打渔人只能带回一些腌渍过的海鱼，村中孩子并吃不到新鲜的鱼获，特别是这种有壳有甲的东西。
“先吃这鱼，小十六。”大伯将那盘清蒸鱼推到了小十六面前。“其他的我待会教你。”
见小十六不知如何下手，大伯便让他先吃一些鱼垫垫肚子。
过了片刻，小十六正学着大伯拆螃蟹壳的时候，两个年轻人快步走了过来。
“范叔，来了怎么不说一声呢？”
“我这不是刚来嘛，找地方先吃点饭。”大伯起身拉出来两个座椅。“来来来，坐下一起。”
“我们刚吃过了，范叔。”二人坐下，转向小十六道。“这就是咱小少爷吧。”
‘范’是大伯跟邓老读书时，邓老取的字，意为模范榜样，自打大伯外出经商，就一直在用李范这个名字。
“别贫了。”大伯依次给小十六介绍了下二人，“小十六，你称他们许哥、杜哥就好。”
“你俩怎么有闲工夫来寻我，不收货了？”
小杜叹了一口气道：“鹰嘴湖里最近闹东西，渔民们没多少富余，收到的鱼少多了，前两天九公子就将鱼运去海盐城了。”
“但是！”话锋一转，二人同时强调一声，小杜打怀里掏出来个小盒子。“我们收到个好宝贝。”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巴掌大的银色鱼骨。
“比翼鱼？”看着泛着银光的一对鱼骨，李范有些惊讶。
小杜将两只鱼骨放在桌面，轻轻的拨动了一下其中一个鱼骨，待其开始转动的同时，另一个居然也跟着转了起来，角度完全一致。
“这东西没被海崖会收去？”
“那些老头子们出手晚了，我们在崖下直接就收来了。”小许道。
“没少下本啊。”小杜一边将鱼骨交于范叔一边叹道。“剩下的那些瓷器全许给那人了。”
“不亏，不亏。这东西海崖会握的死死的，我们能拿到就不错了。”
大伯轻触了一下鱼眼处的骨洞，那两只鱼骨竟同时闪了一下银光。
见小十六一直盯着这鱼骨，李范又跟他解释道。“这比翼鱼鱼骨十分神奇，就算相隔千万里，也会有方才哪种特性。”
小十六不知这东西价值，只是单纯好奇，并未太过兴奋。
但其魂域中王西风却惊喜异常。“小十六，这东西想办法弄给我研究研究。”
“对了，你们知道这城中有一画符的先生吗？”将鱼骨收好，大伯又问向许杜二人。
“海崖会前倒是有个人经常支摊画符，但是……。”
没等小许说完，那掌柜却是快步走了过来。
“几位，那崖下大家伙又有动静了，您几位先吃着，我得去凑凑热闹。”
说完便紧了几步，匆匆赶向崖边去了。
“走，我们也去看看。”见小十六已经吃的差不多，大伯放了些银两在桌上，随后一行人也出了蟹房。
“那支摊画符的人是在海崖会前对吧。”走在路上，大伯转身问了下身后二人。
“对。”
得到肯定答复后大伯又加快了些脚步。“那我们直接去海崖会看看。”
待一行人来到海崖会附近，却没有看到那画符之人，看样子那人今日应是没来，大伯只好带众人先进了海崖会。
海崖会是一个不太规整的半球型建筑，上面有一些宽阔的六边形纹理，显然是一个极其巨大的海龟壳。
整个龟壳分为前后两个门，众人打前门进去便是来到了海崖会大厅。
大厅占了约有五分之一的面积，中间有一条大道，直直通向后门，其余地方则是用屏风墙隔开了许多区域。
大厅之中零散的分布着几簇闲人，见小十六等人进来，纷纷转头看向这边，随后便有几人迎了过来。
来人均是一身青衫，胸口处各挂有一个波浪图案的徽章。
“几位暂且留步。”一人上前伸手拦住了李范等人。
“这几日有海妖作乱，海崖会暂时不允许渔人下崖，几位还是过几日再来吧。”
此人见李范等人穿着不一，也未佩戴徽章。想来应是不知消息前来打渔的外人。
“哦？这几日必须要是御海人才可下崖吗？”
“正是，各位若是前来看看热闹的，可以去一旁崖边护栏旁观看。”
“您这胸前的徽章是不是就是代表御海人？”小杜这时插话到。
“正是。”
“巧了，我们这也有不少。”说完小杜便在怀中掏出一个布袋，里面装的满满的全是这种徽章，抓出来一把就要分与众人。
“莫要胡闹。”小杜刚把几个徽章放在小十六手中，就被大伯喝止住了。“这海崖会定做的徽章怎么还没交予他们？”
“这不是准备今天来交付嘛？”小杜挠着脑袋，尴尬一笑，又把小十六手里那几个徽章拿了回来，放入了袋中。
此时一个拄着拐杖的干瘦老头在大厅另一端屏风墙后绕了出来。
“你们几个让他们过来罢。”
那几人见了袋中许多徽章，大概已经猜想到来人是谁，再加上老者开口，他们便也没有再做阻拦，反是躬身将小十六等人请了过去。
“李老大啊，你可是许久没来这海崖会了。”还没等大伯走到前来，这老者便开口道。
“莫叔，近来身体可好？”李大伯快走了两步上前拱手施礼道。
“你要是再不来看我，我这把老骨头怕不是要没了。”
“莫叔您这身强力壮的，哪有早衰之理。”李范上前一步扶着老者回了屏风墙后。
墙后是用屏风墙围成的小房间。与其他所有房间一样，都没有封顶，抬头便能看到那龟甲穹顶。
大伯进来后，便带着小十六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他应是这里的常客，坐下后便唤来掌柜，点了一套“老三样”，然后又另外要了几只清蒸蟹。
坐在桌前，小十六略显局促，眼睛虽然四处打量着，身体却极为老实，不敢随便乱碰。
待饭菜全部做好端来，小十六拿起筷子悬在空中，一时竟不知如何下手。
殷家坟虽然有一部分人是打渔为生，但是山道难走，路途遥远，打渔人只能带回一些腌渍过的海鱼，村中孩子并吃不到新鲜的鱼获，特别是这种有壳有甲的东西。
“先吃这鱼，小十六。”大伯将那盘清蒸鱼推到了小十六面前。“其他的我待会教你。”
见小十六不知如何下手，大伯便让他先吃一些鱼垫垫肚子。
过了片刻，小十六正学着大伯拆螃蟹壳的时候，两个年轻人快步走了过来。
“范叔，来了怎么不说一声呢？”
“我这不是刚来嘛，找地方先吃点饭。”大伯起身拉出来两个座椅。“来来来，坐下一起。”
“我们刚吃过了，范叔。”二人坐下，转向小十六道。“这就是咱小少爷吧。”
‘范’是大伯跟邓老读书时，邓老取的字，意为模范榜样，自打大伯外出经商，就一直在用李范这个名字。
“别贫了。”大伯依次给小十六介绍了下二人，“小十六，你称他们许哥、杜哥就好。”
“你俩怎么有闲工夫来寻我，不收货了？”
小杜叹了一口气道：“鹰嘴湖里最近闹东西，渔民们没多少富余，收到的鱼少多了，前两天九公子就将鱼运去海盐城了。”
“但是！”话锋一转，二人同时强调一声，小杜打怀里掏出来个小盒子。“我们收到个好宝贝。”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巴掌大的银色鱼骨。
“比翼鱼？”看着泛着银光的一对鱼骨，李范有些惊讶。
小杜将两只鱼骨放在桌面，轻轻的拨动了一下其中一个鱼骨，待其开始转动的同时，另一个居然也跟着转了起来，角度完全一致。
“这东西没被海崖会收去？”
“那些老头子们出手晚了，我们在崖下直接就收来了。”小许道。
“没少下本啊。”小杜一边将鱼骨交于范叔一边叹道。“剩下的那些瓷器全许给那人了。”
“不亏，不亏。这东西海崖会握的死死的，我们能拿到就不错了。”
大伯轻触了一下鱼眼处的骨洞，那两只鱼骨竟同时闪了一下银光。
见小十六一直盯着这鱼骨，李范又跟他解释道。“这比翼鱼鱼骨十分神奇，就算相隔千万里，也会有方才哪种特性。”
小十六不知这东西价值，只是单纯好奇，并未太过兴奋。
但其魂域中王西风却惊喜异常。“小十六，这东西想办法弄给我研究研究。”
“对了，你们知道这城中有一画符的先生吗？”将鱼骨收好，大伯又问向许杜二人。
“海崖会前倒是有个人经常支摊画符，但是……。”
没等小许说完，那掌柜却是快步走了过来。
“几位，那崖下大家伙又有动静了，您几位先吃着，我得去凑凑热闹。”
说完便紧了几步，匆匆赶向崖边去了。
“走，我们也去看看。”见小十六已经吃的差不多，大伯放了些银两在桌上，随后一行人也出了蟹房。
“那支摊画符的人是在海崖会前对吧。”走在路上，大伯转身问了下身后二人。
“对。”
得到肯定答复后大伯又加快了些脚步。“那我们直接去海崖会看看。”
待一行人来到海崖会附近，却没有看到那画符之人，看样子那人今日应是没来，大伯只好带众人先进了海崖会。
海崖会是一个不太规整的半球型建筑，上面有一些宽阔的六边形纹理，显然是一个极其巨大的海龟壳。
整个龟壳分为前后两个门，众人打前门进去便是来到了海崖会大厅。
大厅占了约有五分之一的面积，中间有一条大道，直直通向后门，其余地方则是用屏风墙隔开了许多区域。
大厅之中零散的分布着几簇闲人，见小十六等人进来，纷纷转头看向这边，随后便有几人迎了过来。
来人均是一身青衫，胸口处各挂有一个波浪图案的徽章。
“几位暂且留步。”一人上前伸手拦住了李范等人。
“这几日有海妖作乱，海崖会暂时不允许渔人下崖，几位还是过几日再来吧。”
此人见李范等人穿着不一，也未佩戴徽章。想来应是不知消息前来打渔的外人。
“哦？这几日必须要是御海人才可下崖吗？”
“正是，各位若是前来看看热闹的，可以去一旁崖边护栏旁观看。”
“您这胸前的徽章是不是就是代表御海人？”小杜这时插话到。
“正是。”
“巧了，我们这也有不少。”说完小杜便在怀中掏出一个布袋，里面装的满满的全是这种徽章，抓出来一把就要分与众人。
“莫要胡闹。”小杜刚把几个徽章放在小十六手中，就被大伯喝止住了。“这海崖会定做的徽章怎么还没交予他们？”
“这不是准备今天来交付嘛？”小杜挠着脑袋，尴尬一笑，又把小十六手里那几个徽章拿了回来，放入了袋中。
此时一个拄着拐杖的干瘦老头在大厅另一端屏风墙后绕了出来。
“你们几个让他们过来罢。”
那几人见了袋中许多徽章，大概已经猜想到来人是谁，再加上老者开口，他们便也没有再做阻拦，反是躬身将小十六等人请了过去。
“李老大啊，你可是许久没来这海崖会了。”还没等大伯走到前来，这老者便开口道。
“莫叔，近来身体可好？”李大伯快走了两步上前拱手施礼道。
“你要是再不来看我，我这把老骨头怕不是要没了。”
“莫叔您这身强力壮的，哪有早衰之理。”李范上前一步扶着老者回了屏风墙后。
墙后是用屏风墙围成的小房间。与其他所有房间一样，都没有封顶，抬头便能看到那龟甲穹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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