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渡江
后来那个男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路过一次。
慢慢的，船上的人开始变得多了，爷爷也不再抽烟了。
到了现在，爷爷每天还是会出去打一次渔，不管有没有收获，都会准时回返。
蓝蓝也学会了如何撒网，她撒出的网也如同月亮一般圆了。
蓝蓝接来爷爷手中的月饼，掰下来一小块，放入嘴中，又将油纸重新包好递给了爷爷。
“蓝蓝你吃，爷爷已经吃过了。”
可这种谎言已经骗不过蓝蓝了，她将月饼塞给爷爷，唤了一声船舱里的黄狗，转身出了船仓。
算算日子，那个伯伯也该要来了，她摸了摸口袋里的铜钱，这些应该可以多买一些月饼。
蓝蓝现在不缺钱，伯伯每次渡江都会给很多银子，只是爷爷不舍的花，他把银子都交给蓝蓝保存，说是留着给她当做嫁妆。
蓝蓝不想嫁人，她只想把这些银子用在爷爷身上，她给爷爷买了一艘更大的船，可是爷爷不坐，他还是喜欢自己的小单篷船。那艘更大的船，蓝蓝租给了村里的一个鳏夫，不收租金，只要求每次捕到鱼后，要送给爷爷一条。
她走下了栈桥，准备去村中多买一些月饼。
“蓝蓝！”远处一道声音传来，蓝蓝对这道声音十分熟悉。
“李伯伯。”蓝蓝看向不远处的一队马车，这些是伯伯要渡江时才会带来的东西，“现在渡江吗？”
“先不急，你先过来。”大伯将蓝蓝唤到身边，将一个竹篮递给她。
蓝蓝将竹篮上的一层油纸揭开，里面是满满的一篮月饼。
“中秋节了，拿去给你爷爷。”
蓝蓝拎着竹篮，快步跑回栈桥，一路上进进出出了几个大船，随后才回到单篷船上，将篮子放在了里面。
这时那几个大船之中，开始有人探出身来，见栈桥上已经上来了一队马车，又慌忙回去清理船舱。
“这次怎么是中午来的。”老船夫出来船舱，看着快步走来的一行人。
“路上耽搁了些时间，这次就不等明天了，只是得辛苦您在对岸住一晚。”走在最前方的大伯，一边应付着不停站起舔舐自己的大黄狗，一边轻声答道。
“无妨，无妨。”
不大的单篷船上，又挤进来五人。小杜小许指挥那些货物上船，他们会跟着大船一同渡江。本来九公子也被安排在大船上，可九公子想要同老船夫聊一聊，于是也跟着挤了进来，那不离九公子半步的二人自然也是跟了进来。
船舱几乎挤满了人，蓝蓝将大黄狗抱下来才腾出一些行走的空间。
单篷船离开了栈桥，九公子坐在靠近船头的一侧，正与摇桨的老船夫聊天。
蓝蓝拎着竹篮，将其中的月饼一一分给众人，最后来到小十六身旁坐下，因为身材娇小，坐在小十六一旁倒也没有对面九公子三人那般拥挤。
“你是十六？”蓝蓝将篮子中的一个月饼递给十六。
“嗯。”小十六接来月饼。
“我经常听伯伯提起你。”蓝蓝将竹筐盖好，又接着道，“你以后都要跟着伯伯走生意吗？”
“我还没有确定下来，等走完这一趟，我回去会再考虑的。”
“这有什么好考虑的，经商多好，走一趟可以赚一辈子的钱。”蓝蓝说着看向正在吃力划桨的爷爷，“也不会这么累。”
小十六顺着视线看向船头，或许是蓬船吃水太深，或许是老船夫年老力衰，桨叶每摆一次，船体向前的距离并不大。
一旁的九公子也看出老船夫划桨吃力，现在正想换下船夫。
老船夫不肯，以往虽然李范也会替换下自己，可这次才刚刚离开岸边，他还有许多力气。
“小十六。”这时一旁的大伯声音故意提高了一些，“你不是要学划船吗？”
“啊，对对对。”小十六机灵的应道。
“快过去跟老师傅学一学，以后可没有这种机会。”
小十六将月饼放好，去了船头。
“孩子太小了，这东西费力的狠。”老船夫用力划了下桨，将桨叶抬起时吐出来一句话。
“这孩子吃过一些好东西，力气大的狠，您让他试试看。”李范在一旁解释道。
老船夫将信将疑，将两支船桨交给了小十六。
小十六接来船桨后，按照老船夫指导的动作，用力划了一下，那单篷船竟是向前行进了数丈之远。
老船夫在一旁鼓掌直叹：“这孩子好生厉害。”
这时蓬内的蓝蓝也凑了出来，将老船夫引到蓬中坐下后，自己则是盘腿坐在船头，悄悄的对正在划桨的小十六道：“你吃的什么好东西，力气怎么这么大。”
“一些鱼肉。”小十六也小声说道，“你要吗？”
“你有吗？你有的话我全买了。”
“那不行，我也得留一些吃。”
“那你能卖多少？”
“三块行不行。”
“三块我吃了的话，能让我像你这样有力气吗？”
“肯定够了，我现在还没有吃完一块呢。”
“那这东西我爷爷能吃吗？”
“应该可以，就是吃的时候会有些痛。”
“有多痛？”
“不是特别痛，至少我能接受。”
“那就好，我先给你打个欠条，等下次你回来我给你银子。”
“不用的，我送三块给你。”
“那不行。”蓝蓝说着在怀中取出一个晶莹剔透的心型挂件，将其递给小十六，“这个鱼惊石你先收下，下次你回来我拿银子给你赎。”
二人悄悄地推来推去后，小十六拗不过蓝蓝，只好收下挂件，装作放入衣衫，却是直接放入了魂域。
魂域之中王西风接来挂件仔细审视了一番，感觉也没有异常之处，便将其放在黑木盒中。
小十六划着船桨，转头看了一下身后。身后苍蓝的江水，一眼望不到边，划行了许久依然还是看不到对岸。
“很宽是吧，这还没有到江心呢，等到江心才能看清对岸，那边有很高的大树。”
“我们要划多久才行。”
“正常来讲的话要一天，你若是速度快一些，第二个月亮升起之前我们应该能到对岸。”
慢慢的，船上的人开始变得多了，爷爷也不再抽烟了。
到了现在，爷爷每天还是会出去打一次渔，不管有没有收获，都会准时回返。
蓝蓝也学会了如何撒网，她撒出的网也如同月亮一般圆了。
蓝蓝接来爷爷手中的月饼，掰下来一小块，放入嘴中，又将油纸重新包好递给了爷爷。
“蓝蓝你吃，爷爷已经吃过了。”
可这种谎言已经骗不过蓝蓝了，她将月饼塞给爷爷，唤了一声船舱里的黄狗，转身出了船仓。
算算日子，那个伯伯也该要来了，她摸了摸口袋里的铜钱，这些应该可以多买一些月饼。
蓝蓝现在不缺钱，伯伯每次渡江都会给很多银子，只是爷爷不舍的花，他把银子都交给蓝蓝保存，说是留着给她当做嫁妆。
蓝蓝不想嫁人，她只想把这些银子用在爷爷身上，她给爷爷买了一艘更大的船，可是爷爷不坐，他还是喜欢自己的小单篷船。那艘更大的船，蓝蓝租给了村里的一个鳏夫，不收租金，只要求每次捕到鱼后，要送给爷爷一条。
她走下了栈桥，准备去村中多买一些月饼。
“蓝蓝！”远处一道声音传来，蓝蓝对这道声音十分熟悉。
“李伯伯。”蓝蓝看向不远处的一队马车，这些是伯伯要渡江时才会带来的东西，“现在渡江吗？”
“先不急，你先过来。”大伯将蓝蓝唤到身边，将一个竹篮递给她。
蓝蓝将竹篮上的一层油纸揭开，里面是满满的一篮月饼。
“中秋节了，拿去给你爷爷。”
蓝蓝拎着竹篮，快步跑回栈桥，一路上进进出出了几个大船，随后才回到单篷船上，将篮子放在了里面。
这时那几个大船之中，开始有人探出身来，见栈桥上已经上来了一队马车，又慌忙回去清理船舱。
“这次怎么是中午来的。”老船夫出来船舱，看着快步走来的一行人。
“路上耽搁了些时间，这次就不等明天了，只是得辛苦您在对岸住一晚。”走在最前方的大伯，一边应付着不停站起舔舐自己的大黄狗，一边轻声答道。
“无妨，无妨。”
不大的单篷船上，又挤进来五人。小杜小许指挥那些货物上船，他们会跟着大船一同渡江。本来九公子也被安排在大船上，可九公子想要同老船夫聊一聊，于是也跟着挤了进来，那不离九公子半步的二人自然也是跟了进来。
船舱几乎挤满了人，蓝蓝将大黄狗抱下来才腾出一些行走的空间。
单篷船离开了栈桥，九公子坐在靠近船头的一侧，正与摇桨的老船夫聊天。
蓝蓝拎着竹篮，将其中的月饼一一分给众人，最后来到小十六身旁坐下，因为身材娇小，坐在小十六一旁倒也没有对面九公子三人那般拥挤。
“你是十六？”蓝蓝将篮子中的一个月饼递给十六。
“嗯。”小十六接来月饼。
“我经常听伯伯提起你。”蓝蓝将竹筐盖好，又接着道，“你以后都要跟着伯伯走生意吗？”
“我还没有确定下来，等走完这一趟，我回去会再考虑的。”
“这有什么好考虑的，经商多好，走一趟可以赚一辈子的钱。”蓝蓝说着看向正在吃力划桨的爷爷，“也不会这么累。”
小十六顺着视线看向船头，或许是蓬船吃水太深，或许是老船夫年老力衰，桨叶每摆一次，船体向前的距离并不大。
一旁的九公子也看出老船夫划桨吃力，现在正想换下船夫。
老船夫不肯，以往虽然李范也会替换下自己，可这次才刚刚离开岸边，他还有许多力气。
“小十六。”这时一旁的大伯声音故意提高了一些，“你不是要学划船吗？”
“啊，对对对。”小十六机灵的应道。
“快过去跟老师傅学一学，以后可没有这种机会。”
小十六将月饼放好，去了船头。
“孩子太小了，这东西费力的狠。”老船夫用力划了下桨，将桨叶抬起时吐出来一句话。
“这孩子吃过一些好东西，力气大的狠，您让他试试看。”李范在一旁解释道。
老船夫将信将疑，将两支船桨交给了小十六。
小十六接来船桨后，按照老船夫指导的动作，用力划了一下，那单篷船竟是向前行进了数丈之远。
老船夫在一旁鼓掌直叹：“这孩子好生厉害。”
这时蓬内的蓝蓝也凑了出来，将老船夫引到蓬中坐下后，自己则是盘腿坐在船头，悄悄的对正在划桨的小十六道：“你吃的什么好东西，力气怎么这么大。”
“一些鱼肉。”小十六也小声说道，“你要吗？”
“你有吗？你有的话我全买了。”
“那不行，我也得留一些吃。”
“那你能卖多少？”
“三块行不行。”
“三块我吃了的话，能让我像你这样有力气吗？”
“肯定够了，我现在还没有吃完一块呢。”
“那这东西我爷爷能吃吗？”
“应该可以，就是吃的时候会有些痛。”
“有多痛？”
“不是特别痛，至少我能接受。”
“那就好，我先给你打个欠条，等下次你回来我给你银子。”
“不用的，我送三块给你。”
“那不行。”蓝蓝说着在怀中取出一个晶莹剔透的心型挂件，将其递给小十六，“这个鱼惊石你先收下，下次你回来我拿银子给你赎。”
二人悄悄地推来推去后，小十六拗不过蓝蓝，只好收下挂件，装作放入衣衫，却是直接放入了魂域。
魂域之中王西风接来挂件仔细审视了一番，感觉也没有异常之处，便将其放在黑木盒中。
小十六划着船桨，转头看了一下身后。身后苍蓝的江水，一眼望不到边，划行了许久依然还是看不到对岸。
“很宽是吧，这还没有到江心呢，等到江心才能看清对岸，那边有很高的大树。”
“我们要划多久才行。”
“正常来讲的话要一天，你若是速度快一些，第二个月亮升起之前我们应该能到对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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